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是妄想。
不过要做到那样,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就算战斗技巧达到父亲的水准仍不够。
要更强,更完美!
不过吴天坚信,这是一条正确的道路,他一定会走到尽头。
“第三个,宋文新!苏木准备!”
凌霄云嘹亮的声音打破了比斗场上的寂静。
观众们顿时发出潮水般的起哄嘲讽声,铺天盖地砸向失魂落魄地站起来的刘小方。
以他们的眼力,根本看不出吴天取胜的奥妙,他们只看到,刘小方本来大占上风,却不知怎么回事,失误连连,最后更是出了绝大的纰漏,被慢腾腾仿佛蜗牛一般的吴天一拳击飞。
“这家伙简直是废物啊!”
“不要侮辱废物这个词!这家伙连废物都不如!就算废物也能打败吴天那家伙了!”
“这样实力的家伙居然也是个六阶,哪个门派的啊?也太差了!”
“好像是罗沙门的?”
“哎哟,我有个表弟刚刚通过了罗沙门的考核,不行,我得跟他说说,千万别去,去了就废了!”
刘小方其实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不堪,不过十七岁,就晋级六阶,也算是一个天才了。不少罗沙门长老们都看好他,对他寄予厚望。
不过经此一战,他彻底废了——他彻底丧失了信心。
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居然会输给这样一个看起来很弱的家伙。尤其是,这个家伙的的拳还是那么的慢!自己是怎么被这么慢的拳给击中的?
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战斗吧!也许,选择修玄就是个错误。
比斗场里,没人理会他这个失败者,也没有人关注他是如何黯然离去,心灰欲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刚刚登场的宋文新身上。
宋文新是个六阶中期玄士,满脸都是兴奋。他觉得自己幸运极了。第一个出场的傻瓜还没摸清吴天的底细就被一拳放倒了;第二个上场的虽然找到了吴天的弱点,不过实力还是太弱,特别是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最后更是出了一连串的失误,将这个扬名晚霞城的大好机会让给了自己!
还有比这更幸运的事情吗?
他甫一上场,就嚣张喝道:“喂,吴小子,给你个机会,主动认输。否则,我虽然不会打残了你,但也会给你点苦头尝尝的。”
吴天淡漠地看着他,就说了一个字:“请!”
“不识抬举!看我教训教训你!万蛇噬月!”宋文新大吼一声,凝聚出一头妖蛇玄影,身形鬼魅般倏左倏右,手中软剑更是化作漫天残影,仿佛万条“嘶嘶”吐着长芯的毒蛇,凶猛地扑击着,要将吴天的血肉吞噬!
吴天傲立原地,动也不动,眼看就要被万蛇吞噬的刹那,他突然探出右手两指,轻轻一捏。
漫天剑影骤然化为虚无。
软剑的剑尖,被吴天的二指紧紧夹着。软剑弯曲成夸张的弧形,左右不停抖动着,仿佛是一条受惊的蛇。
吴天左拳向前慢慢挥出,正中疾扑过来的宋文新前胸。
在旁人看来,与其说是吴天一拳击中了宋文新,倒不如说是宋文新自杀似的直接撞到了吴天的拳头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车轮战
宋文新软软栽倒地上,脸上还残留着兴奋和畅想,眼神中却只剩下茫然和不能置信,口中喃喃道:“不可能!我怎么会输?我不会输的!不行,我们再来过!”
吴天俯视着小丑一般的对手,口中比开战前多说了一个字:“请走。”
宋文新还待纠缠,围观的观众们已经不干了,大声起哄道:“快下去吧!”
“还不够丢人嘛?这家伙够无耻的!”
“他是个傻子吧?怎么自己就撞到吴天的拳上去了?”
“莫不是他是个托儿?”
“哪个门派的?”
宋文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双手捂住脸,就往外面跑,生怕被人认出自己的门派。
却听观众里有人笑道:“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捂住脸就什么用啊?背上那俩字是什么?”
“好像是——建云?”
“原来是建云门的,他们门派很喜欢掩耳盗铃吗?”
“也许吧。我觉得他们叫‘建云门’太不贴切了,叫‘掩耳盗铃门’更好些!”
“是极是极!”
宋文新一个踉跄,一头栽到地上,磕得满脸是血,他一把扯下身上的武士服,捂着脸仓惶而走,仿佛丧家之犬,再没了刚才的嚣张跋扈。如果可能,他现在真想把决斗前嚣张的话语吞回去,太丢人了!简直是无地自容啊!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当今天他的表现传回宗门,会受到怎样的冷目和责罚。
“第四个,苏木!万里红准备!”
“第五个,万里红!万里霜准备!”
“第六个,万里霜!万里刀准备!”
“第七个,万里刀!朱由剑准备!”
……
一个又一个决斗者或是傲气冲天,或是得意洋洋,或是嚣张跋扈,或是信心十足地踏上比斗场,或长或短的时间之后,又一个个灰溜溜地黯然离开。
什么有名玄士落败后,羞愤地大吼一声,横剑就要抹脖子,虽然被同伴赶忙阻止了,却也在脖颈上割出一个深深的伤口,鲜血横流,洒落在比斗场上,更添了一份凄厉和惨烈。
转眼间,一个时辰过去了,吴天接连击败了三十二名对手。
随着他经验越来越丰富,他感觉识海越发清澈如镜了,可以将对手的所有行动细节瞬间组合起来,映射出对手即将施展的动作。他真的感觉自己仿佛有了某种预知的能力一般,提前预判对手的行动,仿佛吃饭喝水一般自然。
饶是后来登场的对手越来越谨慎,也越来越针对自己的速度慢的弱点,但他再也没有陷入和刘小方那一局一般的被动局面,最僵持的一战,也不过用了一刻钟就取胜。
观众已经换了好几茬,不少观众还没吃饭就来看热闹,看了一个多时辰,热闹算是看够了,纷纷去祭祭五脏庙,反正后面人还多得是,吃完饭回来也有的看。不少排位靠后的决斗者们也先去吃饭了。
不过观战的人数却有增无减,无数玄士闻讯而来,将宽敞的比斗场围得水泄不通。
吴天的第三十三个对手是个干瘦的汉子,名叫殷任,三十多岁年纪,满脸褶皱,两只小眼睛总是眯着,精光闪烁,一看就是个很油滑精明的人物。
他上场以后,没有急着战斗,而是冲吴天点了点头,然后慢腾腾地在比斗场里转了一圈,似乎要将场地上的凹凸不平都记在心里,浑然不理会观众们发出的不满起哄声。
吴天见这家伙慢腾腾的样子,也有些烦躁。
不过下一刻,他就将这股烦躁压了下去。对敌之前,将准备工作做充足,这不是一名合格的玄士最应该做的事情吗?对方不过是在做理所当然的事情,有什么值得指摘的呢?
自己非但不应该指责他,反倒应该向他学习。猛虎噬羊,逡巡三里;苍鹰博兔,亦用全力。开战之前多准备一份,战斗时的胜机就会多上一分。在势均力敌甚或是处于劣势的战斗中,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决定最后的战局。
吴天心平气和地等着对方查探完毕,在自己面前站定,才淡淡道:“可以开始了吗?”
“劳你久等了。开始吧!请指教!”殷任呵呵一笑,满脸褶皱更加得浓密了,他凝聚出自己的玄影,是一条通体火红的灵狐。灵狐的眼睛很大,清澈乌黑,透着一股子狡黠,仿佛拥有着生命一般。
他手持一柄细长的刺剑,扑到吴天跟前,却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围着吴天飞速游走。
吴天注意到,对方始终和自己保持着一丈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上,如果自己暴起发难,对手有足够的时间退走。
这是一名非常谨慎的对手。吴天心中给出评价,微微有些兴奋。他希望碰到的对手越强越好,越狡猾越好,手段越多越好。只有这样,他才能达到磨练的目的,不断进步完善。
游走片刻,殷任陡然刺出一剑。
吴天举手格挡,心中却早已有了论断:虚招!
果然,刺剑一刺即收。换了个角度,又是一剑刺出。
虚招!虚招!虚招!还是虚招!
殷任围着吴天鬼魅般挪移游走,刺剑如同灵狐扑击的利爪,倏前倏后,倏左倏右,片刻间,就刺出了数十剑,居然全是虚招!
每次刺剑刺击,吴天都做出格挡的姿势,丝毫不因为早就预判出是虚招而心有懈怠。
耐心,是吴天今天磨练的又一点收获。
对方只要想获胜,就一定会实打实的进攻。以吴天现在的速度,只有在对方进攻,招式用老的时候,才有反击获胜的机会!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间,一刻钟过去了。
殷任一共刺出了五百多剑,居然全部都是虚招。
周围的观众见他这样墨迹,顿时不干了,铺天盖地都是嘲讽的起哄声。
整个比斗场里,只剩下两个人仍然保持着足够的耐心。
一个是吴天,另一个,则是一直虚招试探的殷任。
就在殷任刺出第五百二十六剑的时候,吴天眼神骤然一凝。
殷任的脚掌蹬地面积、膝盖弯曲程度、肩关节的扭转方位……几十个细节同时向吴天表明,这一次,对手不是虚招,而是实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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