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自幼在山中长大,对山林甚是熟悉,处置得当,不会有何危险,你尽可放心而去,定要保护好华姑娘!”楚天口气不容置疑。
楚天说罢,便传来华玲玲嘤嘤的哭泣声。背着楚天二人,香肩不住地抽搐,满腔的委屈一股脑的哭将出来,原来楚天对自己却是如此关心,生怕自己有何闪失,爷爷亦曾言楚天乃是天地间的伟丈夫、真豪杰,但初时那般冷酷,甚至是有些残忍地对待自己,愈想愈委屈,不由放声大哭起来,直把楚天二人哭得戚楚非常,心神不宁。
楚天慢慢走到华玲玲身旁,伸手又放下,最后轻轻地拍着华玲玲后背,轻柔地道:“好了,别再哭了,不然哭坏了身子便不美丽了,华大哥向我要孙女,我如何交待!”
楚天不说尚好,话音刚落,华玲玲更是痛哭不止,泪如泉涌,伤心欲绝。楚天见此,亦是一点办法也无,只好任其哭泣,静静等待。
华玲玲足足哭了半个时辰,方才慢慢停歇。一双美丽清亮的眸子,已然红肿,戚楚可怜,面对楚天,任是原先如何顽劣,而此刻再也无一丝刁蛮之态,美目望着楚天,有些恋恋不舍。
楚天面色一整,道:“如我等不分开而行,极是危险,如今之际,你与祁护法速速离开此地或许才有生机,不然我等俱都可能葬身在此山中。”
华玲玲轻轻擦了擦眼泪,莺声道:“小女遵从便是!”
楚天笑了笑,道:“这才是好丫头,从你爷爷那论起,你应当唤我做爷爷!如此可好?”
华玲玲没来由地一扭娇躯,面色一红,道:“哪个唤你做爷爷,爷爷与你是兄弟,小女却自有道理!”
楚天道:“好了,如何称呼待安定后再论不迟,你与祁护法尽速离去,不可再行耽搁!”
华玲玲又欲开口,楚天肃然道:“再不可罗嗦,快快离去,迟恐不及,祁护法,快带华姑娘离去!”
“是,属下这便离去,万望门主保重!”说罢,凝重地看了一眼楚天,转身拉起华玲玲如飞而去。
如非楚天当机立断,三人便又被困在一起。
当祁刚与华玲玲刚刚离开半个时辰,楚天便又隐隐约约地感到点点生息靠近,急忙外放神识,向那生息少处如飞遁去。
楚天鼻中探查祁刚二人气息,身形飘忽,忽左忽右,尽力拖延,专拣险峻荒僻处而行,但却是刚刚落脚,围剿之人又快速悄然而至。
双方在山峦中闪躲追击,直到夜色来临,方才慢慢停止,但犹如鬼魂一般的追击之人始终不离不弃,楚天心中已感到不耐。在飘身落在一处高耸的山崖上时,迅疾隐入凹处,隐隐约约的劲风响过,前面又传来细如蚊虫般的轻响,赫然又跟进数人,霎时便隐附在左近,转瞬间,一声声破空轻响相继传来。
楚天眼中露出一抹惨厉,夜色中血红的双目如吞噬生命的魔灵,黝黑、空洞,嘴角挂上一丝残忍。神情似漂浮在虚空,摄魂的双目寂静地凝视周遭山石林木。神识远放,搜寻一个个神秘的生息。
一场凄惨恐怖的血战即将展开。
夜,惨白。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静谧得令人瑟瑟发抖,已感到了无限杀机。在四周山石及树林中,潜伏着条条隐约的身影,个个长刀在手,寒光闪闪。黑衣蒙面,只露出呆滞而无情的双眸,在黑夜中显得更加冷酷,令人窒息。
楚天缓缓地拿出玉萧,轻轻放在残忍的嘴角,满腔的火焰化作飘渺的音律,自玉萧中缓缓飘出,细如游丝般的箫音,穿过山崖,穿过山林,穿过每一寸空间,慢慢地在整个山林中回荡,犹如催命的索魂曲,回荡在每个隐藏之人的心神之中。
箫音幽幽,哀怨低沉,伤感忧郁,凄凄切切。蓦地,箫音尖厉如钢针刺耳,直冲天际,随着箫音转高,四周生息渐趋明显,气息渐渐粗重,箫音又是一阵曲折婉转,暗器的破空之声相继响起,咝咝劲气齐向楚天隐身处射来。但却均射在楚天身前的山石上。
楚天催动真力,箫音已弥漫整个左近山林,尖厉的箫音直入心脉,隐藏之人有的已是气血翻腾,几欲冲口而出,又过了盏茶时光,箫音已不似高亢的尖厉,而是毫无阻碍地刺入魂灵之中,真正的追魂曲方才骤然响起。
先是一声惨叫,紧接着一声接一声的闷哼相继传来,忽听一声尖锐的厉啸,山林中忽地荡起数条人影,急速向楚天藏身处扑来,在即将扑倒山崖处之际,便听哧哧的劲气破空之声骤起,劲气好似有形的利剑,凝结成夺魂的鸣响,散布在山崖凹处,宛若流星,炫人耳目,余音犹在耳际,几名袭击者已闷哼着滚落崖下,尸身鲜血如泉,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疾扑的人影瞬间又至,但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后,数声惨烈的嗥叫连串响起,十几颗斗大的头颅滴溜溜的带得串串鲜血飞抛在山崖周围,长长的弯刀、残碎的肢体以及黑色衣片飞向四面八方。
又是“砰”“砰”数声,尸体纷纷滚落,惨嚎掺杂着凄厉的怒吼,在山崖周围回响,山崖凹处犹如噬人魂魄的魔洞,吞噬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生命在陨落,人在翻滚哀嚎,惨厉的有如狼嚎鬼哭,凄惨的景象,恰似令人难以忘怀的修罗杀戮!
就在此刻,一双人影带着震山撼岳的罡气,猛然袭到,二人犹如狂猛的野兽,合身往楚天扑来,二人扭曲着面孔,哧哧的劲气已将山崖笼罩得密不透风,强霸的罡气似能将精钢压碎。
两股罡气中,一个如开太裂石,一个腥臭难当,令人欲呕,却俱是势如劈山,震天撼地,楚天已无法再行隐匿身形,急速功聚双掌,烈阳神掌骤然而出,分袭左右二人,一声巨响后,楚天紧紧靠在山崖上,而袭来的二人身形在空中一打旋转,略微迟滞的瞬间,又揉身偕着更加刚猛的真气扑来。
就在二人转身下扑的瞬间,在眼睛尚未看清楚天是否已被震伤之际,山崖凹处已倏然升腾起一条红光,赤红的光芒霎时将山崖笼罩,那吞吐伸缩的剑芒有如晃动的幽灵,卷起阵阵狂飙,转瞬间已到到了眼前。
“以气驭剑!”一人狂叫一声,急速后退,二人两双巨掌罡气瞬间击出,布成层层气罡,剑气、罡气猛然接触,咝咝的刺耳声响遍布空中,宛如天雨,哗哗而下,咻咻的喘息,沉重的低嗥,声声惊魂。
楚天紧咬钢牙,奋起力量,抖手时,落英剑法连绵而出,赤红的剑芒似来自九天,幻化成赤红的剑网,身形旋舞,剑芒如电,璀璨耀目,如彩虹闪出。
闪耀的剑刃划破空气,带起尖锐啸声,凄凉如鬼啸,又宛似临死前的哀嚎。那袭击的二人身形奇幻一旋,迅速摆动,堪堪躲过夺人魂魄的寒芒,巨掌连挥,闪电般向楚天劈下,楚天手中的剑芒有如一轮快速绝伦的圆弧在流灿,好似自地下喷发的冲天岩浆,猛然迸发,挥洒的寒光尖啸着疾斩二人。
情势变得不可言喻,赤红的剑芒已将天际染成血红,二人身形均被裹在剑芒中,在剑气飞旋下,两声轻哼后,二人但觉一痛,各自周身已出现几处剑伤,但二人刚猛的真气亦将楚天震退,楚天顿感双臂发麻,内府伤势影响了真力,面色不由更加赤红。
二人不待楚天喘息,更顾不得自己伤势,见状之下,振奋大吼道:“童叟,加把劲,这小贼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住多久了!”
楚天听罢,不由心神一震,童叟?莫非是那“黄山童叟”颜真?未等想毕,便见一人大喝一声:“神君毋须急躁,慢慢缠斗方是上策!”
楚天此际已明了此二人究竟是何人,一个是“黄山童叟”颜真,一个是“五毒神君”廖坤。此二人功力均不在武林三奇之下,内心惊震不已,暗想今日已不能善了,一丝残酷的令人不敢正视的冷笑刹时浮上楚天唇角。
“黄山童叟”颜真与“五毒神君”廖坤注视着楚天,不禁冷笑连连,狂吼一声:“楚天,老夫来会会你!”
楚天用力吸一口气,内腑一阵抽搐绞痛,像有无数只手在用力扯动,缓缓地,楚天强自定了定神,缓步向“黄山童叟”颜真与“五毒神君”廖坤走去。在二人身前两丈远近处站定。
“黄山童叟”颜真与“五毒神君”廖坤,朝着楚天狞笑,“黄山童叟”颜真道:“小贼你虽是勇猛盖世,但对整个江湖却是蚍蜉撼树,已是穷途末路。”
汗水顺着发梢流出,楚天吸了口气,带着无端的残忍,缓缓地道:“到目前为止,天下宵小巨孽尚未将楚某如何,你等与神秘黑衣人互为狼狈,显然是蛇鼠一窝,而今齐聚京师,如楚某猜想不错,当是那范不凡阉狗暗中操纵,但过此日,楚某将杀尽你等巨孽,亦将范家庄不论妇幼,一概斩尽杀绝!”
第125章
“黄山童叟”颜真好整以暇,轻拂袍袖,狞笑道:“小贼时至今日,仍在大言不惭,范家庄背有京师重臣撑腰,外有天下江湖武林依托,一声令下,群豪毕至,前赴后继,岂是你一人所能阻挡,当真是不自量力。”
楚天摇摇头,轻松道:“世上看似本无可能之事,却每天都在上演,楚某目下之势虽是身处险境,但这一点艰难对于楚某而言,无甚大碍,鹿死谁手尚不明朗,何言穷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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