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稍强的那位学员喃喃自语的答道。
而现在其余的六位选手也是脸色各异,都在暗自揣摸着如果换了自己,能不能接得下这一招。
申屠胜东面沉如水,张山的实力明显又有了很大的提升,这让他得重新考虑着下一步的对策了。
“张山,本是同门,你下手如此狠毒,大违我学馆的武道宗旨。”裁判这时冷然的斥责道。
张山嘴角含着一丝冷笑反问道:“关野昨天就申请了生死状,只怕早想将我置之于死地,只许他杀我,不许我杀他,这是何道理?”
裁判哼了一声道:“你既然能轻易将他斩杀,显然留有余力,就不知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么?”
“他刚才拼死使出融魂化灵术,显然是要与我同归于尽,而且那一招威力巨大,我若是留手就是找死,他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张山毫无惧色的对着裁判反驳道。
他心里明镜似的,上一次学馆年试中裁判偏袒对手,这一次依然如此,不过,既然签了生死状,他占住了理字,因此也不怕裁判的责难。
既然你屁股己歪,我张山又何需对你客气,别人不给我公正,那我就自己提剑去取。
裁判忿然作色,正想再说什么,张山打断道:“还请大人宣布比赛结果吧,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果然狂妄!”
这时一个冰冷带着不满的声音从观礼台上传了下来。
张山抬头向观礼台上望去,发现出言的竟是那位监督使麻青衣。
此时,这位麻监督使正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张山心里不由的一沉,心中转起了不妙的念头。
“本使昨天到学馆后,曾问过严馆主有关学子的情况,听闻现在的首席弟子张山狂妄自大,目无尊长,今日一见,果然没错。”
张山眼皮一阵跳动,脸上神色不动,只是心里己经翻起了大浪,“莫非申屠家买通了监督使?这怎么可能,如果他们真有这种能量的话,申屠胜东何须来参加选拔赛。”
正当他不明所以的时候,监督使麻青衣哼了一声又道:“我身为门派选拔赛的监督使,有为宗门选材之责,同样也有罢黜心性卑劣之徒的义务。”
顿了一下,他森然道:“参赛学子张山,对同门赶尽杀绝,心性阴毒,且目无尊长,心性堪忧,本使现在裁定,免去张山本次选拔的资格,以观后效。”
张山一听,如同一盘冷水浇下,混身冰凉,半响之后,他两拳紧握,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怒火。
这种先入为主,颠倒黑白的人竟然是本次的监督使?而自己的一切努力乃至今后的命运,就这样让他一句话给否决了。
竭力的控制住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张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麻上师,我与关野是自愿生死决斗,并无违反规则,凭这个要取消我的选拔资格,我不服。”
麻青衣晒然一笑道:“本使没说你违反规则,你杀了关野也没有给你惩罚,只不过,本使有权罢黜心性不良的选手,所以,你失去资格不是因为你杀了人,而是因为你本性不适合我问天宗,我这样说,你明白了么?”
张山一口气堵在心口,有种想把此人撕成碎片的冲动,他现在已经百分百的肯定,此人变着法子针对自己,绝对是因为某种暗地里的原因。
也许,此人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让自己拿到问天宗的入门名额。
没有关野这件事,也会用别的事来给自己扣上心性不良的帽子,并以此作为取消他的参赛资格的借口。
这时观众也品味出这件事情的异常来了,监督使麻青衣明显就是找由头来针对张山,但是,他也的确有这个权利来做出这种决定。
即便他做错了,也是选拔赛结束后,再由门派的执法堂来处罚他,而无论如何,张山被取消这次选拔资格的结果不会更改。
除非张山在问天宗有长老级别的后台,否则,没人会大费周章的重次组织比赛,一个小人物,根本不值得这样做。
观众们看着张山的目光已经露出怜悯之色,都在暗自思忖着他什么时候得罪了监督使,让那位大人不顾赛后宗门的处罚,依然作出这样的偏袒之事。
“宿主冷静些,我看这事非同寻常,申屠家应该没有这种能量,而且申屠胜东现在的表情也是诧异无比,这事背后的水估计很深,宿主失去这次资格未必不是好事。”碑灵的声音在张山的识海中响起。
张山脑子一清,目光不由的向申屠胜东那里扫去,果然如碑灵所说,申屠胜东目光惊愕,显然也不明所以。
张山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胸中所有的冤屈吐出来,然后松开紧握的双拳,不发一言的转身就向着擂台下走去。
事己至此,争辩己没有什么作用了,还不如回去早作打算。
“等一下。”
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在观礼台上响起。
张山身形一震,这个声音,他在天青山脉的那个山洞里听过,正是方忆茹的动人嗓音。
“麻师兄,我觉得你对这个学子的看法有失偏颇了,虽然他杀气重了些,但刚才情势危急,出手重了也是人之常情,指责他心性狠毒,我看过了。”
方忆茹斟酌了一下语句,然后向着麻青衣说道。
张山猛然转过头来,看着台上那个曼妙的身影,心里不禁闪过了希翼,自己没有救错人,大美女为他说话了。
作为两位监督使之一,只要她坚持反对,那么麻青衣就不能只手遮天。
第37章龟缩战术,暗渡陈仓
麻青衣有点意外的看了方忆茹一眼,眼里闪过疑惑之色。
别人不清楚他为何针对张山,这位方师妹可是心里清楚的很的,宗门在青阳城不久之后会有一番大动作,而这次比赛也关系到宗门内的派系斗争。
方忆茹那一系一直中立,远离斗争旋涡,采取两不相帮的策略,因此他才会明目张胆的作出这种违规之事。
但现在她明知内情仍出言质疑他的决定,这完全出乎了麻青衣的意料之外。
“莫非她那系已经改变策略,作出了选择?”
麻青衣心中闪过这个念头,然后又很快的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应该,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就不会被派到这里来了,难道是她生起了**材之念?还是和这姓张的小子有什么瓜葛?”
轻咳了一声,麻青衣眼中露出询问之色,聚音成线对方忆茹道:“方师妹,你这是何意?”
方忆茹微微一笑,同样传音道:“我就是觉得这名学子潜力极大,将来在武道上有很大的建树,这样把他黜落,是宗门的损失,麻师兄你觉得呢。”
麻青衣心念急转,不由的加重了语气:“方师妹,内情你也清楚,再说了,他现在只有十六岁,三年后参加下一次选拔也来得及。”
方忆茹轻叹一声:“三年虽然不长,但却足以决定一个人今后是出类拔粹还是默默无闻了。”
如果能现在进入宗门,有宗门资源的帮助,三年后说不定张山就能一飞冲天,耽搁三年后再入门,恐怕就不是浪费时间这么简单了。
麻青衣眉头大皱,方忆茹天资卓绝,又风华绝代,不仅深得宗门高层宠**,而且门内的仰慕者不知凡几。
更有传闻她不久之后,就能正式转为真传弟子,因此,别看她轻言细语,语气中并无一丝强迫的味道,但麻青衣却不敢等闲视之。
咬了咬牙,麻青衣忍痛道:“我知师妹动了**材之念,要不这样吧,赛后我禀明师尊,在丹药与功法上给他足够的补偿,师妹你看如何?”
方忆茹轻摇螓首:“麻师兄不用说了,只要让他继续参赛就可以了,而且,我不希望他接下来再有这方面的麻烦。”
麻青衣神色一滞,知道她己把话挑明,再说无益。
沉默了一会,他缓缓的道:“如果他实力不济,最终未能夺冠,师妹怎么说?”
“那也是他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我自然也不会偏袒他。”方忆茹平静的道。
麻青衣环视了一下擂台旁的众人,脸色阴沉,特别是扫过张山的时候,更是闪过一丝杀机。
他和方忆茹传音交谈,别人自然是听不见的,但他刚才说要取消张山的资格,现在如果又收回成命的话,那脸就丢得大了。
不过,他也是果断之辈,当下也不拖泥带水,强忍着难堪扬声道:“张山,虽说你心性堪忧,但方师妹念你修行不易,给你求情,本使就给你一次机会,允许你接着比赛,希望你好自为之。”
张山深深的看了方忆茹一眼,然后躬身施礼道:“谢过两位监督使,张山谨记在心。”
麻青衣心中冷哼了一声,眼里露出不屑,“你记恨上本人又怎么样,就算你真的入了门,要收拾你也易如反掌。”
麻青衣的眼神被张山一点不漏的尽收眼底,他不禁心里苦笑了起来。
说这话只是向方忆茹表示感激之情,没想到姓麻的好象误会了,将这话看成他将来必报此仇的意思,真是无妄之灾啊。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梁子已经结下,他也不奢望姓麻的将来对他高抬贵手,一切都要靠自己,只有不断变强才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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