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巫圣 (莫问天)

“甚至，燕昭王留诏，我白家在皇家无后继之人，或皇帝昏庸之时，可废除皇帝，代为监国！这是何等的荣耀，你这逆子，怎会有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咱们白家的人可真够愚…忠的啊！”着爷爷不善的脸，白晟及时的把蠢字改成忠字，虽然他确实是那样想的。

虽然白晟听到先祖生平之后，心情也是激荡不休，尤其是被先祖霸气绝伦的行事所倾倒。但提起这个家训，白晟就有些不敢苟同了。但在白闵面前说造反就挨了一顿，要是再说祖宗愚蠢，估计不养个十天半月的起不来了。

“所谓燕昭王留言，我就不相信，一代雄主，居然会相信什么誓言，家训？除非他脑子秀逗了！”

白晟不等爷爷开口，抢先说道：“说什么，皇家无后继之人？千年了，皇家的人还少吗？什么才叫无后继之人？那是皇家死光光了才算！皇家死完了，燕国也没了，还监哪门子国？”

“皇帝昏庸，可废除？不说远的，就说上两代燕帝，我可是过燕国史的，那如果不叫昏庸，就没有昏庸的皇帝了！白家废除了吗？监国了吗？”白晟小手一挥，总结性的说了一句：“所以，白家祖训我不敢评价，但燕昭王留诏就是个废话！”

着侃侃而谈的小孙儿，白闵一时哑口无言。有些话，孩子说叫童言无忌。大人说，才真正的算是，白晟所说的脑袋秀逗了。

“小小年纪，这话是谁教给你的？”白闵可不相信一个幼童，会说出如此的话语来，虽说有些偏激，“是不是那个老头？”白闵随意的问道。

“什么老头？爷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白晟当然不会相信白闵见过老乞丐，所以矢口否认道。

“好了，以后这些话不许再说，我白家忠君爱国千年，不能毁于小儿戏言！”白闵不再追问，只是警告了一下白晟，就准备离去。

白晟好奇的问道：“爷爷，我是第几代？”

白闵转过的身子僵硬了一下，转头向白晟，“十一代！”声音有股说不出的意味，随后深深的了一眼白晟，就走了出去。

“十一代？这么说，白家千年之期已过？”白晟愣了一下，想起刚才白闵的表情，白晟真的有些欲哭无泪了，他刚才真的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你要说继承皇位，随意享受，那白晟自认肯定比谁都做的好。可要是去征伐天下，一手建立恢宏帝国，那白晟就不乐意了。开国之帝那个费力不讨好的事，可不是谁都能做的，至少白晟不认为自己能够做到。

想到白闵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白晟牙疼似的倒抽着气，这下可真说不清了。白晟摇去那些不靠谱的念头，转头接着做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为小孩换药。

第二十二章宿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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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老是叫你喂吧！”白晟边手忙脚乱的拆着纱布，边问道。

“我没有名字！”小孩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含糊不清，也不知道他到底说过话没有。

白晟兴奋的说道：“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吧！”着被自己突然扯了一下，而疼的咧了一下嘴的小孩，白晟歉意的笑笑，动作更加轻缓。

“叫什么呢？我得好好想想！”白晟小心的为他把纱布拆掉，并擦洗一下，把药敷上，随后又为他缠上新的纱布。躺着床上白晟，累的不想动弹一下。没想到换药，也是个技术活儿啊！

“你说，会不会真的是皇帝爷爷派人下毒的？”白晟着小孩带有一丝疑惑的眼睛，开始解释起周岁前发生的事情，“虽说皇帝爷爷对我很好，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我是第十一代啊！……”

白晟并没有指望，躺在自己身边的小孩能说出什么，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罢了。不知过了多久，白晟说的昏昏欲睡，就听到旁边传来，含糊却又坚定的声音，“我叫白影！”

第二天一早，白晟就被侍女叫醒后，带到了白闵的书房之中。从那天起，白晟学习有关兵法韬略的一切知识。而晚上的时候，白晟继续修炼涅佛经，然后用玄功修复经脉。

至于白闵所说，跟太子世子一起学习治国之道，却再也没有提起。不过白晟也没有在意这些，不学正好，天天那些兵书就已经够头疼了。

现在的他，正在努力的劝说着小孩改名字。白影，听名字就知道，是要做他的影子。虽说白晟救了他，但从来也没想过，要他为自己卖命一辈子啊！

可小孩却不同意，除了前几天身体不能动，白晟给他换了三天药。等他稍微能动一些，甚至连药都开始自己换了。

在晚上修炼的时候，白晟也试着让他修炼涅佛经，可奇怪的是却没有感应到丝毫灵气。白晟犹豫了一下，随后传授白影《九转玄功》。虽说只是接触时间不长，还未能了解白影的心性到底如何。

但那种说不出来的亲切，信赖。那种好似冥冥之中，不可磨灭的宿缘一般，无法用言语表达，但能明确的感受到。如果有一天，白晟众叛亲离，与世皆敌。那么，唯一站在他身后的人，会是白影。

这种荒谬的，毫无根由的结论，让白晟哑然失笑。但却放下顾忌，把他今世唯一的秘密，传授给白影。出乎意料的是，资质平凡的白影修炼九转玄功的速度，居然比之白晟都丝毫不逊，这更让白晟惊诧不已。

五天之后，燕帝下旨，令忠武将军乐武，率二百万大军西征。这次的旨意，引起了朝堂大部分官员的反对。

因为四品武将居然统帅二百万大军，虽说不是第一次，但也算罕见。不过，因为太师王歆的沉默，和太尉白闵的突现朝堂，让感觉有异的众官员缄口不语。

在燕帝的旨意下，许多朝廷官员和世家子嗣中，粗通武略的子弟，都加入到这次的西征之中。有的是为了扬名，有的只是为了镀金。而西凉三洲之地的流民，也被暂时安排到京畿之地，准备等到收复失地以后，再迁移回去。

“吴国？弹丸小国尔，何足道哉？”所有人谈起吴国之后，都会轻蔑的一笑，根本不放在眼中。对于这次的战役，他们都坚信不疑，肯定会是一场摧枯拉朽般的胜利。

这时的普通百姓，怎么也没能想到，这次不起眼的战争，居然会持续十年之久，而且还成为了大陆争战的开端。

“中军留守十万，剩下三十万攻击敌军右翼。左路三十万攻击敌军左翼，右路三十万绕小道，断掉敌军后路。……”

有些稚嫩但更加懒散的声音，从楚王作战室中传出。“中军后退，待敌军进入大营后，放火纵烧，全军攻击。搞定，收工！”

“你如何确保，敌军一定进入大营？”白闵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已自身为诱饵，加上他们已经被包围，我想不到，他们凭什么不来攻击我！”着眼前侃侃而谈的白晟，白闵一阵恍惚。

白晟随白闵学习兵法韬略，已经近十年。从开始读懂军图，到现在的步兵排阵，白晟好像对兵法并没有太大兴趣。尤其是这五年的战术推演，一直都在退步一般。

自从教导白晟开始，白闵就要求过他，不管何时何地，必须有足够的兵力来防卫，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首要任务。因为白闵本来就没有想过，要白晟做一个猛将冲锋陷阵。

况且他又不通武艺，作为主帅来说，保有自身，进而取得胜利，才是他最需要做的。像那种为了胜利，而不顾自身安危的主帅，白闵并不赞同。

“如果你不是统帅，那么你的死，对战争有何作用？但如果你是三军之首，那么你死之后，剩下的战役由谁来替代？”

“不顾大局，赢一场，而输全役，莽夫之勇！”这是第一天白晟提出质疑时，白闵神情严肃、郑重的告诫。

白晟开始的表现，确实是按照白闵所说，甚至还有过之。每次的推演战争，白晟恨不得把所有的兵力都围在身边。可最近两年，白晟完全就转变了一个思路。每次推演，必当先锋，甚至还多次以自身为诱饵，引敌军攻击，在危急之中取胜。

转过神来的白闵，到白晟慵懒散漫的神情，顿时怒由心发，拍着沙盘大声的喊道：“愚蠢，愚不可及！混账小子，教给你多少次了，你是这场战役的主帅，而不是一个将军。”

“如果敌方盯准你，不惜一切攻击你，你那十万中军，能等到援军吗？……”白闵沉着脸骂道，大力的拍着沙盘。沙盘中的模型，都倒塌些许。

“如果是我的火麒麟，我甚至敢以十万冲击敌军百万！”白晟掏掏耳朵，不满的说道。

白闵顿时哑口无言，想要说什么，却又没能说出。只能抓起一座高山模型，用力的丢向白晟，大骂道：“滚，臭小子，你居然还敢顶嘴？”

白晟狼狈不堪的跑出作战室，拍了拍头上的沙土，大声喊道：“老头，你有意思没？一说不过我就使用暴力！”说完，在白闵冲出来之前，带着白十二慌忙跑开。

第二十三章吃口水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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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中的白晟，在侍女莺儿的伺候下，洗去身上的尘土，又换上一套白色的衣衫。坐在铜镜前的白晟，端详镜中的自己，不由的摸了摸脸，叹口气道：“唉，又变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