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进入宫门的两人,花千柔心中冷笑,美眸中闪过一丝得意。
此刻花千柔的表情,正好落在了不远处天王的眼中。天王暗暗生疑:难道李天落果真不在净地?
净地五十里之外,一座金黄色巨城拔地而起,这座巨城,位于火云山势力和白莲净地势力交界处,是属于火云山管辖。此刻,李天落手握魔剑,强忍着体内四处乱串的魔气以及心中强烈的杀意,大步向城中走去。
“站住,你是什么人!”刚到城门口,李天落便被一名守卫拦下。
“我就是你们少主要寻找的人族李天落!”李天落看也不看那守卫,沉声道。
“什么,你是…”
“铮”、“噗嗤”
未等那守卫反应过来,李天落手起剑落,一颗头颅咕噜咕噜的滚落在了自己脚下。
“快来人啊!人族的李天落杀人了!”另一名没有开口的守卫见自己同伴突然被削去了头颅,惊惧之下,连忙大声惊叫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城中。
看着那跑去叫人的守卫,李天落没有出手,反而站住原地,静静的等待着城内援兵的到来。
“怎么还不出来!”
“我看这次可能白跑一趟,李天落根本不在这里!”
“也许是净地宫主故意放出的消息,想要引火云山和麒麟洞上钩!”
人群中,几名人族高手小声的交流道。
“看啊!出来了!”
这时,两道身影冲出了净地,正是刚才进去的麒麟王和凤凰王,旁边并没有李天落的身影。
这个结果,好像早在众人预料之内,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之色,相反,他俩要能找到李天落就见鬼了,毕竟,白莲净地宫主又不是傻子,若李天落真在里面,岂会让他们随便进去!
“两位,可曾发现本宫净地内有李天落?”见两人阴沉着脸,花千柔轻轻一笑,心里别提有多爽了,几千年了,她还从没见过这两人吃瘪的样子。
“哼!花千柔,你是不是将李天落藏起来了!”对于花千柔那阴阳怪气的口语,麒麟王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冷声道。
“哈!没想到鼎鼎大名的麒麟洞主,也会说出这样无耻之极的话来!”花千柔满脸鄙夷,冷笑道。
“你…!”麒麟王大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用力指着花千柔的鼻子,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好了!既然你二人没有发现李天落,二位,你们应当知道怎么办了吧!”天王冷冷的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二人,沉声道。
其余八人也是一副看戏的样子,看着吃瘪的二人。
“哼!本王自然知道,还用你提醒!”凤凰王冷声道。
“如此甚好!本王在此宣布,对于李天落在白莲净地一事,纯属谣传,介于麒麟王和凤凰王勾结外族高手来白莲净地捣乱威胁一事,按照族规,当各自拿出十座城池来赔偿净地的损失,若是不成,便是与整个妖族为敌!”天王大声说道。
“不好了,凤凰王大人,李天落在五十里外的神火城内大开杀戒!”就在天王话罢之后,一名火云山弟子跌跌撞撞的赶到了这里,惊慌失措的大声叫道。
“什么!你说是李天落!”凤凰王脸色微变,瞬间出现在这名弟子身前,猛的抓起那名弟子的衣领,声音冰冷之极。
“是…是的!”面对一脸杀气的凤凰王,那名弟子声音双腿发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什么!李天落,他居然在神火城!”
\(]冷冰大侠……不过我们从哪里开始杀起呢?”
“这个……就这边吧!”
冷冰闭着眼睛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刺过去。
真是个不懂得判断的女子。
黎辰轻笑,向冷冰相反的方向杀了过去——
月光虽亮,暗夜凄迷。
一只乌鸦飞向月亮,飘逸的乌云隐没了他的归处。
黑暗中已经看不清敌人在哪里。
只有一道又一道亮芒在虚无中闪过。
用敌人的尸体和鲜血,铺就一条下山的道路。
不管发动多少人来拦截都是没有意义的。
没有一个像样的对手。
接近山下了。
“我早说了,你很有战斗力,只是没把实力放在该用的地方!”
黎辰走在冷冰前面。
“喂喂,随从,不要走在主人的前面好吗?”
得寸进尺的女人。
刚不还算帮手么,现在已经称别人为随从了!
黎辰没有因为走到山脚而高兴太久。
按照逻辑……杀完那些没用的杂兵,那些组的组长应该出来的吧。
但是,阻挡他们前进道路的背影——
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感到绝望。
白色的背影。
月色的剑。
晏离兮。
正文 独战群佛
“慢——”
尖锐的厉声响起,众朝臣纷纷主动地让出了一条路,跪地齐声道:
“参见太后——”
“众卿家平身吧!”
“谢太后!”
冷千娇一脸不悦看也没看宇文宪一眼,转身扶起跪在一旁许久的冷萧道:“父亲大人,恕女儿不孝教出如此孽子来!让父亲大人您受苦了……”
“儿臣参见母后!”
宇文宪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下堂迎着太后冷千娇的到来,却见太后一脸怒色地瞪了自己一眼:
“你还知道有哀家这个母后?”冷千娇恨恨地瞥了一眼一旁的宇文瑾瑜,要不是这个贱种,自己的皇儿又岂会如此糊涂对自己的外祖父动手?
“皇上,相国大人一心为国鞠躬尽瘁,而且又是哀家的父亲,你的外祖父,不知相国大人做错了什么皇上要这么对他?还是皇上听信了什么小人的谗言才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母后,并不是儿臣对相国大人不敬,确是相国大人利用职权残`害无辜在先,又嫁祸他人在后,甚至没有经过朕的允许就在相国府私设刑狱,对无辜之人严刑逼供,之前更是接连杀害了朝中好几位大臣,朕身为一国之君,如果不严加成惩处恐怕会引起民愤,到时候朕这个一国之君要如何向众位朝臣交代,向天下万民交代?”
见冷千娇出言替冷萧求情,而冷萧从始至终非但没有半点悔意,在冷千娇出现的那一刻更是一脸不屑和得意,宇文宪脸色一沉,今天不论母后说什么,他也不会放过这个老匹夫的,否则,他日自己这个帝位必将被这老匹夫所害。舒虺璩丣
“此事母后已经有所耳闻,但是单凭宣王手中的一个相国府令牌并不能证明什么吧?更何况一个令牌如果是‘有心之人’,随时可以从相国府盗取!”
冷千娇重重地咬了‘有心之人’这几个字的同时,眼神示意地看向了一旁沉默不语的宇文瑾瑜,凤眸微眯,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却只见到宇文瑾瑜除了一脸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
哼,装向可真像啊,宇文瑾瑜,你以为你瞒得过宪儿便可以瞒过哀家吗?当年哀家没有机会下杀手,今ri你既然回来就再也别想活着回去!
“至于杀害朝中大臣之事,确是经过母后同意的,那几个大臣一心只知道怂恿皇上,以为深得皇上宠信所以在宫外胡作非为,此等佞臣死不足惜!”
“母后,就算那几个大臣该死,可是瑾瑜的侧妃呢?如果由母后刚刚所说,单凭宣王手中的相国府令牌都还不能证明钱府是被冷相国派人所害,目的是为了嫁祸宣王,那相国大人之前在只是怀疑的情况下,趁着宣王进宫之际抓走宣王的侧妃,又私下对她施以严刑,这又做何解释?尖尖也家看。
难道他一个堂堂的相国大人就可以无视一切王法吗?他只是一个相国,一个朝臣,不管如何在没有得到朕的允许之前这就是逾越,是欺君之罪,如果单凭母后这一句话朕就将一切视若无睹,那朕这个皇帝今后要如何服众?母后让朕如何跟宣王交代?跟天下子民交代?”宇文宪一脸冷意。
他知道母后会帮着这个老匹夫,却没想到母后既然完全无视自己这个皇帝在众朝臣面前的威严?
冷千娇被宇文宪的一句话震得微愣,虽然之前父亲让自己有意昭宇文瑾瑜进宫,可是她一直以为父亲是为了想在皇宫之内解释了宇文瑾瑜,以绝后顾之忧,没想到父亲既然如此明目张胆,确实,这对宪儿这个皇帝来说是挑衅了他的天威……
一个帝王,最忌讳的莫过于有人挑衅他身为皇帝的威严,而且冷千娇对自己父亲平日里的行事做风早已有所耳闻,只是奈何自己虽然身为太后,可却也是父亲的女儿,所以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是如今宪儿紧抓着这点不放,更加给父亲冠上了一个欺君的罪名,欺君,轻者处死,重者是可以诛连九族的啊,看来宪儿今天是铁了心想要父亲手中的兵权了。
也罢,宪儿既然已经是皇帝了,又已长大成人,这兵权如今也确实该交还于他,只是这兵权如果落在外人手里,确实不如落在自己人手里安全啊……
“那皇上想要如何?”
“朕可以念在相国大人往日对朕尽忠职守的份上从轻发落,可是他手中掌握的生杀大权难免让其他人有所忌讳,尤其是在他杀了那几个大臣之后,现在朝中大臣几乎个个是人人自危,连上朝进言时都异常小心谨慎,生怕说错了什么引来相国大人的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