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说完之后,辨明了方向,便独自走在了前面,艳妇如嫁鸡随鸡的小媳妇般第一个跟了过去。
王囧心中也没有太好的想法,所以在和和慕容缇娜对视一眼也是决定跟着老马识途的书生而去。旁边的和善大师也是对着两人点了点头,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十人之中一下子有五人同去,那邋遢道士嘴上嘟囔了一句,“荆楚深山之地常有妖兽出没,还是随众而行罢了。”
本自不想跟随书生的莽汉身子一颤,似乎怕别人笑话,口中道:“这路小白脸走得,老子如何走不得。”当下也是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
最后只剩下中年男子和独目的精瘦汉子,中年男子洒然一笑,也是一路而去。
而那精瘦男子的独目中则是露出阴骛的目光,冷冷看着离去的背影,却是蓦地转身,朝着相反方向而行,经过操舟女子身边之时,那阴骛的目光还在其身上扫过。
女子默默注视着远去的九人。直待众人走远,一阵林风吹过,才似有几许幽香糅杂在了风中,那是茉莉花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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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带着众人在林中穿行,只听他口中道:“仙舟本来往云梦泽而去,我等坠落之处已经力云梦泽不远,所以只要往西行走,很快就能到熟悉之地。”
艳妇咯咯一声轻笑道:“妾身自然相信先生,先生去哪,妾身一定追随到最后也就是了。”
王囧也紧跟慢赶在人群之间。不过这些人均是先天一品。但是毕竟比王囧老道许多,手段轻功也是高明,所以饶是拼尽全力,犹自觉得有些跟不上脚步。已然落到了队伍的最后。幸好和善大师一直伴在自己的身边。时不时帮上一把,方才使王囧没有掉队,而慕容缇娜自仙舟上坠落之后。却是没有说话,格外地沉默,待到后来,差不多只能遥遥望见她蓝色的衣裙。
王囧有些不岔,正要呼喊慕容缇娜帮忙,忽得队伍一滞,走在最前面的书生不知何故停了下来。
王囧趁机追到慕容缇娜身边,正要开口质问几句这个不尽职的慕容,忽然看见这慕容脸色古怪,痴痴望着前方,而其余之人也是差不多的神色。
王囧往前一看,却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地上散落着一些木质的碎片而已,附近的树木,有几棵还有新近折断的痕迹。
王囧隐约觉得这些东西有些眼熟,忽得脑中闪过一道金光,瞠目结舌地道:“这不就是我们坠落的地方吗?”
一旁的慕容缇娜白了王囧一眼,一副你总算想起来了的表情。那厢却是传来一个粗暴的声音。只见那莽汉几步窜到书生面前,暴跳如雷道:“你这小白脸,存的什么居心,带着我们在这林子里走来回路,快说你是不是对老子有什么图谋?”
众人的脸色也是有些阴沉,特别是王囧,虽然觉得书生有些装腔作势,但是却从未对他主动带路之事起过疑心,可是走了半天,众人竟然又是绕回了原处,就不得不对怀疑其书生的动机起来。
书生好整以暇看了莽汉一眼,淡淡道:“君子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先生无须激忿,待小生思虑清楚,自会给诸位一个解释。”
“思虑?哼!还死驴呢!休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若是给不出一个令老子满意的解释,在场之人不会放过你。”
书生被莽汉一再挑衅,却是也不动怒,看了一下在场的众人,脸色平静地道:“其实这因由也是简单咦?那是何人!”
众人正等着书生的答案,忽然那书生却是身形一闪,往身侧一边的灌木扑去。
“奶奶的,小白脸脚底抹油要逃!”莽汉气得面色铁青,正要鼓动众人上前。
下一刻灌木丛中已然传来几声闷响,却是灵气撞击之声。随即一个身影从灌木中跃出,不过却不是一衣白衫的书生,而是一个穿着深灰色衣着之人,看其形体,颇为消瘦。王囧只觉得此人似乎也有些眼熟,不过另一边已有眼尖之人道:“是与我们同乘一舟的独目客。”
王囧闻言一惊,正好那边灰白之色再次交错而过,暂时告了一个段落,王囧定睛一看,愕然发现那躲在灌木丛中的窥探鬼祟之辈正是独目客。可是他不是孤身离队,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了吗?怎么会
莽汉也是一声冷喝,问出了这个问题。众人隐隐结成半圆状,将独目客的身后之路封死,而他的正前面却是正在战圈中的书生。
独目客冷眼环视了众人一圈,嘴角抽搐了几下,沉声道:“我也不知道,兜兜转转走了半天,却是回到了原地,正好觉察到有人过来,便隐匿在了一旁,却不想是你们。”
莽汉却是不信,暴喝道:“胡说八道,我们一个向西,你却是一路往东,如何会又碰在一起。”
独目客冷冷回了一句:“你们一路向西,还不是回到了原地。”
莽汉哑口无言,半晌之后才指着书生道:“我们都是被这个小白脸误导。对了,小白脸。你还欠我们一个解释,莫要趁着变故,就将自己摘了出去。”
书生摊了一下双手道:“我说过原因其实简单,那是因为我们陷入了迷阵之中。”
“迷阵?”王囧有些不解,慕容缇娜低声耳语了一句,“你理解成鬼打墙就是了。”
这时那邋遢老道也是出声道:“其实从一开始贫道就觉得这林子有些古怪,还以为是隐伏着什么妖兽,想不到却是有人布下了迷阵。可是布阵之人不知存了什么图谋,要在这荒山野岭部下迷阵。”
“难道是有人处心积虑要对付我们?”莽汉第一个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
邋遢老道摇了摇头道:“我等乃是因为仙舟翻覆,恰好坠落此地。怎么可能有人未卜先知。在这里设下迷阵。”
“说这迷阵是为我等而设,确实有些不通。”中年男子也是附和了老道之言。
莽汉挠了挠头皮,带着几分急切道:“这也不通,那也不是。你们究竟谁能给个说法。”
“哼!此事本就蹊跷。岂能轻易想清楚原委。再说脑袋每人一个。你又不是没有。凭什么要别人给你一个说法,难道你自己不会去想?嘻嘻,除非有些人不仅长得人头猪脑。还且确实也是个”艳妇说到这里,却只是掩嘴轻笑,不再说下去。
莽汉闻言顿时大怒,在这林子里转了半天,已经让他胸口憋了不少怨气,现在哪还憋得住,顿时跳将起来,找到了排解怨气的口子,要给这嘲讽自己的艳妇一些颜色看看。
几声气劲交互之声过后,莽汉后退了几步,却是没有连艳妇的衣角也没有沾到,原来是书生替艳妇挡下了所有攻击。
“你们这对狗男女!什么迷阵不迷阵,我看分明就是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摆下的迷魂阵,只要灭了你们,我们就能出去。”
莽汉身后一阵金光,蓦地出现一把金色的大剪刀,莽汉将大剪刀操在手中,双手一拧,那剪刀涨大成了一丈长度,犀利的剪刃将书生艳妇均是涵盖其间。一刀下去,怕是就要被拦腰截成两段。
艳妇脸上露出慌乱之色,不过书生却是洒然一笑,手中扇子划了一道圆圈,将自己和身后的艳妇囊括在了里面,一圈青色光幕随即升起,那看似犀利无比的金剪,遇到了光幕竟是深入不了分毫。
莽汉气得哇哇大叫,大剪刀又是回复了之前的大小,却是依然拿在手里,没有收回去的意思,鼓动着众人道:“大伙儿,并肩子上啊!这对狗男女一唱一和,分明就是想打我们的主意,一品武道家也有盗匪败类,说不定他们就是觊觎我们的宝贝,所以布下了这谋财害命的局。什么仙舟无故坠落,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对了,那操舟的娘们呢?是不是也和你们也是一伙儿,现在想必是埋伏在一旁,想要将我们包了饺子吧!”
莽汉闹腾得厉害,众人却是有些无动于衷,只有那脸色阴沉的独目客,在听到‘盗匪’两字时,眼角似乎抽动了一下。
“阿弥陀佛!”还是和善大师最后出来打了圆场,“诸位施主还请稍安勿躁,现在情势晦涩不明,我等理当同舟共济,怎可互相猜疑,自乱阵脚,若是真有歹人在旁窥伺,岂不是正中了下怀。”
莽汉借机收了剪刀,嘴上却还犹自哼哼,“老和尚说得风凉,那你倒是那个方略出来?”
“依老衲看来,其实情况无非两种,一者这迷阵是有心针对我等布下,二者这迷阵却是我等无心闯入。若是前者,那莫须有的布阵者要弄这些玄虚,而且至今没有现身,可以推断他并没有压倒性的优势,我等只需要精诚团结,不让对方有可趁之机,想必无碍。若是后者,更是简单,只要找出破阵之法,我等自可离去。”
书生点头道:“大师所论,方是老成持重之言。”
其余之人也是纷纷点头,莽汉却是犹自道:“说得轻巧,若是我们之中就有内鬼,那岂不是防不胜防,还怎么合作?再说破阵之事,难道那般容易?”
中年男子道:“若是有人图谋不轨,其余众人自会合力诛之,你只需顾好自己便是。”
莽汉见自己似乎有些惹来众怒。也只好不再说话,这时那邋遢老道言道:“贫道对于阵法倒是有些研究。阵法一道,无非是在原有的山川地理之上,利用布阵之物,改变引导原有的风水。而风水,在我等修道之人看来,其实就是五行灵气,五行灵气自有其自然运行之道,现在却被暂时改变。我等的六识,皆是按照常自然而来。现在灵气暂时被改变。再用原来的六识去感知地形,自然是格格不入,所以才会产生错觉,以为自己走的是直线。其实却是在原地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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