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难道是?”沉鳞的声音都在颤动,“唐门至高暗器之一,佛怒唐莲?”
佛怒唐莲,唐门四大暗器之首,其威力更胜暴雨梨花针数十倍,一颗佛怒唐莲,足以威胁到蜕凡乃至先天境界的高手,而当诸多佛怒唐莲齐出的时候,威力更是可以叠加,堪称天下最可怕的暗器之一。
传说,当年创造出这一门暗器的唐门前辈,曾经和十大镇国门派中的佛道巨擘大佛寺有过仇怨,就利用这一门超级暗器,毁了大佛寺数十处分支,最终大佛寺十八罗汉尽出,几乎全军覆没,才将那个唐门前辈围杀。
也正是因为这一场战役,这一可怕的暗器正式得名,佛前一怒,唐莲绽放,屠戮神魔,是为佛怒唐莲。
这佛怒唐莲锻造极为复杂,对锻造者要求极高,寻常锻造师,即使有铸造之法,也难以铸成。至那名前辈之后数百年,再无人能够制造出这一个绝世的暗器。
佛怒唐莲,只剩下唐门的几十个作为底蕴,不再出手,至此在江湖上成为绝唱,“百千莲花夺日华,诸天神佛血染裳”这样的奇景再没有出现过。
如今,在这个宝鉴里,沉鳞居然随便一抓,就是这样富有传奇色彩的绝世宝物,不得不说,这里简直是习武之人的天堂啊!
沉鳞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伸手向另一个光球抓去。
光球入手,化为一柄三尺长的琉璃透明宝剑,流光溢彩,上面镶嵌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宝色,呈现北斗七星之状,无尽的道之神韵隐藏其中,让人一看就仿佛可以借此悟道一般。
“这是!”沉鳞只感觉心都在颤抖,他曾经在唐门的书里看过这一把剑的图鉴,正是因为如此,他更加惊骇,“真武门镇派至宝,紫微剑!”
紫微剑,真武门镇派至宝,在大宋国打下江山之时,曾经借于太祖,平定天下,乃是整个大宋帝国最尊贵的一柄剑,象征着帝王权威,常年封于真武门剑阁之内,即使是真武门门主也无权擅自动用。
可此时,居然出现在这个宝鉴空间里。
“怎,怎么可能?”沉鳞抚摸着手里的紫微剑,抖出几朵剑花,破风声犹如爆竹一样,令人惊骇。
“器灵,”沉鳞转过头来,脸色已然恢复正常,平静如海,眸子光芒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秘籍在哪?把秘籍给我分出了,行吗?”
“遵命,”光球里发出一声温和的声音,空中的光点开始慢慢地移动起来,一半缓缓地远离沉鳞,另一半则向沉鳞靠近过来。
沉鳞伸出手指,轻轻地点在一个光点上。
一行金色的字迹出现在虚空中。
“大佛寺镇派绝学,内功心法‘易筋经’,无上筑基神功,无上内功心法,无上解毒心法,等级判定s级,修炼需勘破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
沉鳞眉头微皱,收回手指,又点在另一个光点上。
“丐帮镇派绝学,无上掌法‘降龙十八掌’,外门第一掌法,外门第一武功,天下第一刚猛掌法,等级判定s级,修炼需强大内力,一力破万法。”
看到这样的绝世武功,沉鳞的表情却没有变得开心起来,而是越发地眉头紧锁,他缓缓地伸出手,向第三个光球伸去。
“修罗宗镇派绝学之一,轻功花间游,记载于天魔策中,乃是无上轻功挪移之术,无上闪避战斗身法,等级判定a级,修炼需强大悟性,需习得魔门内功。”
天山拈雪掌,蓬莱八极,打狗棒法......
随着沉鳞不断地点在光点上,无数信息出现在虚空之中,全身a级以上的绝世武功,,简直可以让人内分泌都颤抖啊!
沉鳞的眉头已然紧锁,他抬起头,眸若闪电,看向光团:“这些武学,我都可以学吗?”
“当然,只要你愿意,”光团里传出的声音开始变得充满蛊-惑性,从光团里射出一道金光,化成一扇金色的大门,里面射出无数的光芒,充满了诱-惑性。
“你看到的武学,都在里面,”器灵的声音越发蛊惑,“只要你进去,立刻就可以得到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武道绝学,还等什么?”
“进去,就可以得到这些武功?”沉鳞紧紧地盯着光团,手中的紫微剑捏得紧紧地,手上青筋暴露,“可是,我有一个问题。”
“器灵乐意为主人解答。”
“那就是,”沉鳞轻轻地丢下紫微剑和唐莲,平静地看着光团,“为何,这些东西,都是我曾经在书里或现实中看过的,都是大宋国传世门派的绝学,没有一件是我不曾听说过的?这些宝物,根本就是源于我的记忆,对吧?这里的一切,都只是幻觉,根本不存在。”
“而这里,也根本就不是什么宝鉴空间,”沉鳞右掌一握,白如月光寒如玉的冷月宝刀已然握在手中,“这里,根本就还是问心珠,第二考核中。”
“锵!”白云出岫,月出云消,寒月当空,锋刃冷藏。
这一刻,冷月宝刀仿佛化成了天地间的唯一,与沉鳞融为一体,向这个光团,向这方天地劈去。
要对付幻境,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以最决然的战意摧枯拉朽。
这一刻,冷月宝刀正式和光团碰撞在一起。
没有剧烈的动静,也没有血洒长空,强大的劲气冲击仿佛被吸入了黑洞一样,根本没有传出来。
冷月宝刀毫无阻碍,势如破竹,将光团一分为二。
第二关,利之关,通过。
【大家猜猜,武道之心,第三关是什么,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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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浮生若梦【上】
清香氤氲的一个花园里,繁花正开得绚烂,蜂围蝶阵,象征着幸福和和平的异鸟齐乐鹂在枝头上宛啭,翡翠一般青翠美丽的青草间,一些白兔闪来躲去,快乐地嬉戏着。
密集的马蹄声渐渐靠近,在一栋由青翠欲滴的青泪竹建造的小竹屋前,一群洁白如雪的雪龙驹缓缓地停下,驹上皆是身穿亮银铠甲,身背含光宝剑的俊秀骑士。
诸多银甲神将皆下马而立,站成两排,牵着马端守在屋前,挺背擎天,犹如一杆杆神枪,气势冲天。
为首的男子,年驻而立,英姿勃发,脸庞清秀而棱角分明,眉宇温煦却又带着几分凌厉。
他身穿玄银斗麟铠,披着赤红如火,繁华盛装的焱羽披风,头戴九云白虎登天冠,步踏中州玄武镇脉靴,胯下紫鳞金瞳血颈鬃的四翼圣灵驹腰侧,缚着一杆丈长天青盘龙枪。
他端坐神骑之上,威风凛凛,犹如神魔临世,圣王天降。
他轻拍马背,从圣灵驹背上下来,一脸焦急担忧,龙行虎步,向小竹屋走去。
“夫人,夫人,”男子疾步走上前,掀开竹屋门前的布帘,焦急地走了进去。
映入眼里的是一个绝美的年轻女子,年约二八,云鬓含香,眸溢流彩。
她身穿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玉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腰若流执素,指如削葱根。
全身上下,每一寸似乎都经过了上天最精心的雕琢,才得到了这个倾城的女子。
男子急切地向女子问道:“夫人,鳞儿......”
“夫君,”妇人轻轻地捂住男子的嘴,吐气如兰,“鳞儿没事,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服下御医给他开的药,已经睡下了,你别吵醒了他。”
“哦!”男子憨憨一笑,原本还有几分凌厉的目光此时全然变成了温柔和爱,他挠挠头,点点头,放低了声音,“那就好,那就好。”
男子将目光转向了小屋的角落,那一张靠墙的木床,上面,赫然躺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他的脸上,有着数处擦伤,已然搽上了灵药,正在缓缓地愈合,他的眉头紧皱,不时发出低沉的梦呓。
男子半蹲在男孩床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宽厚的手掌轻轻地贴在男孩额头,轻轻问:“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香儿说,鳞儿是为了救一只受伤的小兔子,失足跌下了小山崖的,”女子有些担忧地看着男孩,“哎!鳞儿好动不好静,命数又是......”
“哎,真是令人担心啊!”女子叹息一声,玉容带忧,颦颦动人,“乾坤,咱们以后......”
“夫人莫忧,”男子洒然一笑,打断了女子的话,不以为意,语言之中充满了对命数的蔑视,“所谓的命数,只是弱者自甘堕落的借口罢了。父君相信所谓的命数,我却是不以为然,什么命格,我相信,我的儿子,一定不会被这种东西束缚。”
“沉鳞,我给鳞儿取名沉鳞,”男子轻轻地将手附在沉鳞头上,“寓意就是取自沉于沧海的金鲤鱼,鲤鱼终究要化龙的,而沉鳞也一定会战胜命数。所谓的陷龙命格,只是他的一道龙门罢了,终将被他越过,我相信。”
就在这时,木床上,沉鳞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鳞儿,你醒了?”男子看着沉鳞,微微一笑,“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