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桑却把她画得异常可爱,就像那种漫画式的人物,有意的把眼睛加大一些,却又一看就知道是她。尤其是那略为上翘的嘴角,带着孩子般的骄傲,引得夏萦尘也有些好笑。
画完之后,拿给小姨子。
夏召舞翻来翻去的看着,虽然还是把自己画的有点“坏”,但那种古古怪怪的可爱劲,竟连她自己看了也爱不释手。
到了晚上,天sè渐黑。
刘桑躺在床上,无聊之下,又把小姨子那张“**画”取了出来,观赏一番,画中的美少女酥rǔ纤挺,峰尖嫣红,玉一般的肌肤透着青chūn般的活力,腹下的神秘地带在雾水的作用下若隐若现。
观画思景,体内的某股热流无意中被勾起,蠢蠢yù动。
他赶紧将画收起,一颗心跳得好快。
越是想要压下绮念,脑海中便越是胡思乱想。一下子又想到天香珠月狗狗般趴在地上的姿势,于是自动将她的模样替换成夏召舞和小眉,之所以是这两个人,大约是因为他从小到大也就只看过这两个女孩子的身体,虽然一个是自愿的,一个纯属意外。
这般一替换,竟越想越是兴奋,又想着小眉似乎对我很有好感,又让我看过她的身子,我多去挑逗一下她,她会不会让我那个那个?只是这般一想,又有一种微妙的罪恶感,因为平rì里虽然也经常逗小眉,但本意上也只是因为好玩,如果纯属是为了那个那个而去逗她,感觉上总是很不好。
唉,我真是一个好人啊好人。
难怪在我的上一世里,好人是处男的同义词,女孩们拒绝男人的追求时,总要说“你是一个好人”。
意思就是“你是一个笨蛋”!
深吸一口气,他闭上眼睛,排尽思绪。
心之猖狂如龙,身之狞恶如虎。
大我无为……小我无不为……
他蓦地睁开眼睛,眸中闪过yīn戾凶狠的光芒……
***
戴上薄薄的柳木面具,换了一件宽大的长袍,改变自己的骨架,让自己显得高大一些。
再以龙蛇八术中的“窃风兔视术”监听周围动静,刘桑悄无声息地穿窗而出,融入夜sè。
原本就是雨水较多的秋季,这几天秋雨绵绵,纵然到了夜间,亦是星月无光。
他上潜下跃,一路来到城南的风神祀,伏在一处屋檐。
身上轻轻腾起的黑气,助他完美的混入夜sè。
他并没有进入风神庙,而是溢着冷笑,就这般一直守在这里。
风神庙里的那个暗门,绝对不是唯一入口。
不是唯一的入口,但却必定是最凶险的入口,要是谁敢擅自从那条路闯进去,必定会死得很快。
龙蛇八术,不愧是狐族秘传,借着“窃风兔视术”,周围的点点滴滴全都被他把握在内。
他一动不动,竟有一个时辰之久。
忽地,他将身一纵,消失不见。
一里之外,有一处废宅。
废宅外,停着一辆用来运送垃圾的驴车。
只要是正常运转的城市,都必定有一套用来保持城市卫生良好运作的系统,从古到今,都是如此。在普通人漠不关心的角落里,总是有许多人默默的在黑暗中打扫着白天遗留下来的各种垃圾,再将它们送至城外处理埋葬。
破旧而肮脏的木车停在那里,废宅内,却有两个黑影抬着一个东西,悄悄地走了出来。
驾驶木车的是个老人,他长叹一声:“又有一个?”
抬东西的两人里,其中一个用尖尖的嗓音道:“做好你的事,不要多问。”
老人赶紧噤声。
两人要将那东西扔上车,一不小心,让那东西滚落在地,黑布铺开,露出一个本是美丽,却满身伤痕的女人。这女人本是千娇百媚的尤物,此刻却睁着不瞑目的双眼,娇躯尽裸,rǔ上青痕处处,肌肤上更是插着银针,滴着腊痕,腿间插着一根粗长的玉棒,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那两人赶紧将这女人重新裹起,扔上车中,老人拿根长根搅了搅,用满车的垃圾将女人掩盖。
“还有么?”老人低声问。
其中一人回答:“今晚就这一个。”
老人长吁一口气,驾着驴车离开这里。
那两人进入废宅,对着一个木门叩了七下,三重、一轻、三重……过了一会,木门未开,却是在另一边的空地上多出一个地道。两人进入地道,其中一人忽觉身后有冷风吹过,下意识地回过头来,却什么也没看到。
两人沿石阶而下,身后暗门关闭。两人脱下黑衣,却是两个太监。
他们继续往下方走去,却没有注意到,一个黑影在他们的头顶,沿着石壁,悄然滑动……
刘桑无声无息地跟着这两名太监,悄然地潜入地底。
他很清楚地知道,刚才那个死去的女人就是天翠楼花魁天香珠月。
若是在正常情况下,他的心中多少会生出同情,但是现在,以黄老之术“无为无不为”的手段激活第四魂的他,从眸中唯一透出来的就是冷漠。
这是他的天xìng,还是魔神洪濛的影响,他不知道。
不过无所谓了。
内心中有一种强烈的yù望,想要杀人,想要不顾一切的杀人。
男人也好,女人也好!
强者也好,弱者也好!
敌人也好,亲人也好!
都想要将他们杀戮贻尽。
但是作为“大我”的自我意识,却又死死限制着冲动的第四魂。
就好像澎湃的黄河,任它如何汹涌,都无法脱出河道所限定的流向。
一路上固然有许多机关,但他紧跟着这两名太监,没有触发机关。
路过一处,华丽的屋子里分别关着许多女孩,有的被吊着,有的被捆着,有的虽然未吊未捆,却是战栗不安,缩在角落里发着抖。
刘桑没有去管她们,这些人是生也好,是死也好,与他全无关系。
甚至在内心深处,那嗜血的渴望,让他想要更加残忍的去对付她们,让她们真正可怕的炼狱。
刘桑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确实,他的第四魂能够最为完美的发挥出魔丹的力量,但这种无法控制,甚至会害人伤己的力量,更多的是让他感到不安。但是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个世界,让人不安的事实是太多,以至于他不得不放弃一部分的自我,去追求这种可怕的力量。
又或者说,这才是他真正的“自我”?
人,总是无法去真正的了解人……哪怕需要被了解的人是他自己。
两名太监经过重重关卡一直沿地底秘道往北走去,这一行,已是离风神祀越来越远。最终,他们到了另外一处同样豪华的地下室中。
在他们身后,有黑影一闪,消失不见。
……
第126章 刺杀……
原本就是半夜,此处又是地底,然而由于到处都镶着夜明珠,点着龙须烛,除了一些光线难以到达的角落,到处亮堂一片。
王子勿疚立在台上,他虽然看上去只有十岁,但眼眸中闪动着锐利而可怕的光芒。在他前方台下,有一名穿着锦衣的官员,偶尔抬起头来,看到小殿下森然的笑容,便会不寒而栗。
“敖相已是知会众位大臣,明rì一早弹劾无伤殿下,迫使王上立殿下为储君的事已经取消,”官员道,“大王子散出削藩流言,迫使诸侯做他后盾的计划果然成功,已令敖相不敢轻易妄动,王上也顾忌重重。”
小王子笑道:“这是意料中的事。”
“不过属下却是不太明白,”官员道,“一举扳倒大王子,直接坐上储君之位,对殿下岂非也是好事?殿下为何要让属下,间接的给大王子出这主意,令他得己自保?”
小王子冷笑道:“大哥要是被敖家害死,你觉得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官员怔了一怔。
“是我,”小王子继续冷笑,“大哥原本就是长子,又是前任王后所生,王后就是怕他得势,才将我认作她儿子。敖家扶持我,不过是为了压制大哥,大哥一死,万一王后肚子里生下的再是个男子,接下来我也可以死了。”
那官员这才反应过来。
“至于现在,”小王子yīnyīn地道,“大哥与敖家已经彻底拉下脸,诸侯又以为敖相是怂恿父王削藩的主谋,稚羽公等一旦起事,必定会打着‘清君侧’的名义,直指敖冠生为jiān臣,敖家为了在法理上站住脚,势必只能更加的支持我。而王父以前之所以不肯遂敖冠生的意,将大哥逐出郢都,不过是因为大哥做事谨慎,极少犯错。但这一次,大哥虽然挟诸侯以自保,但外结诸侯,在王父心中乃是犯忌之事,现在他声势越盛,将来死得越快。哼,我既要借敖家的势,又不能让他们势大到足以把我这过河桥拆了的地步,只有这样,我才有时间发展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势力,到那时……哼哼……”
官员心底生出阵阵寒意……这人真的只是一个小孩子吗?
只是,不管有多么恐惧,此刻的他早已被小王子绑在了他的战车上,想走也走不了。
小王子道:“我要你配的药,你配好没有?”
“按殿下所教的蒸馏提纯法,已是炼出了一瓶,”那人将一个小小磁瓶小小地递了上去,“属下已做过实验,此水无味无sè,药xìng却比红花强烈得多,而我等用尽手段,亦无法查出其中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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