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破坏气氛的人再次站了出来,只听一阵狂笑之后,那轮椅上的老爷子犹自带着无法抑制的笑意说道:“程老六啊程老六,你他娘的居然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哈哈哈哈哈。。”
而那程不空则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然后一跺脚,急道:“谭漠啊谭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当日老子饶你一命,今日你却拆了老子的台!你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啊!”
谭漠听后默然无语,而另一个声音却是响了起来,听到这个声音,谭漠先是一愣,旋即又露出了笑容。这个声音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很甜美,很温柔。“程老前辈此话不对,不错,您确实是没有杀死谭公子,可是因为与您一站,谭公子真气耗尽,昏死在郊外,如果不是我舅舅将他带回来,恐怕现在已经是野狗腹中之食了。虽然你没有要杀他,可是却也并没有救他,谭公子又怎么算是忘恩负义呢?”
小样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看上去极为调皮可爱,而众人听完之后也觉得有道理,纷纷附和。而那程不空却是急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咬牙,然后,又一人开口道:“不错,要说有恩,也是我邱家对谭公子有恩,怎么轮到你来教训呢?”说话的却是邱三公子——邱震。
此言一出又是引起一阵共鸣,众人的心理其实并不怎么关心谭漠是不是忘恩负义,他们只是在乎程不空这样的人物居然也会有下不来台的时候,所以,他们很乐意煽风点火继续让他下不来台。可是大家兴奋地有点过了头,他们并没有考虑过一旦程不空下不来台,会有多少人要承接他的愤怒。
第一卷 人在江北 第十三章 再赌一次
中国有个成语,叫做倚老卖老,意思是说仗着自己辈分年龄大,就喜欢教训别人。由此可知,人越老就越喜欢把自己当成个人物,总觉得别人是晚辈,自己应该教训他们。可是,一旦有别的人说起自己的不是,那就是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很显然,说的就是程不空这样的人物。
程不空成名几十年的老前辈,如今却是被三个小辈给挤兑的无言以对,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只见那程不空呼呼呼的喘着粗气,那几根稀疏的胡须一颤一颤的,眼中开始出现了血丝。
然后就听见他愤怒的声音道:“好!你们人多,老子说不过你们!哼!老子确实走空过,那又如何!今日老子就是要带走这画,你们又能如何!”
世界上有这么一种人: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讲道理。程不空并不是这种人,因为他根本不会讲道理,他只会耍流氓。好,既然老子说不过你们,那咱就干架,他娘的!
这时的程不空也是大家最怕的程不空,大部分人在听到这句话后都低下了并不高贵的头,还有一部分人则是自以为不引人注意的退后几步,只有极少部分的人才敢继续看着局面发展,当然也只是看着,这批人包括邱家的几个人,还有那几位谭漠眼中的高手。而全场大概只剩下一个人还在笑着,这个人当然就是谭漠。
只见谭漠并不动容,反而面带微笑向前走去,程不空看着谭漠冷冷道:“小子,当日老子饶你一命,怎么今日就这么急着送死?”
谭漠笑了笑道:“小子还没活够,怎么会想找死呢?只不过想有几句话对您老人家说。”
程不空却是极其没有礼貌的说道:“有屁就放,少他娘的绕弯子!”
谭漠苦笑道:“老前辈,恕小子直言,虽然我肯定您有能力轻而易举的带走这幅画,可是今日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只怕不出数日,您老人家走空的消息便会传遍天下,您就不担心吗?”
“哼!”程不空冷冷说道:“那又何难,大不了老子费点功夫杀干净这些人!”此话一出,又有不少人极其不自然的后退一步。
可是谭漠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程不空虽然性情怪异,可是绝不是嗜杀之人,要不然的话早就成了天下群雄共同讨伐的大魔头了,谭漠笑道:“老前辈说笑了,小子很清楚,老前辈您并不是嗜杀之人,又何必因为这一幅画而大动肝火呢?如若您真杀了这些人,恐怕日后您自己也不会好过,所以说,我们何不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呢?”
这些话其实说到程不空的心里了,他本身也并不想杀人,所以面色稍微缓和点,淡淡道:“那你说怎么办?”
谭漠笑了笑,说道:“三日前,承蒙老前辈想让,让小子侥幸保住了玉佩,不如今日我们再赌一次,如果小子赢了,您就留下那幅画,如果您老人家赢了,不仅可以拿走那幅画,小子身上的玉佩也双手相赠,这样一来您老人家也算是保住了从不走空的名号,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听了却是有不一样的想法,大多数人都觉得谭漠是在用着两样东西交换自己的性命,而邱家人确实觉得谭漠此人真是仗义,为了邱家的事不惜用自己的玉佩来赌博,虽然他们并不知道玉佩的来历,可是能让程不空看上,想必也是无价之宝啊。
在程不空听来,却是觉得谭漠很会做人,既不会让事情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局面,又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实实在在是个好小伙啊。
程不空笑了笑道:“这样一来你很吃亏啊。”谭漠笑道:“老前辈不用担心,小子敢赌就有必赢的把握!”程不空大笑道:“哈哈哈哈。。。。好!那咱们就好好赌这一把!赌什么由你决定,不过,你要是敢跟老子说什么诗词歌赋小心不剥了你的皮!”
谭漠大笑道:“哈哈哈哈。。。咱又不是那酸腐书生,您放心,咱们只赌功夫!”
第一卷 人在江北 第十四章 那一剑的惊艳
说到功夫,天底下恐怕没多少人敢和程不空相提并论,此人从小痴迷于武学,加上他的家庭背景,让他从小便有机会与各门各派的高人学习,对各门各派的功夫都有所了解,后来游历江湖更是和那些无门无派的江湖高手交流很深,这让他对武学的了解远远多于任何高手。后来散尽家财退出江湖,潜心钻研武学,更是让他成为武林排名至少前三的高手之一,在功夫方面的事无人敢自称比得上他,更不要说是要在功夫上让程不空认栽。
可是今日谭漠却愿意在功夫上比个高下,在场的众人听后大多感觉谭漠这么做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毕竟输给程不空并不丢人。当然,程不空也是这么认为,所以他很爽快的说道:“好,那你说怎么赌?”
“好,依晚辈的意思,今日咱们不要再像上次那样武斗,今日我们文斗。”
“文斗?怎么个斗法?”
“晚辈的文斗不是说斗嘴皮子,而是晚辈演练三招剑法,如果前辈能看出出自哪门哪派便算晚辈输了!”此言一出,大家更是相信了自己的判断,这样一来,谭漠随便刷几套剑法,认个怂就完事了,看这谭漠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原来也是精通世故的油条一根!
就连谭漠眼中的高手也是同样的看法,程不空大笑道:“哈哈哈哈。。。臭小子,这天下的剑法大到七大门派,小到江湖游侠,老夫自认为还没有看不出来的!”程不空得意地说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面色一沉说道:“你小子要是敢像小毛孩子刷竹竿儿那样糊弄老子,可要小心你的皮!”
谭漠笑道:“晚辈自然不会耍无赖,虽不敢说这套剑法如何精妙,可是确实是有点用的。”
程不空听完这句话,眉头皱了皱,心想道:难道这家伙还真的会连我都没见过的剑法?这怎么可能?除非是他自创的!想到此处,程不空一惊,旋即又自嘲道:怎么可能,要真是能自己创出一套剑法,那他就可以开宗立派了。
于是程不空道:“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耍给老子看!”
谭漠应了一声,然后缓缓走到院子中央,众人自觉地退后好几步,给他让出足够大的地方,然后只见谭漠直直的站在那里,闭着双眼,什么都不做,只是在调节着自己的呼吸。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谭漠站在场中央一动不动,大多数的人都在纳闷,这小子鼓弄什么玄虚呢?而像邱老爷以及那几位高手看来,确实发现了一些端倪,这谭漠的呼吸竟是在慢慢与周围细腻的空气流动慢慢同步!
而那程不空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凝重,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竟然试图让自己的节奏与自然界同步!他的眉头开始皱在一起,死死地盯着那一动不动的谭漠!
然后,一阵微风缓缓吹过,就在此刻,谭漠的双眼猛地睁开!只见两眼中两道精光一闪而过!就在此时,谭漠动了!他的剑鬼魅一般的拔出,随风刺出,仿佛整个人已融入风中!风势有多快剑就有多快,风势一停,剑也绝不再多刺出一分!
就这样,第一剑结束!
大多数的人看到这一剑,全愣在那里,怎么着,这站那当死人一大会儿功夫,就这样随便刺一剑就结束?这谭漠还真是没料啊。
可是有的人不这么看,比如那几位高手,他们愣在那里是因为他们在想一个问题:如果谭漠要埋伏自己的话,这随风而来的一剑自己能感觉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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