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也就没和他们争,直接回来了!”
“不争是对的,一争,反倒是显得我们底气不足!”王观澜点了点头,“这一次去益城,我的目的并不是什么收益,而是将所有的产业都拿回来,益城的产业,原本是属于王府的,由着他们乱来我不管,但是现既然王府将这些产业赐给了我,那便是属于我的,属于我的东西,自然是要掌握我自己的手才是,你说呢?!”
“是,公子,当然应该掌握您的手了!”王清连忙道,他虽然是个机灵人,但毕竟跟王观澜没多久,并不了解自己这个突然崛起的主子是什么样的性子,不敢多话,只得由着王观澜的话来说。
“对了,你对那位表少爷了解多少?!”
“小的不知!”王清低头思道,“小的只是王府的下人,对表少爷的了解,也仅限于传闻!”
“那就说说传闻,总比我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知道的多?!”
“是的,少爷!”王清道,“表少爷是晋阴候家的嫡子,不过并不是长子,晋阴候家的家主候暮白共有子四女,其三嫡三庶,这位表少爷便是三位嫡子之的老三,传闻这位少爷自小便得候老爷喜欢,一身家学渊源,年纪轻轻,武道实力便已经是引气后期,很有可能十八岁之前,突破到凝气期,虽然比不得两个世子,但也算是我西南三州杰出的少年英才了,而且他从小便王府长大,是二世子的伴读,交情深厚不说,还深得三夫人的喜爱,被视为三世子的左膀右臂,他能够三年前,以十四岁的幼龄总领益城事务,便是三夫人一力举荐的,听说,这几年来,三世子势力增强,便是与益城的收益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所以——!”
“所以这一次去益城,我们真正面对的并不是这位表少爷,而是他身后的三世子?!”王观澜微微一笑,看着欲言又止的王清,“不错啊,你看的倒是比一般人深远的多了!”
“公子谬赞了!”
“你说的不错,我去收取益城的产业,真正面对的并不是那个什么表少爷,而是三世子!”王观澜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既然府将益城的产业交给我,自然有府的考虑,二世子府的势力不小,但是远远还不到你想象那么强大的地步!”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似乎是思考什么,沉吟了一会,方才道,“或许这一次,我的确是被某些人推出来对付二世子的一枚棋子,但是那又如何,既然实力不够,又想出头,就要有做棋子的觉悟,不做棋子,又怎么有机会让人知道你的价值呢?没人知道你的价值,又怎么能够出头呢,你说是不是?!”
“是,公子说的理!”王清说道,“什么都不做就想出人头地,这样的好事可不多!”
“不错,任何收获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不劳而获这种事情,还是少干点好!”王观澜轻轻的掀开了马车的车帘,看着渐黑的天空,“当然了,想要出人头地是好事,可也要量力而行,不自量力同样不可取,王清,你看,本少爷我像是那种不自量力的人吗?!”
“不像,当然不像!”王清忙不迭的道。
“前面就是安屯驿了?!”
“是的,前面就是安屯驿!”王清往车窗外探了探头,肯定的道。
“好,天不早了,到了安屯驿便歇下来,明早再走!”
第一章安屯驿
安屯驿,是靠近益城近的一个驿站,从这里到益城,走的快,一天不到的时间便能到了,走的慢,多也不过两天。
这一路行来,路上还算是太平,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一条路就真的太平了,益城即使是西南三州,也算得上是一个偏远的地方,这一路上虽然说不上是盗匪横行,但是也绝不太平,王观澜他们一路平安,不过是因为他从出了宁王府便摆明了车马,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宁王府的人,而这西南三州的盗匪,即使是疯狂的家伙,也没有愚蠢到去触宁王府的虎须,所以这才一路平安。
即使是露宿野外,也没有盗匪打过他们的主意。
但是世事无绝对,王观澜自信的同时,也是一个谨慎的人,这一次,他是摆明了车马去接收益城的产业,这一举动可以说是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足够的利益驱动之下,铤而走险的人绝不会少,将自己解决路上,或许会引起一些动荡,但是绝对要比益城闹开划算的多。
毕竟自己到了益城,无论谁输谁赢,对于益城和他们身后的既得利益者而言,都是损失,而自己如果运气不好,死路上,即使那帮人的嫌疑再大,只要手脚做的干净,留不下证据的话,恐怕就算是宁王也无法处置他们,所以,王观澜做了一个换位思考,站益城的立场上,还是把自己路上解决是为划算的。
而自己这一路行来,虽然无惊无险,可是王观澜总是觉得太过平静了,要知道,这可是通往益城大的商路啊,应该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才是,然而,自他们出之后的第一天后,王观澜便能够敏锐的感觉到,路上的车马行商越来越少,虽然偶尔能够看到一两个商队,商队的数量也与他所了解的情况极不相称,这绝不正常,事有反常必为妖,正是因为这种不正常,让王观澜心愈的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看来有人想要把我留这条路上,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好好的放松了一下了!”王观澜靠着软软的座椅背,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真是期待啊,不知道,这些家伙会派什么人来对付本少爷呢?如果是我的话,绝对是要拿出狮子搏兔的架式,计算一下我这一行的实力,然后以十倍的力量一举而下,从而解决所有的后顾之忧,就看益城的那位表少爷,有没有这个魄力了!”
“老大,前面就是安屯驿了!”
深沉的夜色之,一队人马静静的沿着官道向前蔓延,这队人马人数不多,也就是十八人,每个人都骑一匹高头大马之上,全都裹黑色的长袍之,面上也被黑布紧紧的围着,只有一双眼睛露外面。
“猴子,都看清楚了吗?他们安屯驿休整吗?!”
“是的老大,马车日落时分进的安屯驿,准备今天安屯驿驻扎了,我安屯驿蹲了一个时辰,情况都已经摸清了!”被称为猴子的黑衣人催动座下的马匹上前道,“一行共有十二人,除了正主之外,还有四名花狸卫,五个帐房和两个仆役,以那小子的身份,仆役倒算是少的了!”
“不要小看这个十四少,虽然他的武道修为并不高,不过是炼气二层,可是却悟透了一门佛门小神通菩提镇法刀,佛门神通是不讲道理的,小心阴沟里翻船!”
“嘿嘿,老大,这些年来,我们干掉的懂得佛门神通的人还少吗?!”猴子嘿嘿的笑了起来,“懂菩提镇法刀的家伙也们也杀过一个,修为可比这个十四少强多了!”
“炼气二层,即使能使用佛门神通,他又能用几次?!”猴子的身旁,一名身材细长的黑衣人道,“四名花狸卫,应该有两名的修为凝气期,至少有一名是凝气期,也就是练气五层的修为,他一个王府庶子,就算是再得重视,多也只能这样了,何况,这里还是西南三州的地盘,没人会想到有人敢对宁王府的人动手!”
“你说的没错,西南三州,没人敢对宁王府的人动手,至少没有人会想到我们会对宁王府的少爷动手,所以,就算有两个凝气期的花狸卫,也不足为惧,以有心打无心,他们根本就挡不住!”
“动手的时候要狠,速战速决,虽然只有四名花狸卫,但这里毕竟是西南三州,是宁王府的地盘,若是动静闹的太大,说不定就不好收场了!”
“大哥,你想的也太多了,宁王府是西南三州的统治者,可是安屯驿断云山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益城有一天的路程,离南华城远,就算是快马,也要三天,就算是宁王府的人会飞,也救不了他!”
“还是小心点儿好!”老大轻轻的道,“猴子,到了安屯驿之后,你还是要先进去看一看,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异常,如果没有异常的话,就找到那王观澜的居处,然后给我们信号,我们的目标是王观澜,只要杀了他,一切都好说,杀了王观澜之后,我们立刻离开西南三州,远走高飞,明白吗?!”
“是,老大!”猴子应声道,催动座下马匹,向安屯驿的方向奔去。
益城,虽然已入夜,但是侯府之仍然是灯火通明,宁王府的表少爷侯子寒端坐椅子上,面色沉静,大堂之的气氛也颇为凝重。
“少爷,王观澜已经入了安屯驿,青蛟老大今晚会安屯驿动手,您就等着听好消息!”
“啪!!”侯子寒手的茶杯飞了出去,正打面前献媚之人的面上,茶杯应声而碎,茶水和血水混一起,沿着那人的脸流了下来,那人被突如其来的打击惊的呆了,竟然愣那里,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
“你懂个屁,好消息,什么好消息?”侯子寒冷声道,“这一次我们行险动手是迫不得已,如果有其他选择的话,我绝不会这么做的,不管我们做的多干净,青蛟那帮人干的有多利落,王观澜一死,我就是大的嫌疑人,你说,我会有好日子过吗?你说,王爷会让我有好日子过吗?!你以为,这件事情真的能瞒的了王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