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伤原先两个实力不小的手下被抓进了牢房,经过审判之后被处以极刑。剩下的两个人开始怀疑是不是对方为了当老大而举抱了那两位,带着这种强烈的怀疑与不信任,曾经的兄弟重新拿起了武器,砍向了对方的头颅。
才安静不久的地下势力,再次分裂开来。在一次由两位大哥带头的群殴事件中,张远伤残存的老兄弟,在两声枪响之后倒在了血泊之中。整个统一的帮派彻底陷入了混乱,原先归附的小帮派纷纷脱离,而原先帮派中的人亦是分离崩散,三人一群、五人一帮开始闹独立。
这时候政府再次施展了高压,地下势力混乱的局势得以暂时安静。但是谁都知道,等这次风头一过,又将是一次巨大的混乱……
山雨欲来风满楼。
山林之地本来不怎么有风,但是电闪雷鸣的暴雨天气引起的气压失衡带来了强烈的大风,似乎连巨大的树木都要被连根拔起。在两座小山的山坳之上,一栋小木屋孤零零的立几颗摇晃不已的大树中间,那房屋搭建得极没有水平,又因为时间过长,而出现了倾斜,住在这样的屋子之内,要是心脏不好,难免会被担心给折磨死。
一个老头悠闲的躺在一张破烂的竹椅内,白胡子光脑袋,看上去再怎么也不会低于八十岁,脸上的红润显示出了他的健康状态。要不是那身破烂且脏兮兮的衣服,和胡子上杂草,倒是真有点道骨仙风的样子。不过现在嘛——纯粹就是一个老乞丐的样子。
此刻他的脸上明显地带着焦急,不时地回过头看着通向那个小隔间,最后他终于决定不在沉默的忍耐,像是生气的孩子一样使劲的拍着椅子的扶手,把那开裂的竹子拍得啪啪做响,他大叫正:“小丫头!怎么饭还没有做好!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还是你小爱人的救命恩人!你怎么做饭做了这么久,你再不把饭菜端上来我就把你的小爱人丢到外面给大猫给吃掉!”
那边一个比他还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再叫我小丫头我就再也不做饭给你这个糟老头吃了……救命很了不起呀,哪有你这样天天挂在嘴上的……你就是不救我我也不会死……还有,他不是我的小爱人!!!外面那也不是猫……死老头糟老头,每天要我做脏活苦活,等我哪天打得过你了,我要把你的屁股打烂,把那把脏胡子拔光……我炒、我把菜全部炒糊,我让你吃、我让你吃……”
老头不满地说:“小丫头比我话还多,你要是赶把菜炒糊的话,哼哼,我有你好受的。”
那边的小丫头不甘示弱:“我就要把菜炒糊,我就炒糊……”
老头拿一根木棍撑了一下那块竹子编成的档风板,对外面大叫一声:“大猫,快来教训这个小丫头!”
屋下不远处一个大洞之内,一个巨大的头颅从地上冒了出来,然后快速的朝茅屋游去,然后那颗巨大的头颅从厨房的一头钻了进去,对着正在忙碌的小丫头撑开了那张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嘴,露出尖利的獠牙。
一身农村女孩装扮的小丫头立刻害怕的尖声的大叫起来,手上的锅铲挡在身前胡乱的比画着。老头得意的笑了起来,然后也对那巨莽说道:“大猫,吓吓小丫头就行了,别真的把她给吃掉了,老道我可还要他做饭呢。”
那被叫作“大猫!”的巨莽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乖乖的退了出去,那巨大的身体差点将整个茅屋给掀翻掉,然后又从那个洞中游了进去。老头继续得意着,然后对小丫头说:“小丫头,还炒不炒糊?”
小丫头刚想回顶两句,顿时又想起了那条巨莽,身体一颤,嘟囔两句,专心地玩弄起锅子里的那几根野菜。
饭菜终于在老头等待良久之后端上了那张乌漆嘛黑的桌子之上,老头看着桌子上尽是些青菜,失望的大叫:“哇,怎么就这些东西,怎么吃啊这个……小丫头,难道你不会弄点荤菜?”
小丫头张开嘴大叫:“我不叫小丫头!我叫宁絮!我已经告诉你那么多次了……”
老头不满的说:“宁絮就宁絮嘛,那么激动干什么……”
宁絮继续不满的说:“还有,厨房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就是青菜都没有几根了,你叫我怎么做荤菜?等不下雨了之后你再到外面去偷点吧,不然在这里饿死了都没人……”
老头一把捂住了宁絮的嘴,小心地往四周看了一遍,然后轻声地说:“什么偷?这叫借知道不?要是被人听到了多难听……再说,我去‘借’些东西回来又不是为了我自己,要不是去‘借’,你现在还没有衣服穿,你和你的小爱人早也就饿死了……”
宁絮甩开他的手,懒得再理他,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夹了一束青菜吃了起来。老头见她不再说话才收回手吃饭,才吃了一口又大叫起来:“哇,小丫头,都几个月了,还炒得这么难吃,你这么笨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
宁絮眼睛一瞪:“不好吃你就别吃。”
老头立刻变了脸色说:“吃吃吃,不吃白不吃,不吃难道饿死啊。对了,厨房里不还是有些蛋么?我前天从掏了那么多鸟窝,不会没了吧。”
宁絮说:“当然还有——不过你没份。他还没醒过来,不多补补身体怎么行?也不知道这雨要下多久才能停下来……”
老头嘿嘿笑起来:“还说不是你的小爱人,那么关心他……”
宁絮怒火冲天:“糟老头你还说!”
老头连忙往嘴里塞了一口饭,还嘿嘿笑着:“不说不说……嘿嘿。”
宁絮吃了一点饭,起身走到了厨房,将不停往缝隙里喷着蒸汽的锅盖打开,用抹布将在翻滚的水中蒸煮着的碗从里面端上来。这些活最开始的时候她完全不会,不过这段时间来,经过老头的教导,倒是利索多了,已经一个多月没打破碗了,老头也省得再到外面去“借”碗。宁絮将碗端出来之后,用抹布细心地将碗周围的水气抹干净,碗中是热腾腾的鸡蛋羹,等冷了一下之后,宁絮将碗端起来,走过厨房经过老头还在吃饭的地方来到另外的一个小隔间之内。
谢杨正静静的躺在那里,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有四个月了,自从上次晕过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醒来过。要不是老头经常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证谢杨不会有事,她早就以为他成了活死人了。
宁絮打开窗户,那后面是一片绿荫,此时在风中不停的摇晃着。她接着在谢杨的床边坐了下来,用手轻轻的探了探谢杨的额头,然后吹起了碗中的鸡蛋羹——这是她每天都要做的。
捏开谢杨的嘴,宁絮将吹得已经不烫了的鸡蛋羹一勺一勺倒进谢杨的嘴上,每当有鸡蛋羹不受控制的从谢杨嘴角流下去的时候,她就忍不住要哭,这几个月来,她眼泪从来就没有断过。为了救过他性命的谢杨,也为了自己。
干完一切之后,宁絮移了一下椅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她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呆呆的看着昏迷中的谢杨,他的脸色已经没有最开始时候的苍白了,而且也不带一点暴虐之气,像个孩子一般干净清澈。看着看着宁絮有时候就不由自主地伸手在谢杨脸上摸一下,这时候她会笑,她会觉得:让他这么永远躺着也未必不是什么坏事。
然后她眼睛又会红起来,最后她擦干泪水,转过头看着窗外飘摇的草木,喃喃地说:“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呀——”
雨终于停了下来了。
茅屋中的潮湿之气在一阵初秋的阳光之后变得干燥起来,周围的草木在晒干了自己的身体之后空气中骄傲的伸展。老头在茅屋前的一块小草坪上嗷嗷大叫着,逗着不远处那条被他称为“大猫”的巨莽。巨莽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总是特别和善,而且极为听他的话。似乎对他拿走了它生下来的一半的蛋的事情一点意见也没有,巨莽在几个月的努力之后,将剩下的蛋孵化了出来,并且在老头茅屋下不远处的一个洞内定居下来。
此时的它正带着一群孩子在山坳中晒着太阳,对于老头的逗弄,会偶尔吐几下蛇信,算是回应。每看到这样的情景,老头就会特别兴奋,不过那群小蛇对老头可没有那么友好,这些生下来就比同类强壮得多的小家伙,总是会对老头凶狠的吐出蛇信,嘶嘶的叫着。
一个老头、一群蛇正在上演着这么个光怪陆离的梦幻场景。
相对于巨莽对老头的态度,宁絮对老头的态度却是要恶劣得多。最开始对于老头的救命之恩,宁絮真的还是非常感激,这个神秘的老头还让她尊敬过一段时间,但是自从她伤患彻底好了之后,就对她呼来唤去,而且态度极其“嚣张”,动不动就叫巨莽来威胁她,所以到现在她能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在茅屋内的宁絮对老头的大喊大叫极为不满,冲出茅屋就准备骂,谁知道老头一看到她立刻就一把跑了过来拉住她的手:“小丫头,带好东西,跟我去山采药,你的小爱人的药已经没了,快点快点。”
宁絮压下已经到了喉咙的骂上,折回去准备锄头竹篓还刀具。
两人来到一处有百余米高的悬崖处,老头趴在悬崖的边上用鼻子奋力的嗅着,然后他完全不像一个老头样的一跃而起,然后拍着身上的泥土说:“这悬崖上有一味很重要的药,你看你看……在那里,四叶单枝,色淡绿带灰……对对对,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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