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
一杯恒河水。
一条恒河,在印度的平原上蜿蜒流淌,被印度先哲歌颂了千年,这条连名字都带着浓郁神圣气息的河流,始终平静而大气地流淌着,印度人们将其视为圣河,通往天国的河流。
在恒河岸边,噗通一声清脆声响,冉冉升起的旭日将整条恒河渲染的橘红如花火般绚烂唯美,水声响起,水花溅开,一条如同华夏龙图腾般的生物从水里蹿了出来,如龙,如大蛇,却又四足,通体白如雪。
那衍罗。这是一条被印度教奉为神明的那衍罗,整个印度仅仅有一个人驾驭它,而那个人,是一个女人。她叫禅迦婆娑。
曾经,婆罗门历史上最杰出的家主在临终之前曾经说过,他死后,并不担心家族会没落,因为梵神会继续眷顾着婆罗门,于是诞生下了禅迦婆娑,她的名字是那位还未见过她一面便过世的太爷爷取的。
曾经,上一任教皇离世之前曾经用手指在世界地图的五个地方点了点,中国,印度,地中海,英国,日本。
曾经……太多太多的曾经,太多太多的荣耀,披在这个从小就被周围的人即便是自己的父母敬畏中长大的女孩身上,很难相信,在婆罗门之中,除去那位继承的父亲意志能够用智慧思考世界的老人之外,所有的人都叫她大人。
这个女孩渐渐成长,成了印度的国宝,婆罗门的精神领袖,因为她的存在,因为那位老人的存在,婆罗门坚信自己依然被梵所眷顾。
站在恒河岸边,禅迦婆娑平静的目光滑过恒河水,望向天边冉冉的旭日,一袭白色粗衣麻袍,却是整个印度十二亿人口最瑰丽的宝物。
那衍罗从水中出来,爬上了禅迦婆娑的肩膀,最后懒懒散散地缠绕在她的手臂上。
迦叶修陀,站在旁边,以禅迦婆娑未婚夫的身份,即便如此,他也仅仅是拥有了站在她身边的资格,而且相隔五米之远,否则,那衍罗绝对会用最残酷的手段让迦叶修陀知道什么叫做冲动的惩罚。
“他会来?”迦叶修陀轻轻开口,打碎了沉默。
“会。”禅迦婆娑平静的回答。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吧,我跟他两败俱伤,而婆罗门才是最后的赢家。”迦叶修陀叹息道。
“在命运面前,没有赢家,我所做的只是我该去做的事情。”禅迦婆娑回答的速度很快,似乎没有经过考虑,轻轻的抚摸着那衍罗雪白通透的身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而能够轻易知道太多人心里在想什么的她从一开始,便注定了与这个世界隔阂。
“你我的婚期,在后天,无论如何,没有人能够抗衡整个印度,因为那是你爷爷的意思。”迦叶修陀淡淡道,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是喜欢她,但这种喜欢比起对她的敬畏更弱一些,因为再强大的男人也无法面对一个随时随地能够知晓自己内心所有想法的女人,太可怕了。
“寂寞吗?”禅迦婆娑轻轻抚摸着那衍罗,呢喃,随即淡淡一笑,“可我食之如甘露。”
第八百八十章
原本一直安静缠绕在禅迦婆娑手臂上的那衍罗忽然半个身子都昂扬起来,吐着猩红的信子,而熟悉它的禅迦婆娑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的气息才会让那衍罗直接暴走。
叶无道来了。终究还是来了。
禅迦婆娑不用转身,也“看见”了出现在自己命运中的叶无道,闭上眼睛,叹息更深一些。
站着禅迦婆娑身边叶无道眯起眼睛打量着因为他的到来而格外兴奋激动的那衍罗,伸出手指一弹那衍罗的脑袋,把悲催的那衍罗弹得七荤八素,淡淡语气道:“刚才你要是让迦叶修陀那东西靠近你三米范围之内我扭头就走,你信不信?”
“不信。”禅迦婆娑并未转身。
“我也不信,哈哈。”叶无道大笑,抓着那衍罗把它重新丢进水里,听着水里传来噗通一声响,叶无道站在禅迦婆娑身边,跟随她的视线角度望着旭日,“我来了,还是来了,你说的命运,是对的。”
禅迦婆娑未说话静静地感受着这种祥和的气氛,身边有除了那衍罗之外其他生物的气息,如此之近,让禅迦婆娑不习惯,却很享受。
“《奥义书》告诉我宇宙灵魂和自我的灵魂合二为一才能够探索到生命的最终的奥义,然而这本呗列入影响人类的十本巨著中仅仅在《周易》之后名列第二的《奥义书》却从小就被当成草稿纸,在你们看来,我这算不算渎神?”叶无道扭头问。
“如果这个时候你不说话,我会感激你。”禅迦婆娑无奈回应这个大煞风景的家伙。
那衍罗愤怒地从恒河里爬起来,盯着叶无道做出攻击的姿态,此时的它的确很想杀人。旧仇新怨,那衍罗眼中最可恶的人类非叶无道莫属。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从来都是蔑视命运的。”禅迦婆娑回答道,轻轻抚慰着受尽委屈的那衍罗。
在禅迦婆娑的抚摸下,那衍罗一点点平息下来,一动不动如同死物一般沉寂。
叶无道淡淡一笑道:“你和迦叶修陀后天结婚?”
“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多问一遍。”禅迦婆娑似乎并不想纠缠于这个问题。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叶无道皱起眉头,凑近了禅迦婆娑,嘴唇几乎碰到她的耳垂,在这样绝无仅有的距离下,叶无道的声音带着热气钻来钻去,“我的意思是……嗯……你现在还是处女不?……要知道现在未婚同居的事情很多,让我不得不担心……”
“那衍罗,咬他!”
【第七卷】 第八百八十一章
曾经有一道很有意思的题目,大致的意思是,一个女孩从公司出来,外面下着大雨,她没有带伞,这个时候有三个男人带着伞朝她走来,第一个说,伞给你,第二个说,跟我撑一把伞回去吧,而第三个,则是丢开了雨伞,拉着女孩一起冲进大雨里,假如你是这个女孩,你选择第几个?
很多人的答案都很有意思,超过百分之七十的人选择第三个。
一个女人,特别是无论哪一个方面都只能用出类拔萃这样的词语来形容的女人,想要带着这样一个女人回家进入自己的厨房让她位自己做饭,不用点非常规的手段注定了一辈子只能是哪个备胎。
禅迦婆娑再神,她也首先有一个前提是个女人,有血有肉的女人,再神也只能是相对而言,禅迦婆娑不会白日飞升更不会长生不老,作为一个女人该有的天性她几乎都有。
于是,这个二十年如一日对迦叶修陀不冷不淡的女人在叶无道面前彻底失去了原有的超然姿态,一个女人有多优秀,要看征服她的男人是不是独一无二的。
那衍罗对禅迦婆娑的命令很是兴奋,仰起身子就要咬下去。
关键时刻,禅迦婆娑却是又反悔了,她伸出手指,轻轻的抚摸在那衍罗的脑袋上,之前的薄怒全化作了一声叹息,她轻轻道,“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子,戴着面具说话吃饭走路不累吗?”
叶无道望着愤愤不平地盯着他的那衍罗,莞尔道,“累?面具?用你的说法它们不是都有一个统称叫做命运吗?”
禅迦婆娑摇摇头,之前些许的波澜此时一点一滴彻底收拢位平静,“你不是从来都喜欢无视命运吗?”
“所以我来了。”叶无道的声音依然平静,带着些许他特有的低沉磁性,内敛而沉稳。
“有兴趣跟我去印度街头走一走吗?”禅迦婆娑忽然提议道。
“为什么不呢。”叶无道并没有拒绝。
印度名副其实的圣城不在大名鼎鼎的孟买也不再新秀首都新德里,而是一个相对于非印度教人员就比较陌生的古老城市,一个叫做瓦拉纳西的地方。
和很多对印度印象中的画面一样,古老泛黄的建筑,好像是用泥土堆砌起来的,让人怀疑它们是不是在大风天气会尘土飞扬,一条恒河静静的穿行蜿蜒而过,这座城市的大门,被称作是神国的入口。
印度人每天都会两次沐浴恒河水,早上一次傍晚一次,而对于外来人而言,这样的过程自然是新奇的,每天的清晨,在恒河中迎接朝阳,再到傍晚回来,在夕阳中站在静静的恒河水中,望着夕阳点点沉落,这样的画面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人莫名的心安,莫名肃穆,莫名敬畏。
人类的世界,精神拥有离不开信仰,宗教的信仰在某种程度上市毒瘤,但也是支柱。
叶无道和禅迦婆娑走在瓦拉纳西的街头,在这古老的连岁月都要把它忘记的城市里,肩并着肩渐行渐远。
街头有一些席地而坐的老人,黑的干瘦,披着麻袍,干巴巴的坐在地上,用一双昏沉而老迈的眼睛打量着过往的人群,特别是外国游客模样的人,而他们一天中最常做的事情就是面对着恒河,沉思,沉思着什么,没有人知道。
“很多人都在挣扎,看着一张张麻木的脸,他们在工作,在生活,为了自己的生存,为了家人的温饱,他们必须抛弃下儿时的理想童年的缤纷色彩,学会了世俗和献媚,并且吃着用童真换来的面包继续去为生活而奔波。”叶无道走在城市的街道中间,穿行在大街小巷,却始终没有离开恒河,身边时安静平淡的禅迦婆娑,他忽然开口打破了两人的沉默,转头望着禅迦婆娑,这个站在棋局外下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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