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伤口柳如烟始终未再让楚天敷上,盖因伤口处于大腿外侧股骨之上。柳如烟思虑良久才低低嘤语,细如蚕丝,满面羞红,方才抬起揉夷指给楚天。
楚天会意,微闭双眼,一件件地揭开亵裤,直至露出粉白的嫩臀。只见伤口皮肉翻卷,已呈乌黑色,伤口外部已结痂。楚天极为细致地轻轻擦拭,即便如此,柳如烟亦是疼得眉头紧蹙。
待全部弄得妥当,已是子夜时分。柳如烟疲累已极,在楚天的注视下沉沉睡去。
翌日,山中艳阳高照,温润如春。
柳如烟从梦中醒来,睁眼四顾,却不见楚天身影,挣扎坐起,眼望四周山峦,不禁百感交集。
内心不由暗暗思忖:此番兄长赴约遇险,自己前来更是凶险万分,几近受辱及生死边缘,唉!若不得楚天相救,实是不堪设想,今日已是再世为人。
楚天为何与传说不尽相同,细细看来,确不像狠毒残暴之人!看来江湖上亦是以讹传讹,不尽完全。
正自出神思忖,楚天不知何时已飘落眼前,恰似原本就在眼前一般。柳如烟呆得一呆,才见楚天手中提一木桶及一个油布包裹,对柳如烟欣然道:“楚天弄些清水,柳姑娘好好洗漱,之后再用些美食。”
柳如烟见此,不由问道:“这些从何而来!”
“从山外借来。”楚天面色诡秘。
柳如烟更加疑惑:“山外借来?此地山峦无际,幽深无边,哪里借得来这多东西?”
楚天微微一笑,诚挚而温情。只是伤疤亦一同抽动,诡异万分,笑道:“我见柳姑娘入睡,便赶往山外,到得一大户人家顺手拿来,来去已用去一个半时辰,恰好于你醒来时赶回。”
“一个半时辰便去而复返?”柳如烟震惊莫名,实难相信楚天之语,果真如此,确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柳姑娘别再胡思乱想,好生洗漱,我去去就来!”话音未落,已不见楚天身影,快得连眼中的残影都未留下。
等到楚天手提一个大木敦回到“林仙居”,柳如烟已梳妆完毕。当楚天一只脚踏进“林仙居”的瞬间,立时便怔立当场。
但见柳如烟风鬟雾鬓,顾盼生辉,昨日乱发披散、萎靡疲惫之态一扫而空。白衣上血迹依然醒目,却丝毫不影响婀娜的身姿,神清骨秀;脸上皓肤如雪,香娇玉嫩;全身玉骨冰肌,手如柔荑,暗香袭人。
美丽万端的柳如烟,将楚天看得目瞪口呆,内心激荡无比,简直不敢相信一双星目,痴痴地望着柳如烟,神钝语塞。柳如烟与郑家小姐相比,何异于天壤之别,确如皓月比之顽石,不可同日而语。
柳如烟被看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红晕覆面,娇羞万千。过了半晌,楚天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是柳姑娘?”
柳如烟见楚天痴钝的表情,不由嫣然一笑:“不是小女子,那是谁来!”说罢,笑靥如花,妩媚异常。
楚天未敢再看,低头把木敦放置地上,取出油布包裹中的鱼肉一一摆放在木墩上。顿时,肉香扑鼻,引得口水直流。二人默默地用饭,直到食物点滴不剩,才互望一眼。
楚天激荡的内心已渐渐平复,平静地望着柳如烟绝美的面容,心中愉悦万分。然而转念之间,又有些忧虑。
柳如烟的爹爹乃是师尊仇人,自己出道江湖,虽然师尊未曾言说雪耻之语,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仇亦乃父仇,焉能不报,自己当如何处之!
想到后来,自己亦无法权衡,思虑再三,仍然无果,便索性放弃。心思一旦清纯,心胸亦随之畅快。
因柳如烟伤势不便行走,楚天亦只得陪同柳如烟将养生息。
几日来,楚天除了帮柳如烟换药,便是凝聚真气替柳如烟打通阻滞的经脉。费时半月有余,柳如烟受损的经脉也未悉数畅通。其中几处经脉并非受伤所致,无论如何导引,只是凝滞不通,想来想去也未探出根由,楚天无法,只得罢手。
柳如烟心细如发,早早便托楚天将讯息传给山庄。只言称受伤,在化外高人处将养,不用挂念。一切妥当,伤势亦慢慢好转,只是经脉受阻,还需将养些时日。
楚天闲来无事,便打造生活用具,支起两张木榻。几次潜行出山,陆续带回不少食用衣物及女子用品。
柳如烟略施粉黛,更加妩媚,楚天亦在柳如烟熏陶下,换上一袭青藏儒衫,丝带束发,更加英武儒雅,说不出的诡异。
半月来,二人渐渐熟悉,无话不谈。
想不到柳如烟非但貌美如花,更是天性聪颖,多才多艺。恰似女中诸葛,诗意飘香,钟灵毓秀。江湖轶事,尘世风情,天道佛理,琴棋书画,说古论今,无不通晓。听得楚天神驰心往,感佩不已,对柳如烟更添好感。
在“林仙居”呆得闷了,楚天便背负柳如烟飘飞于山谷之中。柳如烟亦乐得如此,附在楚天背上,异常舒适,到得后来,即便回到“林仙居”亦不愿下来,佯装睡熟,任由楚天抱着放到木榻之上。
二人在山中浑然忘记时光,渐渐生出情愫,只是恪守礼法,均未敢越雷池一步。心中自是将对方视为知己,感情亦是与日俱增。到得后来,更是难舍难离。
二人论及庚辰,柳如烟尚长楚天六月,遂互相便“楚公子”、“柳姐姐”、“弟弟”、“姐姐”这般不伦不类杂七杂八地称呼起来。
“柳姐姐,你的眼睛真好看。”
“是吗,我自己怎会不觉得。”
“你的嘴唇更好看,粉白嫩柔。”
“公子你天资聪颖,学得真快,刚刚说与你的事情,你便即刻融会贯通,真是人中之龙!”
“柳姐姐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美绝天下,更是人中之凤!”
“公子就别再夸奖小女子了,姐姐面上发热,该找个缝隙钻进去!”
“柳姐姐面上一热,如何便有红晕呢?”
“去,坏弟弟,再这样说,姐姐不理你了!”
“本来吗,你看看,姐姐你娇嗔的样子更好看!”
柳如烟挥起嫩白的柔荑拍了楚天几下,楚天并未闪躲,任由柳如烟粉拳打来。躲闪间,柳如烟一个重心不稳,便欲栽倒,楚天顺势扶住柳如烟,将柳如烟揽在怀中。
柳如烟面色红里透粉,娇嫩异常,看得楚天心神荡漾,情不自禁地将脸贴在柳如烟粉嫩的俏脸上。两人静静地依偎,倾听着彼此怦怦的心跳。
柳如烟软绵绵地贴在楚天的虎躯上。男人特有的雄性气息一股股地钻入鼻端,融入身心。柳如烟身子柔若无骨,如水如棉,萎在楚天胸膛。
楚天亦是英雄气短,美人在抱,稣胸坚挺而柔软,不禁热血奔涌。
楚天的大手抚摸柳如烟的娇躯。热力传来,柳如烟浑身舒泰,樱桃嫩口轻轻翕动,齿如含贝,气若幽兰,腮晕潮红,呼吸渐渐急促。
终于,四片嘴唇贴在一起。
初始,四片嘴唇还在上下交错,片刻后,便紧紧封在一处,二人忘情地激吻起来。如烟香舌嫩滑,楚天灵舌漫卷,搅动翻飞,津津玉液,渐渐升腾的情感布满心胸。
神迷中,就在楚天大手即将探入森林时。蓦地,柳如烟一声痛苦的惊叫,娇躯不住地痉挛,豆大的汗珠簌簌而下。
楚天神志急速醒转,疑惑而茫然地看着柳如烟,温柔道:“姐姐怎么了,因何痛苦?”
柳如烟好似心事重重,神情黯然。见楚天茫然的神情,思虑很久,方才羞凄地道:“弟弟,不知如何,适才疼痛难忍,如椎刺骨。按说女孩儿家及笄之年必有‘月事’。可姐姐我早过了碧玉、破瓜之年,而今已至桃李年华,却仍无‘月事’,不知何故,而每月必会经历一次钻心刺骨的阵痛。”
稍停,又接着道:“为此,娘亲遍请郎中,亦未看出究竟。后来,亏得范家庄庄主、江湖人称‘无风神掌’的范不凡请来大内御医方才知晓根由,言说姐姐乃是九阴之体。”说罢,神色更加黯然。
九阴之体,又称石女体。楚天听罢,忽然记起师尊亦曾说过此事,不由暗暗一震。
师尊曾言自己是九阳之体,世间男子中极其少有。如不得润化,便常会短命早亡。而女子中九阴之体更是独特,生来便有先天极寒之气,如不得纯阳男子炼化阴寒之气,或男子不晓炼化之法,则极易因阴寒至极而亡。
若寻得纯阳炼化之人,却更是难上加难。且交合炼化后,九阴之体之女便会淫欲突发,须经常交合方能化尽周身之阴寒之气,一生离不得男子,并为男子之命侍从。
楚天亦是似懂非懂,至于如何炼化,确是一筹莫展。且二人亦非已媒妁定身,心内茫然无措。
思虑甫毕,楚天平和道:“世间之事难以预料,姐姐既有如此沉疴,亦不用徒费心神,福缘所致,必能化开一切!”
柳如烟依然愁眉不展,戚戚地道:“话虽如此,可姐姐内心愁闷有加。唉!想来,姐姐此生恐怕是难以服侍弟弟了!”
“姐姐何必如此忧伤,如姐姐不弃,弟弟当随时侍奉姐姐身边,每日看着姐姐,弟弟便心满意足了!”
柳如烟听闻楚天之语,内心愁闷减轻不少,一丝喜悦渐渐填满心胸。展颜一笑,百媚丛生,揉夷轻轻摸弄楚天嘴唇,道:“弟弟这些言语,姐姐高兴万分,即使天下无一处安身之地,只要有你这好弟弟,姐姐亦会含笑九泉,不虚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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