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而,神秘尸骸探手一抓,巨石上的菩提登时连根拔起,被他虚空一拍,金光乍现,化作了一个菩提果,大袖一甩,菩提果便迸射向杜浚!
杜浚探手抓住菩提果,却见其上玄苦的虚幻之影挣扎若现,却在神秘尸骸的一声冷哼之中,砰然消弭,到此,玄苦圆寂,只留下这菩提果!
佛宗与被的宗派却有不同,元婴期,佛宗不塑元婴,却凝出一颗菩提果,所以,此刻杜浚手中的菩提果,便是玄苦的元婴!
只不过,眼下菩提过上,玄苦的神念与气息已然被神秘尸骸抹去!
杜浚目光一闪,不管如何,这一枚菩提果定然可以让他丹田中的九煞莲花印一举突破七叶,他默不做声的将菩提果吞入了腹中,续而封入艮卦之中!
便在此刻,那百丈巨石轰隆的抖动了一下,一股滂湃的气势轰然降临,少顷,又是一声轰隆,百丈黑石颤动不已,一只巨大的漆黑色的手臂砰然破出黑石表面,探入虚空!
“邪魔!”杜浚一见那手臂,登时一惊,失声道:“想不到这巨石之中,居然封印着一个邪魔!是了,怪不得玄苦大师至死也不动菩提树,却是在镇压邪魔!”
说话间,他抽身急退千丈,果然,就在他刚刚推出千丈之时,那巨石轰然崩析大半,仿若其中的邪魔欲要破出一般。
巨石之上,神秘尸骸冷哼一声,已然崩析大半的巨石轰然彻底崩塌,碎石迸溅之间,一具巨大的尸体便难么躺在了虚空中!
神秘尸骸冷眼相看,忽而哼了一声,便见那邪魔尸体猛然扭曲蠕动,少顷,从邪魔的口中飘出一股黑烟。杜浚看去,不禁又是一震,这黑烟却并非昔日鬼王内谷中,邪魔的一缕残念,而是真真正正的邪魔之魂!
“幸好不是完整的邪魔之魂,只有一魄一魂!”鬼老忽而说道。
这一魄一魂凝出邪魔的摸样,一见神秘尸骸登时一愣,旋即尖声叫了几声,虽然凄厉,却没有丝毫的敌意,好似它与神秘尸骸原本就相熟一般。
杜浚心中一动,暗道:“据鬼老大的描述,这尸骸分明就是佛宗弟子,此刻为何诛杀玄苦大师?而于这邪魔到好似十分的熟悉一般?”
忽而,邪魔叫声一窒,却注意到了杜浚,登时被杜浚身上的生机所吸引,尖叫一声,闪身扑来!
杜浚双眸一缩,还来不及作势,那邪魔已然临近!昔日在石室中,紧紧邪魔的一道残念,便能让杜浚等人穷于应付,此刻却是邪魔的一魂一魄!
鬼老虽也凛于邪魔之尊,但是危机此刻,也是强然暴喝一声,作势便要挡在杜浚的身前。邪魔见此,历叫一声,探爪抓向鬼老的胸膛!
“鬼老!”杜浚失声叫道。
就在邪魔堪堪触及到鬼老胸膛之时,忽闻一声怒然的冷哼,旋即杜浚眼前一闪,再看之时,却见那神秘尸骸立在身前,而那邪魔却被甩落千丈!
邪魔顶住身形,冲着尸骸呲牙咧嘴,好不凶历。
尸骸残破的脸上一片阴沉,双眸更是不善,许是被邪魔吵的心烦,大袖一挥,一股大力凭空而显,轰隆而去,但闻‘嘭’的一声,那邪魔的一魂一魄居然被他一袖之力、给击溃了!
要知道,便是这邪魔的一魂一魄,也相当于金丹期的修士,而此刻,在尸骸手中,却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尸骸冷哼一声,探手一抓,登时将那邪魔一魂一魄所化的漫天黑烟、敛在了手中,一甩,却被鬼老接在了手中!
对于这一切,杜浚已然不能顾忌,他只是痴痴的望着尸骸,望着尸骸颈脖之上悬挂的一块玉佩,那玉佩雪白,晶莹透亮,却也只是一块普通的灵玉而已。
但是,就在这块玉佩入眼之时,杜浚脑海中轰然一声,宛如晴天霹雳一般,心中一片惨白,就那么傻傻的盯着玉佩!
尸骸也好似发现了杜浚的异状,不去看杜浚,只是对着虚空探手一抓,却从虚空中抓来一魄,融入了他的身体中,登时让他的身体又是复原了几分!
做完这些,尸骸不再滞留,一步破入虚空,便要离去。
“舅舅!”杜浚蓦然放声大叫一声:“你是我舅舅!”
犹记得,昔日金华山上,他生母将他揽入怀中,泣声道:“你还有一个娘舅,只是……若是我大哥在,他人谁敢如此待我们母子?”
还记得,当年他母亲颈脖之上,也是悬挂这一块玉佩,其做工、雕琢与尸骸颈脖之上的一摸一样!
“舅舅!”
杜浚身躯颤抖,清泪流下!
千丈外,尸骸去势一窒,停在半空,半晌,头也不回的甩手抛出一个物件,自己却片言不发的破空而去!
杜浚身体轻轻颤抖,接过那物件一看,却是一面令牌,他望着尸骸离去的虚空,喃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男子身躯之上砰然炸开一股浩大的气势,蔓延千丈,仰天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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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时发布用的有些不熟悉,上来一看,居然无发布时间,汗一把,诸位道友抱歉了。)
第十四章 九煞变
漆黑的虚无中,上不见日月星辰,下不见大地山石,有的只是死静与寂寞,正如此刻杜浚的心绪。
十数年的流浪,无家可归,荒州之大,这男子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苦苦支撑,步步而来,爬上玄阴巅峰,却一朝被逐出师门,这期间有多少苦涩?
只是,男子一身孤傲,那骨头天不可曲,那心地不能埋,这一身铮铮傲骨,却让一心的苦涩,唯有星寒夜半之时,独自品味——昔日,他被鸣干陷害,可曾去往曲侯诉苦?
昔日,对敌公孙澜,受尽嘲笑,可曾有一句不满?
昔日,鬼王神殿中,霍天强加阻挠,他可曾对昔日的鬼谷散主抱怨一句?
昔日,燕婉儿诛杀叶飞,他可曾让鬼老出手?
昔日,那玄天之门下,他受尽不屑,在那天幕神船之上,宛如牲口一般,他可曾呼唤鬼老?
这一切的一切,男子莫不是独自忍受,便是打碎了牙,也要和着血生生吞进独自里,因为他知道,修真一道,唯有坚忍,唯有那岩石一般的心智,或可有一线超脱的机缘!
只是,只是现在,那尸骸,那玉佩,却将他的坚忍轰然击溃,昔日金华山上,父母身亡,换来他一线生机,他原本以为,在这世间,再无情人。
却不想,在此地,竟然碰到了他的至亲至近的舅舅!
原以为一心的苦水,满腹的泪水,终于可以抱着那神秘尸骸痛苦一场,述说他父母身死的无线伤痛,却不想,那尸骸却离去了。
他躺在那黑石之上,毫无生机,鬼老护在他的身侧,周遭无数兽魂莫敢有丝毫的异动!
杜浚泪水流尽了,这泪水是为他父母而流!
渐渐的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平静,那是一种麻木,此刻男子就宛如行尸走肉一般,这麻木持续了数月!
半年之后,杜浚的心中忽而起了一成波澜,他想到了金华山上,那鲜血长喷的娘亲,以及那孤苦葬身在鬼花山上的父亲。
一阵悲痛涌上心头,纠缠数日不肯散去。
半月之后,中原道宗那逼死父母的一张张道人的脸庞浮现在心田,那原本肃穆的表情,此刻好似化作了一张张讥讽狰狞的笑脸!
续而,那神秘尸骸冷酷的姿态,破空而去的背影狠狠的在他的心中刺痛了一下,他喃喃道:“就连舅舅也将我抛弃了么?”
一句话之后,他全身生机全无,好似死去了一般。
只是,他身侧的鬼老望了他的变化,眼中精光一闪,目露沉思,轻声道:“这小子重情重义,多情之下,难免遇事伤神,却恰好符合他的情杀之道,为情一怒,杀戮天下!”
他双眼一眯,暗道:“此刻,或许是他的一场造化!”
果然,一月之后,杜浚身上开始有莫名的气息环绕,只是这气息若有若无,让人不能分辨。
再过一月,杜浚身上的气息已然浓郁起来,却是一股杀机!
这杀机,乃人的一种情绪,或怒,或悲,或利益……之下,方可产生杀机!
而此刻,杜浚双眼垂闭,面色平淡,不悲不喜,却有杀机涌现,且随时光的流逝,这杀机越发的浓郁!
呼呼又是半年,杜浚身上的杀机已然炙烈,浓郁到骇人的地步,恐怕便是那万人杀戮的战场,也不见如此凶历的杀机!
又过半月,杜浚蓦然睁开双眼,此一刻,杀机猛然搅动,轰然作响,如此,男子再次静默下来。
一日后,杜浚忽而从地上一跃而起,周身杀机之浓郁,恐怕练气期的修士稍加触及,便会身体奔溃,便是他身下的黑色,也在这杀机中震荡不止!
鬼老面色微变,急身后退百丈,但见虚空中,杜浚静默半晌,忽而放声大笑,狂笑之中,杀机越发的浓郁,他道:“隐杀一式保罗天下各种杀机,先前我只感悟了这仇杀之道,眼下伤神之下,却又悟出了亲情之道,怒然之下,杀机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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