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建议邓布利多加强对禁林的防护魔法,这种事情我们要坚决的杜绝!绝不能允许再次发生,这太危险了,无论是对霍格沃茨还是对禁林来说,都是的。”
海格继续留在禁林安顿独角兽们,他打算给那些打手看门的搬个家,把独角兽族群的栖息位置放在了被众多狠角色包围的中心,那些凶一点的大家伙也不会招惹独角兽,独角兽们本就是与世无争悠闲无害的大马,图谋他们的就只有居心不良的巫师,神奇生物们反而很清楚这一点。
离开了禁林,在穿过了草地来到了霍格沃茨城堡门口时,他们看到了一个白发白须的高大男巫站在了霍格沃茨城堡之前。
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势绽放,邓布利多只是静静的站在了城堡前,但在此刻,他给人的感觉有着一种无言的厚重与雄伟。
仿佛这城堡与他联系在了一起,又仿佛他化身为了这黑沉高耸的城堡,作为阻挡一切来袭者的,坚不可破的城墙。
教授们并没有什么惊讶的感觉,在他们离开霍格沃茨前往禁林时,麦格教授就通知了邓布利多,让他回到学校,毕竟独角兽和罗恩要救,但霍格沃茨的学生同样需要守护。
“米勒娃、菲利乌斯、西弗勒斯,你们辛苦了。”
邓布利多对他们点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向了那两个小家伙。
“唉”
老人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
“我带罗恩去校医室,米勒娃,你带哈利回宿舍,还有格兰杰小姐,可别忘了她。”
“不会的。”麦格教授点点头,随后带着哈利离开,弗立维教授也随着一起走入了城堡,而斯内普还留在了原地,他平静的看向了邓布利多。
“我知道了,西弗勒斯。”
在得到了老人的应许之后,斯内普也悄无声息的飘离,没有惊起丝毫波澜。
“对于那个袭击独角兽的人,你有什么看法呢,罗恩?”
跟着老人走在霍格沃茨空荡无人的走廊上,邓布利多轻声的开口问询着。
“不可理喻,也无法理解。”
罗恩摇了摇头,他将自己代入了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斟酌着话语回答着。
“独角兽的血确实能够延长生命,但是得到的和收获的完全不成正比。”
“只有独角兽自愿献出的鲜血才不会附带诅咒,独角兽是圣洁的神奇生物,马人们也告诉我,独角兽是比他们更胜一筹的,真正的受到了自然母亲偏爱的子嗣。”
“确实如此。”邓布利多点头肯定着:“只有一无所有,却又想得到一切的人才会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独角兽的血是可以延续生命的,即使在那时你已经奄奄一息。”
“但如此做却同样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而对一只纯洁生灵挥动屠刀,所以从触碰到它血液的那一刻时,那人将从那时起拥有一条半死不活的、一条被诅咒的生命。”
“讽刺的是,每一个猎杀独角兽的黑巫师都没能在这诅咒下得到他们所想要的长生,正如你所说的,收获与付出完全不成正比。”
“那这人又是谁呢?”罗恩顺着邓布利多的问题往下说着,尽可能的少开口,他在这时候突然有了种不对劲的感觉,他感觉邓布利多这老狐狸好像打算双开重新带个小号?
“当然是一个一无所有,却又想得到一切的人。”邓布利多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台词,他微微侧了侧头,眼睛瞥向了罗恩。
“所以喝下独角兽的血只是为了拖延死亡的到来?而在死亡临近时,他将找到一个更好的替代品,让他阻断死亡的来临,真正获得长生的东西”
他们几个知道魔法石存在的事情瞒不过邓布利多的耳朵,甚至是有意而为。
“你说的没错,确实如此,死亡不过是另一次伟大冒险的开端,但总有人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有的人为此付出了许多,以至于抛离了人性,堕入了黑暗,甚至试图将世界也拽入他所要奔赴的地方。”
“那在此之前,为什么不帮他一把,既然胆小而不敢走上那条他必将走上的道路,我们一脚把他踹进去不就好了。”
“助人为乐这种事情,我还是比较擅长的。”
没有因罗恩轻松的开口而露出笑容,邓布利多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的面容认真而又严肃。
“但是这会很危险,非常危险,为了永生而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他们扭曲的灵魂会不顾一切的挣扎,爆发出难以想象的黑暗力量。”
“可总需要有人做的对吧。”罗恩摊开手摇了摇头,“我们大家都活得好好的,过得开开心心的,凭什么要让一个疯子把我们的世界搅成一团乱麻,那在他这样做的时候,送他上路不是我们大家都应该去做的事情吗?”
“不是每个人的膝盖都软,在看见那种疯子之后会随随便便的跪下。”
“邓布利多教授。”罗恩在校医院前停下了脚步对老人开口。
“那个人,他没有死对吧。”
罗恩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哈利的伤疤不会无缘无故的疼痛,那个黑袍人”
“是,但又不全是。”
邓布利多也停下了脚步,老人将手掌放在了罗恩的肩头,上面带着一股令人心情平静的奇妙魔力。
“你是我遇见过最聪明的小巫师之一。”
“都说‘最’了,难道我不是独一份吗?”罗恩微笑着打趣了一句,既然摊开说了,他这时候反而没了此前的忐忑。
“毕竟世界上的聪明人很多嘛,大家不妨谦虚一点,毕竟这也是一种美德对吧。”
邓布利多俏皮的眨眨眼,老人家的童心在此刻一闪而逝。
“你也给我提了个醒,哈利的伤疤”邓布利多稍稍顿了顿,“或许的确有所关联也说不定,毕竟魔法的奥秘是我们穷尽一生都只能窥见边角的永恒的未知,是充满了无限探索的欢愉。”
“说起这个,你借给我的那本书带给了我许多启发。”邓布利多似乎不打算就刚才的问题继续说下去,他将话题挪到了那本从罗恩那借走的《凤凰与火》上。
“我最近这段时间出门拜访了不少老朋友,也去了不少地方,颇为幸运的,我有了一些小小的收获。”
“虽然没有找到提丰·德莱昂留下的其他书籍,或者是其他线索,毕竟年代太过久远,现如今很难考证,但是我找到了这个。”
邓布利多的语气一下子就轻快了起来。
“多亏了福克斯。”
“凤凰并非是唯一的,但是想要寻到一只凤凰是极为困难的事情,除了福克斯之外,据我所知,能够接触到凤凰的人,在整个欧洲也不会超过十人,这还需要包括奥利凡德这些出名的魔杖大师在内。”
“我走访了不少地方,然后很幸运的,福克斯为我带回来了一根尾羽。”
随着邓布利多魔杖的轻挥,一片巨大的凤凰羽毛从空中飘落,这凤凰的尾羽至少要比福克斯的长出一半,这尾羽的主人起码在体型上要远超福克斯。
但引人瞩目的并不是这羽毛的大小,而是随着羽毛出现而出现的一股奇妙的香气。
令人垂涎欲滴,唾液疯狂分泌的奇妙香气。
就如同《凤凰与火》开篇所说的——
‘我总觉得在我死之前需要留下点什么东西,用来向别人解释:为什么金克斯重生时会散发着令人着迷的香气,我保证,这是因为我的缘故。’——提丰·德莱昂。
就在罗恩接过这片尾羽时,一个藏在角落里,完全没有存在感的任务突然有了些微的变化,那个被标注为连名字都不配有的任务的进度条突然往前蹦了一大截。
“如此独特的羽毛,如此独特的凤凰”邓布利多感慨了一声:“应该就是他了,提丰·德莱昂的伙伴:金克斯。”
“那能吃吗?”
罗恩擦了擦口水,努力的吞咽了一下。
“我认为你到时候可以亲自去问一问”
邓布利多哭笑不得的开口,随后残忍的没收了这根尾羽,连味道都不给罗恩闻的机会。
“邓布利多教授!”
“怎么了?”
“我救了独角兽!”
“对啊。”
“我还和那个鬼鬼祟祟的黑袍人打了一架!”
“是啊。”
“我还中了钻心咒!还直面了阿瓦达索命咒!”
“那我得好好让庞弗雷夫人帮你检查检查。”
“”
“让我再闻闻?我就只闻闻!”
“不行。”
“哇!你这老贼居然吃独食!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绝对不尊老爱幼。”
“威胁校长啊~格兰芬多扣一千分。”
“”
“我错了教授我真错了。”
“那格兰芬多加一千分。”
“好了。”邓布利多拍了拍罗恩的肩膀,“现在进去吧,庞弗雷夫人会给你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我认为你需要”
“我不要你认为,我没病,我没事儿,我”
“呜呜呜呜呜!”
邓布利多挥了挥手指,被五花大绑的罗恩飘着进了校医室,压根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好好休息,希望今晚你有个好梦。”