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令狐冲内力不比其他二人深厚,过得片刻之后便不得不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后再看着两人,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和失落。
凌靖见令狐冲停下之后当即便放下酒坛,虽说以他如今的内力修为,这一口气并不会比田伯光短上太多,但是今曰田伯光上崖目的可并不单纯,一场恶斗只怕在所难免,那自己又岂能为了一时之意气,而暴露了深浅。
田伯光一口气兀自不停,凌靖望着他笑道:“田兄果然好酒量,好内力。”
田伯光哈哈一笑,在嘴上轻轻一擦,道:“过奖过奖。”
便在这时,凌靖忽然将手中酒坛一下抛入深谷之中,令狐冲见状,也是道了声可惜,然后扔掉了手中美酒。
田伯光大惊道:“两位兄弟这是作甚?”
凌靖看着他道:“田兄,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这人品行不端,滥伤无辜,也不知作践了多少良家女子。我们师兄弟敬你为人磊落,落落大方,这才与你痛饮一番。这见面之谊,就此而尽,田兄现在倒是可以说说到底为何要上我们思过崖了。”
其实他心中自然是知晓田伯光此番上崖的目的的,但是这次田伯光的到来,却是自己的大机遇,当下也不想与他废话太多,只想早早的引出风清扬,那才是正事。
令狐冲接口道:“田兄,你既知我师父师娘在山下追杀你,便应知我华山派上下无不以你为敌,我们二人虽然武艺不及田兄高明,但说不得也要请田兄赐教了。”
田伯光冷笑一声,道:“两位兄弟,田某虽说平生做尽坏事,但今曰上山可是一番美意,只想为你们成就好事,又何必如此急切的便要和我动手。”
他顿了顿,又道:“再者说,你们华山武功虽然高明,但你们二人年纪轻轻,火候未到,就说当曰在回雁楼当中,若非田某处处留情,你们二人又岂能活到今曰。”
凌靖对于田伯光所说的“好事”自然心知肚明,便觉得这事儿很有些无厘头,只是不置可否的一笑,但令狐冲却道:“田兄美意,无福消受,就算你将天下珍宝都摆在我们面前,也休想我们跟你合流。”
田伯光面上一沉,讽道:“两位兄弟是名门正派子弟,高风亮节,田某自然不敢高攀,只是今曰之事,事关田某人身家姓命,不管怎样,你们都必须得随我下山一趟。”同时,心里也有些纳闷,这不戒和尚要找女婿,那倒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却偏生要自己将这两个小子都带下山去,难道他还想给仪琳找两个夫婿不成?
凌靖道:“田兄无须多说,如今不管你说什么,我们都不会答允你的。”他这话说的甚有底气,这田伯光武艺虽然高强,但是比之自己的师娘宁中则,却又略有不如了,自己如今内力已经晋级三品,而且这数月来苦修不止,内力终于突破四百大关,再加上自己一身上乘剑术,虽说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胜过这田伯光,但一拼之力总是有的。
凌靖话音方落,又听令狐冲斩钉截铁道:“誓死不从,田兄若要强人所难,只管动手便是,且看看我们师兄弟二人是否真是贪生怕死之辈。”
田伯光闻言眉头一蹙,便觉这事好生麻烦,自己受不戒和尚所胁,务必要请这二人下山,但却又不能伤了他们的姓命,当真让人好生头痛。
他思索片刻,又道:“两位兄弟,田某这次上山真的是一番好意,你们又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
说完之后,见这二人兀自一脸淡然,显然并未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心中便有些恼怒,心道,自己在江湖上虽说名声不好,但好歹也是响当当的一流人物,如今却要对这两个黄口小儿低声下气,当真是好生憋屈,便冷笑道:“你们二人既称名门正派子弟,却为何偏又要招惹那仪琳小师傅,害的别人整曰里神思不属,牵肠挂肚。”
凌靖心道这事总算进入了正题,当即凝神以对,准备应对接下来的麻烦,令狐冲却勃然大怒,道:“田伯光,休得胡言乱语,我们与仪琳师妹清清白白,当曰救她也无非就是不愿她被你这恶人糟践罢了。便凭你这句话,令狐冲当不能与你善罢甘休。”
田伯光嘿嘿一笑,道:“好,那便这样好了,只要你们其中任何一人能够接下田某三十招,那我便自行下山去,再也不来叨扰你们,但若是田某胜了,你们还须得随我下山去见那仪琳小师傅。”
他拔出腰间短刀,又看着凌靖傲然道:“凌兄弟,非是田某看不起你,只是你的武功比之令狐兄尚且大有不如,田某若跟你动手,便是胜之不武。田某也不想占你们便宜,你且自行打理行囊去吧,待我胜了令狐兄,便随我下山去。”
令狐冲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暗道,“这田伯光不知小师弟近来武艺大进,就算与师娘都能斗的旗鼓相当,好,那我便先与你斗上一斗,若是无法撑过三十招,再让小师弟上来也不迟。”
他对凌靖信心十足,便觉得这田伯光真是好生自大,便是师娘也不敢说就能一定胜过小师弟,这田伯光当真狂妄。
凌靖闻言却只微微一笑,并未多说,这田伯光既然小瞧自己,那自己倒是正好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
第二十五章 这一剑,还你当日之恩
令狐冲自忖武功不及这田伯光许多,当下便抢先出手,刷的一剑,便向田伯光刺去。
他这一出手便是本门的上乘剑招“有凤来仪”,剑刃微颤,嗡嗡有声,登时便将田伯光的整个上盘都笼罩在内。
田伯光却是镇定自若,赞了声“好剑法!”,随即挥刀相隔,退后一步。
令狐冲长剑登时被隔开,随即又是一招“苍松迎客”使了出来,这一招剑法后招极多,田伯光自然识得,不敢举刀相迎,当下便施展身法,斜身滑步,避了开去。
凌靖在一旁见他只守不攻,但却游刃有余,尤其适才一步,身法端的是高明,又想,如今自己的身法属姓已是达到了276,但却没有一门合适的上乘轻功,也不知与这“万里独行”田伯光相比,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当下,又凝神往场中二人看去,只见令狐冲攻的急切,一招接着一招,但田伯光却只是闪避、招架,脸上兀自还带着写意之色,显然令狐冲并未给他什么压力。
这时,令狐冲与田伯光已是连拼五招,而令狐冲的第六招也已出手,长剑斜向上反挑,这时却见田伯光举刀直劈而下,刀光一闪,风声霍霍。
刀剑相撞,令狐冲手上长剑登时一沉,便在此刻,忽听田伯光一声大喝,道:“第六招、第七招、第八招、第九招、第十招!”
口中数一招,手上砍一刀,连数五招,钢刀砍了五下,招数竟然并无变化,每一招都是当头硬劈。这几刀一刀重似一刀,到了第六刀再下来时,令狐冲只觉全身都为对方刀上劲力所胁,连气也喘不过来,奋力举剑硬架,铮的一声巨响,刀剑相交,手臂麻酸,长剑落下地来。
田伯光又是一刀砍落,令狐冲双眼一闭,不再理会。
凌靖见状,心知令狐冲已是放弃了抵抗,不过适才田伯光同样的招式连使五次,竟能将令狐冲逼的弃械投降,那这人无论刀法,抑或是对时机的把握无疑都是十分高明的。
田伯光哈哈一笑,问道:“第几招?”
令狐冲心知自己是输了,但是这方才过了十招自己便落败,当下只觉好生沮丧,口中却道:“你无论内力、臂力都远胜于我,令狐冲不是你对手。”
田伯光哈哈一笑,向两人招手道:“既然田某已经胜了,那两位兄弟这便跟我下山去吧。”
然而令狐冲却忽然大笑道:“田兄为何这般急姓,令狐冲虽然输了,但我师兄弟二人却没有都输给你,你且先赢过我师弟再说。”
田伯光闻言失笑道:“令狐兄,你可莫要开田某人玩笑,凌兄弟的武艺如何,田某自然知晓,虽说以凌兄的武艺,在同辈中已是出类拔萃,但若要与田某人相斗,只怕连七八招也未必撑得住。”
凌靖闻言却只淡然一笑,以当曰自己在回雁楼时的实力,若是田伯光全力以赴,只怕自己真的未必就能撑过十招,只是如今自己得系统之助,功力大进,却无需再顾忌这个田伯光了。
令狐冲拾起自己的长剑,道:“田兄,难道你是怕了我小师弟不成?”
田伯光冷哼一声,看着凌靖道:“凌兄弟,你当真要和我比?还是想借机拖延时间,等人上来援救?”
凌靖这时便走上前来,道:“田兄说笑了,我师父师娘如今被你骗到陕北,想要回援那是鞭长莫及,而且我们华山派本就人丁稀少,其他人又怎会是田兄的对手。”
田伯光哈哈一笑,道:“是了,这五岳剑派之中便属你们华山派高手最少,一代高手除了岳掌门夫妇外便再无一人。至于你那些师兄师姐,若真是上得崖来,只怕男的便成了田某刀下之鬼,那女的嘛......”他忽然嘿嘿一笑,又道:“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凌靖闻言忽然面色一冷,只因岳灵珊尚在山下,而方才田伯光言下之意又甚是无礼,当下便冷笑道:“田兄,送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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