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唐天璐有些措手不及的样子跺脚道,“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真心话。”张夜道。
“哼,也罢,既然你几次三方的认错,那本座就当以前的事过去了。”唐天璐负着手很骄傲的样子走两步,“以后你见到我必须行大礼,做得到吗?”
“可以。”张夜很干脆的回答,“规矩不能坏,张夜是内门弟子,自当对真传师姐尊敬。”
唐天璐楞了楞,有点毛躁的寻思着,在找点什么借口呵斥他一番。
“小小张夜。”唐天璐道,“听说你这次想夺魁试剑会?”
“谁不想?”张夜低声问。
唐天璐呵斥道,“不许对我顶嘴,有没有礼貌?”
“是。”张夜底下头去。
唐天璐很满意的样子道,“好了,我就是来警告你一下,杨峥修为其实在你之上,你莫要逞能。他是我指定的未婚夫,必须以魁首身份荣升真传。试剑会一共有两个名额,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不知道。”张夜很干脆的摇头。
“大胆。”唐天璐呵斥道,“石天云我不管。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但是如果你不硬拼杨峥,我和我师尊都会感谢的。”
“试剑会上都是敌人,张夜不论对谁,必将全力以赴,狮子搏兔!”张夜握紧拳头道。
唐天璐气得脸色发红,恶狠狠的道,“你就是要和我过不去吗?你真以为你能打败杨峥,哼,走着瞧,我亲自去求师尊,看谁怕谁!”
话声落,唐天璐很快的升上了空中,慢慢消失了。
“张夜恭候!”张夜对着她离开的方位说了一句。
进入屋里,张夜开始了修炼。
这一次他更加霸道,在循气的过程中,把丹药处借来的“外力”分量加到了最大。仅仅一开始就是五十颗聚元丹的药力,参与了冲击经脉。
第一次,二十一周天过去之后,经脉已经不堪重负,仿佛要燃烧损毁。张夜这才脸颊发红的停止了下来。
“这个状态有些冒险,不过正好。你敢的话还有一种更霸道的方式,叫做烈火金身。”紫衣的声音在识海之中响了起来。
“烈火金身?”张夜十分疑惑。
“不错。”紫衣的声音传来,“平时不行,但现在正好,你有一架五品丹炉。如果在修炼时候,同时吸入五阳之火气息,极限加速经脉的热化,会在短期内,膨胀经脉,使之有平时多出两层的容量,这个时候就可以把借力的聚元丹加到一百颗。如果以前的练法是增加两层负荷,那么烈火金身练法,是增加四层。此外烈火炼金身有个好处是,风险比你现在更低,五阳之火内初步含有太阳精华,可以帮组驱除戾意,相反,就会把你之前那种练法的戾意压制住。当然,代价是你会痛苦十倍也不止。是否选择你自愿?”
张夜正在思考。
紫衣又道,“原来不需要,只是你之前大杀四方,实力全部展现在了你的对手之下,如果石天云和杨峥的背后,有霍天狼和王思琪针对你使力的话,那么试剑会对你就是一场硬战。只有在试剑会之前,进入筑基六层,才能狮子搏兔。”
“练了。”
张夜下定了决心,这样没有坏处,只不过是痛苦一些,那也值得了。
当下紫衣问张夜要了十颗聚元丹,融化之后滴在了五灵神鼎之内。药力真气不够,仅仅是初步激活内中的五阳火阵,散发五阳之气却是足够了。
呼——两个玉壶飞了起来,张夜开始第二次锻造的时候,一百颗丹药的药力参与进去,化作奔腾的气流,参与冲击经脉。
五灵神鼎中,仿佛燃香似的,漂浮出丝丝红色气息,慢慢进入了张夜的鼻子。张夜内体的经脉瞬间发红,发热,壮大,堪堪容纳了那些犹如野牛奔腾的气流。
戾气被压制了下去,但是一阵阵的锥心之苦钻入了脑袋深处,痛得张夜几乎神经麻木。
几次,张夜几乎晕了过去,无法坚持。
但是紫衣总是及时道,“坚持。这风险不大,就是苦痛,锻造你内体的同时,也淬炼你的意志。但凡参透天地成仙者,所谓清心寡意是废话。仙者,无不是至情至性,大喜大悲,大苦大难,最终总结大智慧。”
“至情至性,大喜大悲,大苦大难……随心所欲,这才是仙。”
张夜也一边默念着,首先想到的是大师姐。大师姐才符合这条件,所以她一定不会死的,她在等着自己……
第一次这般修炼,张夜痛得麻木,恍惚间失去了意识,晕过去的。
识海里,紫衣看了他许久喃喃说了句:“难为你了,比我想象的要强,第一次居然能够承受七个周天。”
第068章物是人非
昏倒的张夜一直睡到了次日的清早。在不觉之间,他的呼吸更加精巧绵绵,皮肤的荧光更加明显。
起身的时候张夜伸个懒腰,只觉得身体各处比平时的状态更好,神智更通透。身体也进一步凝练了。
烈火金身果然神奇,仅仅一次修炼就有这么大的效果?张夜信心更大了。
“这当然。”紫衣的声音传来,“你是个异类,一般人是没法这么练的,就算大门派的真传弟子,也不一定有这么多丹药糟蹋。”
张夜想了想补充一句:“那就是说,仙者还需要大缘分,大因果。”
“也对。”紫衣微微点头……
几天以后,张夜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勇猛精进。
这个期间什么也不用担心,现在是试剑会前夕的关键时刻,谭思琴对张夜的保护十分周到。没人敢来闹事。
中途谭思琴来过一趟,留下了九千个聚元丹,算是上的尾数。因为马上就开春试剑会了,所以谭思琴也没有督促张夜炼丹。
现在进入葫芦中,看着如小山一般堆放着的聚元丹,张夜有种超级大财主的感觉。每每会笑得溜出口水来。
烈火金身的练法,对丹药的耗费也极其恐怖。果然如同紫衣说的,就是超级大派中的真传弟子也不敢这么玩。仅仅一天时间,要饱和修炼的话,就要耗费四百个丹药,太变态了。
而且紫衣说,到最后突破的时候,必须以更大的三倍计量突击。
感受到紫衣比以往更疯狂的督促张夜,张夜也提出了疑问:“你怎么忽然那么急了?”
紫衣说了一句惊人的话:“感时间不多了,我两都快死了。”
张夜当即吓得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紫衣低声道,“你天赋卓著,悟性天赐,体质特殊,原本该是万年不遇的奇才。不过奇才往往容易遭天妒,元寿会比一般人短。加上,你以往的多年在最艰苦的条件下生活,吃不饱,睡不好,在没有真气护体的情况下,不断任由潮湿寒气入侵,再一次损失了本就不多的寿元。如果我没有看错,不突破金丹你将活不过三十六岁。我共享你寿元的时候,你最多还有不到二十年寿元。因为一些原因被我抽空了。要不是你大师姐以金丹本命真元相助,那次我不会醒来,你应该也寿终正寝了。”
“大师姐……”张夜喃喃叫了一句,相反不是太担心寿元了。
紫衣再道,“如今咱们的本命真元捆绑,一命相依。估计不错的话,因该不会超过一年了。”
张夜道:“传说突破金丹才能真正沟通天地之桥,打破寿元极限,这么说来,不年内结丹咱们就要死了。”
紫衣摇头道,“一年结丹是天方夜谭,那不可能。越往上,越慢。加上你体质特殊,底子太厚,往后的提升会非常艰难。试想,你当初突破练气一二三层时何等轻松。就算上次突破筑基四层,也只耗费了八百个聚元丹,但现在呢?”
张夜道:“要怎么才能弥补寿元的亏空?”
紫衣淡淡的道,“炼丹是唯一的机会,等你夺得真传之位,时间精力更多的时候,借助金芽,借助回春堂的实力,如果能有一个更好的丹炉,那时,我教你炼制新的丹药。”
张夜不禁嘘嘘。现在几乎全部的宝,都压在了自己是否能够夺魁之上了……
时间这样的一天天过去。
最近门派中相对要平静一些,正如谭思琴所说,全部人都在艰苦备战。试剑会四年才有一度,是底层弟子唯一表现才华,展示天赋的重要时刻,是否能够脱离苦海,在此一击。
许莹也在准备,她天赋资质一般,人缘不错,以往在大师姐的帮助之下堪堪筑基成功,这也是她第一次打算冲击试剑会,崭露头角。
期间张夜来过许莹这里多次,每次都留下一些聚元丹。
张夜出手可以把人吓死,一扔就是一桌子,往往把许莹弄得瞪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莹的机缘不到,悟性不到,没办法以张夜那种方式提升锻造,所以聚元丹她多了也暂时没有用处,每次她就是只拿一壶五十颗,意思意思。
这次张夜又来看望了许莹。张夜道:“你最近练的怎么样了?”
许莹苦笑道:“姐姐我愚钝,枉费大师姐一番苦心,筑基以来这些日子从未放弃努力,才堪堪进入筑基二层。夺魁试剑会是没任何希望了。现在咱们这些姐妹,全部希望就集中在你身上,你务必不要让我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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