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情感上，他有种不切实际的念想——希望他们能渐渐影响安格斯特拉，在他心里占据足够的地位，然后把他从这个犯罪组织里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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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贝尔摩德车上的境白夜忽然觉得鼻子痒痒的。
他侧过脸捏了捏鼻子，又轻轻吸了吸，那种痒止住了。
一边的贝尔摩德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你那两个手下想你了？”
“不知道。”
境白夜觉得不太可能，他才离开多久？……不，也不能这么肯定，他没等到安室透醒来就走了，他会想念他，在他走时苏格兰表情如常，可他觉得他想陪他一起去。
他想起昨晚贝尔摩德邮件上的内容：“你给我找的新手下是什么样的？”
有养母的先例在，境白夜认为贝尔摩德会照顾他这方面的喜好——至少相貌上绝对会符合他的审美。
“一个挺漂亮的女人，今年大四，马上就毕业了。”贝尔摩德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取出手机，低头看向屏幕，在上面随意按了几下，“昨天我忘记发你照片了，现在看一看。”
“开车时不要这样做，很危险。”境白夜感到手机一震，同时不忘提醒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眨了眨眼，没有多说什么。
境白夜有点无奈，他拿出手机点开邮件，上面跳出一张年轻女人的照片。
他愣了一下，很快认出对方。
之前在横滨中华街吃饭时，他在那里见过她，她和底层成员西尾正治似乎是同学。
“你见过她？”
贝尔摩德对境白夜太熟悉了，随便一扫他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有过一面之缘。”
境白夜对她印象深刻，她的气质隐约有点像贝尔摩德。
……给他的感觉都是那种很擅长玩男人，尤其是玩弄舔狗。把他们反手卖了，也能让他们自愿背锅和数钱。
“之前的横滨抢劫案，她可能是犯人之一。”境白夜犹豫地说。
当时他在病房里看到这条新闻，屏幕上显示了附近的监控录像。
三名劫匪虽然带遮蔽大半面容的丑陋头罩，他依然从晃过的那一秒画面中，瞬间认出头罩圆孔下那只眼睛似曾相识。
境白夜对相貌一般或比较丑的人的确严重脸盲——比如朗姆，在刚入组织时明明他见过他好几次，但没留下什么印象，直到去了法国成为他的直系下属后，他才被对方挥金如土的人格魅力深深折服……
但反过来，他对相貌好看的人，哪怕只看一眼都能清晰记住，久久不忘。
除了清水丽子，还有之前在箱根町见到那位眼型和苏格兰很像的警察、在别墅里照顾过他的佐藤警官，以及那位救了他房子，有着黑色卷毛的松田阵平警官。
后者差点挤下金发混血的相貌，成为他心里最好看的类型。
“你说的没错，她和另一个同学与某个底层成员，策划了横滨市那起银行抢劫案。另外两个我清理掉了，只留下她。如果你不需要她，我会处理掉。”
“她能力怎么样？”
“学习成绩还行，学的法律专业，是犯罪研究社的成员，平时会去射击俱乐部练习，她左右手都有不明显的枪茧，家里有一把斯通纳ar-7救生步枪。”
“如果你要她，我建议你让她去参加日本公务员考试，以职业组或准职业组的身份去警察厅。”
听到贝尔摩德的介绍，境白夜若有所思。
“日本公务员考试难不难？”
“i类考试相当于为中央国家机关录取候补干部的考试，合格率为5%，过去通过者里大半是东都大学的学生。”
境白夜点了点头，忽然又问：“如果给手下补习和培训，费用可以组织报销的吧？”
“可以哦。”贝尔摩德扫了他一眼，“没和她聊过，你就确定要她了？”
“我相信你的眼光。”境白夜认真道。
在经历安室透住院后，他对手下的态度逐渐改变，不再端水。
他们尊敬他、信任他、依赖他，那他也尽力对他们好；如果他们不尊敬他，不把他当回事，那他也会把他们当成工具人，和普通成员一视同仁，长得再好看都没用。
比如他的养母，因为是贝尔摩德送来的，就算他被她忽视对待，他也不会去直接清理掉她——但同时也不会阻止别人对她下死手。
贝尔摩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很轻地、很开心地笑了起来。
车朝前开去，这个点是上班高峰，路上车辆不少，在经过一条隧道后，车速明显慢了下来。
境白夜趁着这个时候打开系统商店，查找学习用品，他看了两行后戳了戳系统。
【你要找什么？】系统奇怪道。
【商店里有公务员考试培训吗？最好是必过、如果考不过可以退的那种……】境白夜一行行往下看。
【没有那种课程，商店的东西不能退货或退奖励点。】
【那有没有什么类似的？】
【……你往下翻，到第十页，里面有个老师机器人，那个好评率最高。】
境白夜刷拉一下拖到第十页，一个个看过去，很快找到了系统说的老师机器人。
【物品名：工口章鱼老师；价格：50000点奖励点（限时0.1折跳楼价）
备注：史上最强、速度最快、对人类最无害的老师！外形是黄色章鱼，拥有高级智慧，经过改造的触手生物机器人，行动速度高达20马赫，拥有超高速再生能力，脱下的皮可以抵御爆炸伤害。知识丰富，不管什么课程都易如反掌！】
“……”
“…………？”
境白夜看着那个50000点奖励点，眼前就是一黑，紧接着他看到了那个0.1折。
5万点奖励点，折合成日元就是1亿日元，这还已经打了0.1折。
……这章鱼老师原来价值100亿日元吗？！
看到描述里写的生物机器人，境白夜愣了愣。
在第一世，他见过拥有动物外形的生物机器人，它们抚摸起来和正常的动物没有区别，唯一的不同是它们没有任何动物的习性。但他从没见过人类外形的。
在境白夜刚到老师身边时，他还问过这点，而老师的回答是……
“说是机器人，却拥有人类的外表；说是人类，但没有完整的情感……他们很危险，非常危险，而且在两边都会被排斥，他们……”
“是不该出现在世界上的存在。”
第332章 送去警察厅的卧底
境白夜不理解老师为什么要那么说。
在他心里，那位带他离开训练营的老师是个很好的人，他比那些营内只会冷冰冰催促他们做基础训练、分发营养膏时非常不耐烦旳养育员温柔得多。
哪怕人类和人工智能间的战争已经打到人类快毁灭的程度，老师都没有说过人工智能不该出现在世界上，却对从没出现过的人形生物机器人这么排斥。
境白夜叹了口气，重新看向章鱼老师的价格。
不管看几次，那个50000点奖励点都能让他心惊肉跳。
他忍不住戳了戳系统：【为什么打了0.1折还这么贵？】
【他是以一个被人体实验改造成反物质生物的人类杀手为原型设计的。那个反物质生物非常危险，一旦身体化为反物质爆弹，足以把地球炸成宇宙尘埃。生物机器人威力小很多，只能炸沉一个50万平方公里以下的岛国。】
境白夜瞬间沉默。
这样的威力堪比商店里一些他看过的究极武器，难怪可以价值100亿……不，现在是1亿日元。
而且他注意到系统用的是“他”，而不是“它”。
这么大的威力，描述里还说他原本是人类，拥有高级智慧……这样的机器人让境白夜想到了第一世和人工智能的战争。
【宿主不要担心，章鱼老师没有报复社会和人类的想法。】
在绑定系统后，境白夜对系统说过他第一世的经历，所以系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他只是一位正视每一个学生，会好好栽培他们的老师——会教书，也会育人，他拥有非常高尚的师德。】
【你不用担心他的外形会引起惶恐。如果你兑换他，能让他切换成原来人类杀手的模样。】
听到这话，境白夜陷入沉思。
能从章鱼变成人形这点不错，这样他就不用费尽心思向别人解释为什么黄色章鱼会说话，可以让这位老师以组织成员的身份自然出现。
再加上他的原型是受过人体实验的杀手，说不定斯皮亚图斯愿意给他个酒名代号。
只是……
【宿主，你要兑换吗？】系统再次问题。
境白夜注视着那个50000点奖励点，再次陷入沉默。
算上救人得到的奖励、森谷帝二四分之一的财产以及他本身的存款，的确可以买下这个黄色章鱼老师。
但他一开始的目标，只是让清水丽子能平安通过i类公务员考试上岸，真不想买这么贵的……他很担心组织未必愿意为他报销这1亿日元。
境白夜不敢想象万一组织不肯报销该怎么办，只要想到那个可能，就让他的【原地去世】随时会再次发动。
【真的太贵了，我得问一下斯皮亚图斯能不能报销。】他实话实说。
正好周日他要和贝尔摩德得去听音乐会，斯皮亚图斯说会以观众以外的身份去那里，等遇到了正好问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