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面色阴沉之际,望了怀中秀发受损的宫清,面色疯狂,周身杀机浓郁,一步踏出,便向那茹青追去。
远处的天青见状,不再迟疑,手掌立刻向下一撕,只是一半,却依旧有着一股威势轰然宣泄而出,其威严何时暴增数倍!
杜浚却看也不看,此刻在他的心中,便只有一个字:杀,杀,杀!
就在天青手掌正要彻底撕下的时候,那宫殿之上的鹤发老道忽而双眉一蹙,竟然色变,轻哼一声,一甩道袍,阻止了天青。
续而,他道袍连连甩动,却是天青登时人全部挪移到了宫殿中,便是那茹青也在其中,其下还幸存的零星几个中原练气士也是归入了宫殿中!
“你忍不住要出手了么?”杜浚神态癫狂,面对那至少是元婴期的鹤发老道,丝毫不畏惧,怒然暴喝:“我三百兽魂何在?”
一声暴喝,先前但见一条条兽人的魂魄从虚空、从山间、从树木……中凝现而出,不多时便已然有两百余个兽人归拢到了杜浚的周身。
先前,这些兽宗弟子与那中原巩基修士作战之时,死伤少半,剩余的多半,却是在杜浚渡劫之时,被那天雷生生劈死!
只是,这些兽人身死,其灵魂却幸存先来,只有少数的被天雷将魂魄也生生断绝!
杜浚立在虚空,长发飘荡,怀中抱着伊人,双眸赤红,周身黑雾蒸腾,缭绕着两百兽人之魂,气势一时间、无两!
他神色阴冷,望着宫殿之上的鹤发老道,忽而狂笑道:“元婴如何,百年之内,我定要取你这老道的性命!”
“放肆!”鹤发老道身后的三个老道色变,怒斥。
鹤发老道去丝毫都不在意,只是凝实着西方,那里是荒州深处!
(终于写完了,我去吃药,睡觉,明天还要去打针……)
第三十四章 元婴
杜浚闻听三个老道齐声呵斥,狂笑更甚,话语带怒,道:“中原毁我父母性命,如今又亡我未娶之人,忘妻之恨、杀父之仇,这仇不共戴天,若有朝一日,我得以回到中原之中,必定血洗中原”
他挑衅的望了那三个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老道,话语叛逆:“你们唯恐我入魔道,我却入了这魔道,尔等怕我为害天下,我便要中原生灵涂炭,这一切一切的孽业莫不是尔等一步步逼出来的!”
那鹤发老道闻言叹息一声,摇摇头,看了杜浚一眼,轻声道:“为父报仇,为母雪恨,为妻还怨,本就是天理循环……我只希望你到时候心中能保留一丝的怜悯之心,况且、况且你那母亲……”
“我母亲如何?”杜浚闻言身体一震,昔日金华山上,他母亲为了阻挡道人的追杀,不及毁了辛苦炼制的符宝,更是毁了自己的精元,一直以来,杜浚都以为他母亲依然不再世间,此刻突闻这老道的话语,心中不禁一怔!
鹤发老道再叹一声,正待说话,忽而双眸一凝,西方、在他的视线之中,两条流光呼呼而来,在这两道遁光之后,却是一股澎湃的气势轰隆相随!
这气势之浩大,令虚空扭动,所过之处,山岳大地颤抖摇晃。
少顷,几道从西而来的流光便来到了宫殿千丈之外,熄了遁光,二人露出真容来,追在二人之后的澎湃的气势也是一窒,宛如那看不见得的浩水一般,停滞在了虚空中!
杜浚一眼扫去,这突来的几人面容入目,却不禁让他一愣,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曲侯、伏媚二人!
现今曲侯一声灰色衣衫,背上背着一柄大剑,望着那宫殿,面色阴沉,与伏媚、二人也不说话,好似在等待什么!
果然,片刻之后,天际忽而一暗,众人望去,但见西方的天际之中,一团阴煞之气滚滚而来,还未到,便有一股浓浓的尸臭味传来,其腥臭,令人作呕!
不多时,这片尸煞所形成的漫天黑云已然滚滚覆盖了玄阴上空,透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死亡之气,黑雾激荡之下,一条人影破出黑云,化作一道流光落在了曲侯身侧,却是一个面容枯槁的中年男子,浑浊枯黄的双眸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宛如一具尸体一般。
待到这人落定之后,其头顶之上的尸煞之云轰隆作响,竟然缩小称为十丈,照在了这人的头顶之上,微微激荡,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死气。
便在此刻,刚刚恢复了明亮的西方天际,却忽有又有一层黑云层层而来,不必先前的尸煞之云,这后来的乌云,却是透着一股阴森的鬼气,还未到,便已然让玄阴中遽然一冷,好似那腊月寒冬一般。
入同先前一般,这乌云来到玄阴上空,一女子破出,落在了曲侯身前,杜浚看去,却见这女子生的枯瘦如柴,双眼深陷,面色阴黑,咋一看去,就好似那恶鬼一般,周身更是不时有狰狞的鬼脸闪现历嚎!
同样的,其头之上的鬼云呼啸几声,凝成十丈黑云,悬浮在其头顶之上,散发着一股比鬼老都要强盛无数倍的鬼气!
“这难道就是荒州深处的势力么?”杜浚目光一闪,心中暗道一声,此刻曲侯等四人并不骇人,骇人的是四人身后的那两片黑雾以及那浩大的气势!
到此,曲侯四人却依旧面色阴沉,沉默不语。
果然,半晌之后,西方天际,再次异变突生,此一次,却一蓬血雾蒸腾而来,远远之间,便有一股刺鼻的血腥传来,来到玄阴上空,同样从雾气中遁出一人,却是一个孩童摸样的修士,红润的面色,头发亦是血红,双眼更是通红,真个人宛如鲜血凝化的一般!
这血色童子站定之后,望着宫殿之上的鹤发老人,目光一凝,忽而咧嘴一笑,怪声道:“这些异修是从哪里来的?却来欺负我荒州玄阴这等小门小派,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惹恼了我,说不得要将他们的精血吸食了!”
随着他的话语,他头顶之上的血雾登时轰鸣一声,一股浩大骇人的元婴之气疯狂宣泄而出,久久不去!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在那宛如尸体男子的头顶上的尸煞之气轰然相应,同样的,一股元婴期的气势轰然凝现。
那恶鬼般的女子也是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其头顶之上的鬼气轰然宣泄出一股元婴期的威严!
到此,曲侯冷哼一声,抬手将背后的大剑祭出,轰然一声,虚空都好似震动了一下,一股锐利之气轰然凝现而出,所形成的威压隐隐压过了其他几股!
伏媚见状,也是妖艳一笑,其身后的浩大的气势,轰然而动,其中所凝聚的元婴期的气势久久不去!
“供应老祖分念降临!”
曲侯几人几乎同时躬身,对着几股浩大的元婴之气恭敬说道。
几股气势相互纠缠,好似在商量着什么,许久,一个尖锐的声音从曲侯手中的大剑中传出:“中原修士……滚吧,从此莫要在来荒州了!”
杜浚闻言,心中一动,听曲侯老祖神念所说,他对这中原突然出现,好似并甚不意外!不禁又让想起了,当年郁香等人突然出现在荒州大荒边缘,以他们的修为,却是如何渡过大荒?
宫殿之上,鹤发老道目光一凝,面色变幻,目露沉思,许久,沉声道:“我们走!”
一句话,其脚下的宫殿轰然而动,向东而去。
杜浚目光一闪,面色阴沉,也不多言,将宫清封入艮卦中,纵身追上宫殿,临近百丈,抬手一掌便轰了过去。
隐杀!
一掌之下,一股骇人的杀机轰然从天而降,更是有数不清的杀机,从玄阴弟子天灵之上汇聚而来,这杀机看不清,只是一旦融入了杜浚的手掌之中,却化作了血色!
这是宫清的那一滴情血的妖艳!
这无尽炙热的杀机,随着杜浚的一掌,化作巨澜一般,轰然袭向那宫殿上的鹤发老道!
其整整十道血红的杀机巨澜轰然作响,破开虚空,一道接一道、毫无空虚的拍向那鹤发老道。
鹤发老道波澜不惊,大袖一甩,便将这十层巨澜尽数化解,便半分都没有宣泄而出。
“破!”杜浚狂吼一声,那十重巨澜之下所积淀的威势登时轰然凝现,化作一道千丈血色巨澜,高高扬起,轰然拍向鹤发老道!
鹤发老道目光一闪,大袖一甩,便要接下,却不想,这第十一道杀机蓦然一转,轰隆一声,狠狠地拍在了其脚下的宫殿之上!
轰隆一声,杀机消弭,宫殿却是巨震连连不止!
鹤发老道丝毫未损,轻松化解了隐杀一式,杜浚却丝毫也不介怀,痛快而笑,他本没有打算伤及鹤发老道,他不过是想恶心一下鹤发老道,如今目的达到,他如何能不开怀?
鹤发老道对着杜浚莞尔而笑,却也不在意,只是,他身后的三个老道端是快被气死了,口中连连斥责:“你,你,你竟然敢对洞主不敬!”
“如何?”杜浚狂笑一声,道:“难道尔等还想动手不成?”
三老道气结。宫殿中,几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傻傻的望着杜浚,自从他们修真以来,这鹤发老道便入神仙一般存在于他们的心中,别说动手了,便是暗自心中都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而此刻,杜浚却大胆包天的一记神通轰对着鹤发老道轰去,却是让他们心中骇然,那狂僧更是一傻,喃喃一声:“他居然敢对三十六洞府的洞主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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