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邙与柳虹飞见到如烟浑身是血,满身伤痕时,柳邙不由老泪纵横。如烟见爹爹泪流满面,忍住疼痛,凄楚地道:“爹爹,女儿并无大碍,只是皮肉之伤,将养几日便会痊愈,爹爹不要悲伤!”
柳邙擦擦眼泪,道:“女儿,不要说话,快快敷上金创药!”
“爹爹,女儿现已无甚疼痛,血已止住,敷药不在这一时!”
柳邙急道:“怎地不急,全身是伤,血水还在向外渗出,虹飞快去将金创药取来,给你妹妹敷药!”
“是,爹爹!”柳虹飞应了一声急忙取药。
片刻,柳虹飞便手提药箱急匆匆而来,急忙将药箱打开,拿出金创药,便要为如烟敷药,当伸出手去时,不由一怔:妹妹是大姑娘了,几处伤痕在身体各部,如何给妹妹敷药呢!
如烟见柳虹飞微微尴尬,明了哥哥心意,虽然受伤,面色亦不由一红,对柳邙道:“爹爹,女儿伤势不重,却在腹背等处,女儿想让弟弟给女儿敷药,爹爹你看好吗?”
望着如烟疲惫的面容,柳邙心中哪里还计较男女授受不亲之礼数,爱怜地点点头。看了看楚天,欲言又止。
楚天自抱着如烟回到房中,便一言未发,此际见如烟如此说,开口道:“庄主,如烟姐姐让楚天敷药,本是不符老祖宗礼数,但楚天已不止一次为姐姐敷药,尚请庄主放心,待敷药后,再将夜间情形说与庄主听,如何?”
柳邙未再言语,平静地一拉柳虹飞,不舍地出门而去。
待柳邙父子离开后,楚天急忙让丫环端来清水,关上门窗,防止如烟受风。
随后,小心地脱去如烟衣物,细看之下,如烟全身有十多处伤口,皮肉向外翻卷,不由心疼不已,慢慢地将伤口周围血水洗去,耐心地敷上金创药,整个敷药过程甚是缓慢。
待全部停当,用去了一个时辰左右。看着楚天小心翼翼的样子,如烟心里甚是甜蜜,逐渐忘记了痛楚,心中无限满足。
中午时分。
柳邙父子来到房间,见如烟躺在床上,面色已大有好转,不由欣喜异常,拉过女儿的嫩手问道:“现在感觉如何,还疼吗?”关爱之情溢于言表,极是感人。
如烟微微一笑,道:“爹爹,女儿现在好多了,但仍感觉有些疼痛,几处伤口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看了一眼楚天,又道:“爹爹,此次如非弟弟及时赶来,女儿恐怕便要真的死去了!”
柳邙听罢,内心一阵酸楚,自己女儿几次得楚天相救,而此次更是由于楚天在此才躲过一劫,没有楚天,女儿以及柳家庄恐怕早已被夷为平地。想毕,向楚天抱拳道:“楚天,老夫在此向你致谢了,你对于柳家庄恩同再造,老夫甚为感激,先时不恭之处尚请原谅,万勿挂怀!”
“呵呵,庄主说得哪里话来,楚天亦是适逢其会而已,这神秘黑衣人非但欲袭柳家庄,而又与楚天有着不解的仇冤,即使不在此处,但凡楚天遇到,也不会放过这些江湖祸害!”
柳邙见楚天如此说,便不好再言谢字,随即转口道:“尽管你如此说,但老夫却不能不念你的恩德,你与小女情投意合,老夫替小女感到喜悦,小女既得你几次相救,而又感情至深,老夫对你二人相交毫无意见。整个柳家都是你所救,柳家的一切便是你的一切,忘望你勿再以客人身份自居!”
柳邙挑明了一切,言语中再无讥讽之意。楚天听罢忙道:“庄主之意楚天甚是明了,楚天现在四处飘荡,现时身在庄中,却非久留之地,楚天尚有大事待办。只待如烟姐姐伤愈,楚天便离去。”
柳邙眉头一皱,道:“老夫知晓你的雄心壮志,亦深为佩服,但江湖之大,能人异士不知凡几,尚应谨慎为上,如需柳家庄从旁协助,尽可开口,柳家庄将不惜一切助你完成大业!”
“哈哈!”楚天不由大笑,道:“楚天先谢谢庄主深情厚意,庄主如是说,楚天甚为感激,但楚天却不想给柳家庄增添任何麻烦,如非得已,楚天决不会让柳家庄陷入江湖血腥之中,还望庄主明了楚天之心。”
柳邙道有些激动,道:“老夫原本当杀神楚天仅仅是心狠手辣,残忍冷酷,然却是这般体念他人,豪气干云,老夫真是惭愧,还望你多多包涵!”
连如烟兄妹甚至是柳邙自己都纳闷,这楚天明明是与自家女儿相好,本是自家准子婿,却又如何变得如此客套,实无一点翁婿之间的味道,倒像是兄弟关系。柳虹飞对楚天是又敬又畏,父亲都与楚天如此,自己又怎能以妻舅自居,且自家三兄妹,已有两人跟随楚天,关系实在不好确定。
此际,如烟开口道:“爹爹,女儿甚是奇怪,你二人怎地如何生分!”转看楚天时,见楚天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羞涩道:“弟弟,既然爹爹将你做自家人,你又何苦如此客套,岂不有违你自然随性心性,那多人都杀了,还有何可怕的,何苦又将柳家庄当作生疏之处!”
楚天笑道:“弟弟哪里是见外,有姐姐在此,弟弟焉敢生分,姐姐如此说,弟弟只当柳家庄为自家便了,呵呵!”
楚天说罢,如烟面上尽显甜蜜之色,而柳邙与柳虹飞亦是内心释然。柳虹飞道:“楚天兄弟,此次多亏你在此相救,不然柳家庄恐已不复存在,不知来了多少黑衣人?”
“虹飞兄,据兄弟观察,此次所来的黑衣人不足四百余人,兄弟等待一阵‘青岩二鬼’却始终未见其身影,恐是没有前来!”
“哦,那此次结果如何?”
“呵呵。”楚天一笑,道:“虹飞兄,今日官府仵作必会前去勘验,晚间便会有讯息传来!”
如烟见楚天未直接言说结果,假装瞥了一眼楚天,对柳虹飞道:“哥哥,此次所来的黑衣人仅有几十人脱逃,其余全部毙命!”
柳邙父子听罢,俱都一惊,心中震骇不已。看着楚天一脸平和的表情,万难看出夜间那惨厉的杀戮便是面前自然温和的楚天所为,种种传言不禁又浮上脑际。
柳虹飞愣了好一阵,方道:“楚兄弟杀人的手段天下早已耳熟能详,即使听闻都骇然失色,而妹妹此次亦杀了不少人,这‘白发魔女’之名恐是要再次名扬天下了!”
“庄主,此次袭杀黑衣人,楚天虽是刻意隐藏,但亦恐为江湖知晓,虽然柳家庄财大势大,护卫众多,但对高手而言却是无甚作用。此次护卫死了三十余人便是明证,但不求主动攻伐,而求自保,确能支撑一些时日。”看一眼柳邙又道:“日后还望庄主妥善调度,好生布防,方能确保山庄无虞!”
柳邙经此一晚折腾,似乎苍老许多,面对突如其来的血腥,好似做梦一般,原本以为妥善周旋,甚至委曲求全可保山庄平安,却不想血腥就在眼前,豁然看清了江湖,到处充斥着贪婪、利益、杀戮和血腥。尚存的一丝期望也随着夜间的杀戮而荡然无存,心中一阵悲凉,低眉不语。
第145章
还是楚天说得准确,未到晚间,州府衙门便已对杀戮现场勘验完毕。此役共死去三百五十余人,俱都是黑衣蒙面,来历不详,身份不明,遂草草上报乃是江湖仇杀了事。
五日后。
扬州杀戮之事传遍江湖。
言说令江湖感到无比神秘的黑衣人死去三百五十余人,死状不是身首异处、支离破碎便是血洞满身,任是白痴都会想到是楚天所为。江湖中高兴的高兴,震怒的震怒,不一而足。
楚天在柳家庄日日守着如烟,帮着换药。
柳邙见楚天对如烟照顾的无微不至,心中亦是大为宽怀,初始几日尚经常看望如烟,但几日后,便减少了探望。只因柳邙看出二人感情深厚,便不再打扰如烟二人,一应照顾之事尽皆交给了楚天。
到第十日头上,如烟的伤势已基本痊愈,行动自如。但却赖在床榻上始终不肯下地走动,楚天没法,继续帮着换了两天药物。
“姐姐的伤势已无大碍,下地走动走动恢复得快一些!”
“姐姐累,身上酸软,弟弟再服侍几日!”
“姐姐,弟弟看看哪里还酸软!”
“哦,别看那里,只是心里酸软,就是不想起来!”
楚天也未再客气,猛地将赤裸的如烟拉起抱在怀中,摸着差不多痊愈的伤口道:“姐姐,上好的金创药真是灵验,伤口已基本见不到疤痕,估计再过几日便完全见不到了!”
“弟弟,这是爹爹花费重金才从‘不死神医’莫非那里取得的金创药,当然具有灵效了!”
楚天一征:“‘不死神医’莫非?”
“就是,这‘不死神医’远居天山,隐蔽非常,江湖中人一般是只知其名不见其形,极是难找。爹爹亦是费了好长时间才找到,并费尽口舌才弄得这些金创药。这‘不死神医’非但所配药物天下无双,而论医术更是冠绝古今!”
“怪不得姐姐的伤势好得这般迅速!”楚天摸着如烟娇躯上的伤痕,笑道:“姐姐,上次的伤势比今次要重,何以毫无丁点痕迹?”
如烟面露疑惑,道:“姐姐亦不知是何原因,出得石槽后,身上的伤痕便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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