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同情的目光望向了劳勃的头顶，然后又转过头来望向了那两个孩子，归根到底孩子是无辜的，也是大人们爱恨情仇的牺牲品罢了。
第603章 公开秘密
“陛下，诸位大人。”
然而正在许多七国贵族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瑟曦突然口风一转，望向了在审判席上同样拥有一席之地的总主教。
“总主教大人。”
身穿淡黄色的华丽衣袍，头顶着水晶冠，身材肥胖到了走不动道的总主教正坐在审判席的凉棚下神游天外。
突然听到了瑟曦提到了自己，顿时微微怔了一下，然后赶忙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开口道。
“您...请讲。”
现在的瑟曦已经不再是王后不能被称之为王后陛下，但毕竟作为前任王后直呼其名又显得不是很合适，因此只能不称呼姓名。
而总主教作为天上诸神的代言人要抛弃自己世俗的名字，因此总主教没有其他的称呼，只能被称之为总主教，为了区分他们便有了‘那个石匠总主教’，‘那个胖子总主教’或者是‘那个胖子之前的总主教’。
“我要忏悔。”
而瑟曦并不在意胖子总主教的尴尬，她仰着头望着台上的诸多大臣，然后再一次伸手捋了捋发丝，把金色的发丝挽在了自己的耳后。
“我犯下过一个...很可怕的错误。”
瑟曦开口的时候没有转过头来看自己的丈夫，而劳勃手脚带着枷锁，一双眼睛愣愣的望着瑟曦，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您继续说。”
而胖子总主教不知道瑟曦想要说什么，他也本能的感觉似乎将要有一件大事发生，他转过头来求助似的望向了距离他很远的韦赛里斯。
然而年轻的银发国王正在和身旁的长公主殿下说着什么，没有收到他求助的目光，更加不可能给他任何的暗示，因此胖子总主教只能硬着头皮让瑟曦继续说下去。
不过瑟曦本就不会等胖子总主教的示意，而是自顾自的继续开口道。
“我的丈夫背叛了我，正如你们所说的那样，你们称呼他为‘嫖妓国王’‘嫖客国王’。”
“整座君临的人都知道我的丈夫，劳勃国王外出嫖妓，违背了夫妻忠诚的义务，我丢尽了脸面，但为了王室的脸面依然还要强颜欢笑，装作不知道这件事。”
金发漂亮的前朝王后谈及到了这件事情，通红的眼圈终于忍不住流淌下来了眼泪。
“瑟曦。”
一名曾经服侍她的侍女终于看不过，为她送上来了手帕。
女人的眼泪让在场的七国贵族和民众全都沉默了下来，尤其是漂亮女人的眼泪更是致命性的武器，甚至许多人都动了恻隐之心，只是这些眼泪中有几分真实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瑟曦能够被放出来，我愿意迎娶她，成为两个孩子的父亲。”
“实践证明瑟曦拥有生育能力，而且还年轻还能够生育，希望可以为我生下一个男孩。”
一名没有城堡的骑士家族族长对着身旁的同伴开口道，他的头发有几分斑白，曾经迎娶过两任妻子，但都因病去世了，并且没有留下来孩子。
劳勃的面容紧绷，甚至同样露出了几分愧疚之情，他的江湖气息很重，敢爱敢恨，只是忘得很快罢了，瑟曦的话同样勾起了他内心的一点点愧疚。
他似乎真的很对不起自己的妻子。
然而证人席上的金发女人接过了曾经侍女递来的手帕，略微擦拭了一下脸颊上的泪痕，她看到了自己的话成功调动起来了七国贵族与民众的情绪，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刻时仍需鼓足了勇气，她很清楚自己这一步走出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随后瑟曦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开口道。
“所以...为了报复我的丈夫，我也一直在和旁人偷情。”
“每当劳勃离开红堡外出嫖妓的时候，我们就会在国王的床单上滚来滚去，想象着进入我身体的人就是劳勃。”
瑟曦擦拭了一下眼泪，突然语出惊人道。
“这个人就是我的弟弟，‘弑君者’詹姆·兰尼斯特！”
瑟曦的话让现场一片沉寂，随后如同一颗炸雷一般轰然在审判现场炸开。
七国的贵族们听闻之后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便是一片哗然，而围观的君临百姓们也炸开了锅，瑟曦王后一直在和自己的弟弟偷情？那岂不是给国王带了绿帽子？
而在这其中有反应快的人，他们的目光瞬间便落到了坐在贵族席最前排的那两个可怜的孩子身上。
他们看到了乔佛里和弥赛菈金黄色的头发，然后便瞪大了眼睛，知道了瑟曦王后说的或许不是假话，而这两个孩子难道...
而这当中最愤怒的无疑是劳勃，他被带了十年的绿帽子却从不知晓，而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了出来，真正成了一个笑话。
“瑟曦！”
“你这个荡妇婊子！”
他的眼睛一片通红，布满了血丝仿若择人而噬，瞪大了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瑟曦，恨不得一口吃掉她，刚刚的愧疚也早就荡然无存，全部转化为了愤怒。
然而瑟曦对于劳勃的怒吼也充耳不闻，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嘴角噙着微笑，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瑟曦的一句话瞬间引爆了审判现场的情绪，人们一片哗然，然而议论纷纷，都城守备队的士兵们瞬间感受到了压力，不断地大声呵斥着民众不要向前靠近，维持现场的秩序。
“瑟曦王后居然和自己的弟弟偷情？”
“那些传言都是真的？据说琼恩·艾林当年就是查到了这件事...”
“甚至琼恩·艾林还召集士兵进驻红堡包围了梅葛楼，如果不是巴利斯坦·赛尔弥大人阻拦...”
贵族席位中的人们也在不断地交头接耳，而在混乱的人群中，谷地的流浪骑士‘詹姆·石东’瞪大了一双眼睛，他的手上还包扎着绷带，一只手握在剑柄上，万万没有想到瑟曦居然会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公开了两个孩子的身份。
“瑟曦...”
詹姆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愣在了原地，他昨天想要出手搭救自己的父亲，但在最后关头还是隐忍了下来，而今天如果韦赛里斯决定处死瑟曦，他无论如何都会冲出来和瑟曦一起去死。
但他绝对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瑟曦不会被处死，韦赛里斯履行了他当初给瑟曦的承诺，然而瑟曦却作为了证人出席审判大会。
七国的贵族和百姓们议论纷纷，更多反应慢的人此刻也把目光投到了两个孩子的身上，看着他们的金色头发。
“没错。”
然而瑟曦站在证人席上，反正已经全都说出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乔佛里和弥赛菈都不是劳勃的孩子，而是我和詹姆的孩子！”
第604章 乔佛里·维水
虽然早在瑟曦承认之前就已经有许多人大概猜到了这种可能，因为劳勃国王的两个孩子，乔佛里和弥赛菈全都是金色的头发。
但亲耳听到了瑟曦自己承认还是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议论纷纷，甚至就连审判席上的众人也忍不住交头接耳。
审判席上的七国权贵们有许多也事先并不知道这件事，直到瑟曦突然自爆出来才了解。
“竟然还有这种事？”
“劳勃…”
艾德·史塔克饱经风霜的脸颊紧绷，神情复杂的望向了自己的好兄弟劳勃，乔佛里、弥赛菈都不是他的孩子，这是多大的打击？
艾德想到了谷地的米亚·石东那个女孩，劳勃还是留下来了自己的血脉，但却都是私生子，没有一个人能继承他的名字。
“这太让人吃惊了。”
而河间地总督杰弗里·布雷肯伯爵面露震惊，他前段时间忙着肃清孪河城周遭的盗匪，修复这一座废弃的城堡，返回君临之后又忙于公务，根本没有闲暇时间听取街头巷尾的谣言。
“是的，布雷肯大人，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
而另一边身披黑色斗篷，依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的谷地总督培提尔·贝里席迎合老将军的话，声音清朗的开口道。
“瑟曦王后不是高贵的真龙血脉，她竟然和自己的兄弟乱伦，而且还生下了两个孽种。”
“这么看来乔佛里王子还有弥赛菈公主不应该姓拜拉席恩。”
他有意和未来七国最顶级的权贵们搞好关系，毕竟小指头的晋升之路有些特殊，靠的是卖主求荣，而且他们都有姓氏、家族势力，只有贝里席家族无根无势，想要站稳脚跟的难度比旁人大得多。
“是啊，可怜的两个孩子。”
“那他们应该姓什么？难道是兰尼斯特？”
“或许应该叫做乔佛里·维水。”
而杰弗里·布雷肯伯爵也不清楚小指头的套路，他不是很通政治，不然当初也不会心力交瘁，然后主动辞去了御前首相的职位，专心做一个海军将领。
因此面对谷地总督的主动示好搭讪，老伯爵也礼貌的点头回应。
谷地总督和河间地总督在台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而在场更多的人则是把目光落到了两个孩子的身上。
正如孪河城之主所言，最可怜的就是这两个孩子，他们什么都没有做，然而一个天大的罪孽便降临到了他们的头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