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定居在深山老林,时不时到山林之间找寻一下那疯掉的宋国,看着一个大活人疯癫的生存在山林之间,呼延无敌更加笃定日后谁要是成为聂空的敌人,下场一定会非常的凄惨。
舞剑,自修。
一心二用。
聂空一边跟着舞动长剑,将《荒兽功》和那神秘传承技法以另一种方式演绎,孤阳不涨,孤阴不长,在将残刃的狂暴战斗方式演绎到极致之后,聂空突然觉得可以再有的选择,又因戾气的丛生,他选择了这种尝试,事实证明,效果是好的,却不适合进行推广,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一心多用,或者说不能忍受一心多用带来的精神错乱乏累。
舞剑,自修,悟残刃,感受方印的气息,这是聂空每天都需要做的,并且是除了短暂的睡觉之外一直在做的。
一天一天,呼延无敌也进入了修炼状态,这两个多月来的拼杀,与他在武道上的收获也是无与伦比,趁着这段时间感觉还没有散掉,好好修炼一番他有信心对自己在为某个时刻冲击武宗境界,会有着非常大的作用,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每一战都是那么的重要那么的值得回味。
聂空则整日以一种呼延无敌看来有些疯癫的状态把玩着手里那把剑,除了一心二用的自修让呼延无敌佩服之外,整个人就像是疯子。
半个月后,呼延无敌有了改观,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身上涌出浓浓儒雅气息的剑者。
一个月后,一个全新的剑者出现了。
两个月后,聂空和呼延无敌都确信了宋国是真疯,如今的他与野人无疑,并且两人对宋国都不再有丝毫的惧意。
“吒!”
“喳!”
崖顶之上,呼延无敌软剑收入腰间,本就破烂的衣衫又有了一道破痕,在他对面,聂空平举长剑,神情专注,对胸口那一点痕迹毫不在意,刚刚如果不是切磋,聂空定然被呼延无敌用软剑刺穿心脏,但他也不会好过,聂空手中的剑,已经初具杀伤力,那剑,颇有些刹那风情的意思,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也不似高手所施展,可真正到了生死之间的战斗,那剑,就在刚刚,让呼延无敌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恐惧,来自死亡的恐惧,他不认为聂空有能力使用一把刚刚学了两个月的剑法跟自己来个同归于尽,可那感觉却是实打实的,这让他非常的不解,开口询问聂空也只是笑而不语。
呼延无敌看不到听不到的世界,海吞江神色凝重的喃语到:“法,万物,则,大同。”
呼延无敌从不觉得自己的天赋比任何人差,见到了聂空,他想要不承认也不行,人家用剑两个月便有这番造诣,让人情何以堪。殊不知,他所认为的天赋天才,是聂空整日与海吞江喂招中不断成长起来的,是用无数的汗水堆积起来的。
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他算是彻底服了聂空,方方面面的努力都让他有所汗颜,原来自认为的努力不过是小儿科,在老大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根本就上不得台面。
“咱们,该走了。”聂空和呼延无敌这两个多月来还勉强能够收拾一下,最起码胡须和发髻不会乱如野人,只是身上的衣衫却委实难以遮体,破损的地方太多,方印中倒是有衣服,聂空也想当然不会拿出来。
“老大,你真的全部压制住了吗?”呼延无敌本还有些难掩的羞意这般如何出去,可当他看到了聂空将那两个多月没动过满是灰尘的木箱随意背在身后,手中长剑倒是很郑重的抓在手里时,关心的发问。
聂空扫了一眼呼延无敌,嘴角露出淡淡笑容,将木箱重新放下,开启,双手伸入到木箱当中抓住残刃,在他扬起头的那一瞬间,呼延无敌倒吸一口冷气身子倒退十数步,软剑不自觉的从腰间抽出做出防御姿态。
拿着剑的聂空,迅捷、充满侵略性,却是干净纯净的侵略,就像是豹子,一举一动充盈着美感,可一旦出击即是摧枯拉朽的迅猛。
拿着残刃的聂空,就似来自远古的洪荒凶兽,残暴戾气满是虐噬天下的霸气,一旦出击即是毁天灭地的片寸不留。
呼延无敌知道了,这一段聂空遮掩住了凶性,却不曾有半点的退步,相反还有着长足的进步,不仅在气功境界上稳固在武师巅峰,他相信两个多月不曾动过的残刃,一旦出招也是武师巅峰的技法,是直觉,强烈的直觉,尽管心里不大相信,怎么可能为了掩饰一点不修炼刻意的遗忘还能有如此造诣。
他又哪里知道,那本命器灵残刃在聂空一次偶然的心血来潮试验下,真的就进入到了方印当中,而在那其中的海吞江也不需要寂寞了,出来有持剑的聂空对招,回到方印之中则有聂空意志操控的残刃对招,他是打发寂寞捡起放下许久的武技,聂空则是有了无时不刻不知道疲倦的陪练,只要他肯虐待自己,闲的骨头都酸掉的海吞江是不介意活动活动,并且一次活动的跨度高达十几个时辰。
“老大,你就是个变态。”下山时,呼延无敌除了这句话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主动承担起背着木箱的责任,摇着头,微笑无语,世间怎会有如此变态,更为奇怪的为何自己一点嫉妒的感觉都没有。
“武道总院,快要开课了吧?”望着南方,聂空喃语问道。
“老大,你要进武道学院?没问题,我找人给你开后门,你要是去了,肯定灭掉那些不可一世的家伙们。”一听聂空提到武道学院,呼延无敌来了兴致,那是他的娘家,他的地盘。
“我本就是武道学院的学员弟子。”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我老大,聂空”
一直到距离武道总院最近的一座圣天皇朝大城池书明城,呼延无敌都还沉浸在不可置信的状态中,如此强悍变态的家伙,竟然只是个小城池的普通学员弟子,路上路过一些城池,呼延无敌也与家族联系上,没经过聂空同意他没有传递什么消息,只是具体的要了滁州境内一些武道学院的资料,然后重点放在了聂空的身上。
赘婿?废柴?一年生?三级跳?
真是传奇,除此之外呼延无敌再也想不出更为贴近的词语来形容聂空,背负着这么多责任到了今日,唤作一般人早就被压垮,也就唯有他,不在沉默中死亡,选择了在沉默中爆发。
越是了解,呼延无敌对聂空的敬佩越深,这个男人有着谜一般的魔力,吸引你不由自主的靠过去,看来今年的武道总院热闹了,平日里那些‘天才们’,打你们脸的来了!
从今往后,你们将不再是被人追赶的对象,你们的身前,一定会有更为强大的对手出现——而那个人,已经来了。
“呼延少爷,快里面请,还是老位置吗?”书明城最大的酒楼聚贤阁外,小二一眼就认出了呼延无敌,那壮硕胖胖的身材是他的招牌,一路之上经过休整,两人早已不再是刚下山时的狼狈摸样,那时的两个人就像是逃荒的难民,让客栈的老板报了官生怕是吃白食的,待到结账时黄灿灿的金子让客栈老板差点没把这两位打板供起来。
呼延无敌是一身的公子哥装束,虽有些不伦不类,但自身的气质加上他并不差的样貌,也算得上翩翩公子哥,加大加肥版的。聂空的装扮就让人觉得有些怪异,手里总是拿着一柄略微有些卷刃的长剑,双眼总是盯着长剑,动作僵硬呆板,走起路来也有些奇怪,说不上来,给人的感觉就是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
“老大,休息休息,明日……”
“无敌,你小子这半年跑哪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这边还没等呼延无敌跟聂空说完话,二楼临窗位置便有人冲着他挥舞手臂呼喊。
呼延无敌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笑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可舒服了,老子可是在深山里扎了好几个月,食不知味,赶紧的,今天你们请客,捡最好的上。”
“呵呵,哥几个得到消息不就在这里等着给你接风呢吗?”
聂空眼珠活动了几下,抬起头脖子动了动,将手中剑插入到装着残刃的木箱当中,呼延无敌见到他‘转醒’过来,脸上笑容更浓:“遇到几个朋友,你要是不介意……”
“没关系。不过明日,我自己去报道。”聂空有他的打算,他不想一入武道学院就成为焦点,看呼延无敌这状态,少不得前呼后拥。
“嗯,那行。”
楼上两男两女,男的俊女的靓,浑身上下透着贵气,眉宇之间也都带着淡淡的傲气,一看就知道是长居高位的主,非富即贵。
很明显,这一小撮人,呼延无敌是核心,这从他到场后的气场就能感觉到。
“给你们介绍一下,我老大,聂空。”可以说,呼延无敌如此介绍也出了聂空的意料,没想到他骨子里还是个如此洒脱的人,一就是一,没觉得脸面比现实重要。
他这么一介绍,在座的两男两女表情都发生了变化,望向聂空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和好奇,以及一点点尊崇,穿着打扮气质固然是评判一个人身份高低的侧重面,但更为重要的则是实力,哪怕此刻聂空穿着乞丐服坐在这里,只要他显露出强大的实力,一样会受到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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