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神丐尴尬地笑了笑,“秦老爷,你是状元公,就莫要嘲笑我那点诗词水平了。在你面前,我也不敢说假话,实话跟你说吧,我还是有点不甘心,我还是想着要修炼,成为一名仙师。可是你也看到了,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得到筑基丹,成为仙师的机会非常的渺茫。”
“那你跟着我,就能得到筑基丹了?我可没有啊。”秦之初笑道。
关东神丐忙道:“不,秦老爷,你不一样。首先,你不嫌弃我,咱们两个之间的身份差距如同云泥一般,你是天上的白云,我是地上的烂泥,可是你对我以诚相待,把我当成朋友一般。我风光过,也落魄过,这份感觉绝对不会错的。
再次,你真的不同于常人,论文,你是状元之才,论道,你是修炼有成的仙师,论年纪,你才二十一岁,能够以弱冠之年,就取得如此成就,世间罕有,我相信跟着你一定能够博得远大的前程。
秦老爷,你到宁清县做官,身边不能少了人,我愿意给你前引后随,牵马坠蹬,为你鞍前马后的效命。只求你以后要是有机会弄到筑基丹的话,能够赐我一枚,我就感激不尽了。”
秦之初没有马上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关东神丐忐忑不安地跟着他进了登州府,又朝着码头走去。一直到快走到码头的时候,秦之初这才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关东神丐站好。
关东神丐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处,他知道秦之初马上就要宣判他的命运了。这是他是否能够踏上修炼之路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秦之初肯递给他,或许他还有机会。
“老聂,修炼呢,要讲缘分,讲个人的天赋,我不知道你是否有这方面的天赋,将来你就算是得到了筑基丹,也未必能够成为一名修真者,这一点,你可要想好?”秦之初说道。
“我想好了,为了得到筑基丹,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关东神丐说道。
秦之初点点头,又道:“你要是跟着我的话,一要做好吃苦的准备,二要谨记身份,服从我的命令和调遣,说句不好听的,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让你杀鸡,你不能撵狗。我走马上任,所有的属下都必须听命行事,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例外,只有这样,才能政令畅通。还有,将来我如果真的得到了筑基丹,给谁,不给谁,我说了算,你不能有异议,不能腹诽。你要是能够做到这三条,就跟着我上船吧。”
秦之初说完,不能关东神丐回答,就转头朝着货船走去。
那关东神丐低着头,在原地愣了半天,那心中跟开了锅似的,最后他猛地抬起头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栈桥上,“秦老爷,我听你的,你说的三条,我都答应。”
秦之初一挥手,“那就上了吧。”
关东神丐提气一纵,上了船,船主本想阻止,可是一看关东神丐有这么俊的工夫,话都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等船开了之后,船主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客官,咱们可是说好了,只载你一个人,现在又多了一个,这可不合规矩呀。”
关东神丐不耐烦地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十两重的银锭,丢给了船主,“不白坐你的船,给你,这是我的船资。”
那船主搭乘秦之初,要了五十两,关东神丐只给十两,他当然觉得不划算了,可是他又不敢跟关东神丐理论,只好悻悻地拿了银子走了,暗中决定给关东神丐安排住的地方,一定要在最差的货舱,饭菜也是最差的。
正文 第166章 驱魂三式
下午申时二刻,货船准时从登州府码头出海。秦之初站在甲板上,扶着栏杆,朝着大海眺望,直觉心胸异常的开阔。秦之初沉浸在这种玄妙的感觉中,仿佛自己的精神、气质都获得了不同程度的提升。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打断了,船出港半个时辰后,突然停了下来。因为顺风的缘故,此时货船距离登州府码头有将近五十里远了,在茫茫的大海中,这艘十几万斤重的货船,就像是一只蚂蚁掉到了湖泊中一样,渺小到了极点。
“怎么回事?”秦之初暗中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出声问道。
“呵呵,贫道等你多时了。”
从船舱中走出了一名道士,此人头戴紫金冠,身着青色道袍,脚蹬云头履,手中拿着一把拂尘。一张方形脸,蒜头鼻,阔嘴,浓眉大眼。整个人看起来,极有气势。
“齐国府姜仙师?”关东神丐惊骇地看着这名道士。
“没想到还有人知道贫道,你是谁呀,贫道怎么不知道认识你呀。”姜立天转过头来,随意地看了关东神丐一眼,那眼神就像是世俗人看到了蝼蚁一般。
“你是姜立天?”秦之初仔细地打量着这名道士,“你不是去参加登州府的盛事了吗?怎么跑到了这里?”
姜立天呵呵一笑,“那只不过是贫道使得小小的障眼法。其实贫道早就到登州府等着你了,一直派人暗中打听你的动静,所有在登州府码头停靠的船只,不论大小,不论载客还是运货,都接到了贫道的招呼,让他们留意你。
你昨天到码头打听,不到半炷香的工夫,贫道就得到了消息。贫道本想昨天就擒拿你,可是又不想惊扰了登州府的百姓,所以将擒拿你的地点选在了海上。”
“你不要把话说的这么好听,我看你是不想让人抢了你的功劳吧?”秦之初哂笑道。
姜立天呵呵一笑,“状元公真是生就一副伶牙俐齿呀,贫道不和你做口舌之争,贫道承认争不过你,谁让你是状元呢,天下能够能够在口舌上争过你的,可能没有几个,贫道不在此列。
状元公,咱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算是咱们修真界的一朵奇葩,以修真者的身份,竟然能够在世俗人中高中状元,实属不易。这一点,贫道是佩服你的。
不过呢,你既然选择了科举取士这条路,是不是就该专心点,不要三心二意?
好好地在世俗中做官多好呀,就像那齐国公,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锦衣玉食,鲜衣怒马,奴仆成群,一呼百应,风光无限。贫道相信以你的才智,将来一定能够位列公侯,为朝廷一品大员。”
秦之初淡淡一笑,“那就借你的吉言了。”
姜立天见秦之初不上钩,只好接着道:“你既然要做官,是不是就不要花费心思去修炼了?修炼很辛苦的,比当官辛苦多了。干脆,修炼的这份苦让贫道来承受,你安心做官,咱们各取所需,是不是?你把你身上的宝贝交出来,送给我,我呢,给你一万两银子,供你到了宁清县之后,购置一豪宅,娶几房美貌的小妾,做那赛神仙的日子,多好?”
秦之初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道长,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呢?竟然说了这么多梦话。区区一万两,就像买我的宝贝?”
姜立天脸一沉,“那如果加上你的命呢?”
秦之初摇了摇头,“我的命不值钱,道长的命才值钱。姜立天,我现在用你的命买你身上所有的东西,哦,对了,本公乃是读书人,要讲礼仪,你可以保留一个裤头。”
姜立天差点气炸了肺,“秦之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一旦贫道动起手来,你的小命可难保。”
“那就动手吧。”秦之初一伸手,就从储物袋中,把火焰刀抽了出来,真元流淌,刀锋上冒出了火焰。
姜立天也有储物袋,他一拍系在腰带上的储物袋,从储物袋中飞出了万道金色毫光,一道黑影从毫光中冲了出来,落在了姜立天的手中。那是一根鞭,像是木头做的,四方形,鞭身上有许多的节,每一个节上都有符文。
“状元公,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看我的驱魂鞭吧。我非把你的魂魄从你的肉身上驱赶出来不可。到时候,有你好瞧的。”
说着,姜立天喷了一口真元到驱魂鞭上,只见驱魂鞭飞到了空中,大放金光。他抖手射出一道灵诀,驱魂鞭在空中一阵抖动,无数的阴风从驱魂鞭中冲了出来,朝着秦之初就卷了过去。
“驱魂鞭第一式,摄魂幽风。”姜立天的口中冷冷地吐出了几个字。
秦之初连忙一挥火焰刀,一道刀型火焰就飞了出去,站在了摄魂幽风上。噗的一声响,摄魂幽风遇刀型火焰就炸开了,但是很快又聚拢在了一起,不过能够看得出来,刀型火焰多少也对摄魂幽风造成了一定的伤害,摄魂幽风的气势明显不如刚刚出来的时候了。
秦之初眼前一亮,知道该怎么对付了,他运起了火神决,张口就喷出一口火来,摄魂幽风飞了过来,和他喷出的火撞在了一起,很快,就被烧得一干二净。
“黄金华的火神决?黄金华真是个废物,竟然死在了你的手中。不过状元公,贫道不是黄金华那个蠢才,我是不会让你逃脱生天的。”姜立天冷冷地道。
他再次打出一道灵诀,从驱魂鞭中冲出了更多的摄魂幽风,同时,摄魂幽风中还隐隐地有鬼哭狼嚎的声音。
“驱魂鞭第二式,摄魂鬼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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