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一直无法发芽,就要被男孩的家人丢弃了。男孩却觉得种子跟自己有缘分,便用御守将种子装起来,一直带在身上。”
“有一天,男孩受到致命的危险,濒临死亡。他的鲜血低落在御守上,被里面的种子吸收。种子瞬间发芽成长开花,开出了艳丽的花朵。这就是舍身花。”
“舍身花将自己的生机全部奉献给男孩,救下了濒死的男孩,它却只剩下了七天的生命。因此,鲜艳美丽的花朵开放了七天,便凋谢了。”
“好凄美的故事。”诸伏景光感叹。
他心中升起一丝怅然,看向床头柜上的鲜花的眼神变得柔和无比。
南野星树笑了:“不过是个传说,你不要太在意了。”
诸伏景光也笑了笑,但脑海中却一直想着这个故事。
南野星树转移话题:“易容的事情,等你出院之后,我再教你。要不,你住到我家来吧!我现在的住处只有我一个人住,又大又空旷,再住进来一个人正好,可以陪我。”
诸伏景光拒绝:“会连累你的。”
南野星树:“不会。”
但诸伏景光还是坚定地拒绝了南野星树。
南野星树十分遗憾。
他其实是想每天吃诸伏景光做的饭来着。
虽然他自己也会做饭,而且手艺不错,但偶尔也想偷懒啊!
于是,南野星树只能来医院教授诸伏景光易容术。
所幸诸伏景光住的是特殊病房,这里的防守十分严密,外人不能进来,病房中也没有监视器什么的,保密性很好。
南野星树教授诸伏景光易容术,不怕被别人听了去。
南野星树每天下班后便去医院,一副急匆匆的样子,让搜查一课的人都在猜想,南野警部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南野星树采购了许多的易容材料来到医院。
他自己制做易容面具,用不了多少材料,多余的那些全是留给诸伏景光练手的,顺便让诸伏景光打发时间。
“景光,这里要这么做……”
南野星树手把手教导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人聪明,双手也灵活——不愧是用狙击木仓的人才——没有用太长的时间,他就能够独立制做出一张人脸面具了。
虽然面具上还有许多缺陷,被南野星树一一指了出来。
诸伏景光虚心接受意见,按照南野星树的指点进行改进。
没有多久,第二张面具制做了出来。
“这是……”南野星树看着面具熟悉的五官。
“啊,这是我警校时的一个同期。我不知道该做怎样的面具,便按照熟人的长相做了一张面具出来。”
诸伏景光道。
他原本想做一张幼驯染的面具。
但想到幼驯染还在黑衣组织中潜伏,不能让更多人知道他的长相。
诸伏景光便pass掉了这个想法,换成了另外一张好友的脸。
那位同期已经……
诸伏景光想起年纪轻轻就殉职的同事,叹了口气,眼里流露出一丝哀伤。
南野星树:“……”
南野星树想要发短信给某个家伙:看看你造的孽哦!
诸伏景光收起这张面具,开始制做第三张面具。
南野星树看着成型的面具继续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南野星树开口:“景光,我跟你说了吧,我在搜查一课工作。”
诸伏景光点头,猫眼中带上疑惑。
工作怎么了?不顺利吗?
南野星树:“松田阵平现在也在搜查一课工作,就在我的手下。”
诸伏景光:“哈?”
他看了看手中的面具,讪讪地笑:“好巧哦!”
可不是好巧嘛。
便是去外地,都是坐同一列高铁,座位还挨着,还是同一个目的地。
南野星树:“……”
这已经是诸伏景光出院的一个星期后了。
桑原和彦没有让诸伏景光立刻工作,给了他一个假期。
诸伏景光原本想要联系自己的幼驯染的,可是幼驯染被黑衣组织派到美利坚工作去了。
诸伏景光都没有来得及让幼驯染知道自己没有死。
幼驯染肯定很伤心吧。
诸伏景光叹气。
但他又不能用手机和邮件联系幼驯染。
一方面派组织监控了幼驯染的手机和邮件——毕竟他被确认了是卧底,做为跟他一个组的另外两位成员,肯定会受到组织的怀疑,会有一段时间被严密监控着。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幼驯染。
没有亲眼见到自己本人,幼驯染是不会相信他还活着的。他只会怀疑是组织对他的试探。
与其让幼驯染担心,不如更幼驯染回国之后,自己亲自去见幼驯染。
见不到幼驯染了,诸伏景光便想着去见另外一个人。
他的哥哥,诸伏高明!
自从进入组织卧底,他就断了跟亲人朋友的联系,已经好些人没有见过哥哥,跟哥哥通过电话了。
诸伏景光很是想念哥哥。
又有些心虚。
他决定回一趟长野县老家,去看望哥哥,让哥哥知晓自己还活着,让哥哥放心。
嗯,主要是他想到了自己那个被子弓单打穿了的手机。
肯定是被幼驯染拿走了。
幼驯染以为这是自己的遗物,肯定会想办法将手机送到高明哥哥手中的。
要是让高明哥哥误会自己牺牲就不好了。
还是先见高明哥哥一面,告诉他手机的事情,免得他之后误会。
就是肯定会被高明哥哥训诫一通了。
不过能活着听到哥哥的训诫,他很乐意。
于是,诸伏高明买了前往长野的车票,来到车站,一眼看到了南野星树与松田阵平。
诸伏景光出门是有做易容的,但南野星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毕竟,南野星树是诸伏景光的易容老师。
第二十四章 同期见面
松田阵平顺着南野星树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一个陌生人。
但那陌生人却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松田阵平忍不住皱眉。
男人有着一张十分普通的脸,属于见过之后也不会有太深印象的那种。
但这个人的身材却十分好,修长高挑,双臂和双腿结实有力,看着是受过训练的样子。
他的那身气质,更让松田阵平忍不住觉得熟悉。
他眯着眼睛,更加仔细地观察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本来对着南野星树微笑点头,但视线触到他之后,身体不由一僵。
那动作轻微极了,也迅速地调整了过去。
但松田阵平凭着自己强大的观察力,却没有错过。
他的视线上移,触到了一双万分熟悉的蓝色猫眼。
诸伏景光今天出门只是出了简单的易容,眼型没有遮掩,也没有带变色的隐形眼镜。
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巧碰上松田阵平。
他了解自己的同期,自己根本瞒不住松田阵平。
他干脆也不隐瞒了。
反正他现在已经从黑衣组织退出来了,不用担心跟以前的朋友接触连累他们了。
诸伏景光对着松田阵平露出他招牌的温柔的微笑。
松田阵平拳头硬了。
如果不是身处热闹的公共场所,他绝对一拳头先招呼过去。
南野星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伸出手拉住松田阵平的胳膊,带着他走向诸伏景光。
“景光,你要去哪里?”
诸伏景光笑着回应:“我要去长野看望我的哥哥。”
南野星树:“正好,我们的目的地也是长野,一起吧。”
“好啊。”
诸伏景光爽快地答应了,他转头朝松田阵平招呼:“松田,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松田阵平咬牙,“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儿?”
诸伏景光:“嗯,因为一些原因,做了些伪装。等从长野回来了,请你到家里吃饭,再告诉你一些事情。”
松田阵平:“你可要记得,若是忘了,我的拳头可是饥渴难耐了。”
诸伏景光:“不会忘的。”
三个人一起走上高铁,坐在一起。
他们聊着天,都是警视厅的一些寻常事情。
周围的人太多,他们可不能聊隐秘的事情。
“南野和诸伏早就认识了吗?”
松田阵平好奇南野星树是怎么跟诸伏景光认识的,南野星树成为警察的时候,诸伏景光可时失踪状态。
南野星树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都笑了。
南野星树:“我十七岁的时候就认识景光了。我那个时候离家出走,是景光收留了我。”
“难怪了,”松田阵平恍然,“我就觉得南野跟诸伏你像呢,一样外表温柔内心坚强,一样切开黑,一样会做饭。原来南野在学诸伏啊!”
诸伏景光笑得和善:“松田,我是切开黑?”
松田阵平死鱼眼:“你不是吗?”
诸伏景光:“呵呵。”
他在心里构思请松田来家中吃饭时准备的菜色,松田最讨厌吃什么来着?
南野星树否认了松田阵平之前的话:“我不是跟景光学的啦,我是跟我大伯学的。我的大伯便是一个外表温柔但实际上非常强大的存在,他也会做菜哦。我做的华夏菜,都是我大伯教的。当初我离家出走的时候之所以会选中景光碰瓷,便是因为景光的感觉跟我大伯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