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又道:“错了,此剑乃是我青龙派镇派之剑,早年流落中原,已有五六千年之久。我们此次前来,便是要追讨寻回此剑。”
齐御风点点头道:“哦,那我用完之后,定当奉还贵派。”
那老者脸上肌肉一动,尽力装作和蔼的样子,点点头道:“小子,虽然你今rì杀了我的徒儿,不过念在咱们两派渊源甚深,你认错态度尚好,只要你交还宝剑,自废武功,老夫今rì便饶你一命。”
齐御风摇头道:“那也不必,咱们既然都见红了,有什么招数使出来便是。”
那老者又是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道:“小子,我念你武艺修炼不易,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想必应该有我上国血统,才会如此优秀,可是为你指明了一条生路,你可莫要不识好歹。”
齐御风也不生气,随口道:“这个应该不是,俺是山东地,打呼噜都一股大蒜味,应该高攀不上贵国。”
那老者捋须笑道:“那也未必,想山东乃圣人故地,与我等居所也只有一海之隔,想当年檀君大帝……”他逸兴横飞,洋洋洒洒,随口便说出一大堆齐御风应该有他们国家高贵血统的一堆理由。
齐御风和曲非烟均觉得这老人吹牛吹得山响,中国话咬字不准,带着一股子怪味儿,听得颇为有趣,不觉相视一笑。
可是过了半天,听得他依旧叽叽哇哇,说个不停,当即齐御风不由得有些不耐烦,上前一步怒喝道:“行啦行啦,别耍嘴皮子瞎磨叽,到底打不打思密达?”
那老者猛然见齐御风发飙,登时吓得后退半步,随即强自镇定道:“我朴南寒岂会骗你,既然你不识好歹,可别怪我等手下不容情。”说罢一摆手,几人团团将齐御风围住。
朴南寒手持短棒指着齐御风道:“我们江湖风俗与中原武林不同,可不讲究甚么单打独斗那一套,向来有多少人便出多少人,若你们人多,也可有样学样。”
齐御风见他言辞之中也编不出什么新花样,不由得略有些失望,当下心想多说也是无益,于是上前一步,身形一起,腾在空中,唰唰唰一连朝三人刺了三剑。
他谨记令狐冲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言辞,心道即使这些人武功低微,也应有可取之处,当下这三剑都使了两层功力,出剑也不迅猛,但他恼怒这老者多嘴多舌,信口胡言,刺出这三剑,便都刺在了这三人的脸皮之上。
谁知他手中玄金剑金光流溢,矫夭如龙,三剑分别刺中了三人面皮,却只听铮铮有声,剑劈过去,便仿佛戳在了石头上一般。
齐御风只觉得一股反震之力尤为剧烈,不由得一个踉跄,落在地上。
自他持这玄金长剑以来,此次还是第一次碰见有刺不穿的事物,当下他不由得大惊,心道:“这几人面皮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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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血病
那朴南寒本来见齐御风这一剑刺来,势头甚快,不由得也吃了一惊。
但耳听“铮”一声,脸上一痛,不由得心中暗喜。
只见那少年翻身落地,面带惊疑之sè,而自己却安然无恙,朴南寒一震衣袖,昂首挺胸,对着齐御风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见识到了罢?我青龙门无敌神功,金刚不坏,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任你宝刀宝剑再利,也难以伤我分毫,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齐御风听他一说,不由得暗皱眉头,他这一剑,如刺金石,只稍一碰触便难以寸进。
这可绝非一般金钟罩铁布衫功所能做到,
难道……难道说这世上难道还真有人练成那传说中的少林古今五大神功之一的金刚不坏体的神功不成?
想那张大勇方丈,武学已出神入化之境界,修炼的心意气混元功,也属五大神功之一,但齐御风自忖自己若是全力出剑一刺,他也不敢如此托大,以脸相迎。
难道这几人已练得神功通玄了不成?
可再仔细看看这几人模样,小眼无神,脸sè黯淡,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身具上层武功之人,莫非……
莫非他们的武功已经由实返虚,自真归朴。不论举止、眼光、脚步、语声,处处深藏不露了不成?
他犹自怀疑之间,只觉得耳后吐气如兰,一个绵软巧脆的声音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别刺他们面皮,刺他心口。”正是曲非烟在小声说话。
她蕙质兰心,此时也已看出这几人武功低劣,先前齐御风所杀第一人时更是轻松,那么定然便是他们几人脸上有些古怪。
齐御风侧头望去,只见面前那些青年一个个微微翘着下巴,神情倨傲嚣张无比,都做出一副“欢迎打脸”的表情,十分欠揍。
齐御风点点头,当即随手使出《长白剑经》中的“刺字诀”一剑刺向身旁一个拿棒子的青年,他这一剑全力以赴,剑上带着嗤嗤风声,当真声势不凡。
那青年也不躲闪,径直拿面皮一迎,齐御风剑势在空中微微向下一斜,径直刺进那青年胸膛。
那青年只觉得金光一闪,便看见自己胸膛已然被刺了一个大洞,汩汩出血,尚未来得及抬头,接着便眼前一黑,应声而倒。
齐御风一剑奏效,不由得放下心来,心道:“原来你们这门功夫只练在了脸上,别的地方却是不成,是以每逢敌手,这些人便施展嘴炮诱敌打他们的脸。”
他一击而成,接着连挥几剑,纵高伏低,吞吐如电,接连将那持短棒的青年连续刺倒,只余那朴南寒孤零零一人站在当场。
他横着手中长剑,笑眯眯指着那朴南寒道:“来,给我讲讲怎么回事,只要讲的明白,我不杀你。”
那朴南寒面sè尴尬,手足无措,早已看出这少年剑术非凡,自己这点微末伎俩,可能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可是碍于方才一副海外高人的德行,此时要立刻跪拜求饶投降,却还是有点拉不下这坚硬的面皮。
当下他强自镇静,尽量漠无表情说道:“此乃我高丽神功,岂可轻易透露出去。”虽然他犹自逞强,可身体却已然微微发抖。
齐御风一抖手中长剑,在空中绽出七朵剑花,随即斜斜一抹,搭在朴南寒肩膀之上,笑道:“说不说?”
他心道,别管这武功是否有用,单这玄金剑不能刺进体内,便已见这脸皮功夫,的确有独到之处。不问出个端倪,总是不甘。
谁知那朴南寒颇为硬气,竟昂然挺立,冷哼一声,就此不睬齐御风。
齐御风讨个没趣,当下转头看向曲非烟,曲非烟也摇头道:“我也从没听说过这门功夫。”
齐御风笑道:“东方不败,有这能耐吗?”
曲非烟笑道:“恐怕也是不能。”
齐御风笑道:““整天在外面风吹rì晒的,咱们不如也学学这门功夫,否则怎么对得起咱这张脸。”
这时只听一人一个洪亮的声音哈哈大笑道:“这金脸罩铁面皮神功难练易破,且习练之人若内力未臻化境,难免对自己便有极大伤害,小朋友,你还是不学为好。”
齐御风一抬头,只见那破庙之旁,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肥胖,高大的和尚,铁塔也似的站在当地。
这和尚身高少说也有七尺,正笑容可掬,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这几人。
齐御风不禁心中一动,心道这和尚无声无息,便欺到近前,莫非是少林派的高僧,急忙上前一步问道:“敢问大师这功夫如何还能伤及自身?”
那和尚龙骧虎步,上前几步,走到几人身边,老中医般看着朴南寒脸sè,说道:“这功夫修炼rì久,五脏热结,心主血,肺主气,此热毒不除,邪病伤于心,血从鼻中出,久则肌肤消烁,咯涎唾血者,肠胃之外,无论何处,皆有气血,rì久天长,必得血病而死。”
“这等邪功,练习久了必然脸大眼小,容颜丑陋,脸皮绷紧,连笑上一笑都难,而且纵然脸皮练的如金似玉,坚硬无比,也无太大用处,还不不练为好。”
齐御风闻听,才知道这朴南寒为何冷笑之时皮笑肉不笑,脸sè抻得那么难看,不由得恍然大悟。
那朴南寒一听这和尚之言,不由得大吃一惊,他虽不曾听说必得血病而死这桩事,可却也见到不少同门得过各种怪病,老来都苦不堪言。
而他近年功力rì深,也隐隐有发病的端倪,什么“血从鼻中出,肌肤消瘦,咯涎唾血”等条条症状都与他相应。
当下他不由得急忙跪倒在地,大声连呼:“大师救我!”
那和尚看他一眼,冷哼一声道:“似你这等jiān猾小人,谁又费力救你?再说你病症已现端倪,就算那杀人名医平一指能力挽沉疴,起死回生,你这病症,也怕难救。”
齐御风听得不由得心中一动,问道:“大师,这病症是否起初是身体发热,容易头痛、恶心、呕吐、皮肤不明原因的瘀斑,鼻腔和牙龈出血,进而内脏出血、rì益偏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