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飞一直紧随其后来到小路上,在不远一处起伏的土坡下藏身,看到女子这一番动作,他心中登时雪亮,冷冷一笑,伸手摸入须弥带,捏出一枚药丸来。
张口吞下丹丸,不过弹指,郎飞体表莹润的皮肤变得有些苍白,脸皮一阵扭曲,变作一张俊俏的堪比女子的面容,再看不到一丝英武之气。除却满面苍白显得有些病怏怏外,还多了几分脂粉气。
拿出一面镜子照了照,郎飞点点头,很是满意自己现在的模样。而后又拿出几张粗纸,将些常见的药材包好,一只手拎着,一手缩在袖子里,频频擦拭额头,装出一副赶路模样,自那土丘后面转出,沿小路前行。
“哎吆,哎吆。”郎飞疾步前行,将至密林处时,一阵阵娇呼传入她的耳中,随着距离愈近,呻吟更加清晰可辨。
“谁?谁在那里?”这小子将计就计,装出一副错愕状,东张西望。
“公……子,公子,奴家不慎跌落坡下,想是扭了脚,如今动弹不得,还望公子发发善心,救奴家一救。”
郎飞循声走去,自路边探头出去,只见那女子正在坡下嘤嘤的哭哩。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大半夜的独留此处?”
见他心有疑虑,女子轻动了下**,指着足踝红肿之处,啜泣道:“小女子乃三里外胡家庄人氏,只因白日里回娘家探亲,想及左右不过三五里远,又有过半是官道,能有什么凶险,故此只身一人,不想爹爹,席间多饮了几杯,服侍其睡后告罪返家,途经此处,月夜下有些难辨地形,不慎跌落坡地,伤了足踝,正叫天不应喊地不灵时,不期公子路过,但求公子仁善,救奴家一救。”
“那你等等,待我下来。”郎飞装作凡俗之人,七手八脚的自坡上滑下,弄了一身土,连滚带爬跑到女子身旁,道:“姑娘,伤势怎么样?给我看看。”
晃眼见到郎飞长的这般标致,女子脸面酡红,舒直**,指着玉足道:“喏,就是那里。”
郎飞心中冷笑,却把手伸出,摸着玉足,心不在焉的看其伤处。
“公子,奴家有幸遇到公子,但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如此月夜,急匆匆行来,所谓何事?”
郎飞轻轻的摩挲着她足部肌肤,随口答道:“唉,我名李菁,乃由此东去十里,李家村人士,只因家母急症再床,耽误不得,是故,连夜进城抓药以求救母性命。”
见郎飞对答如流,女子眼中精光一闪,安下心来,故作惊讶,道:“既这般,那公子速速回返,倘因奴家之事错过救母良机,岂不是天大的罪过。”
“那姑娘你……”郎飞微微一怔,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不决,苦着脸道:“这等荒郊野地,后有密林,若是出现什么狼虫虎豹,那姑娘岂不危矣,老母要救,但对姑娘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女子闻言,脸上装出一副惊骇欲绝的神情。“这里有野兽出没?”
郎飞极为配合的点点头,道:“不止如此,据说还闹鬼哩。”
第二百九十三章 风花观
“那怎么办,怎么办?”女子一时惊慌失措,最后咬咬牙道:“公子,你带我离开吧。”话罢,刚一起身,蓦地痛呼一声,又跌回原地,复又嘤嘤哭道:“不行,不行,走不得,疼痛难当。”
见她做足了戏,郎飞心中冷笑,顺势说道:“既然姑娘走路不便,不若由小可背你出去如何?”
“好,好,好。”女子连道三声好,急点臻首道:“如此,就有劳公子了。”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郎飞将药材收好,抬脚走近一步,作势就去扶正女子。
“冤家,姑娘我可是最喜欢你们这种嫩笋了。”话音才飘入耳中,郎飞猛觉眼前一花,粉红的纱巾拂过,一股异香吸入口鼻。紧接着,只觉天旋地转,头重脚轻,腰酥身麻。不觉间,一个躘蹱栽倒在地。
“好俊俏的哥儿,不枉本姑娘走此一遭。”女子抚摸着郎飞的俏脸,由上而下,滑过胸膛,掠过双/胯。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他。
片刻后,一阵凉风袭过,女子猛然回过神,喃喃自语道:“你看我,只想着与你同寻鱼水之欢,却忘了在这荒郊野岭行房,是多么大煞风景的一件事哩。”
爱怜的看了郎飞一眼,女子伸出舌头舔舔双唇。正在此时,弯月躲入云层之中,天地间蓦然阴沉了几分,女子低着的头猛然扬起,看定郎飞,以长长的指甲刮了刮他胸脯肌肤,放在嘴边浅浅的舔了下,一脸悠然的道:“就不知你这冤家的心肝肺滋味如何,有没有三月之前,老娘猎获的龚州四才子之一的唐伯虎爽口。”
语毕,女子立身站起,整整轻纱,将郎飞抱起,与前时壮汉一般,夹在臂弯里,祭疾行符,顺着来路奔去。
郎飞其实早就醒了,红纱中的迷魂香才一吸入,他便运转元力,将之炼化一空。不过为了探明真相,他却故意装出被迷假象,任由女子施为。
前刻女子摸遍他全身时,这小子还有几分享受,只觉浑身热血贲张,燥热难当。但不想女子后一刻所说之话,让他一瞬间由天堂跌入地狱,但觉头皮发麻,心头升起一股寒意。
就这样,女子夹着他,一路狂奔,过有须臾,来到一条群山环抱的小山坳中,于瘴雾升腾之处站定,女子按着一定规律,左迈几步,右迈几步。
不大的功夫,女子一步踏出,郎飞但觉眼前一亮,一座修葺的美轮美奂的庄园出现,红墙飞彩,绿瓦流翠。墙外点缀着琪花瑶草,玉叶琼枝。
女子不停脚步,移步走至半掩的门扉前,郎飞神识观瞧,就见正梁上悬一匾额,上书;“风花观。”
推开门,前行几步,正巧堂屋中步出一桃花眼的美貌女子,见及那梅仙姑夹着郎飞走近,施施然行了一礼,道声:“梅师姐,你回来了?”
梅仙姑微微一笑,开口道:“燕师妹,如此匆忙,所为何事?”
燕仙姑眉开眼笑的道:“师姐回来的正好,今日收获颇丰,大师姐吩咐下来,要开无遮大会哩!”
“哦?这可是好事!”梅仙姑笑道:“那你快去通知众位姐妹吧,我去去就来。”
燕仙姑点点头,刚要动身,撇及梅仙姑臂弯里夹着一人,即刻惊呼道:“这等天色,师姐竟又抓了一个脔人,甚是可喜。”说完,燕仙姑又近几步,突然撇了郎飞一眼,道:“咦,这人看样子颇为年轻,师姐,让小妹看几眼可好?”
“算了吧,师妹,这人只是个山野村夫,相貌丑陋,有什么好看的,万一惊了师妹,就不好了。”说着,梅仙姑后退几步,绕个小圈,快步行入一条长廊,边走边道:“燕师妹,既然是大师姐的吩咐,你还是快去通知其余姐妹们吧。”
“哼!”燕仙姑眼中掠过一丝精芒。恶狠狠的瞪了她背影几眼,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还需将他藏好,若要关到地牢,万一被哪位师姐发现了,岂不是割我心头肉!”梅仙姑带着郎飞左转右转,故意避开有人之地,用时盏茶,来到一栋小院之中,迈步走入正房,推开门,走至床前,将郎飞一下丢在被褥之上,而后伸手勾住他的下巴,妖娆一笑。“小冤家,你在此稍等,大师姐要开无遮大会,不得不去。最多也就一日光景,奴家定来与你承欢。”
话罢,梅仙姑又将粉色纱巾在郎飞鼻前抖了抖,随后咯咯一笑,满面春风的走出门去。
待她走出门,不闻脚步声时。郎飞紧闭的眸子霎时张开,一骨碌坐起来,先是打量了一眼屋内环境,床上;青纱帐四方悬翠,双枕床处处喷香。被褥上颠/鸾/倒/凤俏鸳鸯,承尘下风花雪月美娇/娘。再往外,描画绣凤的桌布,镶金纹云的妆台,流光溢彩赤铜镜,盈珠满玉玛瑙盒。再环目墙面,却是些靡靡夭夭春/宫图,什么《尝后图》《熙陵幸小周后图》《孟宫蜀妓图》《班姬团扇图》《嫦娥奔月图》等等。挂满了整个房间。
郎飞看了又看,闻了又闻,半天方才缓过神来,暗叹这些妖女住的奢华。复想起什么无遮大会,这小子将神识散出,蔓延至整栋宅院。
梅仙姑将他放置之处位于风花观最东方,神识向西延伸,就见数位媚眼含春的女子向着正中心偏北一个小院走去。
郎飞将神识移至,透过半掩的门扉,只见其中红粉盈盈,妃花簇簇。神识跟进,原来是一片桃园,中央一条小溪弯过,正心一座凉亭,凉亭四周是一片开阔地,翠翠芳草间,漫布着二十多张纱帐。
往亭心看去,月色下,一风韵犹存的徐娘不着寸缕,半躺在竹踏之上,其一旁偎坐着数个女子,尽都美艳如花。郎飞驱神识靠近,略略一扫,这些人的修为已心中有数。这十多个女子中,最中央的徐娘修为最高,当是换骨境,其余围坐的多为脱胎,得气之人。
过有片刻,那些急匆匆赶来之人也已到位,郎飞就见带他入观的梅仙姑跑到一高挑女子跟前,亲热的称呼其琳师姐,随后二人有说有笑的小声攀谈起来。
转眼间观中之人俱都到齐,那徐娘缓缓坐正身子,目光扫过众女,待其尽皆噤声,出言道:“众位师妹,今日辛苦了。当真是吉星高照,至如今,猎获脔人五十之数。今师父不在,师姐我做主犒劳犒劳大家,做它一场无遮盛宴,师妹们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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