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你带路!”王观澜略一思忖,心已有定计。
“哼,既然你王观潮想和我玩,我就陪你玩玩,就怕你玩不起!”他的心恶狠狠的想着。
宁王府,白桦园
与王观澜的居所相比,这白桦园占地至少是那个小院子的五倍,园假山、池塘、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只是,现的季节不过是初春罢了,凉亭纳凉却是嫌早了,亭此时已经有了四五人,或坐或站,或言或笑,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这些人间,一名绿袍少女一脸凄苦的跑亭,表情之,透露出一股子绝望之意。
“哥,您今天真是有兴致啊,竟然有空到小弟这里来坐坐,正好能够看到一出好戏!”凉亭的当,有两名少年,坐石桌之间,悠然的喝着茶,聊着天,其一人和王观澜的年纪差不多大,一身锦衣,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子难掩的傲然骄横之气,这少年,正是宁王七夫人的儿子王观潮,而坐他对面的是一名十七岁的少年,一身蓝色的儒袍,面上带着温和的微笑,不过这微笑去掩不住眉宇间的自得,他也是宁王的儿子,排名第,少爷王观涛,这王观涛府的地位与王观澜王观潮又不一般,王观澜的母亲是侍婢,所以地位低,而王观潮的母亲却是妾,因此地位要比王观澜高上不少,府也小有势力,而这王观涛的母亲同样是宁王的妾氏,但是排名却是第四,是府的四夫人,当然了,妾的排名是以娶进府的时间计算的,排名高,不一定地位高,事实上,许多人家,排名越低的妾氏,地位越高,因为年轻,所以主人宠啊,现宁王府得宠的小妾排名第二十二,是今年宁王刚刚娶回来的,才十岁,是得宠。
王观涛的地位之所以会高,主要有两点原因,一是因为王观涛的母亲出身书香门第,而王观潮的母亲则是商人家出身,这大齐朝之,便是不同的地位了,二是因为王观涛已经进学了,他是宁王二十七个儿子之,第四个进学的,因此,虽然排行第,也不是嫡子,但是身份地位,仅次于嫡子,而且,因为进学,是秀才,不要交纳赋税,所以,还得到了府奖励的产业,这不是王观潮和王观澜这样的庶子可比的。
“我可不是来看戏的,只是适逢其会罢了,十一弟,你确定这名小女子偷了你的东西吗?我怎么看不像啊?!”
王观潮面色一僵,旋即笑道,“哥,这贼,哪会把贼字儿写自己的脸上呢,这个小妮子鬼鬼崇崇的我白桦园外面转悠,恰好我的东西又不见了,你说,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
王观涛一笑,心虽然不屑,但是嘴上却并没有说什么,府的这些个兄弟都是什么德性,他自然知道的清楚,这王观潮心打着的小自然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今日他来却是有事要求这小子,所以,既然碰上了,就当是没看见罢了,必要的时候,帮他一把倒也无所谓,反正他对王观澜的印象也不是很好,一个身份地位又不识时务的庶子,明明是一个书呆子,还摆出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样,对自己这个兄长又不是很尊重,这样的家伙,即使是进了学,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相反还会威胁自己的地位,借着王观潮的手将他除掉也不错。
看到王观涛不言语,王观潮知道他动心了,会心一笑,也不再说话,开始慢慢的品起身前的茶水,目光,则望向白桦园的入口处,仿佛等待着什么。
王观澜并没有让他多等,他与莲心的身形很快出现了白桦园,王观澜的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而莲心的表情则显得有些古怪,不过谁也没有意莲心,这个侍婢背叛了自己的主子,现的心情当然十分的复杂,表情古怪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老十四,你终于来了啊,可把我和哥等了半天了!”看到王观澜进来,王观潮面色一动,挤出一脸的笑容来,那笑容看王观澜的眼特别的别扭,明明就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屁孩,却学着大人一般,满脸虚伪的笑容,让王观澜实是想冲上去狠狠的抽他几巴掌,当然了,现还不是时候。
“哥,你也啊!”看了一眼稳座不动的王观涛,王观澜的脸上也挤出了一丝礼貌的笑容。
“嗯?!”看到王观澜给了自己一个笑容,还行了一个礼,王观涛倒是有些意外,不过,他也笑着回了一礼,“我只是适逢其会罢了,没想到会碰上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王观澜淡然道,“而且,我到现,还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呢?!”
“你不知道,你还有脸说不知道,你的侍女偷了十一少爷的东西,现人赃俱获,你难道还要抵赖不成?!”王观澜的话音刚落,站王观潮身后的一名壮实的少年便叫了起来,仿佛怕别人听的不清楚一般,那声音叫的十分的响亮。
“少爷,我,我没有,是他们冤枉!”
跪地面的话,便听见“啪”的一声脆响,那名壮实的少年一巴掌便抽了她的嘴巴上,这一巴掌抽的十分结实,不仅仅抽的鲜血四溅,连绿荷口的牙齿都抽掉了几颗,白森森的与鲜血混一起,落地上,显得十分的渗人。
一旁的王观涛眉头轻轻一皱,而王观澜的表情却是没有什么变化,“好了,话,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
这话听王观涛的耳,不禁眉头一挑,对王观澜的观感差了几分。
无论如何,这,反而让绿荷闭嘴,看来是想要息事宁人,甚至牺牲绿荷了,这样的胆小鬼,的确是让人看不起,亏他平常还装出一身的傲气,想到这里,王观涛看着王观澜的眼神之不禁透出一丝鄙夷来。
而王观潮这几人的面上则是露出了一脸的喜色来,要知道,他的心是很忌惮王观澜的,因为王观澜要进一步的潜力,当然,重要的是,自己曾经想把他害死但是并没有成功,听说王观澜醒转之后,还十分的担心王观澜会把自己推他下塘这件事情捅出去,他虽然不怕,但是闹的满城风雨对他绝没有好处,可是王观澜并没有这么做,没有把他捅出去,按理说,他应该放心了,可是王观澜那边越沉默,他的心里就越没有底,他也猜测,王观澜是不是憋足劲了等着进学以后再对付他,到了那个时候,他便不免要处于劣势了,因此,他方才要想方设法的将局面扳回来,王观澜进学之前,将王观澜彻底的打倒,所以,他才设了这么一个局,却没有想到,王观澜竟然这么胆小,一出现,便表露出牺牲绿荷的态来,如此一来,倒也不用怕他了,有了这件事情垫底,就算这小子将来进了学,恐怕也要遭人的鄙视,府的地位也不会有太大的提升,又人的心里种下了不好的印象,恐怕,也没有办法对付自己了!
看了一眼满面死灰的绿荷,王观潮笑了起来,“十四弟啊,原本我也不想的,大家都是兄弟,不过你教出来的下人实是——!”
“好了,十一哥,你也不要说了,这件事的是非曲直究竟如何,不由你说,也不由我说!”王观澜还是那一副淡然的表情,打断了王观潮的话语。
“什么?!”王观潮愣了一下,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第四章以奴欺主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大齐朝乃是礼仪之邦,而宁王府是大齐朝的勋贵之家,有数的豪门,武传家,守礼守节,既然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当然是要按照家规办事,现十一哥你说我的侍女偷了你的东西,而我的侍女却说是没有偷,自然要按照规矩,查个清楚!”
“按照规矩查个清楚?!”王观潮一愣,虽然没有弄清王观澜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本能的却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立刻叫道,“还要查什么?绿荷是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好查的?!”
王观澜眉头一挑,忽然笑了起来,“人赃俱获,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辞罢了!”
“我的一面之辞?!”王观潮的面色沉了下来,“这么说,你是打算帮你的侍女开脱了!”
王观澜连连摇头,“我说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是非曲直,不由你来说,也不由我来说!”
“那究竟是由谁来说?!”他被王观澜说的有些糊涂了,目光下意识的扫了一眼王观涛,现这白桦园,似乎是王观涛的地位高,难道王观澜想请王观涛帮忙?
这也不对啊,王观涛的来意,他还是知道的,是有事求自己帮忙的,不可能会帮王观澜啊。
一直坐一旁看热闹的王观涛表情也生了变化,深深的看了一眼王观澜,仿佛刚刚才认得他一般,王观潮这个笨蛋没有听明白王观澜话的意思,王观澜的话不多,但是里面的信息却是丰富无比,他听明白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观澜这是要按照家规来处理这件事情,不是由王观澜说,也不是由王观潮说,不是由,当然,也不是由他王观涛说,而是应该有家规的执行人说,王观澜这是要把事情闹大,甚至,他想要大闹一番!
不过,为了这种事情把事情闹的那么大,即使是后证明绿荷的清白,他自己也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的,而宁王府这样的地方,一个好的印象,往往要比什么都重要,若是府的上层不重视你的话,即使是将来王观澜进了学,恐怕地位提升的也不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