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孤儿院的伙食不好?
还是孤儿院的妹子不漂亮?
还是孤儿院的福利待遇不好?
我特么就是去孤儿院待着也不来你这儿送死!
说起来,也不知道阿斯亚他们情况如何,希望一切安好吧。
研究员听完明显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起针筒走到床边给诺尔来了一针。
“对了,我还要多久才能出院?”
诺尔被手臂上的刺痛拉回了现实,看着缓缓推入体内的针水,实在有些扛不住了。
这种只能躺着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其实他的双腿还是可以正常使用的,只不过根据研究员的说法,因为自己误吃了什么四号基因药剂的原因,导致身体细胞出现大面积坏死。
有点类似那种~先天遗传性缺陷的胶原纤维病变,骨质薄脆,经不起碰撞,刚苏醒的诺尔甚至连翻身都会出现骨折,简直要命。
也就是地球说说的,玻璃骨。
不过这种地球上的绝症,在PLANT还是可医治的,加上自己并不是先天性的玻璃骨,身体恢复情况还是很不错。
研究员听完手臂明显抖了一下,故作镇定的将针筒收了回来,道:“快了,你很快就能出院了。”
“真的假的?”
诺尔心里有点儿怕了,我就问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你手抖个鸡毛啊。
“真的,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你出院后可能要持续服用药物。”研究员说着将针筒放回了小桌上的托盘没有回头。
“吃药?贵么?”
诺尔听完第一反应就是贵不贵!自己能不能吃得起。
“嗯?”背对着诺尔的研究员被诺尔关心的方向给搞蒙了。
你居然问贵不贵?正常来说不应该是询问自己得了什么病么?
“很贵?”诺尔看着研究员的样子心里有点儿慌。
“不贵。”
“那就····”
“一百万一瓶。”
“多···咔嚓~”
“嗷~·····”
“马上派人来六号病房!伤者身体骨骼断裂了!”
时光匆匆,转眼一小时后~
诺尔身体被无数夹板加固,生无可恋的躺在病床上。
身旁是五名给他安置复位夹板的医生。
根据研究员的回答,自己使用的药剂是特效定制类。
先不说这个药剂除了这里以外没有任何地方存在,且并未在市面上流通。
就说这个药剂的成分和各种研发成本,它的市场定价大概就在一百万一瓶,同时这一瓶自己只能吃五个疗程,一个疗程管五天,平摊下来就是一天四万块钱!
而且根据这研究员的说法自己可能要吃····很长一段时间。
具体时间根据身体骨骼恢复的而定。
但初步预计,最少要吃····两年左右!
一天四万,两年就是七百多天,4万乘700=2800万。
再加上各种医疗费,合计大约·····
“要不我试试能不能穿回去?”
诺尔脑海中不禁产生了这种想法。
“对了,这是你的信件和视频。”
就在诺尔怀疑人生的时候,几名医生将诺尔彻底固定在了病床上。
同时研究员拿出了一个视频播放器和几封信放在了诺尔枕边。
诺尔生无可恋的看了过去。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绝望,只是两年时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而且如果你恢复的好,很可能两年时间都不用。”研究员被诺尔的眼神刺激到了,不就是两年时间么,至于这么绝望么。
“呵呵。”诺尔苦涩一笑,我担心的是时间么?
“好好休息吧。”
研究员说完摇了摇头,转身带着几名医生离开了病房。
第十五章 走到那里,那里就是我的未来
时光匆匆,转眼时间来到了2/21日。
诺尔依旧躺在病床上,手中紧握着一张信签。
不过此时的他脸上没有了笑容,眼神溃散目光呆滞。
如果细细看去,你会发现他迷茫的眼神中隐隐有泪光闪烁,他自己也奇怪为什么会有泪水。
身旁数名身穿白衣的医生正忙着整理他断裂的身体。
因为病痛的原因,诺尔无法使用镇定剂,也无法使用麻药。
但就是再这样的情况下,断裂身体传来的痛苦仍未让他的内心产生涟漪。
“嘀嘀~”
“歘~”
医生们忙着给诺尔整理残躯的同时,病房大门传来两声嘀鸣。
大门打开,克鲁泽带着眼罩穿着ZAFT军服走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克鲁泽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禁微微一愣。
无人应答,医生都在忙着给诺尔治疗,研究员则在一旁时刻检测数据。
诺尔则躺在那里眼神迷离。
克鲁泽张口欲言,眼角余光忽然发现了诺尔手中紧握的信签。
“刚才接到情报,地球联军的第一,第二,第三舰队正朝月球桥头堡前进。”克鲁泽说着缓缓走到了诺尔身前,缓缓拿起了桌上的信封。
寄件人:安娜·乔伊
寄件地址:七月殖民卫星,尤尼乌斯~7.
收件人:亲爱的,诺尔·卡西亚哥哥。
除此以外还有署名:蕾诺亚·萨拉,和阿斯亚·依托的信件。
不过除了名字不同外,它们的邮寄地址都是一样的,尤尼乌斯·7。
“地球···联军?”诺尔闻言缓缓偏头看了过去,他此时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面对这一切,愤怒,悲伤,痛苦,迷茫····皆有。
地球联军,曾经的自己也是地球的一份子。
他初时曾对地球抱有极大的期望和好感,他真的很想去地球看一看,哪怕这里不是自己的故乡,但它依旧是地球,是人类之星。
可是现在······
尤尼乌斯7就是孤儿院所处的卫星,就在自己睡梦中的时候,一切尘埃落定。
自己的归属地再一次永远的消失了。
其他穿越者们穿越后心情诺尔不得而知,但他自己其实一直都有一种孤独和迷茫感。
特别是最初到来的时候,那时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陌生世界,痛苦时不知该联系谁,迷茫的不知去往何地。
那种孤独感觉格外强烈,强烈到让他窒息,迷茫到让他不知所措,只能用生物对生的本能来逃避麻醉。
虽然他每天都强迫自己逃离这两种感觉,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但他的理智还是不停的告诉自己,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哪怕身体结构一样,但你的内心,你的灵魂依旧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所以从始至终他对地球和PLANT都没有太多归属感。
或者说对PLANT没有任何归属感,对地球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曾经属于地球,残留着对地球的热爱和留恋罢了。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他回到了孤儿院。
在他忐忑不安的时候,孤儿院的人们接受了他,阿斯亚给了他挚友一样的真挚感情,弥补了内心的孤独。
让他知道了原来这里也有自己的朋友,原来我也可以融入其中。
原来我能再次找到归属,找到属于自己的心灵寄托之地。
安娜就像调皮的妹妹,虽然很欠揍,虽然每每都想把她按着打一顿,但是看着安娜调皮的模样,诺尔的内心真的很开心,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满足。
阿雅修女,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儿,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成熟可靠,每天将自己打扮的老里老气,学着电视上的打扮装模作样的化妆。
虽然很多时候会显得不伦不类,但她心中的炙热,和她那双时刻凝视着大家的眼神让诺尔始终铭记。
西克尔···
彼得····
每一个孤儿院的同伴都是那么真实真诚真挚,给与了诺尔从未有过的归属和满足。
虽然每逢夜深人静,他都会凝望星空细细品味孤独的窒息,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孤独感也在逐渐消失。
而且正是因为有了阿斯亚他们的存在,诺尔才能品味出孤独的味道,所以他很珍惜在孤儿院的一切。
所以哪怕他能大致猜到PLANT安全卫星的名字,一直可以独自离开,他依旧没有选择离开,而是选择待在孤儿院里催眠着自己。
他乡容不下灵魂,故乡容不下肉身。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诺尔的依旧选择的是灵魂。
其实他并不怕死的,哪怕他天天说着怎么活下去,甚至知道怎样的选择才是最佳存活路线他依旧选择留在孤儿院陪着他们一起。
死亡并不可怕,当你不知道生的意义,找不到心中的归属和眷恋,你的呼吸就会失去存在的意义。
就像我们说的一样,只有你失去以后才知道曾经拥有的你是多么幸运。
然而连续失去两次,让诺尔陷入了深深迷茫中。
“明天他们就会到达月球。”克鲁泽放下信签看向了诺尔。
“是么。”诺尔缓缓收回了视线,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你打算这样继续消沉下去?”克鲁泽继续问道。
“消沉?”诺尔神情淡然宛如死水。
“你是否找不到未来的方向?”克鲁泽看着诺尔的神情,不禁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这一切太像了,和当初的自己几乎一模一样。
“未来····呵呵。”诺尔嗤笑着看向了克鲁泽,未来,你一个想着毁灭世界的家伙和我说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