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楚粗暴地把两人的衣裳撕裂了,他伸出玉剑,向早已泥泞的玉门关挺进。妇人发出一声低沉而又欢愉的呼声,光滑修长的玉腿绷得笔直。待了片刻,她的身子才回复原来的柔软,继续承受着玉剑的来回挥戈,还不时地发出诱人的呻吟。妇人觉得自己一会像在云端飞翔,一会又像在海浪里翻滚,一会又像跌入了火山口里要被灼烧殆尽……伴随着玉剑的最后一次的最猛烈的冲击,妇人再一次绷紧了身子,没有呼声,仿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滞不前。又仿佛过了一千年,妇人的意识回来了,她的呼吸声又粗又急促,身子还在随着心一跳一动的。而压在她上面的让她爱恨交加的男人,却已经昏睡过去。
秦慕楚因为激烈的运动而牵动了伤势,所以晕过去了。
那妇人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整个人也从极端的满足的欢乐中清醒过来。她嘤咛一声,用力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缓缓坐起来。面对着正熟睡的那张俊逸的脸,她的心在激烈地斗争中,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柔情似水……最后,她似乎下了一个决定,起身打开随身的包袱,取出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接着,她又取出一套男人的衣衫——那是她丈夫生前所穿的——温柔地给秦慕楚穿上。然后,她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儿一眼,才把与秦慕楚两人的碎衣服都收集在一起,团起来垫在秦慕楚的头下。
“娘!”原来是妇人的女儿醒了。妇人听到这声叫唤,身子不禁一颤,脸色一变,然后深呼吸一下,让心静下来,才露出笑容转过来面对她的女儿。
“洁儿,你怎么了?乖,天还没亮呢,再睡一会吧。”妇人抱着女儿柔声地说道。原来洁儿只不过是做了个噩梦,被惊醒了。在妇人的怀抱里,她又沉沉地睡着了。
秦慕楚这时渐渐清醒了过来,他猛地坐了起来,慌乱地望向抱着女儿的妇人。那妇人见到自己的恩公醒过来,心里也一阵慌乱,眼帘随即低了下去。秦慕楚一脸羞愧地对着妇人说道:“夫人,我……”这要在以前,他是从不会为采了某一个人的花而感到过羞愧的。
妇人还没待秦慕楚说完,便打断他道:“恩公,你不要再说了,过去的事就算了吧,怪只怪……”
秦慕楚却脸色一整,说道:“不,我要说。刚才是因为我……”于是他把自己因练无名神功而产生阳气导致身心受阳气所影响的事都说了出来。“夫人,都怪我不好,阳气偏偏在此时发作,把你给害了。”他最后说道。
妇人听了恩公的一番话,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抬起头来对秦慕楚说道:“恩公,我们母女俩的命是你救的。我如今这个弃妇能为恩公做点事,别说是……是,是我的身子,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不会有怨言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两人都沉默了一阵,还是那妇人先出声问道:“妾身还不知道恩公的名字呢。”
“啊。”秦慕楚接道:“我,我叫秦慕楚。夫人也不要叫我恩公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
妇人说道:“那妾身唤你秦公子好了。哦,妾身名唤陶雁,夫家萧红光,这是我女儿洁儿。”很显然这位妇人并不知道秦慕楚的真实身分。
秦慕楚“哦”了一声,问道:“呃,不知那个大恶人你可认识?他为何要杀你们呢?”
陶雁脸色一黯,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妾身不认识那恶贼,不过,那恶贼好像认识我丈夫,一现身就叫我丈夫交出什么东西。但我丈夫咬牙说没有,那恶贼一怒之下便把他杀了。他,他……后来你就出现并把那恶贼赶走了。”说到后来,她开始抽噎起来。
秦慕楚心中暗叹一声,问道:“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陶雁拈起衣袖抹去眼角的泪痕,稍微平缓了一下,说道:“洁儿只有一个姑姑,她在峨眉山,妾身如今之计,也唯有投奔她了。”
秦慕楚听了,说道:“也好,就由我来送你们母女俩去峨眉山吧。”
陶雁本来还在担心母女二人不知如何才能走到峨眉山,如果再遇到一些盗贼,却如何是好。如今听闻秦慕楚自告奋勇地要送她们去峨眉山,心中暗喜,但嘴里却说道:“妾身怎么还敢麻烦秦公子呢?为了救我们母女二人,公子都已受伤了,如果再遇上那恶贼来,岂不是害了公子吗?”
秦慕楚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是救了夫人母女二人不假,但是夫人不是也救了在下吗?”
陶雁听了,明白秦慕楚说的话,脸不由地一红,楚楚动人,更是妩媚,低下了头,却没有出声了。秦慕楚看了,心里不由一荡。
第二天一早,陶雁和女儿跪拜了萧红光以后,由秦慕楚护送去峨眉山。
一路上,洁儿还是叫秦慕楚为大哥哥,秦慕楚也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名字。途中也遇到过几起强盗,但都被秦慕楚打跑了。洁儿对秦慕楚愈加敬佩,总是缠着他。秦慕楚也常常抱着她讲一些故事给她听,还好他曾经博览群书,故事层出不穷。洁儿全然从丧父的悲痛里走了出来。秦慕楚也在其中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兄妹般的快乐。
而最让他感到难忘的是,他在陶雁身上享受到了无尽的温柔。自从那次破庙里,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以后,陶雁也不再矜持,或许是出于报恩的目的,又或许是出于自己生理的需要,常常以夫妻之礼对待秦慕楚。当然,在洁儿面前却是要隐瞒的,每天晚上都是要洁儿睡着了,两人才在一起。秦慕楚每次都会点了洁儿的黑甜穴。越是临近峨眉,陶雁便越是极尽温柔。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与秦慕楚的缘分只能止于斯。
这一天,他们三人已经来到了峨眉山脚下。
“天下峨眉秀”,遥遥望去,远山如黛,青秀无比。
山脚下有一间茶亭,只有一个老婆婆每天在此卖茶度日。
秦慕楚见到了峨眉山下,心中也不由地升起一阵愁怅。他对陶雁说道:“我们先去茶亭里歇歇吧。”然后又对着洁儿笑道:“洁儿,你说好不好?”陶雁也深知分离在即,一脸愁容,应了一声,低下了头。洁儿却不懂这些,她听了秦慕楚的话,高兴地说道:“好啊。”便拉着秦慕楚的手向茶亭跑去。
茶亭里的老婆婆见到有客人来了,连忙笑着出来招呼。秦慕楚也笑道:“老人家,给我们来三碗茶。”老妪慈眉善眼的,洁儿用手势比划着说道:“老婆婆,我要一大碗!嘻嘻嘻!”那老妪也似乎很高兴,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真乖!婆婆给一大碗茶给你。你叫什么名字?”说完把秦慕楚三人迎进了茶亭。洁儿也欢快地答道:“老婆婆,我叫洁儿!”
坐下来以后,秦慕楚喝了一口茶,问陶雁道:“对了雁姐,洁儿的姑姑叫什么名字啊?我一直都没有问呢。”这是陶雁要他这么叫她的。
洁儿抢声答道:“我姑姑叫萧红贞。”陶雁点了点头,接道:“不错,这是她的俗家名字。我听先夫说过,她在峨眉的道号叫离尘。”
秦慕楚还想问问关于萧红贞的详细情况,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四匹马在茶亭前停了下来,一个让秦慕楚一惊而又让陶雁母女俩恐慌的声音冷冷地传来:“幸好还来得及!”
秦慕楚定睛一看,果然是杀陶雁一家人的大恶人!洁儿吓得钻进了母亲的怀里,陶雁也一时不知所措。秦慕楚霍地站起来,立即挡在陶红母女两人前面。
四人都陆续下了马,走在最前面就是那个杀了萧红光的大恶人,虽然他换了一身大红长袍,但是他的脸容却没有一丝改变。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白面儒生,手里拿的不是扇子,也不是剑,而是一本书。第三个人却让秦慕楚生出眼熟的感觉,只是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只见他左手握着一把铁剑,剑鞘甚是华丽,一脸怒容地盯着秦慕楚身后的陶雁母女。最后下马人,秦慕楚却是认识,他就是在顾家庄后面的树林曾经打过一掌的“铁手掌乾坤”薛大山。
大恶人微笑着对秦慕楚说道:“折花公子别来无恙?你的胆子可真大啊,把萧红光杀了,还敢带着萧夫人母女深入巴蜀?”要不是见过大恶人的真面目,任谁都会觉得他的笑是多么平易近人。
秦慕楚心里却冷笑不已,不过,听到大恶人反咬一口,心里气愤之极,伸手指向大恶人,嘴里一个“你……”,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薛大山这时也发话了:“樊兄何须对他这样的人客气!秦慕楚你这个淫贼!杀人丈夫,掳人妻女,无恶不作,天理难容!”
秦慕楚毕竟年轻,此时心里气得失去了冷静,一时竟说不出话来。陶雁听了薛大山的话,却突然站出来,大声地指着大恶人说道:“不,杀我丈夫的是他这个恶贼!不是秦公子!”
四人对望了一眼,均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那大恶人也不动怒,一副早就知道陶雁有此一说的样子。握剑的人上前一步,沉声地说道:“樊庄主果然没有说错。弟妹,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唉,你怎么……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秦慕楚虽然年纪不大,但由于逃亡的日子,让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得到了强化。他慢慢地又恢复了平常的冷静。“弟妹?难道是叫陶雁?”秦慕楚忖道:“那么这人也是姓萧了,对了,原来他就是‘雷电剑’萧天云!难怪有点眼熟呢,原来是在顾家庄见过的啊。这么说,他和萧红光果然是兄弟了。”其实,秦慕楚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萧天云与萧红光是堂兄弟,他们同是风雷山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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