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清子面露得意之色,得势不饶,接连催动两只如山一般的“银光鼎”向着流风岫所占之位连环砸出:“银光鼎”落下之势地动山摇,整座西丽山似乎都为之晃动。
岳华山与越清霜相视一笑,长长吁了一口气说道:“都说大师伯修为已入元虚化境,万般变幻出神入化神鬼难测,我看也……”
他话音未落,便听得流风岫的声音如银铃般从半空之中传来:“够了,三招已过!”随着她的话音,她淡淡的白影从万剑寒芒之中如电一般穿梭而出,瞬间便到了御清子面前十丈之处,一朵七彩云霞从她现身之处钻出,顷刻之间便化为亩许大小,流风岫御风站在云端,脚上金铃叮咚作响,身后云霞越变越大,不一会功夫便是漫天烂漫,将万剑阵雨统统遮盖了起来,流风岫素手向身后一招,满天云霞向着万点寒星一兜,便连同那两座银光鼎一起统统收入云霞宝符之内,流风岫“咯咯”娇笑,念动法诀,将那云霞变得如同手帕大小,在掌心之上团团而转:“怎么样御清子,我这宝符比之你那灵符法器,威力如何?”说着将白生生的小手向袖子之中一收,连那如手帕大小的七彩云霞也一并收入修真之中。
御清子瞠目结舌,干巴巴站在剩下的三道灵符飞剑之上,表情十分尴尬:“师姐……你……我,这!”想要伸出手讨要两件灵符法器,却终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陆青心中一块悬在半空的石头终于落地,看着岳华山笑道:“御清子先生的灵符法器真是万般变幻出神入化神鬼难测啊,岳先生你说,御清子先生将那两座银光鼎变化到哪里去了?”
岳华山面色尴尬,立时便想要对陆青发作,但在流风岫地头之上,终是不敢造次,他城府颇深,此时便假作没有听到,只是心中暗自计较总要找机会惩治陆青。祁福山在他身后倒是不能忍耐,眼中精光一闪,伸手便抓向陆青,怒道:“小子,都是你惹得祸,还不乖乖跟我回去!”却被岳华山一把抓住手腕,低声喝道:“福山,不要逞一时义气,一切要从长计议!”
御清子与流风岫过招较量,流风岫让了他三招,在第四招上出手,片刻之间便收了御清子手中两件威力奇大的灵符法器,御清子心中大为灰心,终于明白自己终归不是流风岫的对手,流风岫结丹修为看起来不过高过自己一两个层次,实际上却有天壤之别,自己一番苦心修为祭炼灵符,面对流风岫也不过片刻之间便落败势,一腔豪情壮志顿时化为乌有,一股颓废灰心涌上心头,低声说道:“得罪了大师姐,小弟这便离开多宝塔!”
说着对着岳华山和越清霜等人说道:“走吧,不要再丢人现眼了。”岳华山松了一口气,和越清霜应了一声转身拉着祁福山就想从多宝塔上离开。
“慢!”流风岫突然冷冷说道:“当我这儿是千叶湖万仙商盟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御清子愣道:“师姐,你要怎的?”
流风岫呵呵冷笑:“刚才请你走不走,先在要走却没那么容易,自然是我送你回去!”
说着右手举起,长长的衣袖挥出,挟着雷霆之势甩出,在空中化作一团凝重无比的雷云,纤纤玉手从云中伸出向着御清子头顶击落,五根手指幻成五道炸雷:“轰”的一声将御清子从剩下的三道灵符飞剑所化遁光之上击落,那三道灵符飞剑被一下轰为齑粉,御清子也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跌落云头,向下坠落。
岳华山和越清霜口中急道“师父!”,祁福山则高呼“师祖!”三人各使灵符御空而行,急急向着御清子坠落的方向追赶而去。
……
第122章 内门四大弟子
流风岫娇斥道:“哪个允许你们也离开了!”说着五指一放一抓,云霞宝符从袖底飞出三道彩云,如三条七色云索一般凌空向下疾射,将越清霜和岳华山祁福山三人在空中绑得结结实实,流风岫身子飞回九轮多宝塔顶层天部,随即收回云索,将三人重重的扔在地上。
越清霜翻身站起,紧咬牙关对流风岫怒目而视,岳华山面现惊惧之色,忍不住说道:“大师伯,你……”
流风岫“哼”了一声说道:“你们就乖乖的在九轮塔上待着吧,没准哪天我心情好了,打折你们双腿便放你们回去了!”
又对陆青说道:“臭小子,这三个人就交给你了,若要走了一个,拿你是问!”
陆青面带难色:“这三人有手有脚,修为又远在我之上,我如何看管的住?”
“自己想办法。”流风岫道:“我累了,要回凌云峡飞剑瀑打坐修炼,九轮多宝塔顶层天部的经卷就交给你了,回头我自会找你检查进度。”
陆青心中不免犯愁,暗道流风岫太也不近人情,不但随随便便就将宝塔顶层天部的誊写经卷的任务交给自己,还将越清霜三人交付自己看管,自己又未曾接触过这类誊写经卷的活计,那三人又都是内门弟子,自己又怎能看顾的过来。
陆青急忙伸开两臂拦在流风岫身前说道:“你不能随便扔一个烂摊子给我,自己却做甩手掌柜。”
流风岫正要闪身离开,却一眼看到陆青展开的双臂,猛然想起刚才他突然从后面将自己拦腰抱住的那一瞬间,内心顿起一丝慌乱,面上微微发热,连忙收摄心神使之平静如水,却也止住了脚步。
原来流风岫从十几岁的时候便拜入灵华天尊门下修道求仙,一生也未曾得缘与男人有过亲近,对这男女之间大限防范极严,西丽山宗门男弟子虽多,但流风岫入门最早,又性喜独处生性乖张难以接触,她修为又高,是以无人敢来相扰,便是御清子澹台月明华阳子等同辈师兄弟,平时接触也礼敬有加,哪里有人敢像陆青一般斗胆对她施以拦腰一抱,所以刚才陆青无心一抱还是在流风岫心中起了不小的波澜。
陆青拦在流风岫身前张开双臂,流风岫稍有迟疑,此时多宝塔外团团白云之下又起了几道白色灵符遁光,急急向九轮玲珑多宝塔而来,遁光淡白几近透明,来人修为当在元神境之上。
流风岫早已发觉,便收回脚步呵呵笑道:“多宝塔今天真是热闹,又有客人来了!”
不消片刻功夫,那几道遁光已经来到多宝塔底部,有一人朗声说道:“炼器堂澹台月明登门拜访,大师姐一向可好!”陆青听这声音颇为熟悉,正是在符纸工坊所见过的澹台月明。
另有一人接着说道:“小弟华阳子也特来看望大师姐。”听声音正是炼丹堂长老华阳子,还有一人说道:“小弟特地给大师姐赔罪了,多谢大师姐手下留情之恩。”居然是御清子的声音,不过声音底气不足,刚才想必受伤不轻。
陆青心中暗道,御清子刚刚从九轮多宝塔摔落,澹台月明和华阳子便间不容发的联袂登塔,这中间毫无间歇,怎的澹台月明和华阳子便好似提早便等在下面一样,这几人接连露面,该不会是提前算计好的吧。
流风岫在天部塔顶向下喊道:“原来是澹台月明和华阳子,你们也来凑热闹,自己直接上来吧。”
“谢师姐!”澹台月明等三人在塔底齐声说道,话音未落,三人已经驾着灵符飞剑出现在流风岫和陆青面前,三人是西丽山二代弟子,所以皆着白衣,澹台月明身材高挺神光内敛气宇不凡,衣角绣着五朵火苗的赤色火焰,正是内门四堂“炼器堂”的标志,而华阳子一身丹香,白色衣袍一角则绣着三朵火苗的橙色火焰,是内门“炼丹堂”的标志。
西丽山宗门弟子三千,有内外门之分,内门四堂外门七堂,内门四堂分别为传法堂、炼器堂、炼符堂、炼丹堂,其中流风岫执掌的“传法堂”,标志是在衣角绣着一朵金边白色莲花,而御清子执掌的“炼符堂”的标志,则是在衣角绣着七朵火苗的黄色火焰。
御清子面色较之刚才更加惨白,呼吸凝重许多,显然刚才在与流风岫交手过程中受伤不小,他一见流风岫低声说道:“多谢大师姐适才手下留情之恩!”便向着流风岫拜倒,态度恭谨之极,与之刚才动手之前判若两人。
流风岫冷冷说道:“罢了,我可不敢承受你这般大礼!”白色衣袖无风鼓荡起来,就势便把御清子托了起来。袖子向外翻滚抖动,便把御清子两只银光鼎和九道灵符飞剑甩出,轻轻的送到御清子手中,流风岫说道:“这东西便请拿回吧,我留着毫无用处,只是毁了你三道灵符飞剑,你再重新炼制好了。你那几个门人弟子,也一并领回吧,省得我还要天天侍候他们。”
御清子执礼谢道:“多谢大师姐大量,不再计较我的冒昧唐突。清霜、华山,你们快快谢过大师伯。”
越清霜、岳华山和祁福山三人连忙向着流风岫跪拜行礼致谢,流风岫也坦然受了,又抬手将越清霜一对法器“霜华剑”也一并还给越清霜。祁福山狠狠瞪了陆青一眼转身跟着越清霜和岳华山走至御清子身后,陆青则对祁福山不屑一笑,算是回报过去。
流风岫看了陆青一眼,接着对澹台月明和华阳子说道:“两位师弟若是前来叙旧,流风岫倒是愿意相陪,若是来讨要这个外门弟子便请闭住尊口,眼下多宝塔誊抄经卷任务繁重,缺他不可,便是宗主天尊召见,也要等个百八十年之后。若是想在修为上见见真章,流风岫也乐于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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