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臻秦一死,我心头大患终于得除,也算是解脱!”
慕容安灵很快眼神皎洁起来,又在酝酿阴谋;“我借着这一个纪元,应劫之人的身份,自然有许多天君、老古董在我命危的时候,出面庇护于我。还有白景芝、中归虚这俩个呆子,我稍微假以颜色,就以为我如诉忠肠,认为我对他们心生爱慕之意,都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让我心甘情愿的和他结成道侣,进行双修,好借助我的应劫气运,从他们手中榨出一些道宝,简直信手捏来!”
现如今臻秦死了,慕容安灵有种除去心头大患的畅快感觉。
臻秦一日不死,她就寝食难安!
“天谴消失!”中归虚如同火流星一样,一飞冲天,在天谴中自由遨游,可是很快脸色就阴沉了起来;“怎么回事?怎么没有了一丝臻秦的轨迹和生命气息?”
“那臻秦彻底消失了么?”
白景芝此刻也飞了过来,他收了孟钵后,就运转念头,可以说是念头无孔不入,搜索放逐深渊,可是结果也令他困惑不解;“归虚兄、安灵师妹,我看那臻秦真是灰飞烟灭了,只怪你我下手太狠!”
良久,他感叹一声。
“说的也是,你我三人合力一击,纵使天君,也要退避三舍,没有任何修士能够抵挡住方才你我三个人的联手攻击!”中归虚收了法眼,脸色冷酷的道;“哼,那臻秦有此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只是可惜了他一身法宝,居然也在你我杀招当中,一同湮灭!罢了,现在臻秦既然已亡,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速离去为妙!”
“没错,如今妖邪已除,此地凶险!”
白景芝、慕容安灵几个人赞同,因为他们也已经感觉到了,随着天谴散去,四周凶魔的气息越发清晰强烈了起来,而且永无休止。
只是他们却不知,冠着正道名义胡乱杀伐,在外人看来,几人何尝又不是妖邪!
………
大千世界、唐圣国!
天空碧落,云彩如同莲花,青衫幽幽,瘴雾如同飘渺的烟屡,在丛山老林袅袅波涛,这是唐圣国青牛镇、莲花庄的一处山麓脚下。
山麓脚下,坐落八九人家,一共七十二户。
这七十二户人家,大多以狩猎为生,用野狐、山貂等等皮毛出入莲花庄,进入青牛庄换取一些吃食、米粮。
这七十二户人家乃是宗族氏的人家,姓氏也十分奇怪,为‘种’。
而在莲花庄的角落,也是住着一户人家,外人姓李,和莲花庄的七十二户人家格格不入的姓氏,因为这户人家乃是外来者,李家家主曾经乃是翰林,担任过光禄大夫,后因小人陷害被贬官,与大海之上,船翻,机缘巧合与夫人逃得一命,几番阑珊,李四郎到了莲花庄,就此落户下来。
这一日夜,李家大喜,祥光如莲,入李家户宅。………未完待续。。
第三卷 第三百八十四章;地藏十轮经 三
话说这莲花庄李家四郎,虽少年得志,而冠之年就高中进士榜眼,留任京畿,为官十年晋升翰林,后官至三品光禄大夫,可是圣颜被小人蒙蔽,因此家产被抄,三代近亲都因他而受到波及,牵连甚广。
那一年,却逢昭武才人有孕,龙颜大悦,因此天下大赦。
本来李四郎举族三代都要被满门抄斩,在大赦之下,犯十年以下者恩赐回乡,李四郎居家上下因此沾光,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李家上下近乎百人被流放古刹岛,途中,路经海上风暴,幸得惊慌当中李四郎携妻抱得一块浮木,漂流俩日,人倦困乏,性命垂垂可危之际被渔民所救,辗转阑珊来到了莲花庄,这一住就是七年。
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李四郎是典型的那种一心只读圣贤书,俩耳不闻窗外事,换句话说,也就是读书读傻了那种,虽然在官场这十余年受到熏陶,对于人事不再是当初那样子的愣头青,可是剥去官袍之后,手不能提,肩不能挑。
因此,哪怕是在莲花庄,村民相对纯朴,然也长贫难顾,李家日子过的相对落魄。
这一日夜,先是群星荟萃,随后紫气东来,好像是彗星一样砸落进入李家的茅草房中,一闪即逝,随后却不得了,紫电青霜,惊鸿苍穹,使得莲花庄村民人人自危,夜儿啼哭不止,显然是被这末日一样的诡异气候给吓到了。虽然已经入秋。可也才是初秋季节,这一幕神来之笔,对于李家来说是一场灾难。
“打雷了,见鬼了!”接生婆一溜烟出了茅草房,如泼妇骂街惊悚嚎叫。
那接生婆姓王,乃是远近百里文明的接生婆,她这一叫可不打紧,随着她关键时候开溜,李妻宋氏艰难产子,大崩血难治。还来不及看刚刚出生的婴儿一眼就一命呜呼,没有了女人操持,加上李四郎手无缚鸡之力,日子愈发艰难了起来。……
李家有子。名烟暮,绰号狗蛋!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李烟暮的名字由此而来,这么有诗词画意的名字,自然是出自李四郎之手,苦儿苦养。
由于不祥之名传开,加上那夜天公大变,莲花庄一众村民自然也就信了邪。
不仅仅是莲花庄,甚至于李狗蛋乃是不祥之身。这消息就在青牛镇都小有名气。
李家时常断粮,所幸靠山吃山,李四郎为了生计,又是当爹又是当娘,靠着挖掘一些野菜和开垦了俩亩薄田,总算是将李烟暮拉扯到了六岁,只是不仅仅是大人嫌弃李狗蛋,而且还告诫自己儿郎不要和狗蛋过多交往。
平日里头,一群小儿倒是也乐得和李烟暮玩耍,只是受欺负的总是他。
“狗蛋。来抓我啊!来抓我啊!”一阵笑骂,带着几分笑意,山麓村家炊烟袅袅,山顶则是皑皑白雪,已经小寒。这一阵阵笑骂声出自一堆半大的小孩。这一群小孩七八个,玩着类似蒙眼摸瞎的游戏。
中间那个小男孩估摸着也就五六岁。衣着破烂,那件灰突突的棉袄只是到了脐带处,显然没有办法彻底遮挡住寒冷,小棉袄上面,补丁七八块,大针粗线,一看就不是出自女人手笔,不过一群孩子依旧玩的不亦乐乎。
“虎剩,别逃,我抓你拉!”蒙着眼睛,被换做狗蛋的小男孩脸上消瘦,带着一丝红润,只是那红润是冻红的,还带着萝卜丝一样的干燥。
“呸,来抓我啊!”虎剩,人如其名,长的虎头虎脑的拍着手掌,那个李狗蛋也聪明,努力的抽着鼻子,想要挤开一点眼缝,鼻孔朝天,倒是勉强被他看到了丝丝模糊的影子,李狗蛋装着看不到样子,等到靠近种虎剩时,突然一扑就压在了他身上。
“被抓到了,服不服!”李烟暮开心笑着,少了一颗门牙。
“狗蛋,你耍赖,耍赖!”种虎剩不服,挣扎起来。
他人高马大,估摸着七八岁样子,虎头虎脑的又是这一群孩子王,一个扭身,就翻转了过来把李烟暮压在了身子下面;“谁耍赖了,说?”
“我…我没耍赖!”李烟暮挣扎着,可是种虎剩实在太重了,像是个大棒槌压的李烟暮死死的,无法翻身。
“你有没有耍赖!”种虎剩怒从心起,居然直接掐住了他脖子。
李烟暮脸色涨红了起来,呼吸困难,鼻翼扑哧扑哧的发出粗气了来,眼泪也出来了,就是倔强的不肯松口。
先前一群小孩儿看见种虎剩被抓住,都发出哦哦的欢呼声来,鼓着手掌。
现在看见俩人掐架起来,有些小孩怕了,其中一个扎着冲天发髻,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双手遮着眼睛,只是偷偷张开指头缝隙观望着,其它有些懂事点的小孩也大呼小叫了起来,劝阻了起来,也有一俩个胆子大些的男孩帮着去拉种虎剩。
“李狗蛋,你耍没耍赖?”
种虎剩被拉了起来,踢了俩脚李烟暮;“俺啊母说了,你就是个小妖怪,生来克死娘,哦…哦…哦…你是小妖怪,你啊爹是大妖怪!…”
“你胡说,种虎剩你才妖怪!”李烟暮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爬起来一头撞倒虎剩那个大胖墩。这下子种虎剩可火了,觉得在小伙伴面前丢了面子,这场子可要找回来啊!冲上前来就要揍人。
“虎剩,你在欺负狗蛋,我就和重八哥哥说!”
娇叱声响起!不远雪地上站着一个小女娃,脸蛋质朴清纯,尖尖小脸犹如小荷才是角儿,嘴角拖着个赛油瓶子,说不出的可爱,也不知道是这小女儿现在板着脸的威严起了作用,还是她口中的重八哥哥很有威慑力,居然真吓住了种虎剩。
“婆罗你敢告状!”虎剩撰着拳头,威胁的道。
“你再欺负狗蛋,我就告诉重八哥哥!”
小女娃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非常缓慢的朝着李烟暮走过来,脚步阑珊,看上去犹如垂暮老人一样,每走一步都需要无比的小心,没错,就是小心翼翼,待到这个小女娃靠近了这才叫人发现,原来这个可爱的美人胚子,居然是个天弃之女——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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