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六魔主,恐怕也只有我们俩还苟活着吧?狮王那老东西肯把他的弟子放出来,恐怕已经命不久矣。”
甘幽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扬起脸道:“鬼王似乎还被封印在黑水谭吧?”
听到鬼王一词,欣落脸色骤然巨变:“莫要提及他的名讳,晦气。”
甘幽吐了吐舌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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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炉里的火在跳动,余年的脸有些不悦,因为脑子里的那条蛊虫又开始了蠕动。咬着牙喃喃自语道:“切,连回忆一下都不允许了吗?”
往火炉递进一柴火,低头看着自己扭曲的手掌,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自己如今成了这个鬼样子,隐于市中,虽然他知道青衣卫的人定有人能看出了,如今的那位所谓的“余年”不对劲,可那又如何?
现在青衣卫已经完全被他所掌控,而且一年多了,哪里有青衣卫的地方余年就会走到哪里,至今没有听到任何有关温珉的消息,当然余年不奢求被救,他现在这幅鬼样子,已经再也无法习武了,就算久伍被指认出来那又如何?他如今只希望温珉没事就好,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连累到他。
如今的余年,虽然曾经想过要报仇,可每当他的脑子运转,那黄金蛊虫从来不会给他任何机会。随后他也想过自杀,可每一次,都没有成功,余年不怕死,只是,死得好不值,好不甘心。
就这样,成了一位流浪的乞丐,苟活于市。
就在陆离和安磊离开后不久,这梧桐客栈的大门又被一脚踹了开来,如今外边大雪纷飞,这么一踹门,惹得无数白雪涌进,不一会儿就在门口铺了一层白。
里边的人可就不乐意了,蹭蹭蹭的站起来好几个人,都提着刀往门外看去。
“他娘的谁啊!”
“谁踹的门!出来!”
“这大冬天的哪个龟孙踹的门!”
掌柜的也从柜台里出来了,一脸茫然,今天的事怎么那么多,又来一个砸场子的?往门外望去,进来一人,是白衣胜雪,风度翩翩,点点白雪点缀在他那雪白无痕的白衣显得别有一番风味,可这人却待着一个银白色的面具,让人看不清脸。
他身后还跟着一人,一彪型大汉,大冬天的却光着膀子,浑然不惧这寒冬之冷,手里提着两口巨锤,脸上也挂着一个黑色的面具,那面具狰狞无比,如同地府煞鬼一般。面具下目露凶光的眼神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啧,还带着面具!”
“哟哟哟,这是几个意思呢?不好真面目示人?”
“哪里来的小娃娃,快快报上名来!”
“死娘娘腔,出个门还带护卫。”
那白衣人往西周环绕了一圈,没有理会里边的叫唤,淡然开口:“砸。”
话刚落音,他身后的大汉向前并了一步,举起手里的两大锤子吼了一句,猛然砸了一锤子在地板上,瞬间将这木地板砸出了一硕大的坑洞,紧接着抬手又往旁边的桌子砸。掌柜的叫苦连天:“哎哟我的老天爷,这是遭什么罪了!这位公子有话好说啊。”
白衣人抬眼看了四周一眼,方才叫唤得十分使劲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纷纷打开窗户逃了出去,比谁都快,恐怕是见那大汉巨大的怪力之后不敢再造次吧。里边的人逃了一大半,还有几人却正义感爆棚,举起刀剑要往那大汉冲去。
“杀了他们。”白衣人不温不火的说了句,又走到了掌柜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说道:“跪下。”
掌柜的听闻一愣,他老梁平时也没得罪谁啊,这人摆明了是来寻仇的,可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么一位主,愣了一下:“啥?”
白衣人闻声,身形一变,掌柜的瞬间跪了下来,俩膝盖直接镶进了地板里边,掌柜的心里苦,可不敢说,因为此时那边几个正义感爆棚的家伙真的爆了,被那大汉几锤子砸下去血肉模糊的爆开了,那残渣碎肉在他这冰冷的小店里冒出腾腾热气。
厨房里边的人闻声也跑了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而迎接他们的是那大汉的一锤子,几人直接再次打回了厨房镶在了厨房的墙壁之上。
这时候,余年也从里边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那大汉见了,也没动手,而是收起了锤子往白衣人身边站着,低头不语。
白衣人见了余年之后,沉声道:“过来,跪下。”
余年白了他一眼,也没搭理。下一秒自己还真给跪了,被那白衣人直接按在了地上,整个头被砸进了地板又被扯了出来,余年脸上带着血,直勾勾的看着那白衣人。
白衣人蹲了下来,看着余年,缓缓将面具拿下,露出了久伍的脸,说是久伍的脸,不如说是余年以前的脸,此时久伍的脸已经完全和余年一模一样,没有一点差别。
而余年也知道是这个家伙,但却一脸淡然,面无表情。这让久伍很不悦:“我说过,你只要乖乖的当一条流浪狗我绝不会为难你。你看看你现在?哪里有乞丐的模样?”
说话间扬起手将余年摔了出去,走过去又将余年的衣服撕得稀巴烂,随后向那大汉招了招手,大汉会意走了出去,好一会儿抱着一吞乌漆麻黑的泥土回来,久伍接过黑土往余年脸上抹,一边抹一边笑:“看看,这样才是乞丐模样嘛!哈哈哈哈哈!你这孩子怎么那么让我不省心呢?”
余年没有反抗,面无表情的任由久伍羞辱,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根本没法反抗,不就脑子里就传来一阵剧痛,让他无法忍受。而久伍见了余年的反应,一巴掌就把余年抽飞了,余年的身形像拖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砸落在一椅子上。
“到如今还敢想法子对付我?”
久伍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久伍知道,余年一这个表情就是他在想什么东西,让脑子里的脑蛊发作了。而这家伙除了再想对付自己的事还能有什么事。
没在理会余年,走到掌柜的面前蹲下,指着自己的脸问:“认得我不?”
掌柜的不停的点头:“认得认得,盟主大人。”
紧接着久伍大手扬起抓着掌柜的头发猛的就按了下去,镶在了地板上之后走站了起来,抬起脚一脚把掌柜的脑袋踩爆:“认得?嚯哈哈哈,认得你还敢收留他!他娘的!阿大!烧了这破客栈!”
这大汉也不是别人,正是余年之前的管家阿大,此时在久伍的精心教导下,已是一杀人机器。
大火在这万里飘雪的城市燃起,余年跪在着客栈外边,抬头看着已经被烧了半边的客栈,面无表情,眼里透过的是茫然。
久伍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怎么?这场景是不是似曾相识呢?我说过了,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当一条狗,我就不会去为难你,你好死不死的偏偏总想找个家?如今这掌柜的也和那老和尚一样,都是被你害死的!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久伍就带着阿大扬长而去,周围围观的人一哄而散,因为阿大是见一个砸一个,谁敢接近呢?没人相当出头鸟。
看着这大火,余年惨惨一笑,自嘲道:“又是大火,真是无趣。”
第五章:善与恶
“他之前不是乞丐出身吗?就让他这半辈子永远当乞丐好了。”
“我乐意看到这样的场景。”
“哈哈哈哈哈哈!!”
睡梦中的余年猛然从床榻上惊醒,满身的虚汗,背后已经完全湿透,空洞的眼神呆呆的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喃喃自语:“这…是梦吗?”
抬起手低头一看,依旧是那双扭曲的手,不过手上为何有包扎过的痕迹?就在余年疑惑不以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轻呼:“施主,你醒了?”
这一声问候把余年吓出一个激灵,什么人能不动声色的走到自己身边而自己却没发现?不过一回想,不禁苦笑一声,自己的身体和脑子,似乎还停留在以前独步天下的时候,此时的自己,早已是一个废人,哪怕是有点武功的都能轻易近身余年。
可无奈啊,为何自己的潜意识还是不肯接受这个现实呢?
扭头寻声看去,是一老和尚,看这穿着打扮,大概是方丈吧,两条灰白的眉毛都掉在下巴显得有些滑稽,不过他却慈祥的笑着,很自然的笑着,让余年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大师…我…咳咳…呃…咳……!”
正要习惯性的说话,可扯出来的嗓子却沙哑无比,每说一个字都深深的撕扯着余年那早已经遍体鳞伤的喉咙,不时的咳出了几滴暗黑色的血液,腥臭而又刺鼻,这可能是之前太过频繁说话而导致昏迷之后伤口也加深了吧。
老和尚见后赶紧给余年点了几道穴位,也不管余年咳出来的黑血有多脏,挽起了袖子轻轻的给余年的嘴巴擦洗,随后看了一眼余年的脸,深深的叹了口气:“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你这伤势足已要你好几条命,可你依旧活了下来,造化弄人。施主莫要说话,当心伤了元气。”
方丈知道,自己面前的余年很不简单,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的过去,能受这么重的伤而不死,要么是大凶大恶之徒,否则也不会有人这般虐待,要么就是仇家绞杀报复,而且对方有意将这位施主毁容,废其任督二脉,断其胫骨,可谓是要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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