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叹气:“小弟可不认为,这是个好时机。”
燕月对小莫一笑:“拣日不如撞日。”
杨荣晨看小卿:“我是否说过要带萧萧和宛然回龙泉?”
“是。”小卿欠身。
杨荣晨不说话。
“杨大哥。”小卿屈膝跪地:“小卿可以让萧萧和宛然与杨大哥回龙泉。如果杨大哥坚持,小请也可以保证燕月和玉翔不会再与她们两人有任何往来。”
杨荣晨沉吟。
“杨大哥的话,小卿已经仔细考虑过。”小卿站起来,直视杨荣晨:“燕月他是小卿师弟,小卿的话他不敢不听,可是小卿是他的师兄,又何忍逼他过甚?”
杨荣晨惊怒地看着小卿,良久。终于没有说话,脸色却越发阴沉。
“杨大哥。”小卿端了茶,奉给杨荣晨:“其实,燕月刚才说的话,是不是也有一丝道理?”
杨荣晨抬手,啪地将茶打飞,扬起了手。
小卿微闭了眼睛,一动不动。
燕月和小莫听到屋内茶杯落地的声音,都吓了一跳,燕月几乎就想冲进去,看个究竟。
门被碰地推开,杨荣晨甩袖而出。小卿在后面恭敬地道:“小弟谢杨大哥,恭送杨大哥。”
小莫轻拉了一下愣住的燕月,一起欠身相送。
杨荣晨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看着燕月:“燕萧萧?果真好名字。”冷哼了一声,转身去了。
燕月有些惊喜地看向老大,却迎上了小卿杀气腾腾地面孔,眼中燃烧着愤怒地火焰。
“燕月,你进来。”小卿阴冷冷地道。
燕月一哆嗦,迟疑了一下。
小卿已经一步跃了过来,揪起燕月的衣领,一把惯进屋里,随后,彭地一脚踢上了门。
“师兄冷静。”燕月刚爬起来,小卿已经一拳打在他眼角下:“你还敢让我冷静。”
“师兄。”燕月只说得出这两个字,又被小卿一耳光扇倒在地。
“行啊你,才多大会功夫,你就给我弄出两个萧萧来。”抬起一脚,踢到燕月屁股上,将他踢飞到屏风上,撞碎了屏风,碰倒了花架,燕月还想爬起来,小卿第二脚已到,再将他踢个跟头:“皮子紧了,欠打是吧。让你去植树,你也敢给我溜号。”
顺手拿了八宝桌上花瓶内的鸡毛掸子,对着燕月没头没脸地抽下:“还敢私下就许了终身啦,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边骂边打,燕月只得咬牙硬挺,将胳膊护住头部。
用力一下打在燕月胳膊上,鸡毛掸子竟然断了。
“师兄息怒。”燕月忙跪起。
一脚再踢飞燕月,小卿扑过去,揪住燕月衣领,左右开光,啪啪啪啪地打个脆响:“我让你把云夜珠还回来,你倒好,扔江湖上去了,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是吧。”
“师兄。”燕月好不容易喘口气上来:“师兄是允了小弟的请求啦吗?”
双手一松,小卿将燕月丢到地上:“以为我想允吗?好个破釜沉舟之计,让我在杨大哥面前措手不及。”小卿恨得牙痒痒。
“太放肆了你。”一脚踢倒燕月,过去扒燕月的裤子:“跪好。看来你这几天是不想坐着了,我成全你。”
燕月吓得:“师兄,师兄已经命小弟去知过堂受过罚了。”
小卿不理,回身,找合适的工具。
“师兄,擅离职守之罪已经罚过了。”看着满室乱糟糟的一团,忍不住伸手揉揉肿胀的脸:“在杨大哥面前口出妄言之错,老大也打了啊。”
“少废话。”小卿顺手掏出自己的金折扇来:“师兄想打你,还用找什么理由。”
拽了燕月裤子,啪地就是一下。燕月叫了一声,扑倒在地。
“跪起来。”小卿踢燕月的腿:“再敢乱动,就把你吊外面树上打去。”
燕月忙不迭地爬起,刚刚跪起来,小卿手里的折扇已经啪啪地,舂米般地砸了下去。不多会功夫,燕月的屁股上就见了红。
燕月痛得忍不住,小声呻/吟,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小卿反倒打得更用力,“知道疼了?早干什么去了?本来还忍着不想打你,你可倒好,三番两次惹我的火。”
小卿打得起劲:“考验我的忍耐力是吗?今非让你好好长长记性不可。”一下一下打得更重。
“师兄轻些,师兄,疼死了。”燕月痛得直叫。
“收声!”小卿喝。
“就不。”燕月开始耍赖:“师兄是想打死月儿吗?要疼死了。”反正关起门来,也无人会知道,不怕丢脸。燕月哀哀乱叫,手脚也开始扑腾。
小卿按紧了他的腰:“不疼我费这么大劲打你干什么?你给我闯祸时怎么想不起来?再敢乱动、求饶,就拖你到喜悦居大门外打去。”
燕月痛得直哆嗦,听了师兄的恐吓之言,果真再不敢呼叫讨饶。其实,他却忘了,小卿被禁足,是不能出喜悦居大门的。
“师兄,”再挺了一会,燕月的眼泪已经不听控制地掉了下来:“师兄,月儿知道错了。”
“现在知道,晚了。”小卿打得手软,歇了一下,继续打:“你燕少侠一向主意正,不是从不认错讨饶的吗?给我挺着。”
燕月赌了气,咬牙忍着。
忍来忍去,还是忍不住,知道老大气得厉害,自己心里也委屈,眼泪忽然就掉了出来,越淌越多,抽噎道:“师兄若是月儿被打得起不来床,是不是就不用去关外了。”
小卿听了燕月的哽咽之言,手里的折扇不由一顿。
“师兄还是用力打吧。若是月儿去了关外,不知多久才能又回到师兄身边听训。”
“啪”,又狠打了最后一下,小卿终于停了手,顺手拉过一把被撞翻的椅子,坐了,喘气。手里的折扇上,早已血迹斑斑。
折扇是天蚕丝的扇面,沉香木的扇骨,上面镶嵌着玉石翡翠。合上扇子,便如一把三指宽的厚重戒尺,抽在肉上,几乎一下一道血檩,燕月背部、臀上,腿上,都密布着这红紫的檩痕。
尤其是臀部,已经肿胀得有些发亮,撕开的口子有七八处,露出粉嫩的肉来。
燕月还保持那个姿势,头埋在胳膊里,仍在落泪,痛得他一动也不敢动。
被打得比这重的时候,自然有很多,可是都不曾有这次这样痛。因为一开始就放弃抵抗,所以,承受能力就更弱了一些。
“跪过来。”小卿将折扇扔到地上。
燕月勉强收了泪,跪起了身,痛得直哆嗦。
双膝落在金折扇上,燕月垂首:“谢师兄教训。”
小卿伸手抬起燕月的脸,看了看眼角处,自己打的那一拳,已经有些青紫。用手指按了按,燕月忍不住轻轻动了一下。
看着燕月泪痕斑斑的脸,小卿忍不住笑了一下:“月少侠也有哭得梨花带雨的时候,到是少见。”
燕月更委屈,垂下眼睑,轻晃了下头,脱离小卿的魔爪。“师兄给师父打时,不也如月儿一样。”燕月白了小卿一眼。
小卿也不恼,过去又抬燕月的脸:“你不说,我倒忘了,我这还是打轻了。都这功夫了,你还能伶牙俐齿地跟我这对付。”
燕月吓得一抖,待要认错,又有些不甘心。
“行了。”小卿往后坐得更舒服些:“打你不疼,我可是打得累了。”
“月儿都疼死了。”燕月垂头:“是月儿的错,让师兄操劳。”
“我知你在关外委屈。”小卿淡淡地道:“我会求师父,尽快免了你的差事。”
“多谢师兄。”燕月想表达下喜悦之情,可惜,撇了下嘴,眼泪又掉下来。
“背一遍《颜氏家训》来听听。”小卿微闭了双目。
“师兄。”燕月的膝盖被折扇咯得疼痛难忍,脸也肿胀着痛,尤其是跪直后,来自屁股上火热麻辣地疼痛,痛得脑子一片模糊,哪还想得起什么“家训”来。
轻吸着气,燕月用手拽拽小卿的长袍:“师兄就饶了月儿吧。”
“疼得忍不了?”小卿冷冷地。
“若是师兄命忍,小弟也能忍得。”燕月眼泪汪汪地看小卿。
小卿心里一疼,想起自己对杨大哥说的话:燕月是小卿师弟,小卿的话他不敢不听;可是,小卿也是燕月师兄,又何忍逼迫他过甚。
“小月儿,记着这顿打。”小卿用手戳燕月的额头:“若是真怕疼,就给我记着规矩。”
挥了挥手:“滚回去吧。”
燕月抽着气,勉强想爬起来。
小卿接着道:“我这屋子里的损失,按一赔十的比例,从你的月银里扣。”
燕月忽然腿一软,啪地又摔倒了。
☆、秋声紫苑(下)
燕月在小莫的服侍下,终于穿上一套舒服的纯棉的褐色汗衫长裤,趴到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小莫帮燕月忙完,也出了一身汗,便在燕月这边沐浴更衣,换了一套淡蓝色的锦罗长袍,未曾束了盘扣,露出里面月白的小袄和长裤。
爬上燕月的床,躺在燕月旁边,挥手让香溪将沏好的茶和切好的果盘放到黄梨木的矮桌上,端过来。
“恭喜师兄。”小莫躺着,将一颗金黄的蜜桔抛进嘴里,酸甜带着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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