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此案件重头细述一番吧!事发当日,贼人集结牧府后门院墙外,待到领头者发话后,分成五组进行屠杀。中院由领头者亲自带队,东西南北四院各去一组。以贼人对出剑拿捏十分准确来看,因该是经验丰富的杀手组织,据我分析,这伙贼人实力很高,最低者也是练气九段,领头之人因该是练气十段巅峰。”
薛匿惊呼出声:“练气十段巅峰,那么此人在大陆上因该有些名气了。”
牧戈苦笑一声,寻思:“难怪星宇王朝属于下等国度,竟然不知道山外有山。”
其实牧戈不知,大陆修真界在很久很久以前订立一个规矩,但凡修真者不得参与世俗争斗,否则将受到天罚。至于天罚是什么,没人知道。但两千年之前有一段历史,告诉了人们天罚有多恐怖。 有一个王朝,借助修真者力量,连续吞并了数个国家,自封为帝国。但在其自封后的一夜之间,帝国数以万计生灵死亡,帝国板块荒芜成了沙漠。
这段历史由于时间太久远,普通人已经无法知晓,但修真者寿命长久,这段挑战天罚的故事,被各大宗派作为警示录,代代相传之。
邱仁安继续道:“中院乃牧家实力最强之处,家族各长老和精英护院奋力反抗,以至拖延了贼人的时间,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让牧家逃出了七人。我分析,牧家应该有一条逃生密道,因为从前门和后门逃生者无一人成功,那么公子能够活着离开,定然走的是密道。”
牧戈开始有点佩服此人,不觉间点头认同。
“贼人犯了一个错误,应该说是失误。在和牧方对决中,有一个凶手被牧方暗器射伤,后中毒致死。而凶手暴怒下将牧方分尸,这个失误可判断出此人年纪不大,加入杀手组织时间不长,在情绪上不能很好把握。”
牧戈心中一痛,他明白牧方定是有了求死之心,和贼人同归于尽。
“当杀光牧家所有家眷下人后,贼人进行了仔细搜查,并将中毒死亡的凶手尸体搬走,故此造成了调查案件的困难。”
邱仁安将案件分析得相当到位,牧戈完全挑不出毛病。
“邱先生,凶手杀人的动机为何?”
牧戈提出案件的最关键之处。
邱仁安手摇折扇缓缓道:“利益,牧家和五个家族都有着利益牵连,回龙集贾家,郝家,星宇城白家,谢家,陵南商家。”
不说牧戈这个二世祖不了解牧家经营些什么,只怕连牧方也是毫不知情。二爷掌管牧家外面一切商业运作,相当于拿捏着牧家经济大权,有些利益纷争还必须要二长老才能诉说清楚。
牧戈感觉茫然无助,喃喃道:“此范围如此之广,该如何查起?”
邱仁安回忆一下道:“还请公子相告当日所发生的一切,牧家究竟逃出去几人,必须仔细诉说,本官必须梳理清楚后,才能最后判断。”
牧戈感觉邱仁安比较真诚,心细如丝,算无遗漏,打算如实相告,毕竟多一人分析对牧戈也有很大处。
牧戈详细将当日发生之事告知,同时告诫姐夫千万别告诉牧兰母亲已死。
邱仁安眉头深锁,不觉间在屋中来回走动起来,突然发问道。
“牧灵是何人将他藏于地窖的?”
牧戈也是思索起来,当时三人只顾逃命,一直没有问过牧灵这个问题。
“难道是父亲?此不可能,假如是父亲,那应该一并带走。”
牧戈自己推翻了自己的判断。
邱仁安又问道:“牧远山和牧展并未从密道逃生,很不寻常,以牧远山的地位,应该知道密道位置,其中定然有什么变故。”
牧戈在邱仁安的引导下,渐渐开始挖掘自己的潜力,原先用于阴谋诡计的才智,此刻被引导到案件分析上,其感觉此刻思维相当活跃。
“这其中有两个解释。第一,牧家还有一处密道。第二,当天父亲和小四不在牧府。”
邱仁安赞赏道:“不错,公子才思敏捷,但还有二个解释,只是有点残酷,牧公子实在不愿往那方向去思考。”
“不错,也许他们二人已被杀害。”
牧戈叹道。
薛匿不解道:“假如被害,怎么没有寻到尸体?”
邱仁安道:“如果杀手在和牧远山厮杀时,犯下严重失误,为了毁灭证据,杀手必定将牧远山和牧展尸体带走,再找个地方毁尸灭迹。还有一个解释,杀手屠杀牧家就是为了牧远山和牧展。”
牧戈被此话震惊了,这个说法虽有些牵强,但并非没有可能,此刻其是真正佩服这邱仁安。
“邱先生认为哪种解释更合理?”
邱仁安似乎已经有了判断,此刻已经很舒坦的坐回了太师椅。邱仁安意在指点牧戈推断,皆因其生出一丝爱才之心。
“本官认为最后一种解释最合理。”
牧戈和薛匿同时发出质疑:“为何?”
“首先,牧家惨案如果涉及到利益,没有必要全族灭口,只消杀死老二牧名就可,因为牧名掌管着牧家经济大权,杀死他得到的利益就相当之高。其次,不应该是仇杀,仇杀何必请杀手代劳,再说,能请动那些杀手,只怕自己都有实力搞定牧家了。你们再想想这些杀手的实力,只需要那领头者一人,足以灭掉整个牧家,为何还要出动如此多的人。”
邱仁安语速很慢,此乃是他的习惯。
“难道这些杀手听命于他人?”
牧戈感觉已经快摸准方向了,但又觉得还差点什么。
邱仁安认真道:“假设,我说的是假设。假设牧展身上有什么秘密,这些杀手受人所托,将牧家屠尽,制造一些仇杀的假象迷惑大众,实则是暗度陈仓将牧展抓走。”
牧戈陷入沉思,约有半柱香时间才道:“先生应该有一些很据,或者先生知道一些什么?还请据实相告?”
此刻薛匿也是十分惊骇,此案只是假设还好,如果真是阴谋,这个设计阴谋者就太恐怖了。
邱仁安也是沉思许久才道:“我曾经拜访过牧二小姐,从其口中知道一个秘密。你四弟牧展非你母亲所生,乃是你父牧远山从外面抱回,具体情况牧兰也不是很清楚,本官也不好私自推断。”
牧戈终于想明白一些事情。邱仁安之话已经说得相当明白,很可能牧展是牧远山和别人所生,而牧展的亲生母亲就是此案关键。
“后面之事本官也就无能为力了,只有牧公子自己去探索。”
“邱仁安能力十分了得,但仅限于俗世中案件推断,这件事已经进入了修真界范畴。”牧戈如此想到。
牧戈客气地起身深深鞠一躬,此人对其帮助非浅,当得起牧戈如此大礼。
走出邱府,牧戈感觉到前路迷茫,不知何去何从。
“姐夫,有些事情我必须独自思考下,就不和你回薛府了,帮我和二姐解释下。哦对了,我那小侄女十分可爱,当叔的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且帮你们提供一个名字,薛婉约。用不用在你们,就此告辞!”
牧戈腾身而起,几个呼吸间消失在清冷的长街。
回龙集牧家院落中,牧戈独自一人漫步于冷清的长廊中,穿过一处院门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我本是死过一次之人,此番能够重生,已经是有赚不亏,想太多也毫无意义,不如畅饮一壶自得其乐。”
牧戈浅饮一口,举头望月,感觉自己是如此渺小,毫无能力去改变些什么,不觉触景生情。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牧戈想起曹操《短歌行》,借鉴几句抒发此刻的落寞。
第十六章 顺手牵羊
牧戈为了证实邱仁安的推理,将牧府翻遍,意图找出其他密道。 当然其可不想暴露,这一切都是在躲开那几个护院的前提下完成。
“哎!所有的地方都已翻遍了,看来邱仁安判断很正确,预想查明真相,如同大海捞针啊!”
牧戈准备离开回龙集,不过走之前,其准备夜探贾家,一来自己还是有些怀疑这贾家,而来身上盘缠不多,这货准备去顺手牵羊。
是夜,牧戈换上一身早已准备好的黑衣,戴上蒙面巾,悄悄摸到贾府院墙边。首先动用精神力详细感知了一番,发现后院一处厢房,油灯光线时明时暗,牧戈立刻腾身越过院墙悄悄摸索过去。
之所以来此,皆因在牧戈感知中,厢房内有三人正在密谈,其中有一位老者牧戈似乎有些印象,经过细细搜索记忆,确定这老者正是贾府当家,贾仁义。
“妈的,当真有文化,取啥名字不好,取个假仁义。”
牧戈身体紧紧贴在厢房窗边石墙上,心中阵阵发笑。
贾仁义一头白发,身形魁梧,单看背影就是一青年大汉。但脸上已皱纹密布,眼睛眯成一条缝,眼角有很深的鱼尾纹,老者手中一把旱烟袋,巴塔巴塔敲打着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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