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飞点点头,老道见状,抬手虚抓,摄住三人,腾起身形破空而去。
穿过一簇簇浮云,转眼那倒悬的山体映入眼中,玉石地面映着朝霞翠色更浓,莹润如珠,衬着下方的一朵朵绿荫,巍峨中不失纤巧,磅礴中透着细腻。
此时玉台之上早已站满了人群,老道四人来的的确已经不早,云羽子与天羽子见老道到来,忙起身相迎。
老道脸上微笑浮现,按落身形,与两人笑谈几句各按位置坐了,郎飞依然拽了朱罡列与雪娅走入人群,方清寒好奇的望了几人两眼,又缩了头藏回云羽子身后。
三人排开人群,捡定一块靠近战台的区域站定,一会的功夫云寒也靠拢过来,四个人说说笑笑谈了些闲话。
此时丹碧子见众弟子已然到齐,回头看向三老,天羽子冲他点点头,丹碧子这才走到玉台之上,依然重复说了一番比斗规矩,让昨天一百二十四位胜者出台抽签定组。
一时之间人流涌动,一个个挂着笑脸的弟子步上台去选好玉牌而回,郎飞几人待众人选罢,这才不紧不慢的上台选定剩下四张,这小子得空还朝丹碧子做个鬼脸,拍拍屁股返回,气的那道人怒目相视,一脸愤恨。
几人走回,将玉牌俱都拿出,显出分组数字,郎飞玉牌之上写个“五”。雪娅玉牌是“十二”,朱罡列是“五十二”,云寒是“三十八”。
郎飞不禁好笑,颠着手中玉牌道:“上一轮你们两个先比,这次轮到我跟雪娅了,老天爷还真不亏待。”
云寒将手中玉牌攥起,笑笑没有接话,朱罡列捧捧下腹,阴阳怪气的道:“三清祖师,天蓬大元帅,保佑他们二人输掉比赛。”
郎飞瞪他一眼,不禁笑骂道:“你这呆货,怎找那天蓬元帅许愿,若是灵验,嫦娥仙子想必都临凡了。”
朱罡列抬头瞪回过去,拱着嘴道:“你怎知不灵,便是无人找他许愿,今有我如此看重于他,才会灵验哩。”
“尽是些歪理。”雪娅白他一眼,嘟囔着道,听到那呆子咒他输掉比斗,俏脸上嗔恼至极。
郎飞摆摆手,出言安抚雪娅,“理他作甚,就是个呆货,怎做得数。”
雪娅颜色这才稍安,肩膀上小羽儿鸟喙理了理翅下之羽,抬头高叫几声,将那翅膀在胸前拍怕,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表情。
那呆子见小羽儿如此,剜了它几眼,正待接话,被郎飞抓着拧过肥头望向台上。“比斗已经开始,安心观之,莫在卖弄嘴上功夫。”
朱罡列嘴皮颤了几颤,思忖半天终究没有出声,安心看台上争斗,雪娅捏捏小羽儿鸟喙,惹得那鸟一番白眼,她咯咯一笑,又轻抚几下鸟翅,这才转头观战。
或许是第一场的关系,四个战台之上有三个只是不温不火的焦灼着,唯有第四号战台两个换骨境的弟子斗的异常激烈。
蓝衣符系,黄衣法系,两个弟子斗的精彩,水流,火球,冰针,藤鞭,将台下众人眼光都吸引过去。
黄衣弟子一波一波急速攻击着,法诀一个一个捻出,那些五行法术一时间漫天飞舞,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蓝衣弟子却只是将那符祭出,撑起几个法盾,水幕,土墙,藤网……,将自己遮的甚是严实,任凭那些法术打碎一个又一个防护屏障,他只是龟缩在内,破了一个便补上一个。
气的黄衣弟子怒喝连连,却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施个漂浮术,结合着引风术,四面八方围着对手乱打。
蓝衣弟子一时四顾不暇,无奈之下,一脸肉痛的一张一张使着积存的符箓,将身旁以及头顶之上尽皆护住。
“师兄威武,不愧师祖曾称其能稳入筑基。”台下法脉一群人群情激动。
符脉这边,俱都悄声不语,不过任谁都看的出众人脸上那几分担忧。
“那蓝衣之人怕是要输了,被逼的这等狼狈。”雪娅望望身旁云寒,见他一脸凝重,又看看台上比斗的二人担心不已。
郎飞摇摇头,沉思片刻,道:“其实不然,黄衣道人此时虽然处在上风,时久必竭,换骨境那点真气可经不起如此猛攻。”
直若印证郎飞之言一般,黄衣道人在放了一个威力颇大的法术之后,又轰碎三个护罩,再也无法安稳飘在空中,徐徐落在台上,头上大汗淋漓,一口一口喘着粗气。
蓝衣道人仍然不舍的掏出符来,又加持上几个,等了半天却不见对手攻来,不禁心中惊奇,自土墙后面露出头来观望,见对手状态一愣,末了狠狠心自带内拿出一张冰针符祭出打去。
黄衣道人此时已无多少真气,见冰针打来只好闪身躲避。
蓝衣道人见此这才了然,心中一喜,在那土墙后面站起身来,反手自袋内掏出几张符箓,一张接一张打去。
此时台下又响起一轮议论之声,料到的洋洋自得,计算有误的暗自惊奇,这场比斗牵住了台下大多数人的注意力,以至于那其余三台之上如今早已分出胜负,也无多少人知晓详情。
蓝衣道人祭符的速度愈快,黄衣道人已然有些难以躲避,被几个冰针将衣袖打了许多窟窿,破破烂烂,狼狈不堪。
黄衣道人又躲了几躲,最后无奈力竭,被那水箭打个正着,受创倒在地上,守台长老暗道一句可惜,走上台来宣布蓝衣弟子获胜,顺便将黄衣弟子带了下去。
郎飞心中也是暗叹,望着三人道:“若那蓝衣弟子不是如此性急,慢慢耗尽黄衣弟子所存符箓,将有很大胜算,奈何,奈何。”雪娅几人听罢俱都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中都有几分感悟。
此时守台长老将台上整理完毕,开口宣布下场的牌号,郎飞向三人招呼一声,整整衣衫,缓缓走出,步上一号玉台。
台下众人又是一惊,暗自替郎飞的对手捏把汗,这人恁的倒霉,碰上那小祖宗。
一号玉台的守台长老也是一愣,苦笑着摇摇头步下台去,心中也是为郎飞对手默哀。
郎飞站在台上等了半天,待其余三台都已比斗开始,这才见一个身着白衣的黄脸道士,慢慢吞吞,满面苦色的走上台来。
第五十六章第二轮(二) 求收藏
(下一更,晚9时)
“如此重要之事,竟也姗姗来迟。”郎飞扫他一眼,心中不快,不禁出言斥责了一句。
黄脸道人干笑一声,慌忙赔罪,“好教师叔祖得知,弟子见是您,心中惊惧,只得去那符脉相熟师弟哪里讨来几张符箓,当个手段使使。”
郎飞听罢,轻笑一声,开口道:“你若惊惧,怎不直接弃权认输,免去这番争斗,哪用去讨什么手段。”
黄脸道人苦笑道:“师叔祖您也言说,此事重要,弟子这一生也就仅此一次机会,怎会没有几分念想,怎能轻易言败,况且弟子好歹比您修为高上一层,不拼了一试,我心难安。”
郎飞点点头,暗暗赞许,自袋内掣出钢锋,摆个剑势,望向黄脸道人。“既是如此,全力攻来便是。”
黄脸道人表情一肃,凝望郎飞手中钢锋,“师叔祖,弟子得罪了。”说罢左手按住腰间一个赤色袋子,念了几声咒语。
“嘶哷哷。”一声异响,一个赤红的形影出现在郎飞面前,长鬃披香,四蹄修长,一缕枣阳尾,几点梅花斑,双目如炬,口鼻喷烟。
“好一匹烈焰马。”郎飞心中暗暗称赞,对那黄脸道士又看重几分。
郎飞二人战台本就是众人焦点,一时之间又是一片鼎沸之音,心中惊讶的同时,也暗中喝彩,都知晓接下来又有一番精彩可瞧了。
雪娅脸上仍旧是挂着几分忧色,但凡郎飞争斗,总是七分担忧三分信心,云寒见她如此,只得安慰道:“切莫烦恼,那烈焰马是只火系灵兽,飞哥儿手上钢锋乃是冰系,况且又是化气境的大妖所遗,威力高下立判,且宽心以待。”
朱罡列抚了圈肚皮,出声道:“他小子还藏着掖着不少手段哩,为他担心怎地?平白搅了心情,休要做此傻事。”
雪娅听二人言罢,想想也是,对两人微微一笑,将精神转到台上争斗。
此时台上二人早已交上手,黄脸道人指使烈焰马一左一右夹击郎飞,剑来火去好生凶猛。
郎飞头脑冷静,若火来,他便催动钢锋之上寒气,将之化解,若剑来,或躲或架半点也不含糊。
“乒乒乓乓”转眼已过了十多招,黄脸道人见争持不下,做个手势,一声冷哼。
那烈焰马灵通,将口闭了,一个响鼻打出,两道浓烟自孔中喷出,眨眼的功夫便将大半个玉台笼住,黑烟翻腾,不能见物。
台下众人看不到内中情形,尽皆猜测议论不已,雪娅三人也是无奈,只有竖起耳朵细听响动,远方老道三人闭着眼安然端坐,神念交错在战台之上,感应着场内二人。
“这烟好生恼人。”郎飞拿出一方丝巾,将之浸了些水遮住口鼻,这才感觉略好。
“唰。”就在他拿出一张引风符,待要祭出之时,一道剑影闪着寒光,自那雾中直刺而来,剑势迅疾,他察觉之时已经到得面前三寸之处。
郎飞心中大骇,歪头急闪,剑光穿过,几缕青丝滑落,他急忙将手中钢锋一磕,将长剑架到一边,这才定下神魂,心中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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