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用东岳孚生阁之主,厚禅,与陈青书的父亲乃拜把子兄弟,此人育有一子,天生仙元圣体,修行百年却只得仙元之境,不得寸进,当年.......”涵寒本想将心中所想如实相告,可话到此处,便言不下去。
轩啸知她有难言之隐,微微一笑,昂首冲那厚禅抱手躬身,“侄儿参见叔父,见叔父身体安康,侄儿便放心了!”
厚禅哈哈大笑,言道:“贤弟得了如此,老夫真替他感到欣慰,再觅得如此过人的儿媳,想来再过两年,便可以抱孙儿了,哈哈.......”
涵寒俏面绯红,低下头去,那娇艳欲滴的模样,瞬时又俘获了数名年少懵懂的公子哥的心。
“南屏陈家?何时也上得了台面?要说这斗神宫怎的也成了大善人,宴请之人档次越来越低,不是逼我等自降身份吗?”一白衣男子突然言来,言语之中尽是那不屑与嘲讽之意,优越感极强。男子双目瞥来,无视轩啸,直接大胆地盯着涵寒,双眼如会放光一般,充满各种**。
涵寒传音道:“我也不知此人是谁,只听他言语,想来应当与四大家族交恶,不是一路人!”
一席话语引起场**鸣,八方来客纷纷附合,场中之人不乏自视甚高之辈,各有各的阵营,相互打击,借人上位之事,屡见不鲜。
虽然场中佳丽无数,可涵寒的出现,瞬时将众多适婚公子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油然而生。
厚禅闻言,冷声道:“史应,你爹难道没教你,出门在外当谨言慎行,积些口德,否则出了什么意外,你爹这么大的岁数,想再有个儿子,怕是不易啊!”
白衣男子身后众人拍案而起,叫嚣不断,“老匹夫,你找死!”
“哪儿来的老杂毛,口出狂言,活得不耐烦了吗?”
“.......”
场中局势已有失控之感,剑拔弩张的情形,让众人大呼过瘾,扇阴风、点鬼火之人层出不穷,唯恐天下不乱!
此时,司马和涂领着七八位刓都城的大族少爷缓缓行来,做出那主人姿态,笑道:“来者是客,更是君上尊贵之宾,有什么事便好好说。”斜眼一挑,望向轩啸,言道:“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之身,若都像陈公子这般气定神闲,不慌不忙,才当得上一代翘楚,人中龙凤!”
“凤”字还特地加重语气,一席话说得酸味十足,尽是挖苦之意,暗讽轩啸被人欺上头来,连屁也不敢放一个,跟个娘儿似的,此乃激讽。
轩啸人精,怎会听不出他话中之意与真实的目的,不过亦不想忍这一口气,当下嘿嘿一笑,言道:“司马兄过誉了,小弟怎都比不上那三更半夜不睡觉,总盯着女儿家的香闺暗爽的朋友,真不知这样能过什么瘾!”
刓都城那夜之事,场中人众大多有所耳闻,听轩啸略微一点,便明白是怎么回事,笑声四起,哗然一片,叫他司马和涂面色已有些不自然。
轩啸一鼓作气,再不理司马和涂,朝那史应言道:“史应公子,不知你是否是令尊的亲生儿子?又或是小妾所生,给你取名字的时候,喝醉了酒吧?”
众人哄堂大笑,差些没将这殿顶给掀翻,连涵寒也破天荒地笑出声来,随即又恢得成那冷冰冰的模样,忖道:“死东西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太过粗俗。”
其实轩啸并未说什么,只不过想得多,便知道得多。轩啸不予他还嘴之机,接着言道:“不过在下倒是有个法子,在你的名字中加上一字,便有画龙点睛之效!”
史应的脸色阵红阵白,怒火中烧,已经有些按耐不住。
此时,不知何人大叫一句,“陈公子,加个什么字,你倒是说啊,别吊大家味口!”
“你找死!”史应暴喝一声,隔空便是一掌,劲风过处,尽是那低沉吼声,元气翻滚,不时便凝出一道掌影,朝那人面部拍击而去。
轩啸探手而出,一道土元之气顿时成墙挡在那人身前,被掌影击个正着,闷声一响,掌影与气墙同时消散。
史应怒然转头,轩啸视若无睹,朝那先前言语之人言道:“兄台既然如此感兴趣,那在下就在他史公子的大名前加上一个‘太’字,各位意下如何?”
“史太应.......”
“.......”
成百上千的仙界高人,默默将这名字在心中念了几遍,嘴角抽搐,随即放声狂笑。
涵寒索性将头别过一边,笑得花枝乱颤。
场中的女子不时朝轩啸投来炙热火辣的目光,直白大胆,让轩啸极不适应。
场中已有人笑得前俯后仰,甚至将那名字高声叫了出来,连史应一方中人亦忍不住,将头埋下,全身抽动,憋得极是辛苦。
史应怒极反笑,五官已然扭曲,双目精光闪过,威压顿时而来。那无形威压在轩啸这座大山之前又算得什么?
此时,史应身旁数名男子纷纷起身,与他并肩而立,叫道:“南屏陈家,蝼蚁之辈,你这小狗,毛没长齐便出来乱吠,不怕被我等宰了,吃狗肉!”(未完待续。。)
第0312章惟妙惟肖(月底了求点票)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轩啸以此言律己。自十余载前大开杀戒之时,已是满手血腥。对于杀人这事,再熟悉不过,给何人一个痛快,让谁生不如死,轩啸都有自己的看法。
而陈青书则与轩啸不同,此人性格稍显张扬,却不跋扈,对朋友,他谦谦有礼,对敌人他手狠手辣。这是涵寒对轩啸的原话。轩啸与此人颇为对味,现下借用他的名头,自然不能丢了他的脸,兴许会比较入戏。
闻得那女子一言,轩啸不怒,折扇旋了两圈,“哗!”地展开,一脸迷人的笑容,朝那女子放电言道:“不知小姐高姓大名?”
女子冷哼言道:“姑奶奶是极北黄驼山门掌教大弟子,孤杏儿!”
轩啸两脚一软,那惊慌的神情极是浮夸做作,结巴言道:“原来是黄驼山的姑奶奶,果然出身非凡!失敬失敬!”
孤杏儿冷笑言道:“知道怕了吧,给我应哥哥跪下磕三个响头,今日便饶你一命!”
“怕?我好怕啊,我怕你身上没料,大家过不了眼福!”轩啸面色突变,肃然喝来,场中气氛极是诡异,众人失神之际,轩啸身影蓦地消失,场中顿时人仰马翻,桌椅碗筷被震了一地。
孤杏儿自然不弱,自然能感觉到这浓烈的敌意是冲她而来,娇躯一颤,连退两步,无影袖剑锵然出鞘,一招起手式未使出时,手臂便中了一掌击拍,全身麻软,手掌微张,只见那无影袖剑直冲朝上,“铛......”地插入殿顶之上。
女子娇喝道:“找死!”侧身一掌拍击而出,轩啸身影顿时出现在她身前五尺,后脚蹬地。掌挥生浪,顿时将她两只手臂给荡开,胸门大开,却甚是平坦。
轩啸搓掌为爪,朝她那似有似无的胸部抓去,众人惊呼,哄声连绵,老少爷们儿看得过瘾无比,有人叫道,“这陈家的奎蛇缚还可作此用途。若被他爹知道,定会被气死!”
孤杏儿惊诧一声,“你无耻!”双手环抱,将胸部抱得结实,岂料轩啸抡起手臂便是两记响亮的耳光来回扇在她脸上,抽得她翻身倒地。
“啊......”众人齐声惊叫,显然没想到轩啸竟然会对一个女子出手,而且一点也不手软!
轩啸立在她身前,活动了下手腕。叫道:“本想将你衣服拔光,让众人见识见识,不料你这小身板确实没料,想来大家也不会有兴致。”
陈青书的名头这两年还比较响亮。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他出手伤人绝不会管对方是男是女。
数日前,一女子就是因说了句陈青书的手掌生得比女子还好看,便被他吊在树上一阵毒打,此事不知为何被传得沸沸扬扬。有人替女子打抱不平,亦人道他陈青书真汉子。
不管如何都好,世人已认同他陈青书是个打女人的男人。那轩啸就按世人口中的他行事,因为这里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珑月还未现身,他自然不能让人怀疑他的真实身份。
轩啸不用回头,亦知史应终是忍不住出手了,足下生风,气刃顿时凝出,朝轩啸背心猛斩一记。
轩啸不想硬接,闪身而避,倒飞而起,笑道:“史太应,是你爹教你暗箭伤人的吧?看来你果然不是亲生的。”
只见轩啸身法灵活,于场中半空中旋飞绕回,手掌翻转,柔软无比,到那气刃之前时,瞬时又化作刚猛之势,刚柔相济,“轰”地拍击在那气刃之上。
史应闷哼一声,连连疾退,撞翻数张木桌之后方才停下。
轩啸见好便收,脚尖轻点,身体如羽,飘飞朝后,回落至自己一席中,与看得痴然的涵寒并肩而立。
场中熟人见之,笑骂道:“爱出风头的臭小子!”此女正是谢琳,暗道:“他不是说萧月轩那个混蛋要来吗?为何到现在还未现身?”朝轩啸望去,只见其似有深意地望了涵寒一眼。
涵寒传音言道:“近年来,陈青书声名鹊起,背地里坏他名声的也不在少数,更有女子为嫁他为妻,便在外造谣生事,这打女人之事,十有**都是捏造而出!你现在所为,却让他坐实了!”
轩啸微微一笑,低声道:“这种女人不给些教训,她又怎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理,还以为这天大地大就她黄驼山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