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邪路 (倾十成)

“真的太轻了？你不会把剑当斧子使，用它来劈材吧？”凌风一脸不解地问道。长剑都是这样，他师父听云使的剑，也是这样的。他们从来都没有觉得这把剑轻，而什么都不会的梁琦竟然觉得这把剑轻。

“没，没有，师兄，这把剑确实太轻了，我使着不习惯！”梁琦一脸认真地说道。

“那好，一会儿我们下山，师兄带你去买剑，到时你看好哪个，师兄就买哪个！”接过梁琦手中的长剑，凌风笑呵呵地说道。这把剑陪了他十多年了，他已经用惯了这把剑，没有这把剑在身边，他确实觉得有点不习惯。

“谢谢师兄！”梁琦连忙谢道。他很开心，跟凌风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感到很开心。除了他娘，凌风已经成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跟我还客气什么！好了，你把衣服换一下，我们下山去！”拍了拍梁琦的肩膀，凌风笑呵呵地说道。一副“他是长者”的味道，其实他的年龄比梁琦小上两三岁。

回去换好衣服，梁琦又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便跟着凌风下山了。这里的弟子，除了凌风和凌月，没有人愿意下山买东西，还有一个月就要举行清心阁选拔了，谁都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修炼时间。本来，凌月很想跟着凌风一起去的，不过看到凌风带着梁琦，她也就不去了。虽然相处了十多天，但是看到梁琦，她还是慎得慌。

走在路上，想了想，梁琦看着凌风说道：“师兄，我现在已经能用剑刺穿竹叶了！”

“奥！”凌风点了点头，应道。接着，他反应过来了，连忙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我，我现在已经能用剑刺穿竹叶了！”梁琦重复道。

“呵呵呵，师弟，你开玩笑的吧？”凌风笑呵呵地问道。他不太相信梁琦的话，他练了两年，才可以用剑刺穿竹叶。要知道竹叶那么轻，又很小，还在空中漂，刺到它，还要刺穿它，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梁琦练了十多天，就能用剑刺穿竹叶，这话确实不可信。

“没，没有，师兄，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能用剑刺穿竹叶！”梁琦一脸认真地说道。

伸手挠了挠头，凌风停下脚步，看着梁琦，轻声地问道：“师弟，你真的能用剑刺穿竹叶？你确定你刺穿的是在空中飘的竹叶？”

“是的，师兄！”梁琦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接着，梁琦左右看了看，看到不远处的山腰处有一片小竹林，梁琦指着那片小竹林说道：“师兄，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给师兄演示一下！”

“奥！奥！”凌风机械性地点了点头。看梁琦的样子，应该不像在说谎，凌风已经开始相信梁琦能刺穿竹叶。但是，这样的事实，凌风不想接受，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花了两年的时间，而梁琦只花了十多天的时间便能做到，这还有天理吗？

梁琦带着凌风来到小竹林旁，梁琦看着凌风说道：“师兄，把你的剑借我一下！”

“这个，师弟，你确定你学会了剑指南山？”想了一下，凌风轻声地问道。

“我不知道，不过我确实能用长剑刺穿竹叶！”梁琦如实地说道。他一开始便觉得用长剑刺穿竹叶不是难事，而事实证明，这确实不是一件难事。梁琦不是常人，他有优于常人不知多少倍的身体条件，所以他能很轻易地做到这一点。这便是当初听云为什么会说，上天是公平的，上天夺去了他很多东西，肯定也会给予他很多的东西。这便是上天给予梁琦的，虽然算不上是天赋，但跟天赋也没有太多的区别。

“奥！你试一试，我看一看！不过，我还想再问一下，你确定你刺的是飘在空中的叶子？而不是挂在枝干上的叶子？”点了点，凌风轻声问道。他还是不想相信，这太不公平了！

听到凌风这么说，梁琦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切，只有等他试完了，凌风肯定会明白的。他接过凌风手中的长剑，然后走到竹子旁，敲了一下竹子，把竹叶震落。竹叶刚落到梁琦头顶的时候，梁琦手中的剑动了。快，很快，虽然不能像凌风一样荡出华丽的剑光，但是他长剑刺出的速度比凌风刺出的速度慢不了多少。

剑停，凌风愣住了，他看到了梁琦这一剑，刺了好多的竹叶，比起他，都丝毫不差。没有气，仅仅是靠身体的灵动和超凡的眼里，外加超强的臂力，梁琦便能做到这一点。这把剑太轻了，如果能再重一点，梁琦有信心能达到更好的效果。

傻傻地看着自己的长剑，凌风彻底傻掉了，他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是事实。

看到凌风傻傻地看着长剑，梁琦轻声地叫道：“师兄！师兄！”

“奥，奥！不错！不错！”反应过来的凌风连忙说道。梁琦的这一剑，狠狠地刺激了一下他。一直以来，他都是清风观最优秀的弟子，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最优秀的，起码在他认识的人当中，他是这么觉得的。可是，这个新来的师弟，跟他相比，似乎优秀的不止一点两点。这样的事实，让凌风一下子有点承受不了。

“师兄，那你觉得我算是学会了剑指南山？”梁琦问道。

“这个，这个，师弟，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的告诉我！”想了想，凌风一脸严肃地说道。

“什么事，师兄尽管问！”

“这个，这个，你真是人？”这一次，凌风再次怀疑梁琦是不是人了，常人没有练气之前，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长剑刺穿空中飘落的树叶，那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第十六章 买剑

“我，我……”听到凌风这么问，梁琦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再次反思，他到底是不是人。如果是别人这么问，梁琦肯定会大声地叫道：“我是人！”

可是，现在问他这个问题的人是凌风，一个从没嫌弃过他，把他当作人的人，一个他把他当作唯一朋友的人。如果连凌风都觉得他不是人，梁琦也就更觉得自己不是人了！

“你真的不是人？”凌风轻声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是人！”苦笑了一下，微微地摇了摇头，梁琦说道。

“什么意思？”凌风不解了。

想了想，梁琦决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凌风。凌风对他很好，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他也没有必要把自己的事情瞒着，而且他这事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我叫梁琦，师兄，还记得我们上次去的南王府吗？那本来是我的家，南王梁正是我的父亲！”梁琦轻声地说道。

“难道说，南王也不是人？”凌风一脸惊讶地问道。南王在人族的地位，还是非常高的，南王不是人这个消息，可能会惊爆整个人族！

“他是人！本来我也是人！”

“那什么意思？难道说，你娘不是人？”凌风轻声地问道。

听到凌风这么说，梁琦皱了下眉头。幸亏这话是出自凌风的口中，要是换一个人，梁琦肯定会跟那个人拼命。

“我娘也是人！”

“那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爹不是你亲爹，你娘不是你亲娘？”凌风一脸震惊地问道。事实证明，他的想象力还是非常丰富的。

凌风再次皱了下眉头，看向了凌风，没有说话。

“呵呵呵，跟你开个玩笑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凌风费解了。两个人能生出一个妖怪？这可能吗？或许这还真有可能！

“坐吧！师兄！我慢慢跟你说！”梁琦指着身旁的石头说道。

梁琦和凌风都坐下，然后凌风一脸好奇地看着梁琦。他已经忘了刚刚梁琦那令人震惊的一剑，对梁琦的身份感兴趣了。

想了想，梁琦轻声地说道：“大概在十八九年前，我和我娘回娘家探亲，我娘带着我上山拜祭，我……”

接下来，梁琦把他身上发生的事情跟凌风说了一遍。听了梁琦的述说，凌风拍了拍梁琦的肩膀，说道：“师弟，我能理解！不过，你爹也确实太狠心了！”

“我不觉得我还有爹！”梁琦轻声地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或许你爹也有不得已的难处！”凌风轻声地说道。他能理解梁琦的心情，换成是他，他估计也不能接受梁正。

“我不想说他，所以，我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人？”微微摇了摇头，梁琦说道。这件事一直都埋在他的心里，谁也不知道，现在的凌风是第一个知道的。

“你当然是人，只是吃了一个奇怪的果子才变成这样的！这很正常，等回去后，我们找一下师父，或许师父他能有办法医好你呢！”拍了拍梁琦的肩膀，凌风笑呵呵地说道。

“真的？”

“当然真的，师兄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师父能不能治好你，我就不敢保证了！”

“奥！”梁琦笑了笑，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要好的多。就算治好了，梁琦也不会就这样回梁家。他回梁家的时候，他爹梁正必须抬着头看他！然后他再告诉梁正：他是人，不是妖！

“对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只花了十多天的时间，你就能刺穿叶子？”想起来刚刚梁琦的一剑，凌风连忙问道。

“这不是难事啊！以前在山上，我没事的时候，也会拿匕首扎树叶的，我觉得挺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