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他对五行阵法的理解还停留在千变万化,便不足为虑!”韩甫笑道。
“他只是表现出千变万化的境界,并不是说他就一定停留在千变万化的境界!”
“是啊,或许他已经进入到了第二重境界,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可能吗?他才多大啊?你以为他是传说中的阵王诸葛无我啊!”韩甫冷笑道。
“韩老大说的没错,这个王观澜不过才刚刚十五岁而已,就算是阵王诸葛无我,也是在十六岁的时候晋入对阵法理解第二层的,他王观澜何德何能,有资格与阵王诸葛无我相提并论呢!”
“说的有理,如果他真的能和诸葛无我相提并论,甚至更胜一筹的话,我们败在他的手中,根本也就是无话可说了!”
“是啊,如果我们这一次碰到的是阵王诸葛无我一样的人物的话,就算是败了,也是虽败犹荣!!”韩甫笑道,“虽然这个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王观澜能够过的了这一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青灵,你想过开耕大典那天,王观澜失败之后,会发生什么吗?!”
“不会发生什么,就算是王观澜败了,这个订婚仪式也还是要进行下去的,这是宁王府和静灵湖早已经定下的事情,谁都无法更改!”
“如果他死了呢?!”秀嫣眉头一挑,“不要看你们现在和宁王府达成了协议,但是到了那一天,那些挑战他的人是不会在意静灵湖和宁王府达成的协议的,他们不会留手的!”
“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其他人的心中都会有顾忌,就算是潜渊候补榜上的少年强者,也不会无视宁王府的威慑,真正有可能对王观澜的生命产生威胁的只有两个人!”
“君圣和夏东源?!!”
“不错,他们一个排在潜渊榜的第一位,一个排在第二位,身份背景,并不亚于我们几名天下行走,还有七殿下,如果他有机会,虽然他才炼气七层的修为,但是如果有机会,他绝不会对王观澜留手的。”
“那你有什么办法没有?!”秀嫣道,“若是王观澜真的死在开耕大典之上,以宁王爷的脾气,恐怕会将满谷的凤尾草全部毁掉吧!”
“毁掉,有可能,所以到时候我会阻止!”青灵淡淡的道,“或许,那就是我解除婚约的时机!”
“那就太好了,就是不知道他们三个会不会到!”
“我没有把握,如果仅仅是为了我,君圣和夏东源谁都不会出手,但若是王观澜能够击败足够多的对手,或者他布下的阵法引起了他们的兴趣,他们说不定会出手,至于七殿下,若是他能够从京城里闯出来的话,那么,他就一定会来!”
“七殿下为什么要闯出来,难道陛下会阻止?!”
“一个王子,一个蕃王公子,虽然地位相差悬殊,但是两人碰到一起,身份便实在是太敏感了,现在大齐王朝虽然政通人和,但是这种敏感的事情,能不发生,陛下和王爷都不会让它发生!”
“陛下和王爷都是明白人啊!”秀嫣轻轻的叹息着,挨着青灵坐了下来,“这么看来,这个开耕大典的最后结果如何,还是很难预料到的!”
“可能性都能够轻易的推断出来,但是其中的变数太多,最后的结果,谁也无法推测!”
“最后的结果谁也无法预料,观澜,在开耕大典之中迎战所有的挑战者是惟一的办法,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有什么要求,需要王府做的,不要客气,直接提便行了!?”
“父王,需要的东西全都已经开运了,三天之后便能够到达益城,预计布阵的时间是十天左右,我还能够空出两天的时间来熟悉!”
第二十章定身术
“我不会是被那个女人给耍了吧!!”
王观澜行在回到益城的路上,一路上主要的时间都是在琢磨着那枚古符和花狸卫的兵阵,想着如何能够将古符与兵阵有机的结合在一起,发挥出阵法的更大威力来,想着想着,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青灵的身上,想想自从那日和青灵订下了嘴上婚约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之外,甚至是想象之外,当时他不过是图着一时的痛快,可没有想到当真与这女人结亲之后,竟然会有如此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若是早知如此的话,自己便不去贪那一时嘴上的快活了,现在搞成这个局面,让他十分的不爽。
但是反过来一想,自己当时的确是对那什么静灵湖啊,圣地啊之类的地方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她青灵身为武林圣地这一代的天下行走,她应该很清楚自己的分量,应该很清楚她答应下来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自己会遭遇到什么,结果呢?这厮愣是一句话不说,看着自己望坑里跳,这实在是太紫
过份了吧?!
“用心险恶,用心险恶啊!!”王观澜敲打着马车的车辕,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正确,越想越觉得青灵与秀嫣两个人的险恶用心,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好,很好,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们不就是想要凤尾草吗?那我种就是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就能够如意!!”他恶狠狠的想着,一个接着一个的猥琐计划从他的脑子里面冒出来。“只要等小爷过了这一关。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两个女人,不把你们玩出十八般花样来,我就不姓王!!”产生这种狠毒的想法时,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原本就是顶替的身份,他的前世,的确是不姓王的。
“少爷,前面有人拦路!”
“什么?!”王观澜轻轻的一挑眉头。面露不悦之色,挑开车帘,便见到那官道的中央,站着一名年轻的剑客。
“让他滚蛋?!”看到是一名年轻的剑客,王观澜顿时将他的来意猜了个**不离十,八成又是为了他那个招蜂引蝶的“未婚妻”来的,现在他的心情正不爽呢,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再和人打上一场。
“是!!”骆寒听出了王观澜语气之中的不耐之意,应了一声,猛的一抬手。
“哗哗哗!!”顿时,十数名花狸卫纵马上前,列成两列,宁在了那少年剑客的身前。气势如虹。
“宁王府车驾在此,前方之人让开,否则,杀无赦!”骆寒不离马车一步,但是森冷的声音却清晰的传到了少年剑客的耳中。
“我不是来挑战的!”少年剑客见到花狸卫的驾式,面色微微一白。他的修为不错,小小年纪已经踏入了炼气四层的凝气境,但是他的精神修为不过是一般,在花狸卫的精神压力之下,神魂不由的一阵颤动,心神差点儿不稳,连忙叫道。“我是受人之托,来给十四公子送信的!”
“让他把信拿来,人滚蛋!”王观澜的声音从马车中传了出来。
“是!!”骆寒一抖马缰,身下的骏马一个纵身,便到了少年剑客的跟前,“信拿来,你可以走了!”
那少年剑客一脸的苦涩之意,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不过身体却没有动,“怒水剑派陈和见过骆统领!!“骆寒神色一动,“怒水剑派,你认得我?!”
骆寒心中疑云大起,这怒水剑派乃是西南三州的武林门派,在怒水河畔虽然也有一些势力,但是实力也只能够称得上是中等,不能和百毒门那般的门派相比,这样的门派在西南三州,是完全仰宁王府的鼻息而生的,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僭越之处,更不会傻到有门人弟子来挑战王观澜,那简直就是找死,不仅仅是自己找死,还是为自己的师门招灾。
那自称阵和的少年剑客忙道,“在下并不认得统领,不过统领的威名,晚辈却是早有耳闻!!““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拦着道路,还不让开!”骆寒面色一沉,厉声斥道。
“晚辈,晚辈!”感受到骆寒的强大气势,陈和面色猛的一白,身体也颤抖起来,却愣是一步也不挪开,看起来硬气之极。
“小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骆寒大怒,手中长枪一抖,便要动手,却听身后传来王观澜的声音,“慢着!!”
“公子!”看到王观澜从马车上下来,骆寒忙迎上前去,“您怎么下来了!”
“他不是不想走,只是中了旁人的定身法儿,走不了了!”王观澜笑着摆了摆手。
“定身法?!!”骆寒猛的一惊,当即便横马于王观澜的身旁,“公子,还请上车,此地”
“放心吧,没事的,对方只是让他来给我送信罢了,至少现在不会有什么恶意!”王观澜笑着摆手道,“把信给我,把人抬开便是!”
“那他——!”
“问也不会问出什么的,这厮八成是连人的模样都没见到就被定住了!”
“十四公子明鉴,在下的确!”话音未落,便见骆寒对着两旁的花狸卫做了个手势,顿时,两名花狸卫便走到了阵和的面前,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将他抬到了路边。
看到官道已经通畅,王观澜便从骆寒手里接过信,径自回到了车上,从头到晚,再也没有看那陈和一眼。
骆寒和其他人也是一样,全都寒着个脸,上了车马,一行人滚滚如潮,直向益城的方向行去,只留下仿佛木头一般的陈和站在官道边上,双拳紧握,握的是青筋露白,指甲已经陷入了肉中,丝丝的血迹从指缝中流出,一副受到了绝大侮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