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帝辛心急袁洪,急忙跟镇元子进观,廊折迂回,行之不久,便见一方空门,上着条条金缕银纹,端得流光溢彩,推门而入仿佛蓬莱仙境,依希天上仙圃:
朱栏宝槛,曲砌峰山,奇花与丽日争妍,翠竹共青天斗碧,流杯亭外。一弯绿柳似拖烟;赏月台前。数簇乔松如泼靛。红拂拂,锦巢榴;绿依依,绣墩草,青茸茸,碧砂兰;攸荡荡,临溪水。
丹桂映金井梧桐,锦槐傍朱栏玉砌,有或红或白千叶桃。有或香或黄九秋菊,荼玲架,映着牡丹亭;木槿台,相连芍药圃,看不尽傲霜君子竹,欺雪大夫松。
更有那鹤庄鹿宅,方沼圆池;泉流碎玉,地萼堆金;朔风触绽梅花白,春来点破海棠红,诸般花木结成攒。叠石琳琅妆就景,桃红李白芬芳。绿柳青萝摇拽,金门外几株君子竹,玉户下两行大夫松。
紫巍巍锦堂画栋,碧沉沉彩阁雕檐,紫街两道,现出二龙戏珠,阑干左右,雕成朝阳丹凤,翡翠亭万道金光,瑞果园十层瑞彩。
顺白石路,曲折而行,又遇一八卦方门,未进方门,就见其中流光溢彩,苍翠青葱一朵华冠直有数丈宽广,上流金彩,波闪点点幻光,光彩相连,自将果树相连一片。
进八卦门,便见一方白石成池,池分八面,各着云纹水缕,精致彩美,微露出浑紫泥裳,八卦池中,正落一磨盘粗苍虬树干,树挺华冠,上缀斑斑银亮果子。
其果巴掌大小,形似幼年孩童,脖颈处,各闪碧光,好似水中翠石,镇元子眉角一挑,自将人参果数查清:“清风、明月,你两人往炼丹房中,看金击子可在。”
清风、明月自是领命而去,张帝辛眼观人参果树,忽得发现一片焦叶,急忙起身来观,伸手一拂,正见焦叶上露出微孔,看似蚊点,竟将树叶直透而过。
张帝辛将子叶扯下,又向四面来看,其余处虽有落果,却并无此状,只余一处亦将子叶蚀透,心道贼人细致,似不是袁洪所为:“圣君,为此事之人,似是早有准备。”
镇元子接过两片子叶,暗中掐指,面色不由一皱:“五庄观何时来了蚊子。”
蚊子,莫非是蚊道人?蚊道人连是圣人十二品金莲都敢吸食,人参果自不再话下,可自从云梦山后,便未曾见过此人,如何出现在五庄观中?
此事甚巧,如何正在陆离来天地山时,蚊道人前来,是两人早有安排,还是纯属巧合?蚊道人修在灵山,陆离成道西昆仑,两人如何识得?张帝辛思虑其间,却见清风、明月疾步而来:“师尊,丹房中,擒了一偷丹贼!”
“我五庄观许久未曾这般热闹!”先丢了人参果,又有人盗取炼丹房仙药,便凭镇元子清修心境,都不由面露愠色。
张帝辛自不敢怠慢,急随镇元子而去,刚进丹房之中,便见丹阁倒了一地,各色丹药、葫芦,更是散了一地,房中一侧,一人正被晶线缚墙上!
袁洪啊,袁洪,你不偷人参果,反来丹房捣乱,这将如何收场,张帝辛见其如此,急忙来扶,却不料手一放晶线之上,便出一条血痕,血痕之上,瞬出一道黑气,恍若活物,直顺经脉而上!
张帝辛大惊失色,顿感皮与肉被生生撕开一般,竟是刺骨钻心的疼痛,镇元子见其异色,急忙来观,不由面色一惊:“脱骨钉!”
镇元子暗中用力,一手将张帝辛臂膀上衣物去了,扬起玉尘麈便打,便听一声脆响,经脉中黑气,直向四面散去!
“啊!”张帝辛大叫一声,身甚顿起一层冷汗,镇元子长袖一甩,手中多七枚铜钱,信手一拈,化成一副铁环,缚与臂膀之上,眉角一挑,直顺而落,便见血口之处,忽得冲出一道黑烟,直向窗外而去!
镇元子将玉尘麈一甩,自将黑烟打散,张帝辛顾不上一身冷寒,急道:“圣君速救袁洪!”
镇元子口中捻咒,手中祭一黄色小书,此书一开,便出七彩华光,直将袁洪收录其中:“脱骨钉乃妖族秘术,着此钉之人,自将血肉分离,端得卑鄙非常,不想还有人识得此术。”
“西昆仑陆离,相传乃是东皇之子,行此妖术之徒,定是此人。”张帝辛言道,“这陆离果真阴险,佯装败与圣君,却来此处胡乱为!”
“此人修为不及玄仙之境,应不是陆离所为。”镇元子听张帝辛说起陆离来历,不由一怔,过尔却又摇头,“陛下明识,不知如何识得此种上古之秘?”
“这……”张帝辛面色忽得一红,此事乃后世书中看得,如何能与镇元子言说,急忙道:“此事亦偶然从别处得知,不知是为真假……圣君,不知袁洪伤势,几时刻愈?”
“原是如此……”镇元子点头道,“猴儿在五庄观遭此厄运,贫道自负全责,陛下勿忧,过得三五时日,自可还你如初猢狲。”(未完待续。。)
第一三七章帝辛谒圣君,镇元言至宝
袁洪伤重,自少不得镇元子亲治,清风、明月得师之命,自将好生礼待,张帝辛心忧袁洪安慰,自觉茶不知味,食如嚼蜡,直之夜色方黑,阐房之中,才走出一人:“圣君,三弟伤势如何?”
“袁洪受伤稍重,所幸及时施救,想来应无大碍。”镇元子简易说道,面色却稍显疲乏。
镇元子修为通天,虽未成大道,却也远非寻常玄仙可比,见其疲乏,张帝辛自向其深施一礼:“圣君辛劳,帝辛感激不尽。”
镇元子微微点头,面色却已恢复如常:“此间清寒,陛下不若与贫道万寿殿稍坐,也好一探真理。”
修炼之人,如何会觉清寒,张帝辛心道镇元子或许有要事相言,自是随之而去,行之不久,便感前方道宽,抬头眼望,正见三层台阶,每层分九道梯上,中间一段间更,方一丈高炉鼎,炉鼎上燃三尺高香一支。
拾阶而上,便见一宏伟大殿,殿开九门,正上落一青紫牌匾,匾上书“万寿殿”三道大字,进及里中,正见一条暗黄符箓,上面书一遒劲“天”字,镇元子为地仙之祖,自不得进香“地”字,因此只落敬“天”。
“天地山福地,万寿殿洞天,此处果真非凡。”张帝辛说道,又见殿中青烟缭绕,好似仙境,口中又出赞叹,“天地仙人山,五庄清修地,圣君好生福缘。”
“陛下谬赞,圣君之称呼却是担当不起,你我同道。唤之道友便可。”镇元子笑道。将出一片蒲团。邀请张帝辛落座,“陛下释奴解隶,设黄金台,只论才能,不理身份,可有此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皆是殷商之人。何有贵贱之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有才之人,出身贫贱,可为天下谋利,无才之人,出身贵胄,却享屠戮四海,此种之人,何用只有?”张帝辛不想镇元子如此发问。思虑一会,方又说道。“于民利,则任重用之,于民害,则将除之,贫贱、富贵,不过人之一字,若天下长盛,有何必问英豪出处。”
“英豪何问出处,若这英豪,是妖魔之人,陛下又当如何?”镇元子紧接问道。
张帝辛不知镇元子何意,自将眉角一皱:“天下人,自有天下之理,神魔精怪,亦是殷商之臣,若于社稷有利,自可留用非常,我虽为人帝,却使蚩尤凶兵,因是万众之力,皆看其心,心若正,妖魔亦是真仙,心若邪,圣人亦属妖魔。”
“陛下妙言,贫道自觉叹服。”镇元子道,却将话一转,“陛下既知如此,可知天命如何?”
张帝辛听之不由一笑,天命如何,天命不过圣人之言,顺圣则为顺天,逆圣便是逆天,这天命,不要也罢:“女娲娘娘曾言,大商国运将逝,我虽殚精竭虑,却终究天命难逆,眼下大商狼烟四起,八方虎视,自如鱼肉,坦落砧板之上。”
镇元子听之点头,却不做言语,张帝辛却将话锋一转:“凡事有盛便衰,虽大商朝势其渐衰,可衰与亡字差之甚许,万物相生,若落衰境,谁人不可料衰之极盛,眼下天机混乱,圣人且难以窥算,我愿信天下事,但凭人为,若苍天不敬,子辛虽无办法,却可倾民之力,以为万民。”
镇元子听张帝辛言语,心中却是暗惊,此天子言论,果真不假,此番天下大劫,若人族再行涂炭,却是可悲至极:“陛下仁慈,既你一心护民,我自助你一臂之力。”
镇元子将出人参果一枚:“此物乃我相生之物,名唤‘草还丹’,又名‘人参果’,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熟,短头一万年方得吃,似这万年,只结得三十个果子。”
“人若有缘,得那果子闻了一闻,就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就活四万七千年,寡人薄才,却不能将此物领受。”张帝辛紧接说道,心中暗忖,莫说三百六十岁,便是十数年载,西周军攻入朝歌,自己便要身亡,要这时间,又有何用,那四万七千年,更如天方夜谭。
修炼之人,整日清修炼气,且为多活时日,若得人参果一枚,自将叩谢恩情,急忙顿首,如张帝辛不受之人,镇元子却是第一次遇见:“道友既直功效,如何有不受之礼?”
“若殷商朝灭,便有百年之期,也是苦长,何论四万余载清苦光阴。”张帝辛笑道,“那猴儿顽劣,道友若允,便将此物予他,或待来日,他有危难,还请道友庇护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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