……
独孤玉香站在外面,感到心绪不宁,她一阵阵心跳,看着天空,觉得似乎天空也要塌了下来。突然,她又是一阵惊悚之感,浑身发颤了起来。
“轰”的一声,山洞内尘土飞扬,石块‘嗵嗵’落下,田余风手掌凝住,望着那个已经气绝的老人,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嗒嗒嗒’掉落地上。“爷爷,田余风。”独孤玉香再也忍不住了,跑了进来,却见田余风走了出来,洞内一片混沌,‘沙沙沙’的土块掉落,而独孤败天却出现。
“我爷爷呢?你。”她声嘶力竭的吼道:“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他?”田余风抱住独孤玉香,大声哭道:“爷爷,他已经死了,是他让我这样做的,她怕你看见他伤心。”“你胡说,我和爷爷才见了一面,他怎么会忍心让我不再见他?”独孤玉香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早已是梨花带雨。
田余风又紧了紧手臂,道:“玉香,不要伤心,爷爷他死而无憾,我们现在要做的并不是哭。你爹爹现在很危险,我们要去救他。”
“你骗我,爷爷他没死。”独孤玉香始终不敢去看那黑魆魆的山洞,只是抵在田余风的肩膀上哭。田余风表情苦涩,咽了咽流到嘴里的泪水,将全身无力的独孤玉香抱了出去。
……
整个下午,独孤玉香面容憔悴,田余风寻来了水她也不喝,一直好言安慰她,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
田余风正在想事情,也是苦恼无比,自己最近的事情是越来越多了,看着独孤玉香,田余风又是伤心又是失落,他突然发现,这个姑娘并不是那么讨厌了。
“走,我们回古道庄。”突然,独孤玉香站了起来,将田余风一拉,又道:“爷爷他已经死了十多年了,我们不必再为此伤心了,现在我爹爹进退两难,我要去帮他。”田余风心里一喜,道:“正当如此。”他看独孤玉香的脸,除了泪痕,似乎带上了更加的果决,田余风心里有些荡漾,觉得此时的她更加迷人。
不久后,两人出了不莱山,远山深处传来一阵阵兽吼,似乎是多日压抑,终于释放了出来……
到了轩通城已经是第二天了,独孤玉香似乎轻松了不少,她连忙给田余风买了套十分光鲜的新衣服,全身上下,无一不周。并且将他带到‘新都坊’叫人把田余风一身上下洗了个干干净净,系上和戴上不少稀奇古怪的田余风未见过的玉环佩髻,全身上下都洒满了香粉,乍一看去,绝对不是什么流落至此的小子,田余风本来长得也颇为俊秀,现在更加是一个翩翩的贵族公子。
“看起来还不错啊。”独孤玉香看着田余风焕然一新的打扮,赞叹道。随即将一大锭金子给了帮他梳洗的人,道:“剩下的是赏你们的。”
“多谢小姐。”那人笑着连忙退出,这锭金子比他们这次劳务费用可多了很多。
“玉香。”田余风似乎是喊顺口了:“你将我做成这样打扮要干什么,这香气,让我好不舒服。”
独孤玉香笑道:“我有洁癖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现在我要带你去见我爹,当然得打扮修饰一番啊,你可别丢了我的面子啊。”
田余风道:“见你爹而已,他又没有洁癖,干嘛这么麻烦?”他只道独孤玉香是带他去见独孤朗,哪里明白这是女婿见老丈人的派头。
“走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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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独孤朗
“天魁,明日的宴请宾客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堂内坐着一个人,身材十分消瘦,不过脸上有些肥肉,那是岁月的刻痕,明显以前他是一个身材丰满的人,两只眉毛十分淡,嘴上是十分浓密的黄色胡子,眼睛里死气沉沉,似乎打不起半点精神,他便是独孤朗。他的语气也十分平淡,一点也没有为刚才所说的事而担心或满怀期待。堂下立着三人,都一身劲装,背后一张紫色披风,神色都带着恭敬之色。左翼一人道:“桌椅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现在都摆在了斗将台下。”他旁边另外一人道:“两百死士已经准备妥当,他们的后事也做好了。”
“那便好。”独孤朗点点头,又道:“四位当真是信守诺言之人,不过此事一过,你们也可以离开了。当日我救你们的恩情就一笔勾销吧。”“多谢。”四人齐声答道。
“玄殇,我让你去查小姐去哪儿了?情况怎么样?”
那叫玄殇的人道:“小姐不知去了何处,上次在胡山的摩顶庙中,她不知被何人点了穴道,后来我让她跟着我回庄,可她在大良城自己走了,你也知道,小姐鬼点子多,我中了她的调虎离山之计,然后就不知去向了。”旁边一看着比较年轻的人笑了起来,道:“三哥,你也是被小姐捉弄少了,她的鬼点子啊,多了去了。”玄殇肃然个脸,说道:“黄煞,平时都是你看着小姐的,现在你还好意思说我。”
突然,又闪身进来一人,正是天地玄黄四人之一的地魔:“独孤兄,小姐回来了,已经到了前门。”“哦?她回来了?”独孤朗紧绷的面皮蓦的一松,笑道:“玉香回来了啊,那就好,省的我派人去找她了。”地魔是一瘦小的中年人,一对眼睛精光四射,嘴唇下翻,看起来十分滑稽,他颇有顾虑的道:“只是小姐带了一个男子回来。”“哦?是谁?”“我并不认识,不过看样子很年轻。”独孤朗道:“既然是玉香带进来的人,天魁,你去接他们进来吧,最近不太平静,但也不得不防。”
“是。”天魁道了一声,身子一闪,便出了大堂。“好了,你们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是。”
……
“这是,你家?”田余风进了独孤府,暗暗吃惊道。他看到的不是什么华丽的大府,而是一派萧凉之意,连门口的牌匾都是缺了两个角,上面布满了蜘蛛网。过前府时,地上尽是一些木头烂布,草木凋零或者乱长,显然很久没人打理,房间里空荡荡的,墙上柱子上,门户上,都有厚厚的灰尘。
“怎么了?这是我家啊。”独孤玉香道,此时,她已经将面纱遮了起来。田余风问道:“你穿的这么好,出手这么大方,怎么你家会是这样呢?”独孤玉香朝他眨眨眼,笑道:“当然不是了,这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你跟我走就是了。”
过了不久,两人穿过一个小花园,到了一道墙面前,似乎并没有什么两样。“这是?”田余风问道。独孤玉香没有理他,瞪田余风一眼,道:“你话怎么这么多,一路上问了多少问题了?”她将手往墙上轻轻连扣十几下,‘轰’的一声,田余风吓了一跳,石墙竟然从中间划出一道际线,然后直接分开,像是一道门。
“小姐。”门里立了两个人,手里各执刀剑,两人看到独孤玉香,恭敬地道。“恩。阿成,阿土。”“小姐请进。”那站在左边的人行礼道。“来,田余风,我们进去。”独孤玉香朝他点点头,将田余风挽住,要进石门。
“等一等。”右边那个叫做阿土的人用手拦在面前。
“怎么?连我都敢拦?”独孤玉香皱起秀眉。
“小姐,府主吩咐过了,外人除非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进。”阿成躬身道。
“我也例外吗?”独孤玉香怒道。阿土道:“府主之令,若小姐执意如此,容我先去禀报。”
“不用了。”突然,通道里闪过一人出来。
“天护法。”“天护法。”阿土和阿成看清来人,恭敬行礼。
“大师父,他们连我都敢拦!”独孤玉香见到来人,脸色突然又变得十分高兴。
“哎,府主的确是吩咐过了,这也是我来的原因,好了,带你朋友进去吧。”天魁说道,语气还是如此平淡。独孤玉香也习惯了天魁表面上的冷漠淡然,道:“好的。”继而又赌气似的看向阿土和阿成,道:“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小姐请!”阿土脸色没有变化,伸手拂请。阿成笑道:“小姐,你就别生阿土的气了,他这个人,就是这么一本正经。”她看了看天魁道:“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怎么样的徒弟,你是二师父的弟子,像二师父一样喜欢笑着对人,而他就和大师父一样,总是板着一张脸,好了,我不怪他了。”田余风看着他们说,罕见的没有多嘴,只是观望里面的情况,这天护法看来就是那天地玄黄之一。他能感觉到,这人的修为十分精深,刚才一跃而出,如同清风拂过,暗息无声。
“你想什么呢?”独孤玉香看田余风发呆,问道。其他三人都看了过来,见田余风打扮的十分光鲜,模样也十分俊俏,腰上青玉环佩,足上飞鱼底靴,一副贵族公子气派,只是脸上稍微有些拘谨,眼睛看过来,还带着几分生涩,让三人感到有些奇怪。天煞看田余风中气十足,脸色也比较红润,身材不算高大,但也不显得矮小,胸口微微起伏,顿张有致,不过看他眼神温和清澈,没有半丝傲意,倒不像武功高强的人,自家小姐天姿国色,不知为何会看上他。
“哦,没什么?”田余风笑道:“我看这里有些别有洞天之感,所以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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