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捂鼻的双手,只见轩啸鼻下三道红流,成一倒“山”字。轩啸言道:“花小姐,你看我英俊吗?”
那模样痴傻,若天生一般,花易落再忍不住,笑出声来,“公子,起身吧,算你过关,以后别再自残身体,若你有大碍,叫小女子如何担待!”
轩啸心道,不过流些血而已,于我来讲,算不得什么,过关最重要,看她模样,对我十分紧张,只是看不到她样貌,有些可惜。
叫骂声,嘲笑声汇集,皆道那轩啸无耻之徒。不仅以此卑劣伎俩过关,还与花易落有了肌肤之亲,可谓便宜占尽。
骂人同时,不乏有人期望,被那花易落扶身之人就是自己。
自嘲与自残并无关联,却起了异曲同功之妙,众人多有不服,得花易落应允之语,他们不便多言,毕竟选婿的是花易落,规矩皆由她定。
不过轩啸此举让众人鄙视,无意之下也犯了众怒。
轩啸回座,杨稀伯首先竖起大姆指,言道:“轩兄高明,竟想得出如此妙招,轩兄得才女关怀,羡煞旁人啊,我本来还想搏个彩头,有了轩兄这位劲敌,我只能不战而降了,接下来的时间,我可以安心看热闹,不用再为迎得花才女青睐而搅尽脑汁。”
卫南华跟木头似的,言道:“师弟,为个女子值得吗?”
轩啸此时也在想这问题,若是珑月,做再多也值得,若不是?只当是为追求珑月先做个热身吧。
一念至此,轩啸胸口突热,低头看去,原是胸口挂的玉蝶正散发着微光,轩啸将玉蝶握于手中心,喜上心头,这玉蝶本是珑月馈赠之物,珑月来历非凡,这玉蝶想必也不是凡物,都说非凡之物与主人间会有感应,难道台上之人真的就是珑月?
轩啸越想越是激动,那玉蝶温度不断上升,常人遇这温度定会被烫到不行,而轩啸却当它是一种肯定,心中更是确定,花易落就是珑月。
第一轮过后,数百宾客,仅八人入围,除轩啸千铭外,尚有木阳、于淳跃等人,可谓是百里挑一。
落选之人并无气馁之色,反而兴致勃勃,都想看看这名动天下的才女最终**。
卫南华见轩啸愣神,有意无意地言道:“这越是往后,路越难走,入选之人无一不是家世显赫,德才不敢妄谈,可境界实力皆非同小可,若是尽数入选,到最后,免不了一番较量。”
杨稀伯言道:“卫兄不必长他人志气,轩兄早是胸有成竹,任他何人也难挡他迎娶佳人之势,我俩只消为他摇旗便可。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第0042章各出奇招
轩啸知道卫南华正担心晚些时候还有大事发生,言道:“师兄,不必担心,离山之时,掌门有言,我逸仙男儿当挺胸做人。就把这武阳城当作振我逸仙声威的第一站吧!”
卫南华终于色变,言道:“师弟想法与我不谋而合,不过他们人多,若交上手,我们定是讨不了好,自信虽好,却不能自负!我要想个万全的法子,即能一鸣惊人,又能全身而退。”
杨稀伯突一拍手,言道:“卫兄所言甚是,我先前还担心二位仁兄过于莽撞,看来是我多虑了。”
轩啸笑道:“是你多虑了,就算我兄弟二人不怕死,亦不能拉你杨兄垫背。”
轩啸一顿,再言,“杨兄,我有个提议,望你接受。”
杨稀伯不知轩啸为何突然变得客气,言道:“轩兄但说无妨!”
“我们兄弟与你萍水相逢,却有相逢恨晚之意,若你不弃,我三人以后便是兄弟,兄弟必有长幼,观你面相,年长于我二人,你若是没意见,从今起,你就是我二人大哥,我师兄居次,我则是三弟。”轩啸此言发自肺腑,绝无半点虚假。
杨稀伯心生感动,差点掉下泪来,激动言道:“我怎会有意见,杨某心中早有此想法,只是一直未能说出口,不想三弟一语道破,令我受宠若惊。既然三弟有言,这大哥,我就当了,就是不知二弟意下如何?”
卫南华心中责怪,当然不是怪轩啸擅作主张,而是自己无端陷入被动,反显得他小气,架子端得太高。
卫南华言道:“大哥都叫我二弟了,我还用说些什么?”
三人皆笑,共同举杯,卫南华言道:“若能过得了今夜,我三人便是过命兄弟。”
......
此时,花易落的第二题已出,只见她纤手平摊,掌心之中放着先前桌面上的二两元锭。
在坐各位均是财大气粗之辈,平日打赏之元也非二两可比。可花易落却是让入围八人以二两元钱为她购置一份礼物。
这可是让人伤透脑筋,这八人之中除轩啸外,多为一掷千金,于烟花之地,以财压人之流。
若是以二千两,他们还玩得出个花来,这二两元锭能做何用?
问题但凡有人能想出,那必有人能解决。
星石门中青年一代精英弟子木阳,心中早有主意。他对花易落仰慕已久,此行志在必得,至于对付卫南华一行人,不过是顺带而为之。
只见他由二层之上跃下,手中放有与花易落手中相同的二两元钱。
木阳左手负于身后,端着右手,缓步朝花易落行去。手中灵气将元钱裹得严实,那流光溢彩耀眼无比,将众人目光尽数吸引至那元钱之上。
随木阳前行,手中元钱那形态时刻都在变化。元钱体积不断紧缩,显是被灵气不断挤压。
到后来之时,元钱已被挤压至液态,看来柔软无比,宾客之中有人竟想上前摸上摸。
那液态元钱突然拔丝而散,千丝交错,自行编织。到木阳行至花易落身前之时,元钱不再是元钱,已变成了一只花钗,钗身细长,一端便是由千丝编织而成的昙花。
木阳将这精美的珠钗递至盖头之下,柔声道:“众人皆道昙花美,美的是那一现之色,今日送小姐这昙花珠钗,愿小姐如它一般永不凋零。”
说起这木阳,武阳城内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便是灵云境内那也是小有名气。
五年前灵云盟青年才俊云集忘忧境,青莲谷内,木阳一战成名,并不是因他获胜,而是因他败亦败得精彩,对手实力早已超出同龄范围,运气差些而已。
回到星石门内潜心两年,据传功力大涨,此次亦是门内夺冠大热。
此子年方二十四五,说他青年俊才毫不为过。但为人老练,心志坚定,比那活了七八十年的老人亦不逊色。
不光如此,在灵气撑控上,更是已达入微,观他手中珠钗便知其能力。更为难得的是,他别出心裁,并不以元钱购物,而是将就它打造出一份完美的礼物,这份才智就叫人赞叹。
轩啸等人与他往日元怨,若是无午时之事发生,这刻定是为之喝彩。
轩啸赞道:“木阳境界深不可测,这灵气竟还可如此使来,我们今夜凶多吉少啊。”
杨稀伯摇头,笑道:“非也,非也,三弟不要被他这一手吓倒,这武阳城本就以星石、月山二派为基础,发展到如此规模。城中半数生意为兵器锻造,若是凡铁凡焰岂能造成天下闻名的兵刃?星石、月山共同把持一矿脉,矿产为玄铁、元精、金、银等。当中以玄铁、元精为最。星石、月山二派将二者高价贩出,再由城中兵器铺接手,以二派授之特殊方法锤炼,方成兵刃。”
轩啸问道:“这与木阳露这一手有何关系?”
杨稀伯言道:“三弟,既是铁匠,打把刀,铸把剑那不是手到擒来之事?何况一只花钗?”
卫南华言道:“我们也不能小看了他,既是星石门中青年一代的首席弟子,必有其过人之处。”
“二弟说所言甚是,不过我早就想好万全之策,你二人听我慢慢道来。”
杨稀伯压低音量,低头与二人商榷,二人点头不已。
.......
同时,花易落迟疑片刻后便伸手将珠钗接过,言道:“此钗做工精美,木公子有心了,小女子必当好好收藏。”
木阳听后微一愣神,心道,我送你花钗望你佩戴,你竟用来收藏,那还有何意义?
他嘴上却说道:“多谢小姐厚爱!”
木阳面色阴暗,显是自觉丢了人,面上挂不住,旋身轻起,直接跃上二层,头亦不回地进了雅室。
花易落轻叹一声,透过红纱盖头,望向远处,隐约看到轩啸等人低头交谈,心道,这人既然过了首关,此时应准备这一题才是,观他言行,似对这题毫不上心,难道是成竹在胸?
此时,另一名入围的中年男子已来到台下,此人留有一搓山羊胡子,予人印象最深的也是胡子,其余什么也没记住。
即便如此,也比许多面容较好的年轻公子强了太多,连个脸熟也没混上,今夜这三百两元锭花得冤枉。
这人也不客气,从花易落手中取得元钱直接放于长桌之上,言道:“花小姐,鄙人张柳,愿为小姐变个戏法,当作礼物。小姐莫要眨眼,仔细瞧着。”
花易落言道:“张公子,上一题你已介绍过自己,小女子记得清,无需公子提醒,公子请吧!”言毕,随手一摊,指向桌面。
张柳着实不用再介绍一次,这般长相的人本就不多见,如此不自信的表现让人笑话,众人皆道他难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