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利用聂空的未知来牵制这杀手不敢轻举妄动,最起码不敢拼尽全力进攻要留一丝气力防守,不然他又岂会故意将聂空卷进来又不是陷害他阻挡追兵。
杀手也看破了胖子的意图,他在赌聂空确实是事外之人,赌聂空不会也不敢出手,待到他一击奏效,聂空想要反应也为时已晚。
聂空呢?
他这辈子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成为赘婿的所谓耻辱都没有让他怎样,关键是澹台浮雨和澹台家的态度,好似自己不听他们的就活不下去似的,这是他所最为厌恶的。
反正已经被卷了进来,索性就帮看着还算顺眼的胖子。
剑扔出,拳随后就到,以聂空今时今日的实战能力,平日里又有海吞江的指点,可以说作为世人都头疼的杀手,反倒是聂空最不怕遇到的类型。
出手即杀招,狠辣刁钻力量速度十足,杀手的招式已经用老,再想躲避聂空的攻击已然没有可能,一咬牙,身子微微挪了几寸,准备以非要害硬抗聂空的进攻,没握剑的另一只手荡开了聂空的剑,手中剑依旧一往无前的攻向胖子咽喉。
胖子本可以躲开,却不知为何余光扫到了聂空,那一双充满了自信心的眼眸,让胖子手中软剑没有丝毫客气,不闪不躲的以最快速度收割着黑衣人的生命。
海吞江在看到那杀手挡剑和挪动身躯的举动后,便不屑的撇了撇嘴,如此还算是杀手吗?连死都害怕的杀手,根本没资格称之为杀手。
本是刺向胖子的一剑,却在途中生生被打断,那杀手整个身躯来了一个直角弯,先是自己力量的前冲,后是聂空远超过杀手想象的快速一拳砸得他不能自已的向着另一个方向飞出去。
嘭!
杀手的尸体撞在了树上,五脏六腑尽数被震碎,几口浓稠的鲜血从口中涌出后便断了气。
胖子看傻了眼,良好的战斗素养让他没有忘记自己身在何处,被呵护的乖宝宝修炼者和实战中摸爬滚打出来的修炼者,差别就在于此,前者失神可能就受伤或丧命,后者则能凭借生死之间的神经反应来战斗。
在胖子眼中,那披着大氅的‘李兄’站在那里发呆,实则聂空正在被海吞江训教:“我说聂老大,你敢多拿几把剑当暗器吗?”
对于人家说得正确的话语,聂空从来都是虚心接受,三人行必有我师这句话他铭记于心,这世界没有通晓万物的天才,专精于一项都难能可贵,多学多听多接受,谦卑一点,总没错。
“我多是下意识的反应,从现在开始,剑不离手。”
面对这样的学生,海吞江第二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叹口气说道:“聂空,你记住,不管是什么兵刃,你把它们当死物,它们永远都会是死物,只有你给予了它们灵魂,它们才是真正的兵刃。”
聂空似懂非懂的重重点点头,别的他不知道,当残刃和剑同时握在手中时的感觉明显就不一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残刃在手是敢于面对任何敌人,剑在手则可有可无,比菜刀在手里只负责切菜强不到哪里去。
剑!
聂空将那把扔出去的剑捡了回来,各个城镇铁匠铺兵器谱都能够买得到的普通长剑,三尺青锋几两碎银,单单是滁州,这样的剑就有几万把几十万把。
轻轻的横在鼻间,手指轻轻的抚摸剑身,轻轻闻着那兵铁的味道,手指轻弹,嗡声入耳,似有些不同了。
正文 第三十章 血窟秘境
“这位兄台……”
胖子解决掉所有的追兵,一本正经的保持着让人觉得安全的距离站到聂空对面,抱拳拱手双目尽露真诚之意。
“要感谢先换个地方,这出手一次收多少钱好我得好好算算。”聂空扫了他一眼,扬了下头,率先向着山林远处奔去。
胖子眼露淡淡惊喜,胖大的身躯轻盈纵越,速度之快让人咋舌,给人感觉难道狗熊也能飞吗?
靠山镇,一字街依附在官道之侧,来往商旅多在此处休整,规避一路上防备山匪强盗的乏累,别看只是一个拥有不到五十名驻军的小镇子,但只要是朝廷承认并设置了一级政府的地方,任何敢于触犯的人下场都会异常的凄惨。
一间不太大但胜在干净的酒馆,聂空与胖子对桌而坐。
“呼延无敌,武道总院呼延卓乃是家祖,出来历练劫了一家土豪抢来的霸王亲,废了那酒色恶棍,遭到对方雇佣职业杀手追杀,总是成功而大意陷入困局,幸得兄台出手相救才免于重伤。”呼延无敌很真挚的介绍着自己和事情的始末,最真诚的地方在于他没有去感谢救命之恩,以他的身手那局面还是能够逃脱,只是重伤的程度无法预计。
“聂空,闲散之人,救你乃是兴之所至,但也绝非侠义之举,你觉得自己重伤值多少钱,便给多少报酬。”
呼延无敌毫不犹豫,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锦盒放到桌上,推到聂空的身前:“无心之得,比些黄白之物还上得了台面,权当是聂兄的出手费用。”
“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那个喊我李兄的家伙。”聂空笑了笑,对呼延无敌如此一本正调侃了一句,也不客气的打开锦盒,一块血色玉佩很是耀眼,他也没怎么当真,刚要合上锦盒,海吞江突的喊了一嗓子:“等等!”那声音,略带着激动。
聂空皱了下眉头,摊开锦盒置于身前,任凭海吞江看个够。那边卸下了一本正面孔的呼延无敌拍了下头:“聂兄,看来你还真是艺高人胆大,这玉佩我可是顺手牵羊,这靠山镇可还在那豪族的势力范围内,你也不怕惹麻烦。”
“真不知道你小子是走运还是怎样,随随便便都能弄到这般东西,在我那个年代,这该是血窟秘境的开启钥匙,是一座级别不高、价值却超过很多先天秘境的存在,最适合后天修炼者冲击先天踏入,当年一枚这样的钥匙足以让一名先天武王出手一次,谁家都有子侄晚辈,能到这被公认的后天第一秘境锤炼一番,死亡率固然高,可只要出来的,没有一个不是成功踏入先天武王境界。即便是在我那个年代,这血窟秘境也是最为神秘的存在。你查看典籍的时候我也注意了,最起码有二百年的时间,没有人提及血窟秘境,我估计是血玉佩的稀少让血窟秘境的传世度降到了唯有少数人知晓的境地。”海吞江在一旁充满回忆的唏嘘道,聂空听得认真,微锁眉头合上了锦盒,重新推回到呼延无敌的身前,那卑微的自尊心又冒了出来,嗟来之食一次就够了,他不想占任何人便宜。
“聂兄,你这是……”呼延无敌也皱起眉头,对聂空的举动很是不解。
“没什么,这东西价值连城,你祖父既为武道学院的长老,把这东西拿回去,他如果不知晓,让他找一些人问一问。”
呼延无敌嘴角微微上扬:“别聂兄聂兄的叫了,牙碜,我还是叫你聂空吧,你愿意近点就叫我胖子。这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奇珍异宝,但你聂空不贪,我呼延无敌也不是贪婪之辈,东西送出去也就送出去了,就算它值一座城池现下已是你的了。”说完,一眼不看那锦盒,重新推回到聂空身前。
“开启一次,可供五人进入,到时带上他就好了,人情也还了……”海吞江话没说完,那锦盒在桌上停留了很长时间,早已引得该注意的人注意。
“既然你们都不要,那这东西我要了,死胖子,没想到你还有帮手,不过你既然还没逃出去,就别想出去了。”一声暴喝,一道身影从天而降,逼人的气势压得整个酒馆内的人都喘不过来气,抬手强大的气压向着聂空和呼延无敌压来。
“靠,武宗,聂空,跑。”聂空没有接触过武宗级别修炼者,呼延无敌从小到大可是见得多了,对方境界虽说还不稳固,可却是实打实的武宗强者,武师和武宗,差距太大了,以他从小到大的傲气都没能升起半点的反抗之意,软剑从腰间抽出,运足全身的‘气’,迎了上去。
聂空没有跑,手在桌上一扫将锦盒收入袖中顺势扔入方印之内,与呼延无敌一同,迎着那强大的气息冲了上去,两个武师境界的修炼者与一个武宗境界修炼者硬碰硬‘气’功下场是什么?
“噗!”
“噗!”
一人一大口鲜血,身体如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酒馆的窗棂摔了出去,还没等落地,聂空和呼延无敌似心有灵犀般,什么也不顾,也没有了之前共同对敌的心思,似知道对方会怎么做,拔腿就跑,嘴角襟前的鲜血都不顾了,憋着一口气拼尽全力逃窜。
“哼!”武宗强者乃是一鬓发皆白的瘦高挑老者,鹰钩鼻算是他五官最为有特点的存在,阴狠的气质从面而生,盯着呼延无敌眼珠一转,没追,反而向着聂空追了出去。
聂空一个转弯趁着没人迅速从方印中将残刃拿了出去,当下的他,拿着这一对旁人不解的武器才是最强状态,没有再跑,感受着身后压迫的气息,鼻子皱了皱,之前还剧烈蹦跳的心脏平复了下来,短短时间站立巷路中间,完全平复进入到战斗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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