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有趣,有趣。”咸阳宫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的嬴政盘腿坐在床榻之上,看着盘踞在前方的黑色游龙已经被游龙吞噬禁锢在龙腹之中的三足金乌。
“大王?那是什么?怎么会有一条龙和一只乌鸦?”趴在嬴政肩头的红莲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道。
“乌鸦自然是倒霉的乌鸦,至于龙,当然是孤。”嬴政道。
“那条龙是大王?”红莲惊讶道。
她虽然也曾听说过各种神异的武功,但眼前的这一幕对于红莲来说,依旧是一种巨大的冲击。
“不要多问,孤现在还不能分心。”嬴政道。
“是。”红莲闻言,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眼中的好奇依旧。
武功?这到底是什么神异的武功?我也想练啊。
红莲从嬴政的肩膀上趴了下去,随后从嬴政的肋下钻了出来。
“东君吗?不愧是在阴阳术一道上的天赋更在芈婵之上的,这道龙游之气雄厚的程度非是芈婵能够相比的。”嬴政思索道。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才是真正的大补之物,千里送礼的情谊,孤算是记下了。”嬴政思索着,不由再次投入几分心神。
在三足金乌之中,身为东君修炼了十年之久的龙游之气,魂则是她的心神寄托所在,嬴政想要吞噬的只是纯正的龙游之气,至于其它的,只能算是杂质,可不能随便吸收。
只不过,东君终究不是什么无害的少女,想要吞噬她修炼的龙游之气,而避开她那早已与龙游之气融为一体的意识,只能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东君自已心甘情愿的奉献出来。
而世间有这种甘愿奉献出自己苦修十几年的龙游之气吗?
应该是没有的,但谁让东君不是一般人呢?
谁让东君的真正名字叫做焱妃呢,写作东君之时,她是阴阳家的天才弟子,但是,如果写作焱妃之时,她就只是一个有着恋爱脑,甚至会做出脑残之事的女子。
而这就是嬴政可以利用的地方。
爱情故事吗?
嬴政的脑海中可是有着不少,对于焱妃这样的少女,对于嬴政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困难的事情,只能说着麻烦。
不过,需要慢慢来。
嬴政很稳。
幻境之中,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年,而焱妃也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人,并且在中年得女。
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直到在女儿五岁那一年,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美好不再,仇人临门,而且仇人还是她们夫妻两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战胜的敌人。
那是生死大劫,十死无生,但却有着一个办法。
为了他,为了月儿,我只能那么做了,希望你与月儿以后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两个人不是仇人的对手,但当两个人变成一个人的时候,那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以自己为资粮,让另外一人的功力达到更上一层楼的境界。
“成功了。”嬴政道,随即全力开始同化起龙腹之内的三足金乌,有着焱妃这个主人的主动配合,嬴政再无一丝顾虑。
三足金乌慢慢化作一道道精纯的龙游之气融合进黑色游龙之中,其身型慢慢变得虚幻起来,而黑色游龙的龙躯则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的凝神,甚至是最细微的一道鳞片,也是泛着幽幽冷光。
第111章 玩坏了
芈婵认为焱妃落在嬴政的手中,并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存心要看姐姐出丑的她睡的很安稳。
芈婵想当然的认为嬴政是一个好人,只是,她哪里知道,嬴政怎么可能算得上是好人,最多是没有那么坏而已。
直到第二天起床,才不慌不忙的赶到咸阳宫。
“大王,昨天晚上可曾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芈婵端坐在嬴政对面,试探着问道。
“你想要问什么?”嬴政反问道。
“就是大王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一只鸟?”芈婵试探着问道。
“你是想问你那个同门吧。”嬴政道。
“大王见过那只鸟?”芈婵并无惊喜道,她早就知道了。
“见过。”嬴政点头道。
“那,她呢?”芈婵追问道。
“吃了。”嬴政道。
“吃了?”芈婵忍不住猛地站起身来,难道我来晚了?
不对啊,以大王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姐姐的底细,怎么会对姐姐下死手呢?
“嗯,吃了,味道还不错。”嬴政回味道。
“大王,那不是一只鸟,是一个人,你,你怎么能够吃了她。”芈婵惊恐地说道。
“人?孤怎么不知道她是人。”嬴政无辜道。
“大王,你,你。”芈婵此时已经语无伦次了。
“好了,吓唬你的,孤可不吃人,但是其它的,就要吃了。”嬴政按住芈婵的肩膀道。
“大王是说?”芈婵猛地抓住了嬴政按在肩头的手,心情大起大落的有点快。
“魂还在,但气孤已经吃了。”嬴政道。
“大王是说?”芈婵好像猜到了什么。
“真以为孤这咸阳宫是什么人都能闯的,她既然敢来,总要付出代价才是。”嬴政冷声道。
嬴政能够容忍大多数的人,但唯独容忍不了愚蠢的人。
不管东君焱妃是出于什么目的闯入咸阳宫,嬴政都不可能放过她,哪有犯蠢而不付出代价的,他又不是阴阳家的东皇太一,对焱妃有着很高的容忍上限。
“未来几年,她需要更加努力的修炼了。”嬴政道。
“这样也好,姐姐她,想来心高气傲,目中无人,是需要有一个人教训教训她才是。”芈婵放心了不少。
况且,以后说不定,我就是姐姐了。意识到心中的邪恶想法的芈婵不由生出一种羞愧的感觉。
我怎么能够那么坏了,姐姐已经够倒霉了,我还想着以后能够欺负她,我的心难道是黑色的吗?意识都自己的可怕的芈婵悚然一惊。
……
华阳宫之中,焱妃缓缓从昏迷之中醒来,不由得痛苦的捂住了脑袋。
“姐姐,你怎么了?”芈婵连忙摸向焱妃的额头。
“你是月儿?”焱妃看着面前的芈婵,只觉得格外熟悉。
想起脑海中的记忆,焱妃只觉得记忆更加混乱,那一份记忆,养父、夫君、月儿,一个个人,一件件往事慢慢浮现在她的心头,只是,我不是已经因为为了保护他与月儿,牺牲了自己,从而助他战胜了仇人,只是,为什么我现在怎么还活着。
不过,活着可真好,她是月儿吗?月儿已经长大了?
“月儿,娘亲好想你。”一幕幕记忆浮现心头的焱妃一把抱着了芈婵。
什么?娘亲?我只是想当你姐姐,你还想着当我娘亲?被焱妃的话先是震的不轻,随即又是气的不轻的芈婵不由鼓起了脸颊。
随即一巴掌趴在了焱妃的额头上,道:“焱妃,你睡糊涂了不成?”
“焱妃,我不是焱焱,焱妃,焱妃?”当这个名字出现在焱妃的耳朵中之时,焱妃只觉得脑袋更加混乱了,另外一股记忆涌进脑海,比起另外一份虽然时间跨度更长,但却有些苍白的记忆相比,这一份虽然只有十余年,但却分外生动。
那段记忆是假的?焱妃猛然间瞪大了眼睛,心中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
我昨晚去探查咸阳宫,然后……
随着昨晚记忆的复苏,两段人生的记忆彻底贯通的焱妃彻底清醒过来。
我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世间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事情。清醒过来的焱妃瞬间又瘫软在床榻上。
坏掉了。
……
相国府。
作为主人的吕不韦迎来了一个客人,不辱使命的魏国正使魏庸。
“吕相国,久违了。”客厅之中,魏庸对吕不韦拱手道。
“昔年大梁城一别,如今已经过去三十年了。”吕不韦畅怀笑道。
他与魏庸也算不上陌生人,当年吕不韦经商之时,七国之地他都曾踏足过不少,虽然不至于走过七国的每一座城池,但七国的都城他却是都曾踏足过。
因此,当年在大梁城时,吕不韦已经与当时已经在魏国有着不俗地位的魏庸有着不错的交情。
“是啊,当年我两人正是风华正茂,不想现在竟然都已经是白首之人。”魏庸自嘲地笑了笑。
“魏司空,你可不什么怨天尤人的人,怎么变成现在这般了?”吕不韦不在意地笑了笑。
老吗?他可不老。
“吕相国,我在咸阳的这几天曾经听说过一句话。”魏庸道。
“额,是什么话?魏司空不如说出来听听,也许我也曾听说过。”吕不韦不无好奇道。
“吕氏的朝堂,楚族的后宫。”魏庸说道。
“吕氏的朝堂,楚族的后宫,传出这句话的人,可真是居心叵测啊。”吕不韦虽然也是吓了一条,但在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那可不是,一举将吕相国与华阳宫的那位都算计进去了,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有着这样的心机与手段,当然,还有着不俗的胆量。”魏庸道。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如果这话传到大王耳中,不免多事了。”吕不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