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如此,你我只好再等几日了!日日装扮花子,真是有些心烦。唉!不知老爷与五姐正做何事,大姐那边怎地一点讯息没有?”
五日后。
司徒艳与茜儿、玲玲刚刚洗漱完毕,张爽急匆匆跑来。司徒艳问道:“见你急匆匆而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张爽忙道:“禀告大少奶,据探马回报,这两日北方武林盟忽然之间又增加了一百余人。”
“因何如此?”司徒艳急问。
张爽面露一丝喜色,道:“据传,师傅与五少奶将北方武林盟在通州的一处重要分堂给端了,杀了一百余人。而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禹州城外,四少奶与……小……少奶将‘黔中三虎’中的老二骆文杀了;将‘雪原寒叟’挞木蚩打成重伤,斩去一臂;另外,重创‘云海浮影’穆鹏飞,点破气海,废去武功,并将……将……”
茜儿与玲玲听了,不由欣喜异常。茜儿转而偷笑,心中忽生一丝灵感,怕是巧玲这鬼丫头又弄出啥好事来了。
“将穆鹏飞怎地?”司徒艳问道。
张爽面色一红,吃吃道:“将穆鹏飞阉割成了太监!并将此事写成榜文,贴在禹州城头,张榜昭告天下。现在,江湖上已是尽人皆知!”
“哦!”司徒艳一怔,旋即,不由掩口大笑起来。
茜儿笑道:“这死老幺,往日只是说着,不想今日真的做了起来。若是男人没了那……”说着,见张爽在此,又道:“尚不如杀了,弄得穆鹏飞男不男女不女的,太过残忍!”
华玲玲喜笑颜开,娇笑道:“老四与老幺这两东西,确是别出心裁,怎会想到做这等事!”
茜儿叹了一口气,道:“这哪里是四姐的主意,必是老幺那死丫头心血来潮,作出的诡异之事。小小年纪居然做出这等事来,当真不可思议!”
司徒艳见张爽在此,制止了二女话题。嘱咐了张爽几句,并命烈阳阵队二更造饭,三更时到达北方武林盟。张爽领命而去,司徒艳又将素素、祁刚与狄龙唤来,几人又仔细地研究一番,方才各自散去。
月光清亮,星星闪烁。
北方武林盟,陈寂在无尽的暗夜中。院墙四周,挂着数盏气死风灯,灯光昏黄,周遭灰暗,高墙灰瓦,像是一座城池。四面俱都是树林,庄园内外林木参天。院墙内外两层,两层之间是丈余宽的回道,外层稍低,可通行坚守,内层稍高,与回廊相接,可设伏兵于此。
在内层回道三尺高下处,乃是高低不同、交错相连的方形窗口。估计是箭口,箭口直对外墙顶端。外墙底部也有数个暗口,既可向外窥探,又可作为箭口。北方武林盟庄园之防御可谓首屈一指。比之几大门派均要高上几筹。
第383章
二更末,数十丈外的大树上,无声无息地潜伏着五个不速之客。聚精会神地盯着阴森森的庄园,各个神情凝重。
忽地,自庄园大门上方急速飘出三条身影,身手不俗,待落地后,四下观瞧一番。其中一人面孔青黑,塌鼻阔口,浓眉环眼;一人高大魁梧,虬髯浓密;而最后一个乃是白面书生模样,面色青白冷漠,活似一具僵尸,令人见之,顿感森冷。
三人观瞧一番,与看守大汉说了几句话,便又腾身而起,疾速向庄园内飘去。潜伏中的祁刚,眼中精光一闪,诡异古怪的笑意挂上唇角,但这一抹笑意却带着残酷狠毒,透着坚毅与寡情。
司徒艳神情肃然,冷艳的面容更显凝重,悄声道:“看那三人身形定是武林盟中的厉害角色,要加意小心!一旦开战,我等万勿拖延,立下杀手,尽早脱出此地。”
三更时分。
守门的大汉,远远地望见一身着青袍、头戴斗笠的高瘦之人缓缓向大门走来。八个大汉不由凝神注视,待青袍身影到了大门之前,其中一大汉沉喝一声:“来者何人?”
“探庄之人!”来人低声应道,脚步却并未停下。
“站住!”
青袍人闻声站定,青白的面孔面沉似水,冷声道:“不知‘塞北狂刀’关飞关盟主及吴良辰、张中两位副盟主,现在是否仍在庄园之中?”
大汉们见来人直呼盟主其名,惶然道:“不知阁下寻找盟主究竟何事,小的们亦好通禀!”
来人语音仍是冰冷:“本人与三位盟主既无远交又无近谊,只是奉命前来向三位盟主借取一样东西,只是这东西三位盟主一般不会答应!”
“哦!”一大汉听得一怔,脱口问道:“三位盟主豪侠仗义,不知阁下要与盟主欲借何物?”
来人没来由地笑笑,不笑还好,一旦笑起来,却更显阴森。大汉们立感浑身冰冷,后背直冒冷气。便听那来人森冷地道:“本人只是奉命来借取三位盟主的项上人头!”
刷刷刷地,八个大汉几乎是在同时,一齐抽出宝剑,喝道:“你是何人?口口声声要取盟主首级,真是胆大妄为,赶紧退去还则罢了,若是再次口出不逊,便休怪我等不讲情面了!”
来人森冷地轻笑一声:“若是还有下次,与白龙刀客说话的早便不是你等。况且,对你等而言,已没有下次了!”
那八个大汉只是一怔,旋即,不由齐声惊呼:“啊!‘白龙刀客’祁刚,烈阳血魔!”喊声忽然响起,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异常刺耳。
而八个大汉呼喊的同时,八柄长剑已然向祁刚攻出。祁刚微微闪动,先行扑来的大汉“扑”地一声翻跌倒仰出去。而另外七个大汉尚未攻到祁刚身前,不知怎么回事之际,便猛觉身子如遭雷击,砰地一声,齐齐被震向半空,斜飞而去。
轰然一声,七个身躯同时撞向大门。砰砰砰地一阵爆响,咔嚓一声,大门顶上刻着北方武林盟的花岗岩石牌匾,已被震落。旋即,啪地一声掉落在地,摔成粉碎。
自祁刚震飞守卫,到牌匾粉碎,只是须臾功夫。响声顿时震醒了整个庄园,立时,呼喝声、门窗的嘎嘎声、跑动声纷纷响成一片。
祁刚背负双手,冷冷注视着八具尸体,好似眼前死亡的八个大汉与己毫不相干,冷酷而平静,不带一丝生气。
刷地一声,自院墙内忽然飘出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迅捷无比。身形刚刚落下,看到地上的死尸,不由微微一怔,浓密的虬髯一阵巨颤。眼神中疑惑而惊惧,愤怒而迷惘,如坠雾中。
“你……是何人?”洪钟也似的嗓门,中气十足。
祁刚转过刀柄,白玉镶嵌而成的刀柄,在月光下,隐隐约约可见一条飞舞的狂龙。缓缓的,祁刚摘去斗笠,青白的面孔森冷无情。
“白龙刀客祁刚?”那虬髯汉子惊道。
祁刚面目阴沉,不屑地道:“不错,阁下可是北方武林盟副盟主吴良辰?”
“不错!正是吴某。不知祁督校,哦,现在应称作祁护法,不知祁护法来到北方武林盟有何见教?”吴良辰看着尸体,强自压抑火气。
祁刚一拂衣袖,轻轻摇头,长长叹了口气,道:“数年未见,这北方武林盟已变得如此气派,真比昔日那寒酸的景象强了不知凡几。莫不是范家庄或是天幻宫倾囊资助的吧!”
吴良辰虬髯一动,虽然只见祁刚一人,却忽然感觉好似坠入万丈深渊,恐惧、惊骇、惶乱与战栗一同袭上脑际。烈阳血魔,这震动天下,杀人无数的魔门居然来到武林盟,绝非是好事。中原武林盟的悲惨遭遇,已忽然浮上心头。
吴良辰尽力平复下心神,沉静道:“祁护法在烈阳门中司职护法,声名远播,不知护法今日到此有何贵干?”
“哈哈哈!”祁刚大笑,冷声道:“我烈阳门致各门派修好文信或许都已看到。但据探查,北方武林盟以及众多门派,一面拖延,毫无音讯;一面暗中策谋,相助范家庄或是天幻宫,充当其鹰犬。我烈阳警示期限已过,今日特来索取利息,以正视听!”
吴良辰慌忙四顾,但四周却毫无动静,如同死去一般。烈阳门,象征着残酷、死亡与灭绝。一件件轰动武林,一桩桩震慑江湖的血案,早已在无形中成了江湖的魔咒,紧紧地箍在所有人的头上。绝望与悲愤立时涌上心头,吴良辰威武的身子一阵轻颤,该来的已经来临,好似一切即将濒于破灭。
不待吴良辰开口,祁刚双目中精光暴射,已暴起发难,双掌挥动间猛然向吴良辰抓来,其速无以伦比。
吴良辰不曾想到祁刚说打便打,惊震之下,陡然转身,闪避出掌,一气呵成,功力自是不凡。祁刚一招落空,不待吴良辰喘息,前掌后指,一招两式,奇幻万端,诡异至极地再次袭来。
吴良辰大惊,刚刚躲过一招,其后招式更见强猛,极力躲避之间,却仍是慢了一点,哧地一声,衣角便被抓去一大块。吴良辰这一惊非同小可,传言之中白龙刀客祁刚功力奇高,万没想到两招之下,便已立判高下。
吴良辰不由大吼一声,提足功力,猛然拍出一掌,看似变幻万端,实则并非是取巧之招。祁刚一怔,转瞬之间,原式不变,疾迎吴良辰那蒲扇般的巨掌。轰然一声,祁刚倒退出寻丈左右,而吴良辰趁势飘退两三丈远近,虬髯一阵颤抖,胸腹起伏中,一个转身,倏然腾身,疾速射进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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