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静静地看着司徒艳,将司徒艳看的有些不自在。良久方道:“司徒姑娘放心,楚天亦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但为虎作伥,蛇鼠一窝,不顾江湖道义,图谋不轨者,楚天将非杀不可,不杀不足以让天下清明,更不能令我等安宁!”
说罢,楚天看着蒋嫣容,微笑道:“蒋姑娘将做何打算!”
蒋嫣容面色一红,低头捏着衣襟,细声道:“我同司徒姐姐一样的心意!”
“哈哈。”楚天大笑,将二女笑得更加不好意思,腼腆羞涩,娇羞万分。如雪嬉笑道:“馥妹妹,这下可好,我两又多了两个姐姐,以后定能为我两分担些痛苦!”
“咯咯。”慕容馥坏笑,道:“姐姐说得是,不然我两迟早会死在云霄之中!”
司徒艳听得奇怪,不由疑惑道:“死便死,如何会死在云霄之中。”
如雪与慕容馥听罢,二人顿时笑得快背过气去,相互搂抱着,眼泪都笑出来了。当斜眼看司徒艳更加迷茫的神情时,笑得是佝偻起身子,几近昏厥。
司徒艳又欲再问,楚天连忙笑着阻止:“司徒姑娘莫要问了,这两个丫头没好言语,或许日后自知!”
如雪与慕容馥刚刚缓过点来,笑声渐小,但听楚天言说日后自知不由扑哧一声,指着楚天,又双双大笑起来。
楚天一怔,随即略微尴尬地一笑,顿觉自己言语之中漏洞不小。探过身去,照着二女的嫩臀各自拍了一下:“你两个死丫头不学端庄娴熟,尽琢磨稀奇古怪之事,将来我家门风将败坏在你二人手中。”
等二女笑够,楚天方正色道:“我等现今已入夔州境内,如司徒姑娘与蒋姑娘不欲回到门派,随我等到一处隐秘所在暂且盘桓些时日,待江湖形势清朗之时再做打算如何?”
司徒艳羞涩道:“小女既然跟随楚大侠,便听楚大侠安排。”
“小女亦是同样心意。”蒋嫣容偷看一眼楚天道。
“老爷,既然两位姐姐与我等已成姐妹,如再大侠大侠般地叫着,甚觉别扭,听着颇不顺耳,不如改个称呼如何?”
楚天拍了一下慕容馥:“就你麻烦,那你便想想,何称呼顺耳?”
如雪接口道:“二位姐姐都比我等大些,相公管司徒姐姐唤做艳姐姐,管蒋姐姐唤做容姐姐,司徒姐姐管相公唤做官人,蒋姐姐关相公唤做公子,你看如何?”
司徒艳与蒋嫣容听罢,顿觉别扭,叫大侠顺口了,一时真还难以适应,便问道:“如雪妹妹,为何唤做官人与公子!”
“咯咯。”如雪笑道:“官人吗,就是我们姐妹多了,相公好管,至于唤做公子吗,那便是自古对年纪尚小男子的称呼,男人吗,当然是公的子了!”
如雪说罢,几人不由笑起来,司徒艳与蒋嫣容虽是腼腆,但亦感到气氛融洽,随意而温暖。只是在门派中约束太久,不似如雪与慕容馥自小一个流浪一个刁蛮,随意惯了,显得拘谨。
楚天见天色不早,交代一下,拉着万峰,又出去四下探查。
等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回来后,刚一进屋,便见四女嬉笑一团,司徒艳与蒋嫣容面上红布似的,见楚天进来,更加羞涩,齐齐扭转身子掩饰。
楚天疑惑道:“你等四人有何喜事,为何如此嬉闹?”
如雪、慕容馥又笑开了,片刻后,如雪方道:“相公,我与馥妹妹趁你不在,将死在云霄之事说与二位姐姐闻听而已!”
如雪说完,司徒艳与蒋嫣容几欲寻个地缝钻进去,楚天亦是尴尬万分,讪笑道:“日后不得再如此嬉闹,二位姐姐乃是大门派中人,规矩极多,哪似我等乡野中人那般没规矩。”
此际,司徒艳羞涩地道:“楚大侠,不知外面有无动静!”
“姐姐,休要再言大侠,应改口唤作官人!”慕容馥笑着纠正。
司徒艳犹豫一下,几欲张口,却是无法出口。如雪见到,忙道:“馥妹妹,我忽然有个想法,此际改口尚不妥当,不如等二位姐姐也去过云霄后再改口不迟,你看如何?”
“好好好,姐姐高见!”二人一唱一和,将司徒艳与蒋嫣容羞得再难坚持下去,起身便要走出房间。
楚天见二女娇羞神色,清丽可人,见小梅与万峰仍在门口张望门外,忽地伸手将司徒艳与蒋嫣容拉住,二女乍然被楚天拉住,不由浑身一震,几欲挣扎,却如何挣扎得动,楚天拉过二女,走到如雪与慕容馥身旁,将二女按在床榻边。
司徒艳与蒋嫣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一双柔荑不知放在哪里,前不是后不是,低头不语。
如雪与慕容馥一边一个,各自靠着二女,向楚天身上推搡:“二位姐姐真能害羞,都已私定终身,名花有主,如何还这般扭捏,不若趁此黑夜良宵上天算了,到云霄一游!”
司徒艳与蒋嫣容羞得又要起身,如雪与慕容馥如何能让司徒艳与蒋嫣容离去,俱是手上拉扯,将二女推向楚天,楚天见二女羞涩娇美的姿容,已是色心大动,猛地张开臂膀,顺势将司徒艳与蒋嫣容搂在怀中。
二女羞涩得无以复加,开始尚自挣扎,慢慢地便在楚天宽大温暖的怀中安定下来,内心喜悦,小鹿乱撞,血流加速,身体轻颤,两双小手不知放在何处,搂也不是,抱也不是,只静静地听着心跳。
楚天轻轻地抚摸着二女秀发,回想着与如雪相识的过程,不觉现时情景有些遗憾,少了些许激荡。低头看时,一双美人软玉在怀,又不禁颤动不已。二女微微痉挛,娇躯靠在楚天身上,说不出的舒适。
楚天挨个捧起司徒艳与蒋嫣容羞红的俏脸,眼中情深意切,尽是爱怜,瞧得二女低眉含春。
如雪与慕容馥趴在楚天背后,笑眯眯地看着羞涩中的二女,身子不住地紧靠司徒艳与蒋嫣容,将二女身子紧紧地挤在楚天身上,二女似要喘不过气来,楚天见如雪与慕容馥如此大度,全然没有一丝做作,不由心下欢喜,一颗心算是放下。
挨个亲了一下司徒艳与蒋嫣容额头,二女倍感羞涩,二十余年虽一直在约束中度过,但哪个少女不怀春,偶尔的寂寥清冷,不时地自深处感觉一种莫名的需求,男人雄伟的身躯与浓烈的气息已将娇躯融化,犹自感觉似在梦中如雪与慕容馥在三人身后像是看着春宫图一般,偷偷窃笑,不时地摩娑着司徒艳与蒋嫣容的秀发及柔软的娇躯,弄得二女更加羞涩。慢慢地,二女感到身子泛起阵阵涟漪与激荡。
山崖顶。
云雾缭绕。
楚天等众人默然站在山崖边,看着山体陡峭处的石槽以及石槽上“吾妻如幻双仙柳如烟之墓—楚天泣立”几行字迹,莫不悲戚。
如雪已哭成泪人。
楚天呆呆地望着石槽,慢慢走到石槽前,双膝跪地,手扶着冰凉的石壁,眼泪不由自主地顺腮而下,轻轻抽泣,哽咽道:“姐姐,弟弟看你来了,你想念弟弟吗?”
冥冥中,楚天好似又听闻如烟的声音:“姐姐我等了你很久,日日等、天天盼,今日姐姐终于又见到弟弟,姐姐高兴极了!”
楚天大声哭嚎:“姐姐……弟弟在这,弟弟在这!”
山风吹过,幻觉中的声音渐渐不闻,楚天泪如雨下,悲痛万分:“姐姐……你不要走,弟弟一刻也离不得你啊!”
泪水浸湿了衣襟,身躯痉挛抽搐着:“姐姐,弟弟已为你报了仇,只差用慕容老贼及天下宵小的头颅来祭奠姐姐在天之灵,你知道弟弟的痛楚吗?明白弟弟的心意吗?姐姐,你为何舍我而去,将我一个人丢在世上啊……你不能抛弃弟弟啊,不能离开我……”
楚天哭得悲怆惨厉,泪水横流,直哭得山河落泪,日月低垂。
众人见楚天如此悲切,亦都潸然泪下。英武神勇,残酷狠辣,杀人如麻的搜魂修罗,竟是这般怀念他的姐姐,如非亲见,司徒艳与蒋嫣容怎能相信杀神楚天这样重情重义,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二女不由一时感怀,悲喜交加,眼泪簌簌而下。
楚天渐渐停止哭泣,目光呆滞,直直地望着石槽。这世界带给他太多的悲愤及无奈,周遭景色,灰蒙黯淡,楚天神情落寞。
第77章
忽然,楚天霍地站起,眼望苍穹,目中渐渐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芒,旋即,默默地向山下飘去。
是夜。
逍遥庄,静谧漆黑,寂静如死,寒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阴森恐怖。整个庄院大门紧闭,毫无生息,如死去一般,一丝人影也无。
逍遥庄已真正成了死庄、鬼庄。庄前,已看不出道路的原貌,长长的野草随风摇曳,破败而荒凉。
但就在这鬼一般死静的秘室中,却有着人间最真挚的情感。
楚天与众人趁着黑夜回到逍遥庄,直到等了一个时辰时,楚天确信无人跟踪,方才自庄后山崖边缘的一处隐秘通路进入逍遥庄。
而众人进庄后,却猛然发觉原先山崖下,堆积成小山般的石块已然不见,但见四周怪石林立。
倏然,眼前景物瞬息间大变,阵阵阴风袭来,令人颤栗。四周已是阴云笼罩,只能看清寻丈左右,阴风中似有无数的利爪抓向众人,楚天心中惊凛,不由凝神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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