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剑君 (轻落语)

嗯？

战子的神情愈发的疑惑，他甚至忍不住想要随着少年的身后一同没入那金色的漩涡中，可是他却压制住了心中的好奇，望着少年消失的身影，他却在此时微微摇头。

“好神秘的少年，他究竟是何人？在做什么？”战子在轻语着，可是当他想起少年之时，眼中的战意便不自觉的涌动而出，是那般的高昂，在初见之时他便忍不住想与其一战。

而那没入金色漩涡的少年正是紫寒，此刻众人望着消失的身影，眼中皆是泛着凝重，少年的行径似乎让所有人都猜不透，然而在这一刻，青无战的眼瞳再度跳动起来，那道身影消失的那一刻是那么的熟悉的，正如当初在葬神山脉中紫寒离去时一般。

轰！

轰然之声再度响彻开来，一片金色光华自光柱之中弥漫而起，占据了所有人的眼底，然而此时少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

……

灵神战场的荒芜，蔓延了不知几万载，在荒芜之中，在这一刻，紫寒的意识渐渐变得清晰，一瞬间他的心中带着一缕惊异，望向远处，在他的眼中一种奇异的力量竟在扭曲着虚空，他望向远处之时天地变得更加荒芜了。

他回眸之时一道金色的漩涡在流转着，渐渐的沉寂而去，可是不断吞噬着无数灵力汇入此地，荒芜的天地之间灵力却是这般的充盈，可是却断尽了一切的生机。

这一刻在他的眼中却是如此的浩瀚。

哗!

紫寒身躯一颤，感受到了某种意志，此时戒指之中血月的身影顿时浮现，望向远处，看着四方寂无的天地，它的眼中似乎很平静，望尽了四方眼中露出了一抹动容。

“这是何处？为何有着这般吞噬之力？”

紫寒轻声问着，声音很轻，可是他的声音却回荡在整片荒芜之中，一眼望去天地荒芜，天际之上显得阴沉，脚下如水，每一步轻踏之间便会伴着涟漪向着四方扩散开来。

那金色的漩涡依旧在旋转着，那股吞噬之力自这片空间之中汇聚而起，吞噬着外界的灵气，恍然之间伴着一道惨叫之声，漩涡之中两具尸骸在此时落入了这片空间中，鲜血淋漓之间已然断尽了生机。

“这……”

一时间紫寒心头不由一颤，当时他身体中的吞噬之力与其共鸣，如同在召唤，指引一般，两种力量虽强弱不一，可是却是同根同源，交融在了一处。

哗！

远处，一道光华再度席卷而现，瞬息之间轰在了金色的漩涡之上，这一刻，一切渐渐在变，金色的漩涡之上吞噬之力缓缓散开，化作无数光华流转而起。

金色逸散却化作了幽黑，看着光华散在远处，紫寒似乎想起了，轻轻触碰着自己的额头，可是却在此时他的灵力仿若不受控制一般流转而起，一身幽暗的灵力在此时浮动，眉心之处金色的灵印显化而成，那金芒却是如此的纯粹。

幽暗与金色流转之间，交融在紫寒的周身之外，这一刻却显得如此完美没有任何的违和之感，而那金色的灵印之上却凝聚着幽暗的光华，宛若光明之中生出了黑暗。

天地之间再度变得寂静，紫寒感受着四方的波动，整片虚空之中皆是弥漫着一股吞噬之力，他仿佛在这一刻融入了己身。

“嗯？没想到万载之后竟还有着后来者”

一道声音悠然响起，在这片空间之中，仿佛伴着万古的沧桑而来，在这一刻却显得如此寂寥，一句话而已，却伴着天地颤动的威严在浮现，当这句话响起之时，无尽的吞噬之力动了，向着远处的天地凝聚着，有着一道意志在指引着一切。

幽暗的光华在席卷着诸天，在这一刻光华交织而起，远方的天宇中一道身影终是浮现了，紫寒站在了原处，凝望着，他的感受却是这般的清晰。

一个背影踏足天地，却让天地变色，一眼望尽了沧桑，却让世间变得荒芜，他的周身泛着幽暗的光华，在这一刻宛若要吞尽这整片天地。

天地之间，唯一人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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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一切便如一念

这一刻，一切再度变得不一样，他出现了，天地便变得荒芜，无尽的吞噬之力弥漫在整片虚空之中，似无处不在，渐渐的紫寒感觉到一切再度变得不一样，此刻他的心中顿时浮现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这一片空间似乎便是由无尽的吞噬之力凝聚而成的。

那一道身影静静站在这片天地之中，紫寒看着他，此刻唯有仰望，他的背影是如此的英伟，一种大气魄萎靡天地而现，他的出现便如天地的主宰，一念之间世间化作了荒芜。

“您是谁？”

这一刻紫寒开口，言语之中带着尊敬，第一次他竟会用到了尊称，却不是出于畏惧，而是出于一种尊重。

看着那个背影，紫寒的心中难言，那般感觉同根同源，他仿佛是从那道身影之中演化而出，似万千光华中的一缕，他的心绪念起了不知何时，回到了落花城中，回到了那片湖畔，他却记不起那道身影。

可是，紫寒问了许久，却无人曾回应过他，那道身影站在那里，如同在俯瞰天地，可是从他的背影之中却泛着孤独，一种独自承受了万古的孤独。

血月站在紫寒的肩头，凝望着那道背影，它在此刻也随之变得沉寂，紫寒呼唤，可是却无人回应，唯有他在揣度着一切。

哗！

这一刻，一道光华自万千吞噬之力中涌现而出，在散发着淡淡的微光，却显得那么柔和。

一切在此时变了，天地在变化，原本荒芜寂寥的空间中，却在演变着生机，紫寒感受着这一切，他的眼前化作了一片沧海，孤风独鸣，四周在此时化作了无尽的仙灵之气。

一片青翠的竹林伴着微风轻动，如同一片林海泛起了波涛，紫寒站在原地，可是身侧的一切皆是在动，他的心中在惊骇着，这一切如同环境一般，却给人如此真实之感，伴着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中流淌。

“一切便如一念，这便是吾之回忆”

“什么！”

这一刻，紫寒的心头终是难以抑制，一切并非幻境，而是一份回忆，一人的回忆却如倒回了万古之前……

“血月……”

可是却如径直，血月望着远处，它仿若陷入了沉思之中，眼中看着这片回忆，化作了迷惘。

沧海之前，竹林之畔，一道倩影站在远处，凝望着远方，她的脸是这般的美，宛若倾城，可是她站在原处，却不知站了多久，沧海桑田紫寒感受到了时间的流逝，或是百年，或是千载。

青丝染白发，历经了无数的寒冬，那满天飘雪之日，飞雪染白了芳华，女子的身影消失在了边竹林之外，一片片泛黄的竹叶流转之间，落在了地上，与雪交织在了一处，却被年华所掩盖。

这一刻带着悲切，一种哀伤浮上心头，女子等了许久，或是在等一个人的到来，可是等至了天荒。

飞雪依旧，在那一日，一道伟岸的身影终是出现，他纵天一战，战尽了万灵，他归来了，染着战血而归，可是却久久的站在了原处。

也就是在那一日，血与火洗礼着苍穹，无尽的强者在这一日化作了满天的血光，血与火交织的那一日，男子手中握着一杆天戈划破了苍穹，远处一名的男子，他在火光之中，手持长剑，杀至了荒芜，一头神禽展翅而翔，它的翎羽之上伴着鲜血却显得如此鲜艳，它的羽翅展动之间泯灭了苍生，在无尽的生灵的鲜血之中，它浴血而来。

大战之下，世间变得荒芜，一切渐渐变得模糊，那名男子消失了，也就在那一日，一只手掌自天而落，偌大的手掌遮掩了天地，一座皇朝万里疆土，却在那一役中化作了尘埃，淹没在了灵神战场之中。

紫寒感到心惊，一只手掌之下便覆灭了一座皇朝，而这一座皇朝便是已然消散数千年的灵幻皇朝，血月曾说，灵幻皇朝乃是泯灭在争夺之中，却不想竟是被眼前的男子所泯灭。

渐渐的，一切消散，最后的那一刻紫寒看到了一片黑暗，那道身影涌入了黑暗之中，天地再度变得荒芜，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那道身影依旧，可是那份孤寂却变得更甚。

“那一战之后，吾问世间可有轮回，可是苍天不允”

突然，那道身影再度响起，紫寒心神一颤，看向了远处，那道身影此刻向着远处行去，紫寒此时在追寻着，可是无论如何，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却永远无法追寻，唯有远望。

“后来者，这片天地终将泯灭，你的路不在此处，这一切却皆因你等而起，自然应由你而落，血海之中，星墓之内，无生之地，终将归于虚无”

“什么？”

紫寒望着渐渐远去的身影，他的心神终是忍不住在颤动，一切于他而言是如此的玄奥，宛若荒芜的天地，终将不会留下任何人的痕迹。

“前辈何名？”

紫寒最后的一声呼喊，他的心中变得迷惘，血月再度没入了戒指之中，就这般出现，再如这般消失，一切皆如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