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那个淫贼啊。”沈妙君小声道。宫千灵听了,立马站了起来,‘蹭’的拿起脚边的剑,寒光闪闪,院落顿时凉气嗖嗖。“千灵姐别冲动,他应该也是万流宗弟子。”沈妙君急忙握住她的手臂,看宫千灵的眼睛,似乎要杀了这人。
“小君,你们先回房去,我来擒住他。”昆晓晓道。宫千灵执意不肯,想要拿剑直接砍了那门外之人。
田余风学乖了,不敢贸然进去,只在外面等着,等了好一会儿,没人开门也没人应答。
“千灵,你先进去。”昆晓晓说:“待我擒住他你再处置他好了,你砍了他,宗门怪罪下来可不得了。”“是啊,千灵姐,听我们的话吧。”宫千灵嘴里嗫嚅,但没说出一句话,却被沈妙君推入了房间中,掩住了门。
“门没锁,自己推门进来吧。”昆晓晓躲在角落处,故意放粗声音喊道。
听到声音,田余风感到有些熟悉,但也没多想,只道是自己初来,谁也没见过吗,哪儿来的熟悉声音,听错了罢,而且说话之人又是男子粗犷之声,便不再怀疑。
于是推门而入。
入眼而来的景况,如此熟悉,见到一间屋子亮着灯,以为回答之人在里面等,直接走了过去。
未及半路,只听得‘呼’的一声,一根木棍从侧面当头砸下,事起突然,田余风没有招架,刚刚想举起手挡住,但脑袋已昏了过去,木棍掉在了地上。原来那木棍只是一个障眼法,昆晓晓在其下面垫了块石头,又拉了一根线,当田余风进来时走到设定位置时,一拉线,木棍掉下,虽然知道砸不到也没什么效果,但对方一双眼睛全在木棍上,昆晓晓跳将出来,朝着他的头上就是一闷棍,将他直接打昏了过去。“哼,原来就是你这家伙,好歹你是逃不过的,竟然做了坏事碰到了我,罪有应得。”原来这昆晓晓便是那为田余风指路的‘师兄’,他故意戏耍田余风去女弟子住宿处,可惜田余风运气实在太差,刚刚逃了出来又被忽悠的转了回来。
“起来。”田余风躺在地上,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喊他,缓缓睁开眼睛,望去。“师兄?我为什么在这儿呢?”
此时昆晓晓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厉声道:“淫贼,起来。”她一脚踢在田余风肋间,田余风吃痛,跳将起来。再一看去,还有两人,那渡湖的美貌女子,面如冰霜。“是你!”田余风惊叫道,有些欣喜。转头又看见一红衣女子,表情怪怪的看着他,心头不禁大惊,又看了看这屋子,不就是刚才来过的吗?心里暗暗叫苦,听得那昆晓晓又叫淫贼,便也明白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田余风神色惭愧,低声道。
“不是有意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有意的?我们千灵是万流宗有名的美女,你说你不是有意的,哼哼,谁会信你?”
“可我才来这里,怎么会有意闯到这里来,况且我连她。”他瞧了一眼宫千灵,却得了个冷眼,又道:“我连她是谁,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怎么会是有意的呢?而且,师兄,不,师姐,我向你问路,你为什么又把我往这里引呢?”说到此处,他的羞愧便少了些。
“这就叫天意,你个淫贼,偷看女儿家洗澡,偏偏碰到了我将你引到这里来,这叫什么,这叫报应。”昆晓晓冷笑道。她又转向宫千灵,道:“千灵,你说说该怎么办?”田余风看到她一脸寒意,心中叫苦不已,自己第一天来就被扣上这么个帽子,不知道以后怎么见人,只盼着这件事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放了他。”宫千灵瞪了瞪田余风,道,她也认出了田余风便是那岸边盯着她看的少年,心里也明白他确实是初来乍到。
“什么,放了他?这种人怎么能够放了他呢?”昆晓晓急道。
“晓晓姐。”沈妙君唤她过来,低声道:“这件事情不能宣扬出去,不然的话,对谁都不好,为今之计,只能够我们四人知道。”昆晓晓点点头。
“你快点走吧。”宫千灵对田余风冷道。
“不行,怎么得让他收些皮肉之苦才行。”昆晓晓拾起靠在椅子上的木棍,对着田余风的臂膀打去,她本指望她能躲,试试这小子本领如何,哪知道一棍下去打了个结结实实。“你怎么不躲?”昆晓晓冷道。而沈妙君却面露不忍之色,宫千灵仍然是一副冷淡模样。
“犯错在先,不敢躲。”田余风咬着牙,声音平淡道。昆晓晓见他面色凛然,也不再下手,将棍子直接扔在地上,坐着生闷气。“你快点走吧,你一个男子,这么晚了在这儿成何体统。”沈妙君好言相劝。
“我马上就走,不过我有一句话说。”“你?”昆晓晓气又上来了。
“让他说。”冷冷的声音传来。
“千灵小姐,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谁也不会说的。既然我看到了你的身子,我想,我应该对你负责,而且,我喜欢你,从在岸边看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了。”说完,冲了出去。“这混小子。”昆晓晓不知说什么,骂道。三人看着他往院落外跑了。
也不知为何,田余风感到心里一阵憋屈,竟不知所云的将话说了出来。也许是真情流露,他从第一眼看到宫千灵,心里十分爱慕,虽然不敢说出来,当时心里便道:如果能够与这个女子长伴,也不枉再世为人了。心里说不出是黯然还是喜悦,冲入夜色之中,便不见了踪影。
在街边坐了一小会儿,田余风收拾起那紧张又活跃的心,他顾不了在场三人的感受,觉得昆晓晓让自己的尊严受损,情绪也一下失去了控制,他也后悔刚才说出那些胡话,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虽然他想到宫千灵惊为天人的样貌,脑袋里也时刻浮现起那美妙的身躯,但终究不懂得该怎么办,刚才情急,将什么话一股脑说了出来,现在想起来不禁感觉失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她。第一次,他在世界上为除了母亲外的另一个女人感到心痛,同时,那番话说出,又感觉心里的堵塞一下子畅通,本来混混沌沌的神志也清醒了许多。
最终,一位男弟子终于带他到了目的地。‘三十二号’院落。
这时,天空中的月亮渐渐出来了,刚才也许是被乌云遮住了罢。田余风站在院落外,转了转方向,让月光铺洒在自己的脸上,心里不知道想什么,感到一阵迷茫,比当初在深渊下面时的迷茫更让人无助,尚显稚嫩的脸上不知不觉挂上了泪珠,他也不知道为何想哭,想哭了就哭吧。站定一会儿,擦了擦眼泪,看看自己的衣服,又无奈的笑了笑,推开了未锁紧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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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贡轻羽和徐元
刚刚推开门,走了进去,‘吱呀’,院门便自己关上了。田余风还没回过神,便有人拍他的肩膀,转头看去,是一个少年,和他差不多年纪,正对着他笑,有些无奈的笑。突然,后面又有人拍他的肩膀,又转过去,突然一阵笼罩,一个身材矮壮的男子将他装入了麻袋,田余风一阵挣扎无果,却被扛了起来,不知往哪里去。只听得有两人说话。
“走。”“恩。”
“放开我。”但没人回应。
“小子,我跟你说,你想不想活下去?”一人声音传来,声音有些不流畅,粗音中又带着一点细音,一句话下来,每个地方的音量大小也有些不同,显然是故意的。“当然想活,你们快放开我,这万流宗内门怎么还有强盗绑架,快点放了我,我是万流宗弟子。”田余风急道。
“放了你也容易。”那人道。田余风听去,听到撞击声音,却不知道是什么,又闻到一股香味,是酒。他继续道:“我们要你做一件事情,你做不做?”忽然又传来一阵轻笑声。
思忖一会儿,道:“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便做,如果你们让我做牛做马,那我也不干。”
“你放心,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让你做牛做马,这件事情简单的很。”
“做了我有什么好处?”
“你还想要好处?”那人掩住嘴,笑道:“死到临头还想要好处?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情,我能先考虑一下。”
“好。”那矮壮男子站起身来。
“我的条件是。”田余风向上望去,突然一线光明,露出一个人脸来,是一个黒棠色皮肤的男子,他将麻袋剥开,笑道:“便是陪我俩喝一夜的酒。”将田余风扶了起来,笑呵呵道:“不好意思啊,田余风。”并且握住了他的手:“我叫徐元。”田余风有些懵了,看了看那叫徐元的人,又看了看旁边,一张桌子,坐着一个白色短袍的少年,相貌俊逸,他温和的向田余风举了举杯。
“这是?”田余风有些不解。
“先喝酒。”徐元将他的手一挽,按在座位上,举起酒杯道:“来,先喝一杯。”
田余风举起已经倒好了酒的杯子,觉得两人没有恶意,看到徐元当先一饮而尽,便一口喝了下去。谁知呛辣无比,直让他弯下腰咳嗽。本来他应该是喝过酒的,但当时北海道人那坛酒却没喝上,后来他想学习喝酒,以为像喝水一般,现在尝了这滋味,一下子觉得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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