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巫圣 (莫问天)

老乞丐无视白晟委屈神色，自顾自的开始讲说起来：“修佛，修魔，修仙，不管是什么称呼。只有一个目的，通过修行求得真我，只有这样，才能得道长生，才能飞升成仙、成佛。那么，何为真我呢？……”老乞丐讲的是面红耳赤，吐沫横飞。

不过白晟开始还认真听着，可后来就走神了。因为，老乞丐只是讲解了什么叫修行，还有修行的十一大境界。这样的话，前世有一大堆更加深奥的。

老乞丐着睡着的白晟，刚想发怒，随后又笑了起来。毕竟还是个孩子，哪能受得了这份枯燥和寂寞呢。用真元把白晟放到床上躺好，又替他盖上被褥，随后就走了。

白晟睡醒以后，着身上的被褥，心里想象着昨天晚上的画面。原来那个疯疯癫癫的脏老头，也有正常的一面啊！

随后的几天，老乞丐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外表依旧脏乱。但却没有了，那种让人厌恶的臭味。可他却没有让白晟开始修行，反而每天都在重复着，第一天晚上讲过的东西。好像是为了加深白晟的记忆，又像是为了报复白晟第一天晚上的睡着。

每次白晟都会问些跟修行无关的问题，时不时的，鼻子就被弹几下。白天的时候，赵雅还以为是蚊虫过多，专门多洒了些驱除的香精，可惜那香精对白晟无用。

通过几天的交流，白晟终于放心了。涅佛宗是佛修，但是佛修不代表都是和尚。宗里没有不能吃肉喝酒的规定，至于双修，好像更没有提起。所以白晟完全不用担心，以后过上前世那般苦逼的生活了。

至于那个师傅，虽然有时候疯疯癫癫的，给人的感觉有些不着调。但是，貌似，好像，也许大概算是个好人吧！

白晟的感觉是超常敏锐的，所以他可以感知到，这个师傅对他没有一点恶意，只是偶尔着自己，露出怜悯和慈悲的神色，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也许是因为到自己经脉尽毁，所不忍？

最让白晟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都说自己无法修炼。好像没有人，能查到自己体内，那虽然很少，但很精纯的玄功真气。而面前的便宜师傅，也从来没有提起过。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不说。不过，却再也没有提出要帮他修复经脉了。

白晟摸着小脸上，那大了一圈，而且通红的鼻子，听着老乞丐讲着《涅佛经》。如果不是白晟这几天的乖巧表现，老乞丐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才会让白晟真正开始修行呢。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真我。”老乞丐端坐虚空之上，脸现慈悲，口中不断的吟出佛语，如若金莲，宝相庄严犹如得道高僧一般。

就连嘴角那有些猥亵的笑容，在这份场景的烘托之下，也显得是那样的庄重。而白晟却是听的恹恹欲睡，这是白晟以前上早课，所养成好多年的习惯了，一听到念佛之音，就如同被催眠一般的睡着。

白晟坐在床上，手里抱着被褥，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那一丝晶莹剔透从嘴角流出，滴落在被褥之上。老乞丐闭口，无奈的着白晟。

白晟的身体慢慢倾斜，砰的一下倒在床上。只见他猛地坐了起来，把被褥扔到一旁，小手迅速擦了下嘴角。脸上显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仿佛从中悟出什么道理一般。

停了半响，白晟悄然抬眼，着面无表情的老乞丐。羞涩一笑，“师傅佛法精深，徒儿听的如痴如醉！”

“罢了，既然你不愿意学习佛法，那就先修行吧！”老乞丐摇摇头，不再继续讲经说法，而是谈起了修行之道。

“我涅佛宗修行，不同于其他派教。不求外物，已自身为基，感受世间。万物灵气融入脑海，形成舍利。修过去，修现在，修来生，三修之法，证道长生。……”

第十五章当街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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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晟盘膝而坐，按照老乞丐的修炼口诀，开始感应起天地灵气。因为气感早成，所以很快就有灵气汇聚身体。

后被白晟意念所控，汇入脑海之中，双眉之间的泥丸穴中，努力的想要形成漩涡状。虽说白晟资质非凡，加上涅佛经主修神识念力，但要短时间内形成气旋，也是不可能的。

涅佛宗的修炼基础，先是从天地间汲取灵气，汇入到泥丸穴中。当灵气壮大到一定程度，形成念力气旋后，这时候被称做念之旋。随后，念力凝固成晶体状，称为念之晶。晶化为丹，称为念之丹。丹破成婴，称为念之婴。

据老乞丐所说，涅佛经主要以泥丸穴为主，身体经脉为辅。虽然白晟的经脉充满碎痕，任何真气都无法运转，但还是可以修炼的，只不过速度要慢上许多。

凭借着白晟的资质，如果他要努力一些，三百年内就能进阶元婴。只要能度过四九天劫，就可以有一次改造身体的机会。到时候，破碎的经脉，就能够恢复正常。而以后的修炼，就会迅速许多。

至于念之婴以后的功法，老乞丐没说，白晟也没问。现在的白晟，最关心的是，如何快速的修复自身的经脉，而不是修炼其他的功法。所以，他对修行界都赫赫有名的涅佛经，并不如何重。连经脉都无法修复，估计也不算什么好的功法。

这几天，那位听说去山上采了两年药，却什么都没采回来的胡诌回来了。先是查了一下白晟的身体，发现没有任何恶化，而肺腑的伤，也有些好转。后来又配了几副药，对身体有些微的恢复作用，但对于白晟来说聊胜于无。

白晟以后的日子，过的慢慢滋润起来。白天在家人面前当着乖宝宝，学着早已经熟练的字。晚上听着老乞丐讲解功法，偶尔问些修行界的事情。

不过老乞丐从来都没有，对白晟所表现出如成人般思想，而感到诧异。因为，在修行界来说，生而知之的人太多了，更别说只是稍微成熟一点罢了。

这几年里，除胡诌外，还有讨好白家的官员、别有用心之人，甚至还有燕帝，都邀请过许多的“神医”。经常会进入楚王府，查白晟的身体状况。

或真心，或有意，经过这么多年的确认后，发现白晟确实经脉破碎，无法修炼功法之后，也就没人继续关注。

老乞丐也不再每天晚上都过来，开始是隔几天，后来，经常几个月不见人影，不知道去哪潇洒自在了。而白晟也终于有时间，全力的修炼玄功，修复经脉。

“听说小少爷今天又偷跑出去了？”

“哪里只是偷跑啊！听说小少爷还在，朱雀大街的集市上非礼人了！”

“不是吧？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

“事情是这样的……”几个小丫鬟在厅外小声的说着什么，不时还发出几声，惊讶声和压抑的笑声。

“第几次了？”白闵端着茶盏，面无表情，但眼中含着宠溺的笑意，严肃的问道。魏太君和赵雅转过头去，不理会白晟可怜的目光，而白庆之则黑着脸盯着白晟。

“第六次了。”白晟跪在地上，小声的说道。

“一个月偷跑出去六次！每次你都惹一大堆事情回来，这次胆儿大了啊！居然敢当街非礼？”白闵大声喝道，但却忍不住发笑。

“我哪有，我那是救人！”白晟委屈的说道。

“闭嘴，混账小子，我你是欠揍了！”白庆之黑着脸，大声喊道，就准备上前实施暴力。白闵瞪了他一眼，白庆之只好停下脚步，恨恨的着白晟。

白闵放下茶盏，“救人？有你那样救人的吗？对着女子的嘴吹气。要不毅儿提前找到你，你还不得被打死？”越说声音就愈加严厉，最后甚至拍着桌子喊了起来。

“她昏倒了，我那是人工呼吸，要不是我救她，说不定就出事了！”白晟小脸倔强的说道，一副你们连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懂的表情。

“我打死你个小畜生。”着白晟还在嘴硬，白庆之终于忍不住了，抽出腰间的佩剑就拍了过去。

白晟一不对，哪还肯跪着挨揍，站起来就跑。在佩剑拍过来之前，跑到了奶奶魏太君身边，拉手奶奶的手说道：“奶奶，救命啊！爹爹要打死我了！”说完，还用手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

“跪下！”魏老太君脸一沉。

白庆之到白晟，跑到母亲身边，无可奈何。听到母亲的呵斥，也跟着说了一句：“对，跪下，你个臭小子。居然还敢跑？”

白晟理也不理，爬到奶奶的腿上坐好。搂着奶奶的脖子，对他甜甜的笑着说道：“爹，奶奶说你呢？”

“啊？”白庆之这才发现，魏老太君确实正以严厉的目光着他，只能不情愿的跪下，把佩剑放到了一边。

“你这个忤逆子，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动刀动剑的。还反了你了？”魏太君抱着白晟，呵斥着白庆之。白闵坐在一旁，喝着茶，一声不吭。

“娘，孩儿错了。不过，晟儿才五岁，就如此顽劣不堪，确实该好好教训一番。”白庆之先是承认错误，随后又说起白晟的不是来。

“没用的东西，把我的乖孙儿都教成什么样了。给我跪着，中午不许吃饭。孙儿乖，以后不许那样了，听到没有？奶奶带你钓鱼去。”魏老太君宠溺的抱着白晟，边说边向外走去。白晟对着白庆之得意洋洋地，吐着舌头做着鬼脸。白毅低头不语也紧跟着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