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佩拉得选择的?没想到这么重。”让·保尔扛着枪走回来,低声对马克西米说道。
“佩拉得的话非常有道理,我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一群普通人训练成勇敢、无畏、绝对服从纪律的士兵,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依托街垒作战,所以枪重一点没关系。”马克西米把拉佩当初的话复述一遍。
这时,让·保尔扛起枪走到桥上。
“嘿,别插队。”一个大胡子喊道。
“瓦尔,别嚷嚷。”负责秩序的一个中年人喊道。
“没什么,他说得对,我确实不应该插队,我只不过想确认这种枪好不好用。”让·保尔连忙解释道。
“当然好用,这比我以前用的枪好多了。”说话的正是刚才那个打中目标的六号。
“这枪好像重了一点。”让·保尔装模作样地用手掂一下分量。
“如果凭空举着的话,确实重一点,不过找一个地方架着就不重,好枪就是要有点分量,这样打得准。”那个六号连忙说道。
“打得准?我看他们全都打偏了。”让·保尔看着众人。
“咱们以前又没碰过枪,这是第一次,这枪用起来很容易,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你再来看。”一个看上去像工人的中年人说边。
“让我试试。”让·保尔把枪架在栏杆上,取过一个已经装填好的转轮扣进后部的空腔里面。
让·保尔慢慢地瞄准,然后扣动扳机。
随着砰的一声,白色的硝烟顿时弥漫在眼前,紧接着远处的一只罐子炸开。
让·保尔扳动转轮,重新瞄准,紧接着再一次扣动扳机。
又是一声枪响,不过这一次子弹打偏了。
一枪接着一枪,让·保尔的枪法明显不如拉佩,不过他毕竟不是第一次碰枪,多少有些底子,五枪中了两发。
让·保尔把转轮退出来,紧接着又取过一个装填满的转轮,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继续射击,而是转头看了看脚下的这座桥。
桥并不长,也就三十几尺,练习射击的人全都紧紧挨着,足够让五十几个人同时练枪。
让·保尔把枪放回原来的地方,然后走到马克西米和乔治·雅克的跟前,说道:“靶场不错,枪也不错,只是地方小了点。”
“不小了。”乔治·雅克指了指另外一侧,道:“那边还没利用起来呢!两边就是一百多人,六发子弹全都射完也就一刻钟的时间,一个小时四批,就是四百多人。”
“我也觉得不够。”马克西米显然站在让·保尔这边,他指了指上面,说道:“或许可以再搭一层。”
“那需要时间,至少需要停工一个星期。”乔治·雅克摇头道。
“这样的臭河沟应该还有吧?”让·保尔想到的是另外一个办法。
“没必要把声势搞得这么大吧?”乔治·雅克比较求稳。
“你以为真的能瞒过那边?”马克西米低声问道:“我刚刚得到消息,弗格森小队的成员全都接到征召令,那些人重新入伍后,军衔全都提升一级,听说还要以他们为骨干组建一支独立兵团。”
“这样也好。”乔治·雅克毫不在意,现在那群军官已经成了鸡肋,真的走光反倒是一件好事。
“既然他们知道我们在组建自己的军队,为什么不动手?”让·保尔感到迷惑不解。
“肯定是指望国民会议的时候一起摊牌,那位陛下恐怕还幻想着国民会议能够解决一切问题。”马克西米冷笑道。
“但愿如此。”乔治·雅克嘀咕道。
“那根本就是一种奢望。”让·保尔并不看好,在这一点上,他和马克西米观点一致。
召开国民会议的目的是解决财政危机,而财政危机的根源是官僚体系的臃肿、贵族无节制的贪婪,和国王不受约束的行为,包括连续发动战争和王后的铺张浪费,但是上层的那些人却希望底层民众为此买单,更令人愤怒的是,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号外,号外,揭露司法部门的黑幕,勾结民政部门公然造假。”
“跑狗场利润丰厚惹人垂涎,检察官心生恶念上下其手。”
“伪君子的真面目,霍特·波尔伯爵其人其事。”
“可悲可叹,法律成了为私人牟利的工具。”
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和跑狗场有关的消息,新年前的一个星期突然变得热闹起来,检察官霍特·波尔伯爵和很多法官的名字纷纷上了报纸的头条。
不管是霍特·波尔伯爵,还是受理此案的法官都被弄个措手不及,因为按照原计划,他们要等到二月中旬才会开庭审理此案,但对方已经在造势,还弄得他们焦头烂额。
这天下午,一辆马车停在那间外面看上去普普通通,里面却充满奢华和淫靡的赌场门前,一个披着厚重斗篷的人从马车上下来,径直走进去。
“先生,这里是会员制的沙龙,您是这里的会员吗?”在走廊的尽头,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挡住斗篷客的去路。
“告诉西弗,我要立刻见他!”那个人用异常低沉,甚至带着一点沙哑的声音喝道。
“你要找我们老板?”那个大汉呵呵一笑,不过他马上就笑不出来,因为他看到那个人的手中放出一道青光。
斗篷客推开看门的大汉走进去,在他背后,随着轰的一声,那个大汉倒在地上,然后斗篷客沿着楼梯往上走。
最顶上那一层早已站着一排人,为首的正是西弗身边的保镖兼首席打手——那个叫孔塔的大剑客。
孔塔显然没打算和斗篷客为敌,他欠身微微鞠了一个躬,低声说道:“恭候您的到来,我的老板让我表达歉意,手下的人太不会做事了。”
“没什么,他已经用性命为他的愚蠢道歉。”斗篷客冷冰冰地说道,他看都不看孔塔一眼,径直往那扇门走。
门打开后,西弗就在客厅内,这间客厅仍旧是卧室的模样。经历了那场血色之夜,西弗越来越神经质,总觉得自己不安全。
斗篷客挥了挥手,门轰然一声关上。
“都是因为你,我现在才落到这样的处境。”斗篷客掀起头罩,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孔。
这位正是霍特·波尔伯爵,他今年四十五岁,但是看上去却只有三十几岁,脸上连一点皱纹都没有。
“您说这话太让我伤心,我没欺骗过您。那座跑狗场绝对值钱,他从我这里一次就赚走近五十万比绍,相当于我大半年的收入,我也没有隐瞒他的秘密警察身份,不过他只是外围成员,他原来的后台是威尔勋爵,可惜那位勋爵已经遇刺身亡。”西弗很坦然地道。
霍特·波尔伯爵怒气冲冲地看着西弗,但是他对西弗也没办法,他并不敢动手,外面那个孔塔就让他异常忌惮。
“那个家伙看上去不像没有后台的样子。”霍特·波尔伯爵之所以怒气冲冲跑来这里兴师问罪,就是因为西弗说过那小子没有后台。
“他确实没有后台,当初他为了见蜜丝瑞尔侯爵夫人,还绕了一个圈,勾搭上弗朗西斯科侯爵的女儿娜达利雅小姐,可见他和秘密警察的关系不是很密切,之后除了国王召见过他,蜜丝瑞尔侯爵夫人和他见过几次面,他几乎没有外出过。”西弗感到很冤枉。
“很少外出?”霍特·波尔伯爵冷哼一声。
拉佩是黑魔法师的消息从来就没有保密过,霍特·波尔伯爵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还打听到拉佩手下有一个大师等级的炼金术士,想要避开别人的监视,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
西弗并不在意,紧接着又说道:“这一次帮他的,除了多明尼哥,还有宾尼派的那群人。说实话,我确实很奇怪他怎么会和乔治·雅克勾搭到一起?威尔勋爵遇刺和宾尼派有关,一直以来他都在追查这件案子,两边应该是死敌才对,怎么会连手呢?”
霍特·波尔伯爵对此根本不以为然,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再正常不过,那小子毕竟是比格·威尔教出来的。”
看到霍特·波尔伯爵不再气势汹汹,西弗进一步说道:“我觉得关键不是后台,而是他们手里掌握的证据,您的那几个手下搞的证据也太假了吧?民政局的一份证明算得了什么?随便找一张老一点的地图就能够让那份证明变成大笑话。”
“你懂什么?”霍特·波尔伯爵怒道:“所谓两个世纪以前的地图,根本就是假的!我问过制作地图的人,根本没有人会去测绘那样小的河流。你可以去找马内最精细的地图,看看上面有多少条河流,再和真实的河流对比一下,顶多只有五分之一被标记出来。”
“那么风神殿的证词呢?”西弗挠了挠头。
“也是假的!找个管档案的修道士,稍微塞点钱过去,在以前的档案里面加上两笔,这很难吗?”霍特·波尔伯爵很愤怒,因为他明知道对方在作假,却没有办法揭破。
霍特·波尔伯爵可以肯定那几份地图都是真的,唯独上面画的那条河是假的,肯定是之后加上去的,但是没办法检测出来,同样风神殿的证明也一样,东西是真的,但上面的记录是后来添上去的,更让他头痛的是,管理档案的神职人员已经发过誓,没有撒谎也没有做伪证,誓言已经被证明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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