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回合下来,方枫也稍感不适,望着此子也是怒目而回!两人就这般相持不下!
风吹过僻静的胡同,卷起一阵阵洁白圣洁的雪花,随着风儿翩翩起舞。
方枫接着一阵清风吹过向着平凡少年挥舞着匕首而去!
平凡少年也是不甘,随即迎着而去,于是只听见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又是一刻时间过后,二人均是喘着浓重的哈气。
“我叫赵寒阳,你值得我记住名字。”平凡少年寒声说道。
“方枫!”方枫也是露出敬佩的眼神,想来此子是和自己年岁相差无几的流浪孩子,但却有如此身手很是不易。
待方枫怔怔想时,突然方枫觉得腹部一处一凉,好似有什么寒冷的东西进入腰上,随即疼痛感突然出现,只见腹部有着一柄明晃晃的短刃,已经有一尺进入到方枫左肋之中。
只见一旁两丈开处的那消瘦少年,正颤巍巍看着方枫左肋留下那鲜红的鲜血,消瘦少年神情充满恐惧,惊慌!
好似就此相安无事便可过去,却陡然发生这般事情,其实很多事,很多人,很多你我的经历,在默然的转身后,虽然想带去的不过只是一片过往,然而留下的却大都是永久的伤悲。
那名为赵寒阳的少年也是大惊,不能想到此事发生,只见其皱起眉头,内心思虑着如果这样下去定会出人命,定会被城中执事之人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当机立断的扛着那凶猛少年,用手拽住那消瘦少年向另一旁跑去,一边离去一边还不忘说道:“如果你没死,我们的决斗还没结束!”说完冷冷的回首看向方枫一眼,便迅速离去。
方枫见那几名少年离去后,在也忍耐不住,只见方枫面色苍白,早已强自忍耐的身子显得摇摇欲坠,此刻那疼痛感布满全身,贴着墙壁缓缓坐下,内心不禁想到自己为什么这么惨,刚刚被那个佛珠折磨几日,才清醒又要这样长久的离去了,心中很是不甘!但随即又有些许的释然,好似看通一切般的感觉。
然而就在此刻,方枫胸口中传来微微如丝般的寒流,起初方枫觉得这便是要离去的感觉吧,浑身寒冷无比,那寒冷感竟然化作一股充沛的寒流,顺着方枫身体内的各个经脉缓缓的向着那受伤的地方而去,方枫首先觉得那伤口四周冰冷无比,令其疼痛感大有减少,转即那伤口竟然在方枫注视下缓缓愈合,竟然只有一个浅浅的疤痕,另方枫大感意外,心中不由得想到,难道那日是真的,墨色佛珠真进我身子里面了?!
越想方枫越觉得匪夷所思,最后那伤口竟然在不过一个时辰左右便以完全好去,如不是衣服上的斑斑血迹,很难让人知道方枫在刚刚还被那短刃刺中肋下要害,险些去见真佛。
方枫觉得此事过于蹊跷,但其也知晓这不是可以当众告之只是,觉得在祁禹城不便观察,便只身来到祁禹城外的一片枯黄树林的积雪后,方枫除去上身的衣衫,发现胸前竟然有着那酷似那日佛珠的烙印,只不过却是缩小数倍,一连十八颗佛珠摆开,竟然也只有巴掌大小,可是依稀还可以辨认上边的图案,此刻那烙印正散发着淡淡的晕红之色,其中上中方左侧第五颗的那个佛珠上的光晕,明显比其它佛珠上闪耀的更胜,方枫不禁诧异不已,待方枫平静下心态后,那佛珠烙印竟然越发的变淡,不多时竟然完全消失不见,方枫对于此事很为苦恼,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遗症,但也知道这种事和父母,好兄弟说后也不见得有多凑效,所以方枫便决定把此事当为自己唯一的秘密,不便对外说去。
随即方枫又拾起一块小石头想要测试佛珠的凌霄,于是方枫手起手落,胳膊上边有一处浅浅的划痕,此刻却并没有恢复,还在层层的流淌着鲜血,另方枫很是诧异,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
霎时脑海中传来一阵鄙夷又苦涩的叹息声音,传来时轻轻的,方枫好似恍惚一下,还四下张望,却未发现任何,不知自己刚刚听到的是幻觉还是真实的。
此时方枫看看自己划伤的手臂,面露无奈与苦涩,只好撕下一缕衣衫,自己首先止住鲜血,心道还好伤口不大,容易处理,片刻后只见伤疤不再出血,方枫大步来到一处小溪旁,破去溪上寒冰,洗去身上的血渍,而后便向着吴大先生的私塾大步而去。
一边走着,一边心中思虑着,墨色佛珠,到底是什么?最后天地不惧的方枫思虑良久,也并未多想其对自身有何危害,只是最后直言说句好似了然无趣,却又耐人寻味的话,此佛珠有些意思。
第十二章 为求仙途何其难
第十二章为求仙途何其难
又是一年冬去春来,春暖花开的季节,初春的张柳村,依靠在山脚下,望着群山峻岭,时而常见百花齐放,时而可见百鸟争鸣,描绘出一片盛世宁静。
然而此时的安宁淡泊的乡村间,村角的方家却是都无心欣赏这份宁静。
“不成!说什么都不能去!”一位妇人口中说出不容置疑的语气,神色更是严肃。
“为什么!我就想如方岳那样修仙卫道罢了!有何不可?!”昔日的少年已然是挺拔的青年,虽然只是十六岁余半,但相貌已然稍显俊朗不凡,身高已如其父般挺拔,对面的妇人此刻头上也以有着丝丝白发夹杂在发髻之上。
毋庸置疑,那青年便是方枫,而妇人则是其母林婉,之前方枫正在准备同村中众人一起去祁禹城参加修仙选拔之地,可是方枫待和母亲说后,母亲竟然毅然否决了方枫此举,无论方枫说什么理由,林婉始终是不让其参加那修仙选拔之事,方枫不禁心中涌起怒气,可是多年间方枫已然懂得父母养育之恩,教诲之情,否则想那年幼的方枫早就扬长而去,何去理会这般琐事。
在一番激烈争吵下,二人终究无法说服对方,始终未曾发言的方宇泽好似做了很大的决定般,不知斟酌了什么,最后渐渐展开紧锁的眉头,淡然道:“婉儿,由他吧,枫儿岂能一辈子在此。”
林婉听闻此言,竟是气的周身一阵颤栗,伤怀之情表露无遗,觉得方宇泽应该是比谁都了解自己为什么不让方枫走其兄的道路的,因为方岳虽然修仙,可长生,可保家,可为国,可除妖战魔,但终究不能想普通人家孩子般在自己的身边照料自己,这两年虽说在城中方家的宗亲有所照应,改善很多,就说买一两个丫鬟,雇佣三四个看家护院,收拾杂物的人也不是不可,但是方宇泽同林婉不是乐于享受此事之人,只想着能够让自己的这个小儿子能够在自己老后,子孙围在膝前,此子照顾好自己与夫君就好,谁知今日他也要去修仙?!林婉自然不能同意!
然而方宇泽简单的五个字却是让林婉内心掀起波涛骇浪,心如刀绞!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走!修真!修真有什么用!”林婉一连四个为什么,说的闻言之人亦是痛心疾首。
方枫这般聪颖之人,此刻也知晓自己母亲是怎么想的了,内心不免有种哀伤之色,但是修仙追上方岳的步伐便是其此生的目标,此刻内心痛苦之情亦是翻滚无常,两行男儿热泪不由得从眼角中流出。
孝道还是仙途?目前的方枫来说只能尽量做到一样,可是仙途,一生也许只有这一次机会罢了。待方宇泽同意后,方枫终于还是知晓父亲对自己的厚爱。
这时方宇泽见到此景亦是心痛不已,强自压下内心的伤感说道:“婉妹,枫儿,岳儿他们都岂是这小村能够留住的,他们还年轻,有着自己的抱负、理想,我们年轻时不也是这个样子吗?让他们去闯下吧!”
林婉此刻只是低声哭泣着,片刻后,待着哽咽的声音轻声应答,顺势点下头颅,向着里屋跑去。
厅中只剩下方宇泽与方枫父子,二人面面相觑,而后方宇泽缓慢的闭上双眼开口淡然道:“枫儿,收住眼泪,去罢!”
方枫此时也是痛心疾首,强自忍着内心的痛苦,于是擦干眼泪,转身向着门外走去,待走到院门前,方枫再次回转身跪下,向着身前五六间破旧的茅屋大声说道:“父亲!母亲!我方枫此番修道,只为求得长生,追寻真仙。进而使得父母亲友能够平安一生,以报父母教诲养育之恩!而今去之,此去定当一身为道!吾有生之年,定要为此誓言而尽力!”
方宇泽闻言当即点头,用其宽大的手掌摸了摸方枫的脑袋,口中喃喃道:“长大了,外边的一切都要多注意,很多事,即便你愿意不愿意都要承受,都要经历,做自己便好,因为一切的一切都可能改变,只有你自己的本性是改变不了的。”
方枫含泪点头,待方宇泽言毕,站起,转身,默然离去。
茅屋中的一扇小窗前,林婉只手搭在窗前,看着方枫慢慢离去的身影,泪如雨下,方宇泽安静的守护在其身旁,任林婉另一只手在其身上打掐。
“命该如此,岂是你我能够左右的?”方宇泽淡淡的说道。
“只是想抗争下而已,不想枫儿也踏上这仙途…”林婉脸颊上依旧残留着两行泪痕,待方枫身影消失在眼前后痴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